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正事
“兄弟，這有點殘忍啊！”
“殘忍？你見過仁慈能活下去？你沒聽過一句話？要麼忍，要麼殘忍。”
袁天峰一臉沮喪：“我考慮一下吧！”
“袁總，站在朋友立場我建議你選第二，你說你對高科的未來充滿信心，覺得高科現在買部件廠適宜，既然這樣……我們完全可以相互合作，你說是吧？一家便宜兩家著。”張少楠心裡樂啊，你個袁天峰想蒙老子，老子反蒙你，你不是對高科充滿信心嗎？不選就是否定自己，剛剛說那些都是屁話，選就要吃虧，哈哈。
“張總，我當然對高科的未來充滿信心，問題是……我不想牽涉進去了！”
“不想牽涉就得賣光，這很簡單。”
“可這樣很可惜，站在感情立場……”
“那就牽涉。”
“我實在不願意干。”
張少楠步步緊迫：“不用你干，高科干。”
袁總無語，已經給張少楠趕上了絕路，張少楠要的就是這樣，要主動權，除非他不賣，否則張少楠說了算。總之張少楠是沒有任何壓力的，又不是非得要買，主要看有便宜撿才撿一下，帶刺的他撿個屁？神經病？
“袁總，你好好考慮一下，考慮清楚給我電話，我有事先撤了。”張少楠得走了，他看見大家都吃完出來了，何巧巧、何瀟瀟、蒙芸走了出來。
袁總苦瓜臉：“好吧！”
張少楠憋著笑離開，和三個女人走到停車場，他才總算笑了出來。
蒙芸代表三個女人問張少楠：“張總，你沒事吧？”
“沒事。”
“沒事你笑什麼？”
“暫時不告訴你，過陣子吧，過陣子或許有機會告訴你。”
張少楠把車裡何瀟瀟的行李搬到蒙芸車裡，把何巧巧也塞進蒙芸車裡，看著她們離開，他自己才驅車去傅李昌的約。當然，張少楠要提早了，看時間才九點鐘，他過去頂多需要十五分鐘，剛好他能先辦點自己的事情。
到了夜總會，出電梯又聽見那一聲浩瀚的“老板晚上好”，張少楠呵呵笑著，他又看見了那個大胸女人，她把張少楠領進一個包間，仍然是那種裝橫很曖昧的包間，面積有點小，不過這是張少楠要求的。
“先生，請問你要喝什麼酒？一個人還是幾個人？”
“我不喝酒，你先給我找個小姐進來，你們這裡是不是有個叫小穎的？給我找她進來，她進來了我馬上點酒。”
大胸女人走了出去。
張少楠點了首自己喜歡聽的歌，又點了根煙，悠閑的靠在沙發裡。
兩分鐘不到，故人來了，正是給張少楠用嘴巴服務過的小穎，她看上去仍然是老樣子，不過近來貌似滋潤不夠，臉上長出一顆大暗瘡。衣著方面，大冬天仍然穿低胸，一進來就坐到了張少楠的大腿上，還輕輕摩擦……，還好她穿的不是裙子，是西褲，否則張少楠真要給反應了！
“哎唷，老板，還以為你不記得人家了呢。”小穎說著在張少楠臉上波了一下，弄的張少楠一陣惡心，想起她的嘴巴和自己某方面產生過接觸，張少楠就萌生扁她的衝動。
“忙嘛，剛從廣州回來一天，你看，剛回來不是找你來了。”
“謝謝老板哦，我們要怎麼玩呢？”
“為什麼非得要玩？說點正經的事情不行？”張少楠把她從大腿卸下來，“我真有正經事情跟你說，無論好壞你都聽著，行不行？”
“老板，每個客人上夜總會找女人都說有正經事，其實還不是那回事。”小穎放蕩的笑著，“那回事確實也很正經，人之所需，你還爬得動你都想，不管七十還是八十。人生在世就幾十年，玩就要玩盡嘛……你沒看外面滿大街性用品店，現在男人都把自己老婆扔在家裡不管，女人就是慘，不去那店裡買幾根都不知道怎麼過日子，我算領悟到了這個道理所以才干了這個職業。”
“哎……其實有點厭倦了，這些年下來……多少個男人在我身上爬過，別說你覺得我髒，我都覺得自己特別的髒……嘿，我真是有毛病了，我這不是趕客人麼？我干嘛和你說這些事情。”
去死吧，你就是懷有目的，博取同情，這些奸狡的小姐，當然，張少楠不能當面拆穿她，還得敷衍著：“呵呵，你厭倦了我給你換個職業啊。”張少楠半開玩笑辦正經道，看小穎的反應。
小穎忽然來了興趣：“什麼職業？”
“公關適合不適合？”
“有區別嗎？”
“是正規公關，或許你可以理解成業務員。”自從蒙芸和張少楠介紹了鄰市的情況，張少楠就在思考解決辦法，正規方式不可行，得反其道而行弄些不正規的，這也是個好辦法，一般大公司不敢用，害怕影響聲譽，張少楠怕個錘子，在那邊一點根基都不帶，大不了最後失敗。
與其好像現在這樣子一天發展那麼一點點倒不如大賭一把給黃華山空降十個八個小姐出身的風騷美女過去，帶著出去談業務多拉風多有面子？公司的實力立馬提升好幾個檔次，人人都喜歡和實力強悍的公司做生意，這點不可否認。
小穎自嘲道：“你看我行麼？我不是那種料啦。”
“我不這麼認為，你們嘴巴太能說了，憑你們的三寸不爛之舌，再加上……”張少楠露出曖昧的笑容，在她pipi掐了下，“稍微露點風騷勁出來，什麼類型的客人你們搞不定？我告訴你……反正你已經在做這個，你倒不如……真的，你在這裡顯得沒那麼高級……”
“如果到那些正規的大公司做正規的，當然現在也沒多少公關是真正正規的，不能說沒有，但數量肯定不占便宜。總之在那些大公司大牌匾牽扯下你們那叫魚躍，賺錢不會比現在少，主要不吃青春飯，等於在為未來做規劃。”
小穎忽然沒有了興趣：“呵呵，算了吧，我不具備那個能力。”
“你具備，我覺得你具備。”張少楠很坦誠，“真的。”
“老板，你到底找我過來喝酒還是說這個事啊？”小穎不願意和張少楠談下去了，這個自甘墮落的小姐。
“喝酒，其實主要是說這個事，就看你意思了！”
“我考慮考慮。”
忽然，小穎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按接聽鍵，一邊說話一邊和張少楠揮手拜拜，她剛關上門，張少楠的手機接著也響了起來，李昌的來電：“到了沒有？”
“到了，在516號房。”
片刻，李昌走進來，身後跟著一個女人，是那個大胸女人，張少楠迎上去，和李昌貌似親切地握了一下手：“李總，好久不見。”
李昌感嘆：“能見回你好不容易啊。”
“生死由命，呵呵，我命硬，想死都死不去，總是可以逢凶化吉，大概是我生事未完吧。”張少楠盡量笑的不露痕跡，他內心還是有一股強烈的憤怒在躍動，平常還可以，一說起想起剛剛過去的一段日子心裡就充滿憤恨，張少楠無法忘記，更無法放下，也不會放下，這樣太窩囊，現在雖然沒有能力取回公道，但可以慢慢等，越王勾踐臥薪嘗膽，齊王韓信胯下之辱，他憑什麼不可以？
“呵呵，老弟你現在是回來處理生事？”李昌摟著張少楠肩膀走近沙發，把張少楠按坐在沙發上，然後他自己坐在了傍邊，“你得先具備這個能力啊，別人能等個十年，你等個五年不要著急。”
“當然。”張少楠撇了那個大胸女人一眼，“隨便弄兩支洋酒，不要太貴。”
“小姐就不要了！”李昌說，“我們談點事情。”
“好的，請稍等。”大胸女人退了出去。
“老弟，來根煙。”李昌遞給張少楠一根煙，然後拿遙控器把音樂的聲音弄小，“安靜好啊，你說人生如果可以安靜一點多好，可是人生邪惡的很，身邊充滿了各種各樣的爭鬥，拼個你死我活，安靜是種奢侈，你想安靜別人不讓你安靜，你不爭也得爭，不鬥也得鬥，真他媽無奈。”
“李總很是感慨啊，可惜的是……我已經意會不到了，死裡逃生那一刻我就明白了，命是自己安排的，別人越是想你死你就必須想盡辦法活下去，否則你就是窩囊。”張少楠拿過遙控器，把音樂完全關閉，“現在世界安靜了，事情就這麼簡單，只要你肯去做，不要留下余地，要麼就不動，動則去到極至。”
“你的心不夠安靜。”
“那沒有人知道，現在的人看什麼都只看表面。”
“問題你自己知道啊。”
“好了，我不想和你探討這些老年問題，我還很年輕，很多事情等著我去做，如果你今天找我來是為了談這種無聊事情我覺得沒有意義，沒有談下去的必要。”
“好吧，我們談點別的，比較精彩的。”李昌掐滅手裡的煙，掐在煙灰缸裡，正准備開口，忽然敲門的聲音響起，然後一個房間公主領著一個服務員端著兩瓶芝華士走了進來。開酒、調酒，用了五分鐘時間，張少楠和李昌面前各放了一杯酒，服務員收拾東西離開，房間公主則站在了一邊。
李昌揮了揮手：“你也出去。”
房間公主想說些什麼，李昌直接掏了幾百塊出來扔給她。
“李總，安靜需要資本，你剛剛的行為就是個很好的證明。”
“老弟，任何享受都需要資本，這是享受的必須條件，你要先弄些資本回來，得費勁，不費勁絕對沒有享受，費勁卻不一定能享受上，這生活比任何事情都要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