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搞不定
“聽說張總公干回來，打個招呼而已。”袁總呵呵笑了幾聲，“張總今晚有空沒空？”
“今晚沒空，和手下人吃飯。”
“哦，在那個飯店？”
“我不知道，都是秘書安排的。”
“真可惜，改天吧！”
“先這樣了，我還有點事。”張少楠把電話掛斷。
何瀟瀟剛剛還在聽張少楠說電話，張少楠一掛斷她立刻站起來，伸了伸懶腰：“我要回家了！”
“現在？”張少楠看看時間，兩點多一點，“回去沒人陪你啊。”
何瀟瀟把衣服還給張少楠，拿一雙大眼睛看著張少楠：“我可以自己陪自己。”
送她回去應該趕的及回來，如果是馬上走的話，不過張少楠不希望何瀟瀟離開，卻又不知道怎麼安排她，張少楠自己住的都是宿舍，難道要她和何巧巧擠一個房間？得要她願意才行吧？
回去的話，何瀟瀟一個人又很悶，何巧巧沒空陪她，郭曉婷忙，剩下一個蘇決然還老不回家，張少楠真怕把何瀟瀟憋壞。
到了停車場，上車前張少楠決定問一問瀟瀟，干脆在高科給她找點事情干算了，她一個人在市區張少楠實在擔心，各方面都擔心：“瀟瀟，要不你留下來吧，我給你弄個工作，我們都在這邊，你覺得呢？”
何瀟瀟思考了一陣，然後點頭。
“呵呵，那不用走了，你當我助理吧，什麼時候上班都可以。”
何瀟瀟搖頭。
“怎麼了？”
“不當你助理，而且我要回家拿東西。”
“這好辦，我叫人幫你拿過來，我們周末回去拿也可以。”
何瀟瀟搖頭，張少楠只能上車，女孩子嘛，大概是回去拿些貼身東西，反正她答應留下來張少楠已經很高興，回去拿東西而已，趕不回來也值了，有時候做人得有取舍，什麼都盡如人意很容易把自己寵壞。
今天馬路很暢通，他們很快就回到市區，張少楠在客廳抽煙，何瀟瀟在房間收拾，整整收拾了一個小時，最後提著一大個行李包走出來。
“這麼多？”
何瀟瀟把行李包遞給張少楠：“我就這麼多。”
車子重新上路已經六點多鐘，路上開始大面積堵塞，因為趕時間，張少楠的心情開始因為堵塞而糟糕起來，尤其何巧巧打電話催過他以後，電話第二次響起，張少楠就有點脾氣了：“誰啊？”
“老弟你吃了火藥？”李昌的聲音。
“哦，以為是追債的，原來是李總，對不起。”張少楠表面道歉，心裡在更惡毒的詛咒李昌，因為這狗日的有份兒害他。
“在那？有沒有空？”
“在郊區那邊，暫時沒空。”
“高科？”
“不是。”張少楠撒謊了，雖然明知道李昌不相信，但這種謊必須撒。
“要不……今晚一起去享受一下？就上次遇上那家夜總會如何？不要拒絕我，我從來沒有拒絕過你，而且……你應該想知道皇冠的事情，錢碧晴的事情，我可以告訴你。”
張少楠確實想知道皇冠以及錢碧晴的事情，冷面菩薩不在，何巧巧知道的不多，由李昌說最適合不過，其實李昌不找他，他都會去找李昌的，所以他說：“好，晚上十點。”
張少楠沒有載何瀟瀟回宿舍，而是直接去飯店。遲到了，好幾十人在等，但沒人敢露出不滿。張少楠隨便道了個歉，找到自己位置坐下，和何巧巧說了一下何瀟瀟的事情，讓她負責安排工作，順帶安排住宿，何巧巧立即就處理妥當，把何瀟瀟安排到蒙芸那裡，蒙芸住的房子是雙間，而且面積非常大，足夠。
張少楠三下五除二吃完，上廁所，還來不及拉門，有人敲門。
“對不起……走錯房間，哦……這不是張總？”是袁天峰，走錯個毛，他就故意找張少楠來。
“袁總，看來我們有緣啊，吃飯都能碰上。”張少楠拉開門，走出去。
在飯店大堂，張少楠和袁天峰找了個位置坐下，服務員端上濃茶。
“袁總，你找我有什麼事？”躲是躲不過了，提出來更干脆一點，況且張少楠趕時間，沒空和他東拉西扯再進正題。
“呵呵，過去我們說那個事情……”
“袁總，那個事情暫時不能實現，你知道高科現在的情況，不太理想。”張少楠盡量擠出一個笑容，深呼吸，讓自己顯得真誠，“不過我保證，時機一旦成熟，我立刻給你兌現承諾。”
“不不不，張總你誤會我意思了。”
張少楠有點思疑：“誤會？”
“大華……坦白說吧，大華實在是不行了，我准備洗手不干了。”
“不干？”張少楠小小地吃了一驚，“為什麼？”
“我干別的，回市區干。”
“干什麼？”
“暫時不方便說，沒成型，我打算出售大華，你有沒有興趣？”
張少楠小驚變成了大驚，出售大華，開玩笑吧？“你說真的？”
“真的，你們高科正在發展，如果最後能發展起來，你必然需要一個固定的部件供貨商，如果由你們自己經營利潤會更可觀，你看那些大品牌公司都是這麼一步步發展起來的。”袁天峰喝了一口茶，接著道，“我其實對大華很有感情，但現在這個時勢感情不能代替一切，吃力不討好付出與回報不成比例的事情無法堅持。”
“為什麼是我？”
“你是唯一適合的，而且我們之間認識，關系還不錯。”
“真是這樣？”張少楠才不相信他，認識又如何？談感情嗎？沒這麼簡單，“袁總，直說吧，老熟人了沒必要拐彎抹角。”事實上張少楠動心了，覺得高科這個戰場小了點，他要謀求發展，至少為發展做鋪墊，雖然現在未必是個合適的契機，但亦不見得不可行，干好了一樣很有希望。
“我不打算全部賣。”被識穿了，袁總有點尷尬，“就賣一部份，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比較難找到買家，找到了我也無法真正信任對方。”
“那麼你信任我？或許這不是主要問題，主要問題是別人不要為什麼我得要？”
“說不清楚。”袁天峰淡淡道，“直覺吧，我覺得你抱負很大。”
“呵呵，誇我啊？你准備怎麼賣？一部份是多少？”
“百份之六十。”
“很會想，可是沒那麼多傻子，買過來賺錢了還得分你百份之四十。”
袁天峰很委屈：“張總，話不是這麼說的，我都給他現成路子。”
“你那些現成路子沒有實質價值可言，至少對高科來說沒有。”張少楠笑了笑，“我可以要，但不能以這種方式。”
袁天峰來了精神：“那用什麼方式？”
“你先告訴我價格。”
“兩百萬。”
“兩百萬你真要找傻子買了。”張少楠不知道價錢，他心裡想的是無論袁天峰出什麼價都說貴，這是冷面菩薩教的小招，殺價百分之六十後再退一小步，誠意與利益結合，一般買賣交易開價都提高百份之三十到四十蒙人，第一刀砍一半沒有錯，往後可以再商量。張少楠覺得奇怪，冷面菩薩有這麼一套砍價思想為何秋游那會兒買什麼給人騙什麼？
“兩百萬還貴？不貴了，你可以找個專業人士估價。”
“如果我買，我肯定會。”張少楠搖了搖頭，“但我買不起，現在高科已經不屬於皇冠，你認為高科有兩百萬流動資金？”
“籌集，借貸。”
“算了吧，我付不起利息，到頭來什麼都得不到還惹一身騷，這會拖高科後腿，而且你想，我需要部件代表我有訂單，有訂單代表賺錢，我到外面買部件是用別人的錢去買，我不用拿錢出來你知道嗎？這麼一對比弄個自己的部件工廠非常吃虧。”張少楠大言不慚，事實上不是那麼一回事，有自己的部件工廠至少利潤十分豐厚。
“如果高科發展去到一個程度……”
張少楠打斷他：“現在事實是高科的發展還沒去到我想要或許需要部件工廠的程度，加上小王，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小王已經活了過來，雖然換了老板，但畢竟還是直接競爭對手，還有歷史遺留問題，我得費勁應付，說不定弄個歷史重演，我連自身都恐怕難保。袁總，我真的非常想幫你，但是我幫不起這個忙，我反倒希望你助我一把，你繼續干吧，等我把高科發展到一個程度不用你找我，我親自找你，你看行不行？”
袁天峰一副想哭表情：“兄弟，我真不想干了，這破工廠困身。”
“袁總，一個多月前你說起大華可是神采飛揚啊，才多久？厭倦了？”
“不賺錢誰都厭。”袁天峰一臉憤怒，“還不是因為邵賤人，之前他負責那一塊，他的人際關系比我廣，我得權不得勢，我沒有大客戶支持。我們轉型，可是剛轉，邵賤人依樣畫葫蘆，爭個頭破血流，不賺錢算了，面對這些問題頭痛。”
“他干嘛盯上你？”
“人品問題吧！”
“呵呵，人品問題要砸錢弄你。”張少楠笑的很邪惡，開玩笑道，“你不是搞人家老婆了吧？”
“我搞她老媽。”袁總情急之下居然順著張少楠的話說，然後發覺到不妥，立刻接著道，“張總你給個爽快話，到底要不要幫兄弟這個忙？”
“幫，當然幫，可是我幫不起，除非在我可以幫助的範圍以內。”
“什麼意思……？”
“我最多只能出八十萬，我只有這麼多錢，而這個價格，你可以從我經營創造的總利潤之中分百份之四十。如果你要兩百萬，我只能出一百六十萬，而且不會給你計算總利潤，只會計算你的百份之四十的利潤，並且……因為是我經營，你坐享其成，你需要在你的百份之四十的利潤總數裡分我百份之六十。”張少楠繼續露出邪惡的笑容，“袁總，我給你提供了兩個選擇，你可以回去考慮一下，只能選，還價就免了，我買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