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 火上澆油,說謊不打草稿的攝政王

   嘩啦……

   直到那寂靜到落針可聞的大殿裡,再次響起道清脆的流水聲,方才將眾人的魂兒給徹底的拉了回來,卻原來是女子杯中之酒飲盡之後,男子再次替女子斟酒時那酒液落入玉盞的聲音。

   錦垂頭看著懷中的女子,臉上綻著柔和的淺笑,他放下酒壺卻是伸指輕輕落在女子的下顎微微用力的輕挑,安夙抬頭側目,男子的指腹卻是不經意間在女子嫣紅的唇瓣之上拂過。

   那樣的舉動明明應該帶著幾分的輕佻,可男子的動作既輕柔又認真,落在人眼中反而少了那份輕佻,更多了份優雅至極的小心翼翼,感受著女子因著自己動作身體有瞬間些微的僵硬。

   男子素雅而而柔潤的聲音裡,帶著些許的安撫,是那濃烈而又醇厚的溫情款款難掩:“我便知阿謹今夜定會貪杯,所以才特意命人備下這量淺的酒,不過阿謹身子方才大好,卻仍是不許多飲,少飲些許玉液瓊漿為風月情趣。”

   “可若飲的過多卻是不止會傷身,且阿謹可千萬別忘記,今夜可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到時我們可還有更重要的要事要辦,都說春宵一刻值千金,阿謹可不許真的喝醉過去,嗯?”男子垂首看著懷中嬌軟女子說完輕嗯了聲。

   那淺淺的一字卻是音調刻意的托長,尾音微微揚起,低低的嗓音更帶著幾分撩撥與魅惑,似就在女子耳畔響起,安夙依在男子懷中聽著那話語,看著男子此時眼中毫不掩飾的脈脈溫情與縱容寵溺。

   那樣溫柔而專注的眸光,便如春江水能瞬間化開融積千年的冰雪,又如天上傾墜的雨露浸透滋潤著干涸荒蕪的大地在瞬間回春。

   那樣溫柔的眸光柔到醉人心魂,那樣捧在掌心小心翼翼的對待,那樣全然毫無顧忌更無底限的的縱寵,只讓人無法自抑的想要就此沉淪……

   女子仰頭看著男子半晌未語,神情有著些許的痴怔,男子將女子的表情盡收眼底,眼中閃過濃濃的笑意,他的頭微偏,棱唇輕覆在女子嫣紅的唇瓣上如蜻蜓點水般的拂過。

   “怎麼,為夫有這麼好看麼,竟讓阿謹也看傻了去?”

   隨著男子輕淺笑語的話落,他另只大掌徑自便落在女子纖細柳腰輕攬,將女子更加的帶進了自己的懷裡,因著兩人之間的距離一再的拉近,女子身上淺淺而誘人的馨香亦絲絲縷縷的繚繞著,就那般的竄進了男子的鼻翼。

   於是男子傾絕的臉龐之上笑容便自然而然的更深了幾分,他濃密英挺的眉梢輕輕的挑起,那雙狹長而深遂的眼簾裡溫軟如水寵溺眸光的將女子緊鎖,似乎是在等著聽子的回答,那模樣竟似完全未察覺大殿中,因著女子話落而顯得有些詭異的氣氛,反而卻是理所當然又光明正大的,當著群臣的面趁機他享受起那滿懷的溫香軟玉來。

   “自然是好看的,否則我又怎麼會看呆了呢?”許是因身體早就很熟悉這個懷抱,安夙在剎那的僵硬和怔愣後聞男子再次開口的話後,便一個激靈很快的反應了過來,身體亦回復了原本的輕松。

   她心中卻是微微有些懊惱自己剛剛看他竟看呆了去,雖說是作戲秀恩愛可他未免做的有些太過了,安夙想著掩下那股子異樣和懊惱,輕眨著眼簾,朝男子展顏柔聲輕笑。

   “你大可放心,就這幾杯酒而已又怎麼可能讓我就此醉過去?難道我的酒量你還會不知道麼?總之我保證絕不會誤了今夜的正事就是。”

   她似有所指的說著接道:“不過你光顧著替我倒酒挾菜,就不怕惹來別人的笑話?就不怕真被人說成是貪戀漁色的昏君?難道你就沒聽到赫連王上剛剛勸誡皇上的話麼?赫連王說我是妖後,還道你是昏君呢!!!”

   女子話語嬌嗔,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尤是是那最後一句透著幾分嬌軟又柔媚的嗲意,話音才落地,穿慣男裝做慣了男人,頭一次學著像個小鳥依人的柔弱女子向男人撒嬌發嗲告狀的她,聽著自己那裝腔作勢的聲音,自個兒的身上便先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女子嬌媚的樣子也便那般直直的落進了下方千菩提與沐白的眼中,兩人的眼眸中都難掩黯然,沐白只斂間便斂去了情緒,只面容帶笑的坐在那裡靜觀著殿中的情形。千菩提卻是身子斜靠,端著宮侍換來的酒盞看凝著上方的緊緊相依的男子和少女一杯又一杯不停的往肚子裡灌著酒。

   不遠處的紅柱旁卻是有雙眼睛,將兩人的神情盡收眼底,那幽幽而深遂的眼瞳裡有道流光一閃而逝,嫣紅飽滿的唇瓣亦勾起抹詭異而興然的弧度,卻又在眨眼間便斂去垂下了頭,而千菩提與沐白此時明顯都有心事,旁邊眾人亦被男子和少女吸此去了心神,卻是從始至終都並未有人發現異樣。

   “自是聽到。”

   男子看著女子撒嬌的模樣卻似乎很是受用,他回了四個字,這才抬眼看了看回神後臉色陰沉的赫連煦,又收眼仍將目光仍舊移向自己懷中的女子,紅唇輕張含笑淡語:“不過阿謹應當體諒赫連王的心情,畢竟吃不著葡萄的人,總是會說那葡萄比較酸。”

   比之女子言語之中的霸氣,男子說的卻是更加的直白也更加通俗易懂,那是赤裸裸的揭示著赫連煦不軌的用心,眾臣聽著那話都是有些嘴角抽蓄,聽完男子神補刀的話,更是不由都看向了狼王赫連煦,似乎想看看那位赫連王接下來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只是赫連煦此時卻沉眉未語,怔怔的似在發呆,整個人竟落在人眼中竟是有些不在狀態中,反而開口的卻是另一個人。

   “早聞楚皇與楚後鶼鰈情深,今日本王親眼所見才知傳聞非虛,亦難怪能得楚皇如此盛寵,楚皇甘為楚後一人廢黜後宮,本王想它日史書流傳後世必也會是美事一樁,奇談一件,更是會惹來天下間無數女子的艷羨。”軒轅無極回神後卻是爽笑出聲將話頭接了過去。

   同時也不動聲色的替赫連煦化解了尷尬,這已是一天之內,軒轅無極兩次出言替狼王解圍,其目的和舉動都不得不讓人多想,蘇長卿,百裡勿艼,還有丁鴻煊等人看到這幕都同時不約而同的蹙了蹙眉,軒轅攝政王的舉動那很明顯的能看出來大宣已在向北漠靠攏,西晉的晉皇雖然少言不語,行為舉止也讓人看不分明其態度,可從這三人同時出現在皇宮來看,亦不得不讓人警惕。

   這三國是否會有結盟之勢?

   而皇上與皇後剛剛的舉動顯然的那就是在火上澆油,如此的做法卻是只會加速推動這一形勢,如果三國真的結盟對抗大楚,那顯然的四國雄據的格局必然不可能會再有輕易的改變。

   如此皇後娘娘所言?

   顯然的如若皇上真有那個打算,那在短期之內也只會成為空談。大楚絕不可能同時與三國交惡開戰,若如此開戰的結果,必會是四敗俱傷。比起逐個擊破來說那要付出的代價可想而知未免太高,亦太不劃算了些,況且楚朝情形方才穩定下來,這個時候與三國開戰,說不得就會動搖國本,反而會得不償失。

   就算皇上當真有那個心思那也可以以後再慢慢的籌謀,尋找合適的機會相信定然會更加的事倍功倍。

   眾人仔細的想了又想,卻是誰也不明白,為何皇上與皇後娘娘要在此時做這樣的事情,帝後選擇如此做的目的又到底是什麼?為何要要一味的火上澆油激怒挑釁這三位四海霸主?

   這根本就是很不理智,更是絕對不明智的做法。

   安夙只靜靜的聽著軒轅無極的話,從始至終並未有多大的反應,對於這位軒轅攝政王她自認還算有幾分的了解,軒轅無極無疑才是真正能伸能屈的人,當然其城俯也極深,心思更是極為細膩令以難以猜踱。

   若非她當初選擇留下了阮蔚兒守著安家,若非因此的一個無意發現,只怕他到如今也還仍舊隱在暗處伺機而動,五湖四海之中怕是根本就不會有人知道這位大宣攝政王,居然還活著的消息。

   若當真如此五國間的局勢會如何發展?

   那就難說了。

   如今他會再次站了來替赫連煦找這個台階,那也只是意料中的事,這根本就沒有什麼需要好奇怪的,當然這只是引罷了,不管是她與錦的聯手對赫連煦了火上澆油,還是軒轅無極開口替赫連煦解圍的舉動,和此刻他說的那些話,這所有的所有其實不過都只是引子罷了。

   既是引子?

   那自然就會有後續!!!

   軒轅無極收口微頓幾吸,接著笑言道:“不過楚後乃世間奇女子,亦難怪能得楚皇如此傾心相許,楚後更是以天下至寶兩枚玲瓏玉骨為嫁,本王聞知楚後乃臨江王的師妹,兩郡征戰時更執弒天銀槍以一介女兒身披甲上陣,卻不知這兩件事到底是真是假?”

   “軒轅王爺之意是,想要本宮在這裡用神兵弒天給各位舞上一套槍法了供各位觀賞玩樂來確定一下真假,然後想要本宮將那兩枚玲瓏玉骨再拿出來給在坐的各位觀賞品鑒欣賞一番是麼?”安夙聽到此處眉宇間含笑,直接淡語著揭開了軒轅無極話裡的兩個意圖。

   “非也,非也。”

   軒轅無極搖頭道:“楚後乃堂堂母儀天下之尊,本王又豈能如此無禮的要求楚後為我等舞槍觀賞玩樂?雖然本王的確是很想見識見識,楚後巾幗女兒手執銀槍的絕代風姿,卻也知楚皇那必然舍不得楚後受累的。”

   男人說的很是有禮,也很有會寸,更是極知進退,那手段之高杆,遠非唯我獨尊又脾氣暴虐的赫連煦能比,那話說的好人敬你一尺,你得敬人一丈,伸手去打個笑臉人,你能打得下去?當然若不是一再被激怒,赫連煦也不會失了冷靜與理智如此輕易就被她們給激怒。

   “那攝政王是想?”

   安夙有些詫異反問了一句,垂眸斂緒看著軒轅無極,搖頭連道著那非也二字時的表情,眸中閃過一絲啼笑皆非的笑意。

   何謂說他胖他還喘上了?

   何謂大丈夫能屈能伸?

   那光看眼前的軒轅無極可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麼?

   世人誰會不知,風雲一斬斬風雲,堂堂大宣攝政王,神兵風雲斬的主人,那個早就名揚五湖四海,更是親手挑動了鄴宣之戰的戰場殺神,死在他手上的人就算沒有一萬也足有八千,因他而死的人,光那場持續三年的征戰中,那更是數以萬來計。

   可他此刻居然學個文弱書生,在這裡和她拽文道什麼非也?她都已經直言出他話裡意圖和目的,可他卻還來和她繞這些彎彎繞繞的花花腸子,顯然他目的應該還並不止如她所說的那兩個。

   且還做的如此滴水不漏,那又如何能不讓人惻目?

   “本王的確是想要一觀神兵弒天與至寶玲瓏玉骨,另外本王還有個問題想詢問楚後,亦請楚後能夠成全,並能直言相告,那本王必會感激不盡。”

   軒轅無極朝上微微頷首,聲音此刻略顯些許的低沉,語氣更是多了了幾分的感慨:“說來本王與臨江王交手多年,本王與他雖昔日為敵所處的陣營不同,然則本王與他亦是英雄惜英雄,若非敵對的立場,本王相信必會與他成為知己至交,可惜的是……”

   “不管如何,本王對他都是欣賞有加,當日風臨渡一役本王僥幸逃過一死回到宣城養傷,原本聽聞神兵弒天破出皇陵現世的消息,本王以為故人仍舊還在世亦是真心替其高興,以為今生與他還能有緣一見。”

   男人說著臉上隨之亦浮上濃濃的惋惜之色,他頓了頓才接口道:“只是待到兩郡征戰之時,本王得到消息傳報才知,弒天竟是已然易主於名女子之手,然則當日帝都之中死人無數傳聞沸騰,本王事後亦曾仔細的命人打探過消息。”

   “據本王所知鄴皇陵中臨江王的屍體已經查證確認是假無疑,並且那假的屍體早已被鄴皇族中人移出皇陵。而現有的鄴皇陵之中,臨江王的陵墓官槨之中卻只是空空。本王亦因此而百思而不得解此事其中根由奧秘,本王更是掛牽故人安危心有擔憂。”

   “所以此次得到回報後,最終才決定不遠千裡趕來鄴城,想找紀小姐親自問清楚此事,只本王卻不想竟如此湊巧的,遇到楚皇與楚後大婚之喜,並受邀前來觀立後大典之禮,對此本王深感榮幸,所以本王也想借今日夜宴之機,想請楚後親口告知本王,臨江王的下落。”

   軒轅無極字字句句都說的極為誠摯,話語未斷更是說的極為詳盡,男人那又狹長的眼簾裡還有俊逸臉龐之上的擔憂更是濃郁的讓人無法忽視,那語氣落在人耳中更是盡顯真誠。

   尤能聽出帶著些許的請求之意:“據傳楚後與臨江王、寒莊主,千莊主,還有櫻洛姑娘,皆師出同門,都是同門的師兄弟妹,楚後更得弒天認主,櫻洛更是手執穿雲弓前往兩郡為楚後助陣破敵,本王還有耳聞,兩郡戰事之中楚後還曾執弒天銀槍親自迎敵,在戰場之上所向披靡。”

   “所以本王想,故人的生死下落,楚後這個師妹定然是最清楚,本王也希望楚後能夠如實的告知本王他到底是生是死,此時下落何處,若本王能與故人有緣再見哪怕一面,亦必會對楚後感激不盡。”

   軒轅無極說到此處方才真正的頓了口,男人臉上仍帶濃重心憂之色,狹長眼簾之中更是眸光滿含期待的將少女緊鎖。

   他視線落在女子美麗的眼眸,靜靜的不語只視線久久未曾移開,似在等著少女開口給他個答案,又似想要看清那張瑰麗的臉龐上的表情,和那雙眼底的所有情緒,想要借此將少女整個看穿。

   這個問題他百思不得其解,紀華裳深懷高深的武藝,這個事實怕是沒有人比他更加的清楚,且他比任何人都要早知道。因為那是他的親身經歷,若非如此他又豈會被她給算計?只他也做夢都未想到弒天竟會在她手裡。

   而此時的整個大殿因著軒轅無極的話,都再次陷入深沉死寂之中,無數雙眼睛更是在同一時間望向了三個人。

   除了軒轅無極問話的主人,坐在上首的安夙,另外兩人自是軒轅無極提及的所謂同門,從始至終都在旁側靜坐像是隱形人的寒劍山莊莊主寒舟,還有原本不停的喝著悶酒,此刻卻是因軒轅無極的話停了下來,只握著酒杯望著上首安夙怔怔發呆的千菩提。

   這些事早在兩郡戰事之後便已傳開,並非什麼公開的秘密,然則不得不說軒轅無極所問卻是問到了所有的人心裡,這整整的兩年來,從臨江王歸來復仇的傳聞起,關於臨江王的消息就從來都沒有斷掉過。

   只是那人蹤跡難尋,卻也從來都只聽過傳聞而已,真正見過的人到最後確定卻是個女子,那個曾讓所有人尋找的第九淵的淵主更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竟是昔日名滿帝都的那個無能草包。

   尤至今日再來回想所有發生過的事,其發展之偏頗遠離軌道,那可謂早就遠遠的超出了所有人的想像。亦誠如赫連煦所言所問,誰都知道皇陵的那具屍體根本就是假的,誰都知道弒天在楚後紀華裳的手上,誰也都知道第九淵的淵主實際就是永寧候府的大小姐紀華裳。

   兩郡之時臨江王手執弒天現身,那最終從紀家軍中也從早就得到證實,只不過是傳聞而已,那個臨江王從始至終就是紀華裳本人所扮,因著有弒天銀槍更有櫻洛的現身以及穿雲弓在,如此才騙過了世人,可假的扮的再真,那終究還是假的不是,最終那層假面還是被揭開了。

   那問題自然也就是來了,既然從帝都連環殺人案起發生的所有事,那個曾被眾人懷疑的人都只是個女子所扮,而那皇陵之中的屍體又真是假的,那真正的臨江王到底是生是死?到底他此時又身在何處?

   這個問題的答案?

   那怕是在場所有人此刻都想知道的,而到底這其中又發生了什麼樣的曲折與變故那自然也是所有人都想知道。關於那個人的傳聞太多,世人也可謂早就聽過太多的傳言,然則真正見過他的人卻極少,真正與他有過接觸,真正了解他的人除了昔日追隨臨江王手下的那些將領,如今還在世的那也極少。

   而這些人很多都駐守邊關,對此卻是根本一無所知,要麼便是如蘇長卿之類對此從來都是絕口不提,閉口不談,別人問之探之,那從來都一概回復都是那同樣的六個字,阿夙早就死了。

   可這真死假死之迷卻當真是個迷,亦當真是迷霧重重籠罩,根本就讓人雲裡霧裡的完全看不清,那更是千頭萬緒又千思萬縷讓人根本百思不得其解,怎麼理清線頭也都理不出個真相來。

   安夙眼簾未眨,臉上的表情並無變化,目光與男人對視亦未有移開,清棱的鳳眸依舊,嘴角淺淺勾起的弧度依舊。

   從始至終都讓人看不出什麼異樣。

   她凝了男人半晌人,只嘴角的那彎弧度緩緩的,緩緩的加深:“原來攝政王不止想要見到弒天銀槍與玲瓏玉骨,攝政王還想知道師兄他是生是死?更想知道師兄他此時下落何處?”

   她輕輕的反問著,亦感受著殿中無數好奇的目光,她倒是未想到,軒轅無極竟會如此直言的來問她這個問題?這個答案想必不少人都在暗中查探過,只是當日幽州事出之時,所有該殺之人早就被錦所殺,剩下知道的人那都是她的心腹都是真正讓她信得過的人。

   “還請楚後告知本王。”軒轅無極點頭。

   安夙輕眨了下眼簾,笑著徐徐開口,聲音裡多了絲感嘆:“攝政王如此掛牽我三師兄的生死安危,更為此不遠千裡來找本宮如此鎮重的詢問此事,若是本宮不告知的話,那豈非也有些太過的不近人情了,本宮可以告訴攝政王的是,三師兄他的確還活著。”

   “如同軒轅王爺有不凡境遇,能得以逃過死劫,我三師兄亦然有奇遇,有時候本宮想想,亦當真不得不得感嘆造物的神奇,至於師兄現在人在何處?這個本宮卻是無從回答攝政王爺,因為本宮現在也並不知曉。”

   “三師兄武功高強遠勝於我大師兄和二師兄,本宮更是不能相比,就算我們想找可也都是無從找尋,不過攝政王爺倒也不必失望,三師兄他必然是會回來探望本宮的,等下次三師兄回來時,本宮亦必會如實的告訴三師兄,軒轅攝政王對他一直都是如此的心懷掛牽。

   “佛法有雲,世間萬事萬物皆有緣法,既然已知故人安好無虞,見與不見軒轅王爺也無須再如此的執著。本宮相信若你二人當真還有緣,攝政王與三師兄便必然會有再見的那一天。攝政王覺得,本宮說的可是有理?”

   女子說著淡淡的反問,想知道她的生死,她自然是活著的,且他們不止早就在一年多前見過,此刻她就在他的面前,可惜的是他卻是並不知曉。

   她就是他!!!

   軒轅無極今夜如此的直言相問,到底只是因心有疑惑難解想要試探,又或是在他心中已有其它的懷疑她並不知道。但想也知道怎麼都不可能像他所說是因他對她心懷什麼掛牽,為此不遠千裡來到楚都想對她詢問。不過是想借此從她身上找些線索罷了。

   還有什麼一直都在大宣?那他一年前見到的人是鬼?那個一年在小樹林裡劫走了凝兒被她刺傷的又是鬼不成?這位攝政王那當真是個滿口的謊話精可他卻偏偏說的好似真的一樣。

   而她亦未想到事情竟會發展至此,可以說有這個結果,那全都是陰差陽錯的巧合。

   師妹紀華裳的這個身份?

   原本她只是想要借這個身份來瞞過父親還有大哥,可父親與大哥最終卻是已知曉了實情,反而是她替自己捏造的這個身份最終傳了出去,碧落山因此泄露在世人眼中,寒劍山莊與菩提山莊也都因此而被牽扯進來。

   所以軒轅無極想知道那個答案,她自然是如實告知,不過這其中細節?那就由得他們自己去猜想多好,相信今夜這些個四海霸主,那是絕對不可能再如往常那般平穩的入眠安枕了罷?

   “楚後所言不錯,既然還活著,本王想本王與他也總會有再見之日。”軒轅無極點頭回了一句,神情看起來輕松了不少,仿若松了口氣般,話已說到此處他自然也並未再執意的追問下落。

   男人的表情那可謂是無懈可擊!!

   安夙看得心中好笑,也未在意他到底是信了她的話還是未信,那當然也根本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只要達到她今夜的目的。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