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親力親為的照顧
白蓉熙已經徹底昏迷了,自然是不能自己洗澡的,這些事情顏仲桓也不想假手他人,如今的白蓉熙不能離開他的視線一刻,顏仲桓小心翼翼的替顏仲桓脫下身上的衣服,這車廂裡燈火通明,顏仲桓把白蓉熙的身體看到一清二楚,那瓷白的身子,細嫩的肌膚,可卻是消瘦的讓顏仲桓感到心疼。
顏仲桓心底此時一點其他的念頭都沒有,看著白蓉熙的身子只感覺到內心被愧疚和酸脹的疼所侵占,顏仲桓抱著白蓉熙換換的把白蓉熙放入木桶之中。
顏仲桓是第一次伺候人,顏仲桓覺得有些手忙腳亂,可顏仲桓的卻相反的穩穩的扶著白蓉熙,白蓉熙便免於滑下木桶之中,替白蓉熙洗澡顏仲桓全身注意力都在裡面了,那模樣比顏仲桓上戰場還認真細心,不過一會兒顏仲桓的背後便冒出了汗,顏仲桓卻不自知,依舊細心替白蓉熙擦拭著身體。
待顏仲桓給白蓉熙洗完澡的時候已經月上中天了,顏仲桓把白蓉熙放在榻上,拿著精細的錦被蓋的嚴嚴實實的,然後就著燈在月色下替白蓉熙要穿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熏好那藥草,熏完以後顏仲桓便親自給白蓉熙穿上了,月牙白的衣服穿上了白蓉熙的身上,那一刻顏仲桓只覺白蓉熙肌膚同那衣服似乎融為一體了。
顏仲桓看著蹙著眉頭靜靜躺在床上的白蓉熙,月下燭光下的白蓉熙,讓顏仲桓感覺依舊是當年那個薄霧春山見之忘俗的白蓉熙。
忙活完白蓉熙之後,顏仲桓這才有時間忙活自己了,白蓉熙突出的酸水依舊干在顏仲桓的身上了,而顏仲桓背後卻是出,了一層汗,顏仲桓只覺自己都自己身上的未到熏著了,顏仲桓趕忙對著外面吩咐道:“換桶熱水來。”
荊啟他們自然是一直候著的,這會兒顏仲桓出聲了,荊啟同詠兒還有柳兒便立馬上前,荊啟帶著青龍推開了車廂的門,推開門的時候他們二人見顏仲桓一臉疲憊的坐在一旁,不過只堪堪一日罷了,荊啟和青龍二人心底都覺顏仲桓似乎滄桑了許多。
顏仲桓看見荊啟和青龍進來,只輕輕的撇了一眼旁邊的木桶,沒有說話。
荊啟和青龍看見顏仲桓的顏色,二人便對顏仲桓回道:“是。”
二人說完之後,荊啟和青龍便動上了手,把那木桶抬了出來,接著詠兒和柳兒又上前來,有眼色的把這車廂裡打掃了一遍,這期間二人注意到顏仲桓一直低著頭,背靠著車廂,面向著暖榻上,一直在看著白蓉熙,那模樣專注又深情,不過二人也不敢多看幾眼,打掃完便立馬退出去了,恰好這個時候荊啟和青龍也帶著熱水回來了。
荊啟和青龍合力扛著木桶上了馬車,隨即荊啟便出聲對顏仲桓恭敬道:“主子水來了。”
顏仲桓這才動了動一直面向著白蓉熙的身子,顏仲桓從棉墊上起身,起來後顏仲桓看了一眼還在的荊啟還有青龍,顏仲桓撇了他們一眼道:“你們還不退下?”
荊啟和青龍便立馬惶恐的答道:“是主子。”
荊啟和青龍本想著顏仲桓是不是要人服侍這才沒急著出去,誰曾想顏仲桓根本不需要他們。
顏仲桓替自己洗澡倒是沒有替白蓉熙洗澡的時候精細,只讓那藥效發揮了之後便可以,自己怎麼樣都是可以的,唯獨白蓉熙不行,白蓉熙要最好的。
自從這晚開始起,白蓉熙病中的一切日常都有顏仲桓親力親為,即使是柳兒和詠兒想要插手幫一把顏仲桓,顏仲桓也沒給二人機會,如今是除了顏仲桓還有那苗疆巫醫舒翻譯,其他的人根本不得靠近白蓉熙。
白蓉熙也漸漸的沒有剛發瘟疫的時候那般的疼痛難忍,偶爾也能清醒過來,白蓉熙後來也知道一直是顏仲桓自己衣不解帶的照顧她,然而盡管這白蓉熙的瘟疫也沒有見好。
五日後顏仲桓一行人才終於出了苗疆的地界,顏仲桓才看著白蓉熙睡下,經過這幾日顏仲桓的理智也慢慢回來了,顏仲桓件白蓉熙著了,他替白蓉熙掩了掩被角,隨即轉身出去了,在轉身的那一剎那顏仲桓臉上的神情從溫柔瞬間化為凌厲。
顏仲桓掀開了車簾,看見了荊啟和柳兒坐在外面車架上,顏仲桓看了一眼柳兒,柳兒便忍不住瑟縮一陣,還未等顏仲桓開口柳兒便自覺道:“參見主子,柳兒這邊退下。”
隨即柳兒便直接從馬車上跳了下去,荊啟不由的正了正身子,因著手裡牽了韁繩,只是對著顏仲桓低頭行了一禮,嘴裡恭敬喊道:“參見主子。”
顏仲桓低低的嗯了一聲,荊啟也發現了顏仲桓的神色陰沉,風雨欲來的模樣,荊啟心底只覺沒底似的。
顏仲桓靜靜的坐下來,坐在荊啟的旁邊,顏仲桓這麼來一遭,荊啟只覺自己頭皮都麻了,這是顏仲桓登基後第一次這樣同荊啟坐的如此近,可顏仲桓越是這要荊啟心底越是害怕,荊啟不由的回想一下這些天來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事情,只是荊啟自己想了許久也沒有想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什麼了,荊啟之於顏仲桓最大的秘密無非是他一直想殺白蓉熙而已,可他還沒准備下手,顏仲桓是不可能知道的,但顏仲桓想要知道什麼事情,誰又能瞞過顏仲桓呢,荊啟越往下想越心驚。
顏仲桓感覺到旁邊的荊啟似乎十分害怕,顏仲桓心底閃過一陣疑惑,但是如今顏仲桓也沒有心情問荊啟如何了,顏仲桓現在一心只掛著白蓉熙。
想到白蓉熙的事情,顏仲桓的臉色越發的陰沉了,鳳眸裡隱隱帶著煞氣,只聽顏仲桓凌厲道:“荊啟立馬著手去調查異常一番為何夫人回染上這瘟疫。”
事實上果然是荊啟想多了,荊啟既沒有表現出來,也沒有付出行動,顏仲桓就是在深謀遠慮也不至於會讀心術知道荊啟心底的事情,荊啟認認真真的聽完顏仲桓的話之後立馬恭敬的回顏仲桓道:“是,主子。”
說完這些顏仲桓倒是還沒有進去,顏仲桓看了一眼外面湛藍的天空,萬裡無雲甚是晴朗,又看了看兩邊的景色,入眼一片枯黃之色,顏仲桓這才意識到原來已經入秋了,顏仲桓心底嘆了口氣,隨即看著路上的景色開口道:“何御醫現在在哪?”
荊啟立即回顏仲桓道:“回主子,何御醫已經在往這邊趕,依屬下擦側估計差不多在下一個城鎮上我們便能彙合。”
顏仲桓聽完只是嗯了一聲,沒有繼續說話,怔怔的看了看兩邊的景色隨即又旋身了回了馬車內。
顏仲桓進去後,柳兒才有從後面的馬車上回到顏仲桓的車架上,用的也是輕功,但凡顏仲桓身邊的人便沒有人不會些拳腳功夫,多少都會些,這次帶來的柳兒和詠兒更是較其他的婢女的拳腳功夫更好一些,否則也不會被顏仲桓帶來服侍白蓉熙。
柳兒上來之後有心想問一問剛剛顏仲桓出來做什麼,可見荊啟的臉色淡淡的,柳兒心底的那點好奇也沒有了,只專心趕路。
這般沒日沒夜的趕路,終於在第二日的時候到了最近的城鎮,而何御醫已經焦急的站在城鎮的城門口等著顏仲桓一行人了。
何御醫收到荊啟發出的信件說是白蓉熙染上了苗疆的瘟疫的時候何御醫心底也燒起了一把火,雖說何御醫已經同白蓉熙在沒有什麼焦急了,可白蓉熙到底是白蓉熙,何御醫心底還是把白蓉熙當做自己親孫女一樣的,如今這親孫女患上了瘟疫和何御醫哪能不著急呢,而這著急在得知顏仲桓一直衣不解帶的照顧白蓉熙的時候,何御醫只覺自己的心都要被燒焦了一樣,稍稍一碰就能裂開。
何御醫這才坐不住似的,在城門口來來回回的走來走去,終於在暮色四合的時候看見一行人進城了。
何御醫不確定那是不是顏仲桓他們,因著為首的人何御醫是何御醫從未見過的一張普通的臉,可何御醫卻也能看出那人身上的肅殺之氣,絕對不是什麼普通人,況且那人身後的馬車何御醫又眼熟,雖看著沒有多豪華,可是知道的便可一眼看出那馬車上不管是車轅還是車廂都是最貴最結實的金絲楠木制作的,單輪這一點便是不是平常富貴人家用的上的。
何御醫也顧不了那麼多,便迎面直走了上去,幸好這一行人正是顏仲桓他們,否則人就何御醫這般衝上去估計得被馬踩在馬蹄子底下。
為首的不是其他是青龍,荊啟在顏仲桓的馬車上,白虎在那苗疆巫醫和舒翻譯的那輛馬車上,所以這為首的騎馬的也不能是其他人。
何御醫雙手張開的攔在青龍的馬匹前,何御醫心底也是著急了,否則一把年紀也不至於來做這樣荒唐的事情。
青龍趕忙把馬拉住。,隨即青龍翻身下馬走到何御醫的面前,無奈的對著何御醫道:“何.....何老你何苦這樣莽撞,這般危險。”
何御醫也覺得丟人,不夠如今也顧不上丟人了,一聽剛剛那個是青龍的聲音何御醫便飛奔至後面的馬車,嘴裡毫無顧忌的喊道:“桓小子!桓小子!桓小子!”
這一聲聲桓小子在荊啟、青龍還有白虎耳朵裡無疑是驚天大雷,雖說何御醫以前也這麼喊過顏仲桓,可是至今為止荊啟他們還是不習慣何御醫這樣喊顏仲桓,只覺何御醫實在太大膽了 ,這簡直是置生死於度外的典範。
顏仲桓遠遠的便聽見了何御醫的叫喚聲,顏仲桓臉上也沒有露出抗拒的表情,神色依舊淡淡的,隨即對著外面候著的荊啟道:“去請何御醫上來。”
“是主子。”荊啟答完便縱身從馬車上跳下來,幾個箭步到了何御醫面前,荊啟從何御醫作揖道:“何老這邊走。”
何御醫便跟在荊啟的身後上了顏仲桓的那輛馬車,荊啟在外面喊道:“主子何老來了。”可荊啟還未通報完這句話的時候何御醫已經自己掀開車簾進到馬車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