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離我的生活遠一點
第二天早上，何雪茹頂著大大的兩個黑眼圈，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蹭到餐桌旁准備做點吃的，卻發現安九月早就一身正裝，正坐在桌邊吃早飯。
何雪茹一下子就精神了，不可思議的揉了揉眼睛，有些疑惑地問：“你什麼時候起來的，你不困嗎？”
安九月翻翻白眼：“我今天開始上班，當然要早起，倒是你，說好了酒量不錯的怎麼賴床了。”
何雪茹心裡笑罵一句，我現在一副精神不振的模樣究竟怪誰？
不過何雪茹還是有些沒有反應過來：“那你昨天晚上的事情還記得嗎？就是你……”
“我怎麼了？”
安九月今天醒來的確身子乏的厲害，不過還是硬撐著從床上起來了。
自己好像做了一場大夢，夢見了好多好多事情卻一句話都想不起來。過分的去想，甚至心口還會隱隱作痛。
何雪茹的眼珠都翻得看不見了，合著她一單身懵懂的大好單身女青年，一晚上被這個醉的不省人事渾渾噩噩，還不知道做了什麼夢的混蛋白白當做了男主人公……
不光如此，何雪茹還配合意識恍惚的安九月玩了一場深情大戲……
安九月每低聲呼喊著一句話，何雪茹還要十分配的的嗯嗯啊啊……
一晚上過去，何雪茹不知道安九月睡的踏實不，反正她要瘋了。
如果僅僅是把她當做那個人就算了，安九月甚至死死抓著何雪茹的胳膊，恨不得整個人騎在了她身上……
還趴在她耳邊委屈的喊著“潤楠”那兩個字，何雪茹現在想起來就恨不得把安九月一腳踹出去！
“我以前都習慣早起做飯了，可能是你沒習慣大清早被廚房的聲音吵醒吧……我下次注意一點……”
安九月看著何雪茹一臉要殺了她的表情，尷尬的找了個借口。
“還是說昨晚我做了什麼……對不起我這個人酒量似乎不太好，以後我注意一點……”
“還好，也沒做什麼。”
安九月一向很好奇自己酒量不行是什麼樣子，開口問：“我昨晚說了什麼嗎？”
何雪茹下意識想要回避有關昨晚安九月給她一把“狗糧”的話題，急忙開口道：“沒什麼……那個公司上有挺多的事，我們昨天晚上喝大了，你等我吃完飯一起上班吧。”
安九月剛好吃完碗裡的最後一口粥，聞言揚起臉道：“我還要去潤……秦總辦公室上班嗎？”
何雪茹一下子冷汗就下來了，她覺得自己現在怎麼回答都不太好。
最後只好草草回答了一句，“這個是秦總說的算，要麼也是段秘書長說的算，我這個下屬的下屬也不清楚啊。”
兩個人趕到班上，剛把工作卡刷好，正好上班的鈴聲響起，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松了口氣。
好險。
辦公室裡，安九月的工作地點依舊是秦潤楠旁邊，不過和以往不同的是，除了工作，安九月就是低頭在電腦上查詢各個行業間得資料。
甚至是找出自己以前歲有客戶得信息開始了整理，她知道這個助理的位置不會干太久，老本行金額絕對不能忘了。
安九月沉心在工作上，根本沒注意到秦潤楠一上午看她的眼神聰小心翼翼到滿心期待一直到最後的失落……
也許這抹失落就連秦潤楠自己都沒有看出來吧。
自從秦潤楠那天看著安九月絕情離開後，時至今日他發現安九月性格也稍微變了些，不再和以前一樣跟他針鋒相對，反而開始了附和他。
有些事情放在以前，安九月肯定要羞上一陣子，可現在秦潤楠還沒等碰到人身子一下，安九月就早早的拋開，丟下一句：“這是工作時間，秦總別浪費。”
秦潤楠現在這時候也覺得自己真是憋屈，上面有一個母親壓著他去和安暖茗晚婚，下面有這麼多公司等著抓住流言蜚語，時刻去笑話他。
連安睿對他女兒的催婚甚至也是跳過了跟念陽蓉交涉。直接集火到他身上。
這哪裡是什麼聯姻婚姻自由，明明是彼此間利益的交合。
心裡這麼想著，趁著午休，秦潤楠臉上還是難得的賠了笑，尷尬的端了杯咖啡，破天荒的給安九月送過去。
“這幾天公司有點事，忙著招新人，可能就沒來得及問你……昨天你在哪休息的？要是真住賓館的話不如……”
安九月抬頭看著秦潤楠一臉的諂媚油膩，低頭又看見桌角的咖啡，苦笑一聲，放到以前她可從來沒有過這種待遇啊。
伸手把眼前的咖啡推了出去，回敬了一個更加做作的笑容：“我哪裡敢要秦總如此照顧。”
“呵呵……你是我的女人也是我的員工，我照顧你理所應當吧。”
聽著人把“理所應當”這四個字說的跟吃飯一樣輕松，安九月心裡就忍不住冷笑。
“不勞煩秦總費心，同事感謝秦總和您母親給我指了條明路。”
秦潤楠愣了一下，看著手邊被人推回來的咖啡，他秦潤楠這輩子給幾個人端過茶倒過水？但想安九月這樣不給他面子的人到是第一個。
“什麼明路？”秦潤楠眯著眼睛看著她。
“讓我賣啊，我突然發現我這孤兒似乎真的和秦老夫人說的一樣，天生自帶的命啊。”
刻意把“賣”和“孤兒”這三個字咬得很重，聽著安九月陌生的令人心顫的話語，秦潤楠只覺得從後腦涼到尾椎骨。
但他還是想做一下無畏的掙扎：“我知道你心裡還在跟我生氣……我替我母親給你道歉了行嗎？”
“我沒生氣，我是真的感謝你給我提了條這麼好的路，我才發現原來我有這麼輕松掙錢的方法，何必每天累死累活，在公司還要受人欺負……”
安九月仰起頭，嘴角帶著得意的笑容，“而且我覺得這種感覺也不錯，有錢拿，有飯吃，還有地方住，而且不耽誤我白天的工作……”
“安九月！你這麼氣我有意思嗎！你還想讓我怎樣？我的都低三下四的讓你留下，你別太得意忘形！”
秦潤楠真的忍不了了，他還從來沒有在別人面前做過這麼討好的事情，連他父親都沒有。
從始至終都是別人刻意來討好他，來貼近他，歧途從秦家的公司裡分出一杯羹……
可眼下的安九月沒了之前的嬌羞和羞澀，也沒了之前眼睛中的生機勃勃，現在的她雖然雙眼間想要離開這裡的欲望還在，想要努力生活的希望也沒破滅……
可那雙美眸，唯獨少了對秦潤楠的感情……
秦潤楠又怎麼會看不出少了什麼。
“我就得意忘形了怎麼樣？我要你低三下四來找我了嗎？你生氣了嗎？那可真是對不起，我這個肮髒的狐狸精的身子，現在讓您覺得惡心了是嗎？”
安九月忍著心痛，拍案而起，“如秦老夫人所言，您是秦總，我是您助理，您需要的是那個暖暖那樣的女人，而不是我安九月。”
“她能給你們秦家帶來錢，我就只會拿著你的錢四處敗光，她可以幫你在這裡更加確定屹立不倒的地位，而我就只會讓你背上不光彩的名聲……”
“你看你還在生氣……你聽我解……”秦潤楠無視了這些話，他可以等著以後有時間再慢慢跟安九月彼此敞開心胸。
為了那一天，眼下，秦潤楠必須留住她。
“我不想聽了！我也聽夠了！”安九月直接推開了秦潤楠湊上來的肩膀，抬起頭的一瞬間看見男人眼底一閃而過的失望。
她的心猛地一緊縮。
這還是那個第一次見面得時候的秦潤楠嗎？那個意氣風發不可一世的目光，為什麼讓安九月看見了一絲名叫不舍得東西……
起身，她抬腿就要走，告訴自己，一定是自己眼瞎了，那是秦潤楠，怎麼可能有不舍可憐的施舍給她……
已經下定決心要離開秦潤楠，趁著自己還沒有淪落到離不開這個永遠不可能屬於她的男人之前……
安九月要把心裡關於秦潤楠所有的記憶，關於這個男人帶給她所有的悲哀歡樂，連肉帶血，一滴不剩的剔除干淨……
秦潤楠抓住了起身的安九月，將人整個按在了座椅上，“你再說一遍！”
男人話語的語氣，預示著男人是真的生氣了。沒有人能容忍自己愛人一句跟別人上床無所謂之類的話。
“我說，秦總您有未婚妻，這麼久了，我用身子報答您幫我擺脫李探，也夠多了吧，您還沒有玩夠嗎？”
“沒有，不是這樣的！”他情急之下喊了出來。
“那你告訴我是怎樣的！從始至終我都被你玩弄於股掌之間！你用我需要的一切來壓制我，用你輕微的一點能力，就把我困在了呢身邊這麼久，侮辱我，羞辱我，折磨我……”
安九月深深呼吸了一口空氣，竟然覺得刺痛的厲害。
“現在安九月這個人的名聲，整個市都知道她是個狐狸精，她對自己的婆婆下手，整個公司都在私下裡傳著她勾引上司欺壓同事……”
“不是……”
“她以為一時的忍讓可以讓這些風平浪靜，結果確造來了更大的排擠！什麼樣的認都在找她麻煩，被懷疑被停職被冤枉！她可曾真的損害了你秦潤楠一分一毫？”
“九月，你能不能冷靜下來，有什麼誤會我們兩個找個地方心平氣和的談談。”
安九月臉上露出了笑意，似乎男人的話對她來說多麼可笑一般，“找個地方？”
“原來秦總您也知道這裡是公司？那當初把我的尊嚴肆意踐踏在這裡的人是誰！”
秦潤楠想解釋，卻無從下口。當初他沒想到自己還有這樣的一天。
老天就像是跟他開了個玩笑，讓他迷上了一開始以玩為目的，鎖在身邊的人。
安九月就像毒品，讓他欲罷不能……
“現在我只想工作，只想要活下去，求秦總您大發慈悲給條生路吧。”
秦潤楠愣愣的看著眼前帶著陌生氣息的安九月，“九月，你究竟怎麼了？還是你誤會了什麼？你現在這個姿態你知道多麼讓我傷心嗎？”
“傷心？我可不敢讓秦總傷心，您的心可是留給安暖茗的，看清楚了，我是安九月……”
安九月心如死灰道：“我的身子你蹂躪了，尊嚴你踐踏了，我所有的模樣你也都見過了，就連我的感情都沒放過……”
眼睛透露著對過往的悲傷，但更多的是恨意。安九月想把那耳光還回去，卻下不了手只能罵自己的窩囊。
“現在，玩夠了嗎？”
“安九月！”
“秦大總裁！我問你玩夠了嗎！我身上還有什麼是你想要得到的，為什麼你還不肯放過我！”
安九月一邊說一邊撕下了自己一身衣裝，一件接著一件。
秦潤楠卻沒有心情去欣賞這難得到景像，緊緊按住人的動作，情急之下喊了出來，“你要干什麼！”
“這不是你想要的嗎？”她苦笑，“來吧，把你想要的全都拿走……然後離我，理我的生活……”
“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