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 身體力行,靠山一重又一重
“千種酷刑?”
上官清歌看著女子,不知怎麼的就莫名打了個寒顫,然她卻是瞪大杏眼有些好奇的問:“這世上有那麼多種酷刑麼?全都用在她的身上,這,這會不會有些太狠了一些?”
“小丫頭你只管放心好了,就算沒有上千種,本宮的手下極多,他們也定會想到法子湊夠數的,看你的樣子我想你以前定未見過怎麼嚴刑逼供是不是,怎麼樣你有沒有興趣,到時也隨本宮去見識見識?”安夙看向小丫頭表情未變,千般刑法那不過只是她隨口一說,她卻如此鎮重的來問她這個問題,這個小丫頭還真是有點兒意思。
你說她天真吧,可看她剛剛那殿上撒潑的手段,她可不覺得她天真,可你說她心有城俯,她的眼睛卻是極亮,不止透著股子靈氣,更是有些古靈精怪,很是招人喜歡。
“我,那你到時候也會去麼?”
上官清歌猶豫了半晌:“你去的話那就順便帶上我好了,說不定到時候我還能幫你,我知道用水銀就可以將人給剝去一整張皮,我還知道怎麼才能將人的筋骨全都給完整的剔出來,不過這些好像都太惡心了,想想都讓得滲得慌,要不然我告訴你一種分筋錯骨的方法。”
“我保證到時候你給她用了,定會疼得她哭爹喊娘,可惜的是我出來的時候卻是太匆忙,忘記將小白也一起帶出來,要是小白在這裡就好了,這樣小白可以從她鼻孔裡爬進去,然後一點一點的啃光她的肉,我保證到時候她一定會乖乖的招供的……”
少女從剛開始的猶豫,到後來卻是越說越是興奮,看那樣子大有蒼瀾江水滔滔不絕之勢,聲音極是清脆悅耳,然則那話落在眾人的耳中,卻是轉瞬間便讓人毛骨悚然,垂頭再看那桌上各色的美酒佳肴,尤其是那些醬滋的葷菜,此刻更都有種喉嚨生氧,想要嘔吐出來的欲望。
眾人再抬頭看向那少女,眼色都是瞬變,這到底是個天真的少女啊,還是個蛇蠍心腸的魔女啊?那用刑的手段瞧她臉上表情的天真,可那用刑的手段卻又說的那麼手擒來,尤其讓那什麼小乖從鼻孔爬進去啃光別人的肉?
她確定她以前真就沒有給人嚴刑逼供過?她真的確定她以前沒有干過同樣的事?如果沒有干過,她怎麼就知道那個不知道到底是什麼物種的小白,竟然能鑽進人身體裡啃光別人的肉?
“好啊,到時候我便帶上你一起去,希望你到時候不會吐出來,不過現在你先乖乖的去換衣服,天氣寒冷可別著了涼就不好了。”安夙出言打斷,恍眼可見女子嘴角笑意有絲微僵。
“好,我現在就去。”
上官清歌隨意將手中的沉香木盒子扔給櫻洛,恨恨瞪眼站在她身邊的沐白轉身就走,才走沒兩步她卻有些不放心的扭頭看向安夙叮呤:“等我換好衣服就過來找你說話,你可千萬要等我不許避開我,更加不許自己偷偷跑掉知不知道?”
“你放心我不會跑掉。”
安夙回了五字並未再多言,上官清歌隨珍珠離開,那舞姬也早被雪鷹提擒著帶了下去,帶去了哪裡卻是並沒有人知道,整個大殿都恢復了平靜,然則眾人的心情卻是不可能平靜得下來。
眾人的視線可謂是從櫻洛等人的身上,又到沐白的身上,所有人都怔怔的眼睛裡面全都是審視,打量,疑惑,不解,與震驚……
都只覺得腦子像是團漿糊,太多的秘密一朝被揭開讓人驚愕的同時,腦子卻似乎有些不太夠用,包括那在坐的四海霸主們那眼中同樣是難掩震驚,本以為那個女子與國師沐白關系非凡,可哪知卻並非他們想像中的那種關系,這兩個人竟然是親兄妹。
尤其那個女子竟然會是那個男人的師妹?別人不知道可他們卻是再清楚不過的,沐白出自雲海之顛,乃是雲海之顛的少主,換言之,這個男人他不止是彼岸之主,同時還師出雲海之顛。
如此沐白這個國師的身份那顯然有問題!!
數雙目光都落在沐白,錦和安夙身上,那眸光都是幽暗明滅不定,此時再細思下來這其中的牽扯卻是極深了……
大殿中央沐白俊逸的臉上帶著濃濃的歉意:“皇後娘娘勿怪,舍妹自幼被家父家母寵壞了,不懂世故禮儀才會衝撞娘娘,她剛剛並非故意,那些話也都是胡言的。”若非他一時不察,事情也不會發展到如此地步,那樣也不會引來這些人的懷疑,他昨夜情急泄露了自己的身份,今日一時恍神未注意到清歌竟然闖上大殿還當眾道出了師弟出自雲海之顛。
如此一來只怕很快他們很快就會聯想到他初為國師的事,繼而聯想到的必然是當初的那場祭天,若此便會對安元菱及其女兒的生死產生懷疑。
“你不必如此客氣,令妹很可愛,似乎她挺喜歡本宮的,著實是讓本宮有些意外,不過她性子極為直爽,本宮也很喜歡她。”安夙見狀卻只是搖頭淡笑,她知道沐白在擔心什麼,可若是當真像他那般遮遮掩掩才會更令人懷疑,實際這個懷疑在這些人知道他雲海之顛少主身份時就必然會有。
她直言自己還活著的目的,除為穩定朝堂上這些朝臣的另一個目的,自然也是為此,就算他們還懷疑那又怎麼樣?就算知道他們也不可能查到二姐和小尋兒現在的下落,想要查證出來那是需要時間的,想從第九淵和彼岸手中劫人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唯一知道她就是安夙的人只有夏候雪瑤,然則她現在要想的是自保不可能會有精力來對付她,她也不可能再如幽州之時輕易的揭開她的身份,那時她之所以會那麼做,想必一是想確定,二是想要借此挑拔。
可如今她若說出來的話?
她死也不肯吐口的秘密也必然公之於眾,這個她再清楚不過,這也是為何放她走的時候,她沒有讓人毒啞她,甚至割了她舌頭的原因。因為就算她全身筋絡被廢,就算毒啞了她,她手不能寫口不能言,只要她想揭開的事,那必然還是會想到辦法。
若此一來虛虛實實,實實虛虛,讓人摸不著頭腦想不清楚頭緒,自然也就不知該從何處下手,那樣二姐小尋兒才會更加安全,且只要將暗中的那些人抓出來徹底的鏟除干淨以後,所有的問題自然也都會迎刃而解。
“華裳不怪清歌就好。”
沐白凝著少女斂了斂眉,卻是突的改了稱呼,他側首看向旁邊,上官澈收到男人的視線,拿出准備好的東西亦走到了殿中站在男人的身旁。
沐白臉上浮上抹淺淺笑意,眉宇間幾分肅然:“今日你成親,我以雲海之顛少主的身份,在此祝你新婚大喜,這是我替你和師弟准備的賀禮,另外還有一份賀禮是我單獨替你准備的,希望你會喜歡,也希望你此生都幸福美滿。”
他說著從袖籠裡掏出個玉盒遞給上官澈,上官澈上前將兩件東西全部都交給了仍在旁側的櫻洛,安夙看著男子眼中濃濃的歉疚還有堅定和祝福,聽著男子那席話還有男子話落之後的滿地吸氣聲,微微抿了抿唇。
男子寥寥幾句話。
殿中卻是寂靜如廝,唯余男子蘊含著內力的聲音還在回蕩。
“謝謝。”
良久,安夙望著男子,展唇輕笑著道出了兩個字,女子臉上笑容與之先前不同帶著幾分恬靜認真,此時此刻似乎她能道的便只剩多謝這兩個字,她知道他在為昨夜的事和今日上官清歌的事歉疚。
可其實該心懷歉疚的人是她。
她欠他的還未還。
她也特意的想要拉開與他的距離,他卻是在此時當眾揭開自己雲海之顛少主的身份,那一句華裳,那短短的幾句話,包括他的舉動,卻是在以他的身份當眾表明立場。他甚至還如此刻意的撇開了她身邊這個男人他的師弟。
他是在告訴所有人:雲海之顛將會站在她的身後。
而這份情?
她只怕今生也再還不了。
男子聞言卻只是笑了笑便帶著上官澈回了自己的位置,寒舟見狀看了看自己身旁的簡洛,十六歲的圓臉少年見狀立馬笑眯眯的拿起寒舟弟來的千年冰玉盒又提起放在自己腳邊的大包袱。
直接邁步走上玉階,將千年冰玉盒遞給了安夙:“小師姑,這是師父他老人家替你准備的賀禮,這株聖雪蓮可解世間奇毒,師父聽說小師姑數度出事那是雷霆震怒,更是心有擔憂,所以便尋了這株聖雪蓮讓你留著備用。”
“免得那些惡心巴拉的雜碎萬一刺殺不成,再改成對你下毒,尤其你現在身份不同了,那盯著你這個皇後位置的人,盯著你手裡東西的人可多著呢,有備無患總是好的。還有這個是小師侄我孝順您的,這些個毒藥那可全都是我親手為小師姑您特意的配的,全都是見血封喉,連我都沒有解藥。”
“以後誰要是他娘的敢再害您,您就直接撒他幾斤毒藥,或是派人給他下毒滅了他。”少年滿臉義憤填膺,那話說的更是直接,他邊說邊撇了眼下方那些文武朝臣,而後將手裡的提著的大包袱直接便放在了案上,落地時尤能聽到那包袱裡瓷器碰撞的聲音。
轉頭看向安夙,少年臉上卻仍滿滿堆笑:“雖然我和師父的賀禮比不上三師叔給小師叔的那倆寶貝,可是好歹這些都是比較實用的,小師姑,您可千萬千萬得收好了,下次下手可千萬別再手軟,就像錦大哥說的那樣,這對敵人手軟那就是對自己殘忍,斬草就得除根,否則春風一吹,不又是雜草叢生?”
少年滿是教唆的聲音在大殿裡格外的清晰,殿下眾臣剛從沐白自表身份的震驚中回過神來,此刻再聞少年的言語,那聽得都是嘴角狠狠抽蓄著。
誰聽過別人成親之禮這送毒藥來當賀禮的?
皇後娘娘下手又何曾手軟過?
這哪兒還用得著他個毛頭小子來教唆下毒??那看不順眼的女人早就全都被皇後娘娘給殺了,這哪裡是來賀喜的,這一個個的那根本就是來給皇後娘娘當靠山的,今日立後大典生出的意外,紀家人從始自終都未言半字,原以為事情就此就過去了,誰曾想紀家人閉口?
那只怕是早就知道多的是人給皇後娘娘撐腰呢?光聽聽少年這話,再看看那案上比他腰還粗的大包袱?那裡面不知得裝了多少斤的毒藥,這誰還敢和皇後娘娘做對?那不是生生自己找死麼?當然只怕用不著皇後娘娘下毒,皇上就會先下手把人給滅了。
眾人在少年話語落地時,有人本能便看向了明國公等人,明國公萬俟誠以及那幾名官員此時卻是都是低垂著頭,隱約可見那泛著白的臉色,和那額頭一點點沁出來的汗珠。
“師侄的賀禮,我,很喜歡。”
安夙變有些嘴些抽蓄的看著自己面前碩大的包裹,捏著手中千年冰玉盒看向寒舟聲音幾許清軟:“多謝二師兄,如此不遠千裡的專程趕來帝都,還為我備下這麼重的厚禮。”
“小師妹不必如此客氣,你成親我這個二師兄又豈能缺席?你是師父收的關門弟子,更是我們一眾師兄弟唯一的師妹,師妹有事就算是身在天涯海角做師兄的那也必定是要趕來的。”寒舟只頷首笑了笑淡語。
少年卻未離開反是扭頭看向千菩提挑眉大聲道:“大師伯,今兒小師姑成親你總不會半點兒准備都沒有吧?就不知道大師伯到底准備了什麼寶貝怎麼還藏著掖著,都到了這會兒還舍不得拿出來?
“雖說咱們都是一家人,可這成親到底是一輩子就一次的大事,你可是我大師伯,得替我這個師侄做好榜樣才行。您看我可都給小師姑准備了這麼多防身的好寶貝。大師伯您總不至於連我這個小師侄都不如吧?我聽說菩提山莊可富得流油,大師伯總不會找不到一兩件寶貝,那就算比不過三師叔,您也不能差太多不是?要知道您可是我小師姑的大師兄呢。”
“這些古禮還要你小子來提醒說教?光吃喜酒卻不送禮,那是流氓乞丐強盜匪類才會有的行徑。你看你大師伯我像是流氓,又還是像乞丐?還是你看我像是強盜又或者是土匪?”千菩提手中仍舊拿著酒壺,男人的衣襟都有些微濕,也不知他到底是喝了多少,俊逸的臉龐上卻是半點不顯醉色,眸中黯然也早就不知何時盡斂,眉宇間唯剩平素的狂放不羈。
男子勾唇聲音裡帶著明顯的吡笑,比之簡洛說話的婉約,千菩提卻是說的直接多了,那話當真是個人都能聽出來到底是在嘲諷誰,那流氓乞丐還有強盜土匪說的又是誰。
“大師伯自然不是流氓乞丐,更不是強盜土匪,我可是您師侄,您要是強盜土匪那們碧落山豈非成了乞丐窩和土匪窩了麼?”
“你知道就好。”
千菩提冷哼了一聲:“朔元,將賀禮全都給本莊主抬上來。”
“是,莊主。”
朔元應了聲轉身出去殿外,不到片刻轉回,身後卻跟著大群人,且抬著大口的箱子,共二十余口箱子擺放在大殿中央,一一被打開那是金光閃閃,寶器四射的光芒幾乎刺得人睜不開眼睛。
簡洛睜大著眼睛,那眼珠都凸出了眼眶,看著那滿滿二十余口紅木箱子裡的黃金珠寶,嘴角都幾乎流出了哈喇子。
“本莊主的菩提山莊除了這些東西,實在拿不出什麼其它的寶貝,本莊主剛到帝都時便聽說個好笑的笑話,有人說我家小師妹太窮養不起兵,本莊主聽了就覺得著實好笑的很,本莊主就在想啊,邊關的將士為朝庭殺敵守衛疆土,拋頭顱撒熱血,憑什麼還要我小師妹自己掏銀子出軍晌?”
“難不成是因為兩郡成為紀家封地,就不是大楚國土了?朝庭壓根兒也就可以直接的撒手不用再管了?就算兩郡的將士如此,難不成北疆的將士也都不用吃喝了?那是不是他們以後也都不用再替大楚守衛邊疆,是不是就更不用再去拼著命的殺敵了?還是這大楚國庫當真是已經窮到揭不開鍋?竟然雁過拔毛打起我小師妹的主意?”
千菩提滿臉的譏屑的冷笑了聲:“幸好本莊主聽說,說這話的混蛋早就被皇上給送下去見了閻王,否則他就算不死,本莊主也會一腳把他踹死,那種混貨最好早死早超生,本莊主看他下輩子投胎也只能做做畜牲。”
“小師妹你大可以放心,以後紀家軍的軍晌,本莊主的菩提山莊每年必會准時送到。你可別忘了你還有我們這些師兄給你撐腰,他要敢對你但凡臉有哪怕半點兒的不好,你直接甩了他,下半輩子還有你大師兄養著你,還有我們這些師兄會保護你,本莊主今日便將話放在這裡,誰敢欺我小師妹半分,我千菩提必會天涯海角追殺他,誰若敢傷我小師妹一毫,我千菩提必會親手屠盡他滿門,誰要是不信的話,那就不妨撞上來找本莊主試試。”
敢派人殺他小師妹?
還敢成親之日給他小師妹如此添堵?
當真是全都活膩了。
千菩提話落不待安夙出聲,轉身一掃大殿,眼神透著極致的陰鶩,就像燃著兩團幽藍的幽冥火苗,渾身騰騰肆意的隊冷煞氣讓原本暖和的大殿,都好像在瞬間便飛了霜雪般的寒冷,男人狂放不羈的話,更是字字如錘,響徹在大殿的每個角落,亦傳進了每個人的耳中。
大殿中的氣氛有些僵。
從雲海之顛少主沐白當眾的言語表態,到寒劍山莊莊主寒舟派了徒弟上前傳話先是送靈藥防身後又送毒教唆害人,再到菩提山莊千菩提抬著金銀珠寶來怒懟朝臣和皇帝,發下狠話直接養了紀家手底下的兵,這一拔又一拔人,一個又一個的舉動,那是直白不諱的表示著對那個女子的維護,那態度更是個個都強硬的簡直是讓人發指。
看到這會兒眾臣當真不知道自個兒心裡到底是什麼滋味兒,更是不知道到底這個時候又該說什麼才好,可不管怎麼樣那有一點已是顯而易見的,有紀家手中的五十萬兵權在手,有那麼護犢子的父親和大哥,再有這三尊大佛當靠山不遺余力的維護。
還有皇上今夜紆尊降貴的舉動那更是儼然是把所有的發話權,全都交給了皇後娘娘,連被千菩提如此的刁難乃至奚落,那也是半字未發面色未變,反而此時此刻都還那般的悠閑自得,笑意晏晏?
如此的舉動更是引人深思。
其實根本不用怎麼去深思,皇上的態度已經很明顯,皇上擺明就是在縱容這些人的舉動,不止縱容別人,皇上自己還在身體力行,皇上這是在替皇後娘娘豎立威信,目的自只一個,那就是讓這滿殿的朝臣都睜大眼睛看清楚,好好的看清楚他身邊那個女子的份量,讓他們自己掂量輕重。
如此的靠山一重又一重?
這個份量估計就算是沒有長眼睛的人也能看得出來,這楚朝堂上皇後娘娘,才是那尊真正動不得的佛。
若是動了皇後哪怕是半根毫毛,怕都會引來地震海嘯和風暴,所以不管有沒有那個心思,最好都趁早將那蠢蠢欲動的小火苗徹底收斂掐滅。他想這定然是此刻滿殿文武朝臣心中,此時唯一會有的想法。
若問分清利弊?
他相信楚朝堂之上絕對沒有人會分不清。
左首宴席前端蘇長卿思索嘴角吟笑,手執酒杯看向對面,如此一幕幕自然也落進了那三雙眼睛裡,蘇長卿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一分,相信這三位四海霸主的心情此時,應也絕好不到哪裡去。
赫連煦一心想挑動帝後與朝臣間的紛爭嫌隙,軒轅無極城俯極深,數番周旋這位攝政王卻就像塊鐵板,暫時還找不到可叮的縫隙,至於晉皇宗政明淵?此人卻是讓人有幾分的看不透徹底。
可不管如何,經歷數番起伏後,楚朝堂上下相信絕沒有人會再那麼愚蠢去找皇後娘娘,去找紀家人的麻煩,朝堂之上只會越漸的趨於和諧,如今皇上交給他的任務他亦算是圓滿完成。
這必然是這三個人絕不會希望看到的情景。
可此時他們已然是?
無力回天!!!
攘外必先安內,如今皇上的目的已經達到其一,安內的目的已經達到,相信接下來很快就會進行下一個環節的計劃了吧???
男子思索著將酒飲盡嘴角勾起一彎淺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