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收獲,該不會是腦子有些短路?

   “皇兄,現在我們怎麼辦?”

   宗璇槿夕回到房間有些憂心忡忡的看向宗政瀛,宗政瀛立在窗畔,男人高大身體在燭火下投出道暗影,許久轉身視線卻多了抹凌厲:“為何與宗政霓裳前來鳳城?她胡鬧你也任由著她胡鬧?”

   “你難道不知道她是皇叔的命根子,你該知道她對本王的重要性,可如今她死了你要本王回去後如何跟皇叔交待?還有本王已接到消息本王離開不久父皇便又暗中派了太子皇兄前來鳳城,你又可知這對本王來說意味著什麼?”聲音裡壓著怒氣。

   宗政霓裳的死讓他始料未及。

   誰能想到結果會是如此?大夫和所有人檢查的結果相同,誰都以為這是那個男人重手之下的意外,卻沒人想到這其間隱有枝節,這竟是有人蓄意為之。而這個結果只會讓皇叔更加無法接受,也定會對他心生不滿。

   “太子皇兄也來了鳳城麼?可我真的不知道。”

   宗政槿夕垂頭含淚道:“都是槿夕的錯,是槿夕未能勸阻霓裳,原本我以為有我跟著她便不會有事,可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皇兄請息怒此事槿夕會向皇叔請罪,槿夕不會讓此事牽連到皇兄。”

   “……”

   宗政瀛深吸了口氣道:“行了,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麼用處,左右人都已經死了本王會派人追查凶手,如此也算是有個交代。你也留在這裡,等鳳城事畢後隨同本王一起返回。”

   “是,皇兄。”

   宗政槿夕點頭帶著丫頭回了自己的房間,丫頭沫靈攙著女子坐到榻上看女子出神的樣子有此擔憂道:“公主,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公主還是聽王爺的等過幾日回晉城可好?否則奴婢實在擔憂若是王爺知曉是公主,是公主……”

   “奴婢怕若王爺知曉是公主告訴霓裳郡主王爺的下落定會生怒,公主都已經找了兩年,若真的會出現早就該出現了,說不定早就已經……”

   “不會的,我一定能找到。”

   宗政槿夕忽地抬頭道:“不管怎麼樣過了這幾日再說,你將我們人全都派出去找,最近鳳城有這麼多人聚集,說不定我們就又會遇到了,若實在找不到我們再偷偷溜走。”

   “我好不容易才出來,總之找不到人本公主絕不會回去。沫靈,這件事你給本公主記著絕對不許告訴任何人,尤其是皇兄。否則本公主這輩子永遠也不會原諒你知道麼?”

   “這……”

   女子凌厲絕決的視線讓沫靈緊蹙了眉頭:“是,公主放心,奴婢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更不會告訴王爺,公主今日也累了,奴婢先去打水替公主更衣梳洗公主還是先歇息吧。”

   宗政槿夕只點了點頭便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

   陽光透過窗棱灑落在屋子裡,金勾流蘇,錦衣華被,紗帳搖曳,在耀眼的陽光中氤氳出淺淺的七色光芒,是極致的柔和與溫馨。

   安夙是被陣輕靈鳴叫聲吵醒。

   睜開眼的瞬間看到的是頭頂疊疊垂下的冰藍色紗帳正隨風飄擺,有水聲自外面傳來,側頭便看到珠簾外的精雕窗畔,男子正坐在軟榻前泡茶,雪色衣袖輕擺間映著那晶瑩濺起的水花似帶起串串醉人星芒,每個動作都是那麼優雅而令人賞心悅目。

   他仍著那一襲雪白雪白的錦衣,身側窗外絲絲縷縷的陽光讓他整個人仿佛都浴在光亮裡,旁側披著赤色焰羽的鳥兒便在小幾上來回歡快跳躍,偶爾也會鳴叫著飛上他的肩頭。

   男子側頭淺淺笑望而去,傾絕容顏便也染上了層朝的霞。

   安夙看半晌,起身穿好衣物掀開朱簾走了出去,男子聞身側頭,臉上的笑意在看到那抹少年緋色的身影時越漸加深也越加醉人:“怎麼不多睡會兒,可是我和火兒將你吵醒了?”

   “沒有吵到我,是睡到日上三竿自該醒了,火兒什麼時候來的?又帶了什麼消息來?”安夙搖頭伸手,火兒便撲棱著翅膀飛到了她掌心親呢的啄了啄,看火兒的樣子感受著掌心被啄的氧她笑出了聲,伸手拿了塊糕點放在桌上又將火兒放回了桌上任它去啄糕點。

   許是因睡得好安夙看起來精神很是不錯。

   自重生後她再未如此安心的睡過,昨日的夜裡沒有血色,沒有仇恨,沒有噩夢更沒有噬骨之痛,有的只是安心與溫暖,竟讓她一覺睡到天明,醒來尤能聞到錦被與室內空氣中沾染殘留的男子身上淺淺而干冽的清香,是因為昨夜他也留在這裡的緣故?

   她沒有問,可她想應該是的。

   錦抬頭道:“今晨來的,火兒傳來消息,你父親在我們離開第二天便出發前往北疆,你大哥在那之後也離開帝都前來鳳城,最遲明天傍晚就會到達,我已經派了人前去接應。”

   “哥哥為何會來鳳城?”安夙聞言微怔。

   “可能是因為臨江王,你知道的那是你哥哥素來最為推崇的人,可此次之事除你我外無人知曉具體情形,他自也難免會心生好奇想來看看,大概就像赫連煦派了江非夜前來一樣。”

   錦放下手中紫砂茶壺道:“他前來的消息早在十天前就已傳到鳳城,因我們未到古殺便派了人注意他的行程,只是昨日我們入城時發生了宗政霓裳的意外古殺未來得及告訴你,昨夜他回稟我看你睡得很香便也未叫醒你。”

   “今日一早火兒便又帶了最新消息過來,我已派古殺命人前去接應,同時也是為防止意外,他離開一段時間對候府不會有多大影響,有我的人跟在身邊你不必過多擔心他的安危,不管他想做什麼適時的時候我的人都會阻止。”

   因為她?

   正因為算准了父親離開之後大哥不可能會離開帝都,所以她才會放心的和錦前來鳳城,可她沒想到大哥卻是來了鳳城?這個理由顯然並不可信,大哥並不是那麼衝動的人。

   這是計劃之外的偏差。

   安夙斂眸思索了半晌回神道:“派人跟著也好,左右這裡的事想必很快就會結束,還有那個殺死宗政霓裳的人可查出來了,人又抓到沒有?宗政瀛那邊又是什麼反應?昨夜的事會不會對彼岸有影響?”

   “這個你也不必擔心,他現在要做的是應對七七風雲會,並且抓出殺了宗政霓裳的真正凶手,如此才能夠向平親王宗政南柏有所交待,以保住他在晉皇面前的地位,失了平王府的支持對他來說也是不小的損失。”

   錦徐徐的回道:“所以就算他對彼岸有所不滿,可此時也沒有精力來分心應對彼岸找彼岸的麻煩,自古以來皇家奪嫡之爭都是如此激烈,除南楚大宣與北漠以外,西晉與大鄴情形大致相同,各皇子成年自然的競爭也是免不了。”

   “至於那個人古殺的確查到了下落,不過晚了一步人已死,初步檢查是被人殺死,下手凌厲應是一刀斃命,據查到情形來看應是同伙所為,想來他們也是意識到人已暴露所以才會選擇殺人滅口,至於原因為何想來阿裳一定很清楚不需我再多說。”

   “如此看來應該就在昨晚那些人當中了。”安夙只笑了笑並未多問,這是早在意料之中的一個結果,如今聽到自也不至於會讓她有多驚訝。

   “我想應該也是,不管是誰遲早總會露面的,倒是不用急,左右也不過就這兩天的時間。只不知阿裳昨夜的試探可還有什麼其它收獲?”男子說著將自己泡好的茶遞了杯給安夙。

   收獲?

   自然是有的。

   她想確定的的確都已確定,唯一還不能確定的是這些他到底知不知道?安夙握著茶杯,指尖在杯沿輕輕來回摩挲,腦中亦快速的閃過一幕幕畫面,就目前她所掌握的情形來看?

   “呵……”

   安夙驀然勾唇笑了:“那麼明顯的漏洞,我想確定的都已確定,如今看來與我所想大致並無不同,這個想來你肯定也早就有所察覺。說來我倒應該好好謝謝這個真正殺了宗政霓裳的人,否則怕還得花些時間,如今也算是正好,待風雨肆意凌虐大地,那條天塹裂痕將永遠也無法再修補。”

   少女的聲音依舊壓低,聽來與昨夜在客棧大廳的男兒聲無異,雖換了衣裳卻仍是著了身男兒裝,也同樣仍是襲緋色的長袍,她嘴角勾著抹彎月般淺淺卻又耀眼到極致的笑容,清棱鳳眸中卻有幽芒瞬湛瞬消。

   如同漆黑天幕中一道閃電撕破蒼穹。

   雷霆而銳利。

   這刻的阿裳似乎格外的不一樣,那抹纖細瘦削的身體裡轉瞬間散發出的雷霆睥睨之氣,就像是歷經歲月沉澱後的千古名兵絕世寶劍驟然間出鞘,屹立在巍巍九霄蒼穹之顛,光芒冽冽的讓人無法逼視。

   錦握杯的手微頓,有水滴自細膩紫砂茶杯中濺了出來,茶水落在男子手背的滾燙溫度讓他終於回神。

   他放下杯子拿帕子擦去手上水漬,淺聲道:“如此便好,我讓人熬了棗泥紅豆粥,秦凜說多吃一些對身體好。現在你想知道的都已知道那便先去洗漱,我去命人傳膳。”

   “好。”

   男子話落起身叫來了侍女,安夙梳洗完膳食也送了上來,她自也沒有扭捏直接端了一碗,大碗的粥不大會兒便下了肚。

   “你怎麼不吃?”

   安夙用完膳拭了唇,伸手拔弄了下火兒火焰般的羽毛,看男子碗裡還剩下大半碗卻只放下勺子看著她並未再用,不禁蹙了眉。

   “若吃不慣這些甜膩的東西不用陪我,可讓人替你准備其它的,不必為了遷就我而委屈自己。況且你不是說這是秦凜吩咐替我補身的粥,你卻陪我吃難不成你也需要補?”安夙此時反應過來,頓時有些奇怪的望了過去。

   “湯藥另有熬,這粥是用來補氣血的,秦凜道男女皆宜。”錦搖了搖頭回神輕笑,聲音裡多了絲調侃:“只是每次看阿裳用膳好似都吃的很香,用膳的速度也都很快,半點都不像其它的女子般細嚼慢咽。”

   的確與其它女子不同,以前眼睛看不到尚不覺得,可能看到以後每次陪她用膳都會給他這種感覺,不管閑時否她用膳的速度都極快,往往別人才吃一半她卻已用完。

   有時他覺的她用膳就像是在趕時間,只是為了吃飯而吃飯,可她卻半點也未有自察,就好像這已是深入骨髓的一種本能和習慣,還有他記得她很少食用甜膩食物,流蘇每次做的糕點她也都用的很少,那些東西自然也就全都便宜了皇甫歐陽白樺和簡洛。

   為給她調理身子這粥裡面不止放了棗泥紅糖,還有些補氣血的藥材。雖做的味道不錯卻難免有些甜膩,她端著粥微微蹙眉,卻一言未語徑自便將那大碗的粥吃了個精光,於是那種感覺於他也便格外的濃烈了些。

   安夙明顯因他的話而有些怔愣,隨即卻是挑了眉梢:“所以你這是在說我半點沒有其它女子的溫婉儀態,也是在嫌棄我吃相太過粗魯難看?你不會忘記我現在穿著男裝,若真吃相像個女子豈非要笑掉人大牙?況且我一直都是如此不知禮儀也不守禮儀你難道會不知?”

   “反而我倒覺得是你的吃相太慢條斯理看起來更像個女子,半點都不符合你現在的身份,你別忘記你現在可不是候府先生而是彼岸焰主,哪個江湖大俠不是大口喝酒大塊吃肉?有誰會像你這麼吃?”

   話裡絲毫不掩嫌棄,她說著看向擺在旁邊的那半張面具,再看向男子碗裡剩下的粥,最終視線落在男子那雙明亮的眼。她定定的看著似想看清楚那裡面到底還裝著什麼,除了調侃是否還有對她的懷疑?

   他,是在懷疑她的身份?

   總覺得那調侃的話從他口中說出反而更像種試探,可她看了許久那雙眼並沒有其它的東西,除了調侃便只剩滿滿寵溺的笑。

   “自不是嫌棄阿裳粗魯,阿裳用膳快卻不失優雅,看你用膳不禁也讓人食欲大振,只是剛剛看得入神反而便忘記了其它。”

   男子視線同樣落在少女鳳眸笑道:“至於阿裳嫌我用膳太斯文太慢,以前看不到吃飯自會相對慢一些,否則只怕會從嘴巴將飯喂去鼻孔,早就養成的習慣現在想改一時間倒有些改不過來。”

   “你會把飯喂進鼻子裡?”

   因並未看出什麼不對勁安夙便也將心頭那絲懷疑拋了開去,此時聞男子言語不由笑道:“你說的我可不相信,就算真的閉上眼睛看不到可又有誰會連自己嘴巴在哪裡也找不到?”

   “說來說去你便是嫌我不如你吃相漂亮,我自不會介意,所以你不用拿假話來蒙我更不用貶低你自己來哄我開心,反正你說的是事實。不過,我倒覺得你不用再改,每次看你做事總是令人賞心悅目。”

   “便如這茶水經你的手衝泡喝起來似乎也格外香,如此能讓我一飽口福的同時還能一飽眼福,若當真改掉豈非很可惜?況且如你所說我已很粗魯,如果你再變得比我更粗魯,我想不止大哥爹爹會嫌棄你,恐怕連語菲少愷少炵那三個小家伙也會嫌棄你這個夫子。”

   改掉?

   他打算怎麼改?

   安夙看著男子腦子裡莫名便浮現兩道身影,先如眼前容顏傾絕纖塵不染宛如謫仙光看著都令人賞心悅目的他,再對比胡子拉茬大口喝酒大塊吃肉渾身汗臭滿身邋遢扯著嗓子滿口粗話的他?

   許是想得太入神,那副畫面太令人‘驚悚’又太過好笑,安夙想著想著不禁便噗嗤的笑出了聲。

   “阿裳想到了什麼,竟如此好笑?”

   女子驟起如銀鈴般的笑聲讓男子微怔後詫異開口,這還是他第一次在阿裳臉上見到如此開懷而沒有半點雜質的笑容,此刻眼前的人兒身上褪去了那些沉重壓抑和沉穩果決,看起來更像個十幾歲的天真少女。

   這也讓他更加好奇,她到底在笑什麼?

   “自是在想……”

   安夙本能開口回答,卻看清男子臉上的疑惑與投來的好奇的眼神時驀然回神笑著搖頭:“沒什麼,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很好笑的事……”

   “什麼好笑的事竟連我也不能說?”錦說著看女子仍忍笑的樣子,思索半晌他眉峰微挑,試探的問:“阿裳剛剛所想的事與我有關?該不會,阿裳是想到我變粗魯時被語菲少愷少炵嫌棄的可憐樣子,所以才……”

   男子說著頓口。

   “……”

   安夙臉上笑意在男人話落瞬間凝滯,連她走個神在想什麼他也猜到,他不會真以為自己是她肚裡的蟲子?

   錦了然開口:“所以,阿裳剛剛真是在笑話我?”

   “……”

   安夙被男子說中不知怎麼就生出種做壞事被當場抓住的感覺,尤其在男子明晃晃的視線裡更覺丟臉,她又不是真像紀語菲才十歲的天真小丫頭一個,竟也會想這些無聊的事來自愉自樂?

   “……”

   看男子仍自望著她,安夙輕咳了聲點頭道:“我的確是在笑你變邋遢粗魯後被人嫌棄的樣子,你要是不滿意也可以笑回去這總公平了,還有你該不會忘記昨晚你趁機當眾占我便宜還威脅我的賬,我們好像還沒有算過?”

   “阿裳想怎麼和我算?”

   錦笑了笑了道突的開口道:“不如便如阿裳所說,我親了阿裳,阿裳若有不滿便也親回去威脅回去,如此阿裳應也會覺得公平了。”

   “呵……”

   安夙愣了半晌看著男子忽爾也笑了,她徑自拂袖起身邁著緩緩的腳步走到男子身邊,看男子側頭望來時有些不解的眼神。

   身體驀然間一傾。

   女子突如其來的舉動明顯出乎錦的預料之外,讓他有些驚愕的同時因怕她跌倒也本能展臂攬住了少女朝他傾倒的身體。

   嬌軟的身體落入男子懷裡,淺淺誘人的馨香直入鼻翼,讓人的腦子也有些許的暈眩,而此時安夙雙臂已上移穿過男子頸脖緊摟,而後便在男人驚愕還未回神的眼神中將自己的唇壓了下去。

   什麼叫如此她也會覺得公平了?

   這兩者能相提並論?

   他莫不是真就以為自己已經吃定了她,以為他一次又一次占她便宜,她都只能被動的接受而不會反擊,不會對他下手,更不敢對他做些什麼?

   安夙莫名有些惱怒。

   四片唇相觸碰的瞬間男子整個人都像被點了穴道,女子卻是霸道而粗魯肆意啃噬著男子的唇瓣,動作帶著濃烈不滿的渲泄撒氣意味。

   唇瓣的刺痛,女子嬌軟身體的觸碰與摩挲,讓男子身體燃起把大火的同時也讓他在瞬間從怔愣中醒神。本落在安夙肩上的右手也繞過安夙後腦位置,變被動為主動與女子唇瓣糾纏間吸取著女子的甜美。

   屋中的氣息染上幾分曖昧,兩人的呼吸變得有些灼熱而粗重,男子身體更因此本能的起了反應。

   “你……”

   兩人都是一怔停下了動作。

   安夙垂頭看了一眼,抬頭視線再落在男子的臉龐,看著男子雙眼所有話都被堵在唇邊腦子都有些發蒙,男子明亮溫柔的眼眸此刻卻是幽深暗沉,看著她的眼神就似要將她吞噬入腹,讓她理智幾乎在剎那恢復。

   安夙本能便要起身退開,錦雙臂卻仍圈著她。

   “阿裳,別動先等等……”

   男子聲音已低啞到了極致,他怕她再動他真的會忍不住,可現在不行他不能嚇到她,且現在不是時候,他現在不能這樣做。

   “你,怎麼樣,我……”

   “只要你不動便沒事,一會兒就好。”

   錦深吸了口氣,話落如畫的五官霞色遍布,卻不得不先想法子強自壓下身體的衝動。安夙被迫坐在男子懷裡破天荒有些結巴,臉龐更是火燒般通紅,下面被抵著讓人莫名覺得有些熱也有些尷尬。

   最尷尬的卻是此時的尷尬竟是她自己找來的。

   懊惱是此時唯一的感覺。

   她不明白她今天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總做這麼愚蠢的事?該不會真是被那粥給補得太過,所以氣血上湧以致腦子也有些短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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