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看看她是個什麼貨色

  南珠有瞬間懷疑自己看錯了。

  游朝睚眥必報,凡是得罪過他的,沒有一個有好下場。

  被南蹇明牽連的自己、明珠園和父親就是最好的例子。

  不論你是不是直接參與者,就是沒有好下場。

  在南珠腦海中,凡是得罪過游朝的,她潛意識裡直接認定這人已經消失了。

  邵穆懷當初和南蹇明一起合謀對游朝下手。

  雖然沒成功,甚至是沒開始。

  但是對游朝有這個念頭,已經是罪不可赦。

  可邵穆懷為什麼還好好的。

  而且……

  位置沒有動。

  負責的還是正兒八經的民生項目,對以後的升遷很有好處。

  南珠再細細的看了一遍,發現真的是如此。

  南珠瞳孔閃爍不定,把電腦關了。

  隔天起來,坐車直奔邵穆懷在的政協大樓,“我想咨詢關於京市大學的改建。”

  南珠查過邵穆懷,髒污中的一朵蓮花,很高潔,和他的家族一般無二,但是沒接觸過。

  這次接觸,發現和資料中沒區別。

  說話很溫和,眼神很干淨,沒有身居高位的傲慢,也沒有說這種事不該越級來找他。

  聽說她父親的骨灰不小心灑進了和學校連接的下水道後,先是表示了遺憾,接著找工程部送來圖紙,細細的看了眼,說工程方那已經把圖紙定了,食堂的位置沒有大改動。

  最重要的是食堂的管道不算老化,壽命期還有近十年,重新改建的話,費錢費人力,會超出招標金額,造成工程方的負擔,並且延長一定的工期。

  邵穆懷對南珠表示遺憾,說沒辦法幫忙。

  南珠定定的看了他好大會,哦了一聲起身。

  想走的時候被叫住。

  “請問你貴姓?”邵穆懷帶了點疑惑:“我似乎在哪裡見過你。”

  南珠回眸,“南珠。”

  和商業掛鉤的部門見過南珠的不少,和民生部門掛鉤見過南珠的卻不多。

  但南珠這個名字,在京市政商名流的圈子裡真的很響亮。

  邵穆懷一直溫和的臉色變了,凝眉說:“游朝的太太?”

  南珠定定的看了他好大會,沒說現在已經是前妻,點頭說是。

  邵穆懷不只是臉色變了,整個人的氣場都變了,環胸靠後,譏諷道:“京市大學改建這種事,游朝也能看得上眼?”

  只要是和政府掛鉤的項目,全是招標。

  招標就代表著有利可圖。

  邵穆懷的氣場變了,南珠的也跟著變了,重新回去坐下,翹起二郎腿懶散道:“為什麼看不上眼?京師大學改建,少說上千萬。”

  “可現在招標已經結束,工程方也已經定了。”邵穆懷冷笑,“真當京市是你游家開的不成?半點王法都不講。”

  邵穆懷對游朝的厭惡,肉眼可見,幾乎掩蓋不了。

  南珠定定的看著,這瞬間,心裡的疑惑攀升到了頂點。

  游朝怎麼會留一個對他惡意這麼大的人在京市待著,還待的是這麼重要的部門。

  南珠沒再說,起身回賓館。

  打開電腦開始查邵家的消息。

  邵家一門十幾人,在部隊的,在學校的,哪哪都有。

  是標准的清流家族,不和商業掛鉤。

  這些不是重點。

  重點是這兩年來,邵家沒有變化。

  不管是邵穆懷,還是他的兄弟姐妹,亦或者是七大姑八大姨,全部都是如此。

  南珠抓了抓發,怎麼都想不明白,不想了。

  算了算手上還剩的錢,換成現金,在下午拎著去了中標的建築公司。

  找到工程部的負責人,把用茶葉擋住的現金遞過去,說明來意。

  負責人連茶葉的蓋都沒掀,直接拒絕了。

  說圖紙早在兩個月前就已經定下了,而且在政府那備了案,他個小小的工程師根本不可能,也沒有權限更改。

  他上下打量了眼南桑,“你可以去找找我們的總經理,他上頭有人,但你手裡的這點錢……”

  南珠從游朝那拿了二十五萬。

  在外生活過大半年的她真的覺得是很大一筆錢了,但開始花起來,卻發現是半點都不經花。

  南珠道謝後走了。

  回酒店後抱著抱枕發呆了很久,找出手機輕劃。

  幾秒後打開電腦,登陸QQ,找之前在江南的同事。

  敲出字眼不過幾秒,南珠點擊了刪除。

  公司和南蹇明是掛鉤的。

  只要聯系了,南蹇明有大概率會知道。

  南珠不想和游朝牽扯,可也半點不想和怎麼變,骨子裡都不可能和從前一模一樣的南蹇明牽扯。

  南珠把電腦關上給游朝打電話。

  游朝聲音冷淡,“有事?”

  兜兜轉轉的。

  南珠這瞬間感覺時間像是倒轉回了兩年前。

  她在游朝的算計下,笑吟吟跟個小醜一樣,脫光了求游朝的寵幸。

  為了錢,為了孩子,什麼都為。

  南珠說:“打錯了。”

  她直接把電話掛了,游朝也沒再打來。

  南珠這晚去了京市郊區的一家規格不算小的酒吧。

  在外面溜達了很久,硬著頭皮進去應聘。

  江南是風景區,到處都是酒館。

  南珠有次誤入了一條酒吧街。

  被不少酒吧老板和經理攔著,問要不要找工作,一天一千,多了三五千上萬也有多能。

  主要是賣酒陪酒收小費,跟不跟出台,自己選擇。

  南珠那會最大的事其實不是掙錢,是安撫南蹇明,讓他的情緒穩定下來,變成和從前一樣生活在她身邊。

  她怎麼可能干。

  現在要干。

  南珠把帽子摘了,手輕扒長發,明媚動人的笑:“請問你這招人嗎?”

  南珠被人領著去後面換上裙子,上崗了。

  卻不過半個小時,被個男人攥住手腕,“陪我喝一杯。”

  南珠舔了舔後槽牙,直接了當,“一杯多少錢?”

  南珠長得漂亮,身材更是絕了。

  端著托盤出現,一眼就能讓人看見。

  今夜在酒吧裡的人都在盯著她。

  卻沒幾個敢上去搭訕,因為南珠冷冷清清的,而且很貴氣,隱約讓人感覺像是大小姐下來體驗生活,來玩。

  這位也是喝了酒,壯了膽子,加上實在憋不住,又自詡有幾個小錢,才敢拉住她的手腕。

  現在聽見她直白的問出多少錢一杯酒,眼睛直接就亮了。

  摩擦著她細白的手腕,舔唇說:“你提。”

  南珠審視他的手表和衣服,以及無名指上摘了戒指,卻依舊清晰可見的痕跡,眼波流轉間,燦然一笑,伸出手晃了晃,“十萬。”

  南珠其實給了他討價還價的空間。

  但沒想到這人直接應下了。

  拉著南珠坐下,給南珠倒酒。

  南珠看酒杯裡昂貴的路易,吐氣如蘭的勾搭道:“一杯十萬。”

  “你說多少就是多少。”

  酒吧不遠處的卡座裡。

  “陳總,您在看什麼?”

  陳碧雲搖晃了瞬酒杯,勾唇輕笑了一聲,“看那位心尖尖上的人到底是什麼貨色。”

  話音落地。

  陳碧雲眼眸微轉,看向不遠處盯著南桑的黑衣男人,在他豎起手機對著南珠拍照後,拎出手機打電話,“把游朝人的手機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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