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太做作,你只要勾引我就行了
“阿瑾想怎麼做都行,他們不敢不聽!!”
錦只簡簡單的一句話,卻是將自個兒的手下全都賣了,安夙定定看著男子腦子裡浮現出今夜看到的幾副畫面,對於男子的回答很是滿意:“那就好,不過錦歸哥哥放心,暫時呢我是不打算對他們做什麼。”
“說起來那幾個丫頭的年紀的確也不小,都已到了出嫁的年紀,不過我從未對此上心,連她們自個兒似乎也沒太上心,現在有男人喜歡她們,那我當然替她們高興,那證明那幾個丫頭很優秀,我這個主子自然也面上有光。”
“且宮中太寂靜,他們這樣一鬧倒是熱鬧了許多,說起來錦歸哥哥這個主子倒是也有些不趁職,都不關心下自個兒屬下的終身大事,皇甫瑜歐陽他們年齡似乎也不小,若是尋常男子早就成親,怕是兒女都已經滿堂跑了,可他們幾個卻都還是孤身一人,難怪會盯上我的丫頭了。”可不是不趁職麼,似乎他手底下的還真沒一個成親了的。
“常走江湖,危險不斷,自是獨自一人方能無牽無掛。”
錦輕輕搖頭笑著解釋道:“且成親生子有了家人也就有了弱點,那只會給別人機會,我身邊的人除了皇甫瑜之外,其它人都是孤兒,包括皇家隱衛出身跟我最久的白樺,歐陽旭,納蘭羅,徐子笙,花有容,還有古剎與南宮逸,其它的所有人則全都是我挑選出來的孤兒。”
“他們都沒有家人父母也都各有境遇。”男子將紅蘿排除在外,事實上紅蘿接觸到的並不多,這些年他遠離鄴都與她的接觸也不多,都是有意避開,他也根本沒將這些放在心裡。
“錦歸哥哥說得不錯,我看你這些年網羅的人才當真不少,想必也沒少在他們的身上花心思。”安夙微微感嘆,不管歐陽旭還是南宮逸又或是其它她並未有過深接觸的人,目前看來都是各有所長,且都各有本事也都善良於隱藏,至少在此之前她也未想到,那個向來油嘴滑舌慣會賣乖討好的歐陽旭,竟也曾做過幕僚還曾是西晉朝堂上的三品大員。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你不是說過我的人都是你的,我的勢也是你的,你若是看中他們那我就將他們給你可好??”男子開口就是給人,只一給字卻是意義不同,更是半點都未有猶豫,要知道培養這些人,他的確是花費了很多的時間和心血。
“我可不要!!”
安夙很干脆的搖頭拒絕,伸手拿起男子腰間的荷包把玩道:“他們對你忠心的很,就算是到了我這裡,也只會是身在曹營心在漢,我怕到時候就算我想可我也指使不了他們!”
“阿瑾這是怕我會派人暗中監視你?”錦微微挑眉笑了。
“呵呵……”
安夙也挑眉笑了:“我倒不是怕你派他們監視我,錦歸哥哥既然肯放我出宮便不會再這樣做,你這麼信任我,我自然也信任你,就算你不派人監視我,不管我在哪裡,有什麼舉動不都會傳信給你的?”所以他根本就不需要再大費周章的派人來監視她,那只是多此一舉。
女子說著卻是陡然間話鋒一轉:“不過錦歸哥哥若是執意如此,那我也不會執意拒絕,就勉為其難的收下,不過你可要考慮清楚了,既然你把他們全都給我那以後他們就是我的人了,我想要他們做什麼,錦歸哥哥可也都無權過問,更不能反對了,你可真是舍得??”
“只要你想沒什麼舍不舍得,我的心我的人早就給你,更何況是他們,你盡管指使便是。”男子說的很直白,垂頭看著女子的眼神,更滿滿都是溫軟的濃情蜜意,那目光看得安夙也有些無語的微紅了臉。
“你這麼看著我干嘛,是不是這張臉很醜?”
“我在看,我的阿瑾身上如今越來越有女兒家的味道了,一舉一動都透著股勾人的味道,阿瑾,你,習了媚術?”男子開口問,此次回來女子的變化大到有些出乎他人的意料。
而那最大的變化除了對他的冰點消失,態度上改變以外,就是她身上少了原本那份剛硬多了柔軟與嬌媚,不再像以往那樣對於感情一知半解,對於男人只那樣的一張白紙,不止會對他說情話,開玩笑,就連那種事也會直接回應他。竟還會和他說出,只要他想要,她便不會不給,這樣的話?
這個變化……
“嗯,和桑紫學的,怎的你覺得這樣不好麼?還是錦歸哥哥你還是喜歡那個比較凶的我,可不是說男人都喜歡女人小鳥依人的麼?又或者你怕我學會媚術會濫用勾引別的男人?”安夙笑眯眯的開口,女子眉峰微挑,目含秋波,便那般看著男子,眨著自己那雙清棱鳳眸。
她的確是學了媚術,不過也只是為了以防萬一,被人發現她假冒桑紫的身份罷了,至今為止她都還沒用過,也不知道成果到底如何。
錦看得微微蹙眉:“阿瑾,你眼睛怎麼了?”
“我在對你拋媚眼啊,你難道沒看出來麼?都說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你覺得我這個媚眼拋得如何??”安夙笑著問,媚術說白了就是勾引男人的那些招術,當然有時候除去自身外,像桑紫她們這些魅者在執行任務時通常都會借用一些外用的幫助。
比如說會用些有著特殊作用的藥味,或者是有勾情作用的熏香或香料,更為高深的便是深諳音律者還可以音惑人。
桑紫的身上便常年都浸泡過,有催情作用的香料,不過那些東西對女子身體卻是有很大的影響,用得多了會影響女子的生育。
除此之外媚術,最重要的自然是床術,還有很多心思歹毒者用用采陽補陰的法子來練武功,據桑紫說這些她全部都是學過的,否則以她的年紀和資質不可能會有那樣的武功,不過采陽補陰太惡毒,她自然不可能去練。
簡單的床術那些東西又都太露骨,且能用的時間太短,根本沒有適用的鍛煉對像,所以桑紫其實也根本沒辦法可以教她,說來說去就讓人聽不明白。
用她的話來說,那就是床上之術那就只能親眼所見自己領會,卻是半點都不可以言傳,因為就算她說了,她也根本不可能明白到底是什麼滋味兒,只告訴她若是想學那些,就找人去街上買個七八本春宮圖策自學成才。
不過發生太多事。
那個三長老又突然出現,她忘記讓人去買自也還沒來得及看。
“我以為你這些日子太累沒有睡好,所以眼睛有些不舒服,還想著我們是不是應該早些休息。”男子沉默片刻輕咳了兩聲有些尷尬的答。
安夙頓時氣紅了小臉:“百裡雲霄,你是不是在故意耍我?你知不知道就為練習拋出這樣一個媚眼,我像個傻子對著鏡子練了三天三夜,好不容易桑紫才說我可以勉勉強強的過關?我都已經人過關了你卻說我生了眼病,你這是在說我的媚眼拋的不合格,我的媚術練的也不合格,我根本就沒那個天賦,你就是想說我根本就不像是個女人是不是?”
“有點,太做作!!”
錦憋著笑回了五個字,看女子眼裡都開始噴火,他展臂將人摁進自己懷裡輕笑著安慰道:“阿瑾,你可以更自然一點,眼睛不要一直眨,其實你的眼神很美可是你一直眨眼睛也難怪我會誤會。”
“尤其你身上最吸引人的便是那份清冷和剛毅凌厲,對於女子的妖魅溫柔那是要發乎自然,從骨子裡透出來溫柔如水,才能夠真正吸引男人的視線,當然這和你著裝也有關系。”
“如果換一身衣物上個妝的話,我想應該會好一些,你現在穿著侍衛服又戴著人皮面具,所以……”所以那秋波真的是,讓他看不出誘惑,反而有著幾分詼諧與好笑,這不能怪他會忍不住打趣她逗逗她。
男子說到此處腦子裡本能便浮現出一幅畫,那副被送到赫連煦行館中她的畫像,那畫像上的人兒美到讓天地都失色。
他想著腦中又浮現女子穿著嫁衣和她拜堂時的模樣,她的性子和氣勢都注定她不太適合做出這樣勾人的舉動。唯一只除了在她無知無覺時,自然而然表露出的那份獨屬女兒家嬌羞的一面。
“錦歸哥哥好像很懂女人?”
安夙被說的微黑了小臉頗有些氣餒,聲音也多了些酸氣:“居然連什麼是女兒家真正的溫柔如水也知道,還什麼從骨子裡透出來的溫柔,你的意思就是說我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就是個冷血的母夜叉,根本不適合在你面前裝溫柔,人家姑娘都柔弱像水,而我在你面前就像母老虎硬石頭是不是?”
“我可沒這樣說過,你怎麼會是母老虎硬石頭,只是阿瑾剛剛的眨眼的那個秋波,的確是讓我有些誤會,不過我向你保證,以後你再對我送秋波,我肯定不會再誤會的……”
男子輕笑出聲,看女子那不滿瞪眼的表情,卻是極為可愛,那瞬間讓他有種當年那個被他耍卻不自知,反以為自己是女流氓的傻傻的小阿瑾終於又重新出現在他面前的感覺,她是那般肆意又沒有任何顧及,那般的懵懂又天真。這樣可以毫無阻礙的玩鬧說話,是他一直都最渴望的。
“真有這麼差?那我是不是應該多找些人練練?否則萬一有用得著的地方呢,若真的漏餡被察那豈不是糟糕了。”
安夙看得心中憋著火,卻又若有所思的呢喃著:“雖然桑紫也說我極沒習媚術的天分,可是我也是有很認真去學的好麼。”應該也沒他說的那麼差吧,還好的是目前為止似乎,都並沒有用到媚術來圓身份的地方,自然她也知道自己學的差強人意,所以一直都在盡量避免。
錦聞言那笑瞬間斂了下去,大掌緊緊箍著女子,聲音沉肅道:“你若想練的話那便對著我練好了,不許去找別的男人,也不許對別的男人拋媚眼,更不許對別的男人施展媚術,不管是誰都不行!!!”
“額,可是為什麼,該不會你是在怕我紅杏出牆吧?還是你覺得練了媚術的女人都是水性揚花?”這也不行那也不許,那她練這個來干嘛?
“總之就是不行!!”
這下輪到錦微微黑了臉:“你想練媚術可以,在我這裡隨你怎麼練,我都可以配合你,可就是不許去找別的男人練,阿瑾,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你只需要勾引我就可以,若你去找別的男人練這個我就……”
“若我非要找別的男人練你就如何?該不會你打算到時候打斷我雙腿,把我關起來不許我再出去??”安夙挑了挑眉問,看那張素雅淡然的臉,終於染上別的表情,女子眼裡是藏不住的笑意,她覺得挺有趣的。
“……”
錦啞然沉默了好半晌,卻是將女子抱起便越過屏風走進了殿內,直接將人放在了床榻上,這房裡也置著床榻,他這些日子總會在旁邊呆很晚,無人時再回到這裡休息,畢竟作戲怎麼也要做全套,瑾華宮這段日子可是有不少人明裡想裡的想盡了辦法想要闖進來查探。
“我雖舍不得打斷你的腿,卻可以讓你沒時間也沒有那個力氣再去找別人來練習,阿瑾現在知道,你若敢真的那樣做的話,我到底會如何了?”男子的動作極盡的輕柔,聲音卻是透著股子執拗和霸道。
她已經替他招惹不少人了,前有師兄,後有千菩提,最後還有個宗政明淵對他如此的念念不忘,甚至不顧和大楚開戰也要從楚都將她虜走,就連被關起來還數次的向他打聽她的安危。若說宗政明淵所為只是為了舊仇想報復他,他怎麼可能會相信?
宗政明淵明顯就對她動了情!!
這還不止,還有那個赫連煦,這些日子也沒少派人在外打聽她的消息,他們回來後,赫連煦數次進宮裡借機想要探病全都被他強拒,可狼王不死心,居然又做了回梁上君子,深夜潛進瑾華宮裡,他自然也趁機將人調開給了他個機會讓他確定那裡面躺的人是真的。
赫連煦的行為也有些反常,雖然不如宗政明淵那樣明顯,可是言語之間眼裡的擔憂他自己可能都沒查覺,從來都視女人如無物,根本不將女人放在眼裡的狼王卻是偏偏,真的對阿瑾起了心思,只這點他卻是可以百分百的確定。
不用媚術便已經吸引了這麼多人,給他弄出這麼多情敵,若是她真的再學得媚術,他豈非是真要焦頭爛額了?
“沒想到錦歸哥哥也有這麼傻的時候……”
女子躺在柔軟的榻上,笑意顏顏的回,她滿頭青絲被解男子解開柔順的鋪陳在華麗錦被,男子身形緊接著傾下覆在了女子的身上,女子臉上用藥粘貼的人皮面具也被男子手指輕輕的揭了下來。
然則人皮面具揭下後卻是屬於桑紫的臉。
錦手指在女子下顎臉龐棱角摸索許久:“這東西不能取下來?天天戴著會不會覺得不舒服?”完全沒有粘貼縫隙的面具偽裝,只能證明那並非單純的人皮面具而是經過特制的,偽裝的範圍也不止是臉。
“取下來的話會很麻煩,這東西是特制的,人必須要用特別的藥沐浴浸泡後才能夠取下來,且人皮面具範圍極,不止臉粘合的縫隙在鎖骨附近,連同雙肩肩肋與耳後,做得很逼真,連我自己都不太覺得異樣,當然也只有這樣才不會被他們發現,姜禹便曾出手試探過我,不過他太眼拙,沒能找到我的破綻。”
安夙說著勾唇笑了:“我想錦歸哥哥應該不會想親張人皮面具,那感覺有些令人驚悚,尤其這張人皮面具是真的人皮做的,且還長著別的女人的模樣,就算你能親得下來,我也會覺得很奇怪,我會覺得你在親的人是她而不是我,所以我們還是乖乖睡覺,錦歸哥哥你說呢?”
讓他說這自是她在氣惱剛剛他那樣逗弄她。
所以干脆連親也不給親了。
“聽你的,乖乖睡覺。”
男子說著卻是垂頭將唇瓣印在女子的眼簾,看著女子眼睫悠悠的輕顫他低低在女子耳畔輕笑出聲:“這裡是阿瑾,不是人皮面具覆蓋的範圍,所以我親這裡應該沒有問題,我不會覺得驚悚,阿瑾應該也不會覺得奇怪。好了,你累了現在聽你的,睡吧。”
安夙未再言,她的確是有些累了,又被男子輕輕的抱著,疲倦與舒適感一同襲來,讓她很快便睡了過去。
一夜無話。
翌日清辰安夙醒來時,男子已然穿戴好,看她睜開眼睛道:“這是我讓卓翼給你提前准備的衣物,你便跟在我身邊一會兒先隨我去上朝,趁此你也可以見見你父親和你哥哥,走這麼久你應該很想他們。”
“等下朝之後雲海之顛的兩位長老也要過來替藍真醫治,我想你應該很想親眼看看,兩位長老和上官族長你也該認認,免得以後生出什麼誤會。”
他想的很是周到。
安夙點頭看去,但見枕邊放著套太監服,她未多說只利落拿起衣物穿上又將取下的人皮面具給自己仔細的貼了上去,剛坐去銅鏡前男子便已拿起梳子替她梳起了發,男子梳的很認真。
安夙看著銅鏡之中那道素雅的身影頗有些奇怪:“錦歸哥哥,為何你上朝還穿著這身衣物,怎麼不換龍袍?似乎從我們再遇後你便一直穿著這身衣服,每件衣服樣式都是一樣,以前我記得你說過,是因為眼睛看不見,所以衣物越簡單越方便,可現在你能看見為何還這麼穿,就連顏色也從來沒變過,一直都是這麼素雅的白色?”
“你這麼喜歡白色麼?可你穿這樣去上朝,難道不怕被別人說?你這麼素淨那些官員還敢不敢穿自個兒的官服啊?”皇帝貴為天子,這滿朝文武自然沒人能越過皇帝去,從古至今皇室成員的衣著等級都是劃分嚴明有各自的配置,絕對不能逾越自己身份。
可他上朝卻還穿著身這樣的衣物。
似乎沒打算換。
她很少看他穿其它衣服,除了鳳城之行時換過裝,就只有在他們成親的那天他穿過大紅的衣衫,不過很快就換了下來,其余的時候她仔細想想,還真沒見他穿過別的顏色和樣式的衣衫。
當初他們幼年相遇時他便穿著白色的錦袍。
似乎對白色他格外情有獨衷。
安夙只隨意一問,錦握著梳子的手卻是微微一頓,只在剎那間斂去笑道:“大概是習慣了這個顏色,也習慣了這樣的簡單,那龍袍有些過於華麗,明黃的顏色也有些太刺眼,所以不太喜歡。”
“不管身上穿著什麼,只要自己穿著舒適,自己看著順眼喜歡就好,又何必去在意別人的眼光,管別人怎麼看怎麼說,阿瑾覺得呢?”
“這倒也是。”
安夙點了點頭道:“白色倒是很適合你。”
總覺得似乎並不那麼簡單,可他明顯不想說,她也沒有去追問,不過她最後那句話卻是不假,白色的確是很適合他,不管衣衫料子多差,不管顏色多麼淡雅卻都無法磨滅他身上的氣勢。
不管是素雅還是溫潤,不管是疏離還是冰冷,不管是從容還是巍然,不管是優雅還是出塵,那白色總像是最好的忖托顏色,不止無法抹去他身上的貴氣反而總能將他獨有的氣質發揮到極致。
“銀色的鎧甲最適合你,別有風情!!”錦笑著回了一句,放下梳子替女子戴好了帽子。
“主子,到上朝的時間了。”
殿門外傳來歐陽旭的聲音,安夙站起來跟在男子後面走了出去,歐陽的臉便出現在她眼中,除了歐陽旭外還有三人。
正是白樺,納蘭羅,還有那個徐子笙,四人恭敬站在外面,看到跟在男子身後走出來的安夙時皆瞪大了眼睛,眼裡全寫滿了問號。
“主子,這個小太監是?”歐陽旭嘴比腦子快,當先問出聲,主子怎麼突然用起太監來了,還是這麼個眉清目秀的小太監,他還從主子房裡走出來,這是在裡面伺候了一宿?
“我命卓翼調來的人。”
男子吐出五個字,聲音微冷,四人盡皆禁了聲。
安夙路過時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歐陽旭勾唇朝他笑了笑,歐陽旭蹙眉摸著自己腦袋,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那小太監看他的眼神有些讓他感覺毛毛的。
“還不走看什麼呢,主子都走遠了,別誤了上朝的時辰。”
“你們有沒有覺得那小太監笑的好嚇人,我怎麼總覺得他對我不懷好意?”
“你想多了,你沒聽主子說他的來路?”
納蘭羅推把發呆的歐陽旭當先跟上去,其它人都沒什麼異樣,沒聽主子說是卓翼調來的人,那肯定是從神武衛裡面調來的人手,看那小太監走路時的樣子明顯練過且武功應該不低。
卓叔能調給主子的人那肯定是信得過的。
干什麼大驚小怪。
歐陽旭摸了摸腦袋想著確實如此,只能將那異樣拋開也跟了上去。
金鑾寶殿。
安夙隨男子走上那高高台階,站在龍椅之畔,看著大殿內眾人伏首叩拜三呼萬歲的景像,聽著文武大朝上稟朝事。她目光卻落在紀戰與紀少陽身上,兩人面色都透著濃濃的疲憊。
安夙看得垂下了頭,思索著等會先讓雪鷹命人傳個消息回去,至少讓父親和大哥知道那兩個小丫頭是安全的。
大概一個時辰後歐陽旭宣了聲下朝。
朝上議的政事不多,除了邊疆事宜便是抓捕欽犯事宜,其它零零總總的安夙其它的也沒在意聽,另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便是再過兩日便是百花節,西晉使臣也將至楚都,百花節事宜被分派給百裡鳴。
百花節是南楚的傳統。
三國的使臣都在楚都,這也意味著百裡太後必定要出現,被軟禁的太後終於有個機會能夠再次走出壽安宮。
下朝後安夙隨錦離開,臨走時又看了眼凌國公,對於凌紅鸞私闖禁宮之事這位凌國公似乎並不知情,她也詢問了雪鷹凌國公府的情形,如今的國公府裡除並非凌紅鸞的母親當家,凌夫人在她假死三年後便離世。
凌國公後來續娶了一位繼夫人,膝下也有幾個子嗣,據說這位繼母對死而復生回到凌國公府的凌紅鸞表面還過得去,至少吃穿用度並未苛責過,凌國公有意要替她擇嫁,可惜她並不願意,因此與凌國公鬧翻,暫時搬出了凌府,現在住在楚都一間客棧之中。
凌紅鸞上面有個哥哥,下面還有兩個妹妹與她一同母胞,哥哥早就襲了國公府的世子爵,兩個妹妹還待字閨中,一個今年十五歲,一個今年十三歲還未到及笄之齡,這三個人也都在楚都。明日的百花宴上,官眷也會隨同進宮,他們也應該都會進宮。
就是不知道,凌紅鸞她到時候,會不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