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懷孕
謝晙平日裡已經習慣這李月梅這麼跟自己說話,可是這次不同,那人已經死了,自己卻是永遠都見不到那個與自己吟詩作對的人。
謝晙不由得大怒,揚起手就要打這李月梅。看到李月梅的臉,謝晙猛地停住,遲遲沒有落下去。
“怎麼,大人還要打我嗎?”李月梅挑釁地說道。
“不打不打,只是你以後休要糾纏我。”
說著謝晙就越過李月梅揚長走去,李月梅看到謝晙這樣,還看到他手上的包裹便知道這回謝晙可是鐵了心的要走。
“大人,你真的要走嗎,你知道我已經懷孕了”
謝晙聞言猛地轉過頭,李月梅得意的一笑,又將剛才的話重復了一邊。
謝晙呆若木雞,手中的包袱墜落到了地上。
瑾親王府。
“你說什麼?”姬月驚得從椅子上站起來,滿臉的不可置信。
“屬下沒有聽錯,那侍郎夫人是這麼說的。”朱雀肯定的說,說來也巧,他剛到這謝大人的府上就聽見二人在爭吵,而他又聽見如此隱秘的事。
姬月來回踱步,這個屬實是在她計劃之外的東西。突然,姬月停下來,發出清朗的笑聲。
轉身對藍玥說道:“玥兒,我讓你辦的事怎麼樣了?”
“回王妃的話,侍郎夫人與那戲子的事情已經流傳出去了,現在滿大街都在談論著這件事,相信不久就會傳到謝大人的耳朵裡。”
元郎啊元郎,別怪我不管你,我交給你辦的事,可就憑你的本事了,姬月嘴角勾起微笑。
深夜,在元辰戲園。
“你怎麼來了?”元郎剛剛被送回來就看見那李月梅坐在他的床邊,嚇了他一跳。
“你這幾日去哪了?”李月梅陰森著臉,直勾勾地看著元郎,好像剛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一般要把他吃掉一般,讓人看著膽戰心驚。
元郎趕緊走過去摟著李月梅的肩膀,說道:“前幾日家鄉突然傳來消息,說是我年邁的祖母去世,所以沒來的及告訴你,就匆匆趕了回去。”
“你不是說你沒有家人了嗎?”李月梅雖然聽到解釋心情舒緩了許多,但是仍然心存疑慮。
“月梅有所不知,那婦人是小時候收養我一陣的婆婆,我管她叫做祖母,自幼感情照著旁人就親厚了一些。”這個女人,那麼久之前的事竟然還記得,元郎不禁在心裡罵道。
李月梅聽到這話心裡緩和了許多,頓時喜笑顏開,絲毫沒有對元郎的話產生懷疑,就摟著元郎想要親上去,“元郎,你可是想死奴家了呢。”
元郎聽到這話心中作嘔,可是還不得不說道:“是啊,我也想你。”
說著李月梅就要把元郎撲倒這在床上,元郎趕緊阻止道:“等等,等等,這幾天奔波勞碌還沒有洗過澡。”
“無妨。”李月梅說著就一個用力把元郎推到在床上,就要解開元郎的腰帶。
元郎欲哭無淚,他本來想今天晚上好好休息一下,現在看來便是不能了。
一陣翻雲覆雨過後,元郎摟著懷中的女人昏昏欲睡,而懷中的女人突然一臉嬌羞。
“怎麼了?”
“元郎,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元郎昏昏欲睡,這個女人怎麼還不走。
“我懷孕了。”
“你懷孕……”
“你說什麼?”元郎突然睜開眼睛,從床上彈了起來,把李月梅掀到了另一邊。
李月梅嬌嗔道:“哎呦,你干什麼啊。”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元郎扶著李月梅瞪大了眼睛。
“我說,我懷孕了。”李月梅眼中含笑,故作嬌羞狀。
懷孕了……怎麼可能,元郎的臉煞白,“那這個孩子是誰的?”
元郎不死心的問道,不是自己的,一定不是自己的。
“死鬼,當然是你的啊,要不然還能是誰的。”李月梅雙手錘者元郎,“真是討厭。”
元郎聽到這話面如死灰,眼神渙散,嘴中呢喃著,“完了,完了,完了……”
李月梅聽見這話寬慰道:“沒事,我已經告訴謝晙這孩子是他的了。”
“那他會相信嗎?”元郎還是驚魂不定。
“那是自然,算起來我懷孕的時候也就是我把他灌醉與他同房那日。”李月梅說到這裡的時候不禁咬牙切齒,沒錯這麼多年來那個男人直碰過自己兩次,就連成親那日也是讓自己獨守空房。
“他不相信也得相信。”
元郎看著面前咬牙切齒的女人不禁覺得一陣惡寒,怎麼會有這樣的女子。
元郎看著李月梅突然想起姬月的吩咐,他一定要幫那個女人,因為這個孩子不能要,要是被人抖摟出去,自己就只有死路一條。
“如此便好,那麼明日月梅也來這裡吧。”
元郎說著挑起李月梅的下巴,又恢復到了平時的痞子形像,李月梅看到面前清秀的男子臉一紅,沒錯,是她先勾引元郎的,自己嫁給謝晙這麼多年,都是一個人獨守空房,自己怎麼著都要找一個男人來慰藉自己。
那日她來到這戲園看戲,也不知道怎麼地,這本來是一個不知名的戲園,可是她就這麼鬼使神差的來到了這裡,裡面空無一人,台上只有一個少年在吱吱呀呀地唱著戲文,她一眼就看上了這個少年。
於是她從其他人那裡得知,那個少年叫做元郎,是這個戲園子的班主。她那天晚上敲這元郎的門,元郎給她開了門,看到她竟然有一些緊張,她到現在還記得元郎對她說過的第一句話:“不知姑娘到這來所為何事?”
姑娘?這個少年真傻,竟然還看不出來自己比他大十歲還多,她堂而皇之的進入了元郎的房門就連元郎也是一愣。
“公子可是要嘗嘗這壺酒?”自己舉了舉這壺酒。
元郎只見這酒壺是上好的翡翠所制,裡面晶瑩剔透,這樣的酒壺怕是自己連見都沒有見過的,這位小姐恐怕是非富即貴啊,想著元郎更加謙恭。
“小人不勝酒力,怕是喝過了衝撞了小姐。”元郎就這麼站在門口,也不過去,也不坐下。
“你知道我是誰嗎?”李月梅就這麼看著門口的元郎,抬手為自己斟了一杯酒。
“小人不知。”
“我是李尚書的妹妹。”
李尚書的妹妹,工部侍郎夫人?元郎心頭一驚。
“不知夫人找小人有什麼事?”元郎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個夫人怎麼會突然找到自己。
“也沒有什麼,只是今日聽了班主的戲,覺得受益匪淺,特地來找班主來喝杯酒。”
“夫人,這恐怕不妥。”
“怎麼,班主連侍郎夫人的話都不聽了嗎?”李月梅突然冷下臉來,把元郎嚇得一哆嗦。
李月梅看到元郎的神情就知道自己的恐嚇起了左右,自古民不與官鬥,她倒要看看這小小的班主還能逃得過自己的手掌心。
的確如李月梅所料,這元郎的確沒有逃過自己的手掌心,就在元郎喝的迷醉的時候,李月梅突然脫掉了外衫,元郎看的眼睛都直了,原來,自己的裡面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輕紗,裡面若隱若現,臉色駝紅,在這燈光下更是顯得誘人。
元郎趕緊把眼睛錯開,雖然自己有一些微醉,但是他也知道現在的情況恐怕有些不妙啊,元郎晃晃蕩蕩的站起來,想要走出去吹吹風,清醒一下。
就在元郎站起來的同時就感覺到一陣馨香,原來是那個女子扶著自己。
自己那次是成功的,自己成功地把元郎扶到了床上,與他共度春宵,自己的確是在那一天嘗到了做女人的快樂,自此後一發不可收拾,與眼前的男人糾纏到現在,甚至還懷了他的孩子。
李月梅想到這裡,迷戀的摸了摸元郎的臉頰,這是令她迷戀的面孔。
“明日要我做什麼?”
“穿你最漂亮的裙子來這裡為我跳一支舞吧。”元郎提議道。
自己最漂亮的裙子……李月梅略一沉思,雖然那裙子有些壞了,但是修補修補應該還是能修好的,遂也就點頭答應了。
翌日晚上,李月梅果然如元郎所約到了這戲園子裡來,剛到這裡就看見元郎在門口等著自己,心中一喜,竟然像一個少女一樣飛奔過來,元郎看到李月梅這個樣子心中不忍,可是自己又能怎麼樣,自己是不能和這女人修成正果的。
“看我這身裙子怎麼樣?”
李月梅笑著對元郎說道,那一刻簡直像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孩子。
這雖然是深更半夜,但是元郎還是看清楚了這李月梅所穿衣服的料子正是姬月給他看的那個,心頭一驚,不知什麼已經迷離了眼睛,再睜開卻是清明一片。
“很漂亮。”
元郎贊嘆道,他說的是真話,去掉李月梅眉目之間的戾氣,的確很漂亮,甚至元郎還幻想了一下他們的女兒,會不會也是這麼漂亮。
“那梅兒為我跳一支什麼舞呢?”
李月梅很開心,特別開心,因為她和元郎在一起這麼長時間第一次,這是第一次元郎這樣親昵的叫自己,李月梅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一定是因為這個小家伙的緣故。
“你瞧好吧。”李月梅眨了眨眼睛,很是有靈巧之感。
李月梅走到庭院中間,皎潔的月光灑下來,像是為李月梅披上一層如霜的外衣,令元郎想起了《詩經》中的一首詩。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謂伊人,在水之湄。溯洄從之,道阻且躋。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坻。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謂伊人,在水之涘。溯洄從之,道阻且右。溯游從之,宛在水中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