第194章 來嗎?
南珠和游朝在一起五年多,大多時候都是勾勾搭,無所不為,很多手段只要她想,沒有做不出來的。
很輕易的。
南珠攬著他的脖子,只喝了半杯酒,很清醒的從他這套出了二十萬。
在男人掛斷備注‘老婆’電話,急色的提出三十萬包夜的時候,倚靠在他懷裡應下了。
卻不過剛出了門,前路被攔下。
肅穆的黑色西服大漢,路邊停著邁巴赫。
一看就是游朝。
南珠眼底復雜一閃而過,沒反抗,松手讓被嚇著的人走。
抬腳跟著人上車。
開門看見裡面的女人,腳停住。
車裡坐著看窗外的女人回眸,腦袋微微偏側,大波浪散下,美艷一笑,“你好啊。”
南珠定定的看她幾秒,上車坐下,回眸跟著笑,“你好。”
陳碧雲伸手,“我叫陳碧雲。”
她補充,“東部項目的主理人。”
陳碧雲眼底暗色一閃而過,再補充,“游朝的青梅竹馬。”
南珠在游朝這,只要是和人建立聯系的詞彙,一個都沒聽說過。
不管是親人還是朋友,亦或者是同學。
更別提青梅竹馬這種帶了曖昧色彩的詞彙。
她思索了幾秒,“朝陽孤兒院?”
陳碧雲挑了眉,似笑非笑,“你對游朝比我想像中上心。”
南珠定定的看著她唇角的笑,“咱倆是巧遇吧。”
陳碧雲點頭,“剛和一朋友在裡頭喝酒。”
南珠點了點頭,“別誤會。”
陳碧雲明顯不解。
南珠大方解釋,“我和游朝什麼都不是。”
現在雖然不過十一點半。
但南珠進這間酒吧卻已經兩個半小時了。
這間酒吧在郊區不假,但是距離游朝的公司也好,游朝的東部項目集散地也罷,不過一個小時的車程。
游朝沒來。
說明在那晚後,游朝就沒找人跟著她了。
也可能依舊在找人跟著,但南珠做什麼,他都不在意。
不管是之前讓江淮出現在她身邊,像是絲毫不怕她和江淮舊情復燃。
還是今兒對於她在酒吧對別的男人投懷送抱不聞不問。
都代表了一個南珠早就想明白的信號。
不管游朝為什麼想讓她在他身邊待著,都實實在在是對她沒有男女感情的。
既然如此。
不如對面前這個百分之九十是游朝伴侶,是游少艾後媽的女人熱絡點。
南珠笑眯眯的解釋,“我知道朝陽孤兒院是因為他身份證上的戶籍所在地是在朝陽孤兒院,不是我對他有多關注。”
南珠聲音和在酒吧裡一樣的撩人,嬌滴滴到有點別樣騷浪,“我倆在一起,只是行短暫的魚水之歡。”
南珠兩手的食指輕佻的碰觸了一瞬,旋即分開,像是經常出來玩的浪蕩子一般,輕眨了瞬眼睛。
陳碧雲定定的看著她,半響後笑了笑,“你這人挺有意思。”
“哪?”
陳碧雲笑吟吟的說難聽話,“會裝。”
陳碧雲來京市沒多久就知道了南珠的名字。
金尊玉貴的大小姐,高高在上的游太太。
除此之外,沒有別的,京市打聽不到,游朝也不讓人打聽。
但她知道南珠長什麼樣。
很久之前就知道,只是沒機會接觸。
她以為游朝心尖尖的人,和照片上一樣,和今兒在酒吧剛看見的氣質也一樣。
是個絕代明珠。
卻沒想到,是這種貨色。
這樣看的話,孩子生下來不聞不問,似乎也是正常的。
陳碧雲在寬敞的後座翹起二郎腿,手松散的支著太陽穴。
隱隱的,南珠像是看到了游朝。
陳碧雲笑說:“剛一出現,通身貴氣,看著像是尊貴的千金大小姐,出現在這做個端盤子的服務員,讓人以為是大小姐受生活所困,下凡了,結果……”
陳碧雲悠悠一笑,神態沒有鄙夷,說的話卻鄙夷極了。
“結果卻是打著服務員的幌子來這裡尋找刺激的。”
陳碧雲很確定,她不可能是因為錢出現在酒吧。
因為游朝有錢。
指甲縫稍微流出來點,也遠比那男的能給南珠的多得多。
陳碧雲觀察了一晚,加上和南珠對話。
確定了。
游朝心尖上的南珠,是個浪蕩的玩咖。
而南珠只是笑,一邊笑著一邊用手指纏繞發。
她和那人出酒吧之前把工作服換下了。
穿的是自己的羽絨服和牛仔褲,穿的多純,坐姿和拉絲的眼神有多浪蕩。
隨著陳碧雲唇角的笑越來越淡,笑的更浪蕩了。
陳碧雲說:“滾下去。”
“我有點喜歡你。”南珠擠擠眼,“要不要跟我試一次。”
陳碧雲沒說話,但眼底卻隱約像是漫出了殺氣。
南珠撇嘴,“不玩就不玩,凶什麼啊。”
南珠下去了。
嬌嬌又哀怨的不值錢模樣隨著車走人消散,跟著消失了,喃喃:“並肩之人。”
其實不怪南珠總是會懷疑游朝對自己有情。
因為從前種種,有太多不像是游朝因為南蹇明對她的報復。
最後那點掙扎,隨著陳碧雲和游朝幾乎一般無二的氣場,跟著慢騰騰的消散了。
南珠回酒店了。
洗了澡出來時,房間落地窗那站了個背影。
南珠睨了眼沒理會。
慢騰騰的把發吹干,掀開被子上床。
在游朝走近後抬眸。
游朝嘴角噙著根煙,居高臨下的打量她,“想讓京師大學食堂的管道挪走,把你爸所在的封上?”
南珠提起笑:“原來你找人跟著我呢?”
游朝沒答,把煙頭丟在地面踩了踩,“酒吧好玩嗎?”
南珠接著笑:“還行。”
游朝垂下的眼眸掀起,在只開了床頭燈的床前盯著南桑,“如果不是陳碧雲把你攔下了,你打算和他去上床?”
南珠沒打算和他上床。
只是覺得這世上沒人是傻子。
今晚從那人身上撈了整整二十萬,如果不應下跟著出去,怕被強。
還有,他有家有室,小心周旋,可能能再撈三十萬。
加上她身上有的。
南珠覺得讓工程圖紙改個管道,應該是夠的。
但沒說,只是有種說不出的疲倦。
她掀開被子。
下面潔白瑩潤的腿交疊,有點不耐煩,“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