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沒有完全死
“說說皇冠的矛盾吧！”
“皇冠現在沒有任何矛盾，錢碧晴只手遮天比冷面菩薩那會兒狠多了，冷面菩薩過去就是舉兵鎮壓，給你開城投降的時間。錢碧晴不會給你這個時間，兵到了直接攻城，管你死傷多少，最後結果她能贏就可以。”李昌搖了搖頭，“我現在總算想明白了，跟錢碧晴相比起來冷面菩薩有良心多了！”
張少楠冷笑：“後悔了？”
“我有何資格後悔？我一直都不占主動，我認為占，其實我什麼都不是，錢風平這招太漂亮了。”李昌忽然又笑了，“女人都厲害啊，走了個冷面菩薩來了個錢碧晴，以前看錢碧晴就是一個很傻很純的連秘書都干不好的小職員，原來都他媽裝出來的，這能裝的人太多，看疲勞了，分不清楚了！”
“李總你這麼說了是不是代表你已雄心不再？”
“是不再，但沒有完全死啊。”李昌奸詐的笑著，“死了就完了！”
“錢碧晴真有你說的那麼厲害？”張少楠很懷疑，錢碧晴的智商能追上冷面菩薩？這倒未必吧？要說錢碧晴比冷面菩薩狠、心狠手辣張少楠倒是相信，真的相信，因為張少楠領教過。
“簡直超乎想像。”李昌很認真，“我不騙你，確實如此。”
“那……你現在在皇冠具體干什麼工作？”
“我就閑人一個，干嘛都需要申請，錢碧晴不讓我回家養老啊，羞辱我吧！”李昌臉上肌肉抽搐了一下，“混到這種地步真夠丟人的。”
“李總，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一切會變化的。”張少楠安慰李昌，也以此告誡自己。
“你很有雄心。”
“不是很有，而是非常有，冷面菩薩失去的，因為我而失去的我必須一樣一樣拿回來，冷面菩薩是我的，她失去的就等於是我失去的。”
“果然是這樣啊，沒想到全世界都看走了眼，冷面菩薩並沒有輸在了技術上面，更沒有輸在了智商上面，而是輸在了情上面，真夠可憐的。”李昌忽然睜大眼睛，“不過我非常不理解，你當初跟錢碧晴有一腿，之後跟冷面菩薩有……”
看張少楠瞪著他，李昌硬生生把後半句吞回去，然後才繼續道：“你們的關系混亂啊，錢碧晴這麼狠不是單純為了得到皇冠，呵呵……還有為情，另外還有一個原因說出來怕你不高興。”
“但說無妨。”
“錢碧晴可能一直在利用你。”
張少楠沒有否認，有些話說白了也好，就算李昌是錢碧晴派來的他也照樣直話直說。至於李昌是不是錢碧晴派來的，他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勾結，這關張少楠屁事？張少楠現在暫時沒有實力，李昌有他自己的自由，當張少楠有了實力，李昌與錢碧晴就算是一伙的也伙不了多久，張少楠會不惜一切代價分化他們。
李昌拿起酒，示意張少楠也拿起，然後碰了一下，同時一口而盡。
“告訴你一個事情。”李昌給張少楠倒酒，倒完了才繼續道，“但告訴你之前你必須先回答我一個問題，這個問題你要慎重回答，想清楚，因為我只問一遍。”
“說吧！”
“高科是不是你的？”
張少楠不經思考慮，立刻點頭，他明白李昌的意思，他既然這樣問，他要說的事情必定涉及到高科，張少楠告訴他其實沒關系，但是，他說的事情或許會對張少楠有所幫助，剛剛電話裡張少楠否認是另一種情況，人要懂得審時度勢因環境變化而變化，否則很容易陷入過去的優越而無法創新。
“我知道，如果你不說實話我肯定不會告訴你，或許最後你自己也會知道，但是有些事情分秒都非常重要，就好比商機，你遲了商機就是別人的商機了！”
“李總，我一直當你是可以合作的朋友。”
“呵呵，謝謝！”李昌拱了拱手，“我們之間沒有利益衝突，一直以來都沒有，只是因為冷面菩薩，我現在把話放這裡，我不希望跟你產生衝突，我甚至可以做出退讓，你得到你想要得到的你合理分我一份，我可以不爭，真話，你這人太執著了，和你爭來爭去什麼時候是個盡頭？而且……沒那麼簡單啊，冷面菩薩什麼時候殺回來又是另一番的龍爭虎鬥，就算她不殺回來皇冠也不屬於我，我倒是希望她回來，自己得不到至少能看場熱鬧啊。”
“呵呵，你以前不是這麼想啊，你和我說的關於必須爭的那些話至今還歷歷在目，我一句都沒有忘記，短時間內如此大變化難以至信。”
“如果你被人欺壓到抬不起頭你變不變？”
“變，但是李總，當你再抬起頭的時候你仍然堅持這種想法嗎？”張少楠看著李昌，看著他的眼睛，張少楠希望可以辨別出他接下來是撒謊還是說真話。
“我累了！”他說的是真話
“好吧，我相信你。現在，說你想告訴我的事情吧。”
“小王是錢碧晴的。”
“是嗎？”其實張少楠猜到了，所以一點都不驚訝。
“無動於衷啊，早知道了？”
“不知道。”張少楠搖頭，“這個也不重要。”
李昌好奇的看著張少楠，帶著陰險的笑容。
“我會把小王滅了！”
“呵呵，有雄心。”李昌端起酒杯，“來，干一杯，預祝你成功。”
張少楠說的好聽，其實只是場面話，事實上他有點擔心，畢竟角色變換了，高科成了當時的小王，小王則成了當時的高科，背後有一個大集團支持，張少楠能撐下去嗎？能贏嗎？一個未知數，張少楠明顯就是經驗不足，以前干那麼多正確的很大一部份是冷面菩薩教的，冷面菩薩站在背後起到一個推動作用，張少楠無後顧之憂。
而且，最後張少楠還是以自殺式的招數去跟小王拼才勉強拼贏，現在有什麼資本？冷面菩薩已經不在身邊，張少楠有足夠的智商和手段去面對可能發生的戰爭嗎？當然，張少楠並不害怕戰爭，可那是一個若大的高科，如果真被逼到那一步，張少楠能狠下心讓所有人跟著撲街？
事情談完了，開始喝酒，李昌叫了四個小姐進來，嘻嘻哈哈玩成一堆。張少楠坐在一邊，他身邊也有個小姐，她在極力和張少楠說話，但是張少楠提不起勁，忽然間覺得特別的煩躁，想揍人。喝了幾杯酒，這種感覺更強烈，看張少楠眼神那麼凶，那名小姐都不敢說話了，就那麼安靜的坐在傍邊。
所有人都停住了，看著張少楠，然後一個男人回答：“吼什麼吼？撞你門不可以？”
張少楠一腳踢了過去，往那個男人的腹部踢，那個男人一下給踢軟了，蹲了下去，另外一個男人則不敢動，因為張少楠舉著酒瓶，然後那個拖著小姐頭發的男人走向張少楠，不過那名小姐更快，比他更快，跌跌碰碰跑過來躲在張少楠身後，居然是小穎，她對張少楠說，“救救我。”
張少楠沒說話，看著那個男人走近，站在面前：“想砸人啊？來，砸我，砸啊。”
“誰踢門我砸誰。”
“我手下踢的，你可以砸我。”
“喪良，我們砸你不起是不是？你影響我喝酒了知道不知道？你還惹我老板生氣了，你很風光啊，膽子很大。”李昌走出來，站在那個男人面前，皮笑肉不笑道，“你可以啊，什麼地方都敢亂來，要不要我給你大哥打個電話讓他帶幾十人過來給你撐場面？”
“哦，不用不用，不知道昌哥在這裡消遣，對不起。”
“對不起就行了？你看你什麼素質，你跟一小幫姐計較，你連小姐都不如。”李昌對那個男人一點都不客氣，罵出的話過份之極，偏偏那個男人吭都不敢吭一聲。
“對不起，對不起，我現在就走。”
“別對我說。”李昌指著張少楠，“對我老板說。”
那個男人毫不猶豫給張少楠鞠了個躬：“老板，對不起。”
那個男人帶著幾個手下扶起那個被張少楠踢了一腳至今還蹲在地上的家伙急匆匆開溜，進了電梯。
“謝謝！”小穎對張少楠說，那個媽咪也說。
張少楠點了點頭，和李昌一起回包間，李昌問：“那狗日的不識好歹，老弟你沒傷著吧？”
“沒事，有點暈，那誰啊……？”
“小流氓一個，不用管它。”
“他好像有大哥，不會找我尋仇吧？”其實張少楠想知道對方是什麼人，有時候小流氓有小流氓的用處。
“他敢？他就一小流氓，我經常和他大哥打牌，不是混黑的，他大哥……不是那種大哥，是親大哥，有機會了我介紹你們認識。”說著，李昌忽然笑了，“我靠，難道你還覺得我認識黑道？我玩不起啊老弟，現在看錢碧晴也玩得不怎麼樣，你的事情解決了，他們兩家的事情可沒有解決。不過錢碧晴行啊，比錢風平要厲害，那些人也不敢太過份，看來啊……皇冠還有陣子兵荒馬亂。”
“那些……追……我的家伙？”
“這個我不清楚。”李昌不打算和張少楠談這方面的話題。
坐了幾分鐘，張少楠站起來，找到剛剛被撞跌那位小姐道了歉，打算離開：“李總，你繼續玩，我先撤了！”
“這麼快？現在才幾點？”李昌看了看表，“十二點。”
張少楠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這裡痛。”
“要不要我送送你？”
“不用了，有空再一起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