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情報販子蘇子開
得到那邊的答復後,蘇子開捧著書慢慢踱步走過來。
“咳咳,原則上呢,這個是只有男人能救的,畢竟媚藥嘛~~”說著,又呵呵笑了起來。
似乎在笑顧行安的不作為,用肩膀擠了擠顧行安:“我說,你是不是男人啊。”
“我是不是男人,你要不要確認一下?”墨眸邪肆的掃了一眼蘇子開,其中的冷意頓時讓他安靜了許多。
時而清醒時而迷糊的沈念離,恰好聽到這一句。
不由感嘆,顧行安是個GAY這件事,原來蘇子開也知道了。
而且,這個對話不覺得太曖昧了麼?
很快,辦公室的門傳來清脆的扣門聲,蘇子開淺笑一聲,踱步出去,而顧行安則小心翼翼的將沈念離放在一邊的榻榻米上。
許是害怕顧行安離去,沈念離的手,扣的十分的緊。
“不要害怕。”磁性而深邃的嗓音在耳邊輕輕響起,仿佛也安撫了她躁動的心。
顧行安抽身坐直,垂眸看向平躺著的沈念離,潮紅的面頰上,如鑽石一般明亮的眼中滿是純真的疑惑,似是不知他為何抽身離去,薔薇色的櫻唇微張,輕輕喘息,似在邀請,又似在蠱惑。
往日裡時刻清明的鳳眸中,漸漸染起一絲火熱與暗沉,深邃而瘋狂。
俯身用力的抱住沈念離不斷扭動的身體,而沈念離的雙手,也乘機攀上那寬闊的背脊,四處的游走。
輕薄的襯衫早就被撕開,紐扣早已掉落殆盡,觸及那細膩的肌膚,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
嘴巴裡不住的呢喃著:“幫幫我……幫幫我……”
顧行安微微抬首,看向那張意亂情迷的臉,眼底啞光微閃。
終於,霸道的吻住那櫻唇,強勢的用舌尖探入那唇,撬開貝齒,挑逗與纏綿,極近瘋狂的汲取著她的美好。
火辣纏綿的熱吻,藥物發作的沈念離早已沉迷在這樣的柔情中,無法自拔。
門,‘吱嘎’一聲打開。
擁吻的二人,不曾發現蘇子開的歸來。
“咳咳。”
壓抑的輕咳仿佛驚醒了正在瘋狂汲取美好的顧行安。
神思一瞬間清明,垂眸看向那被他不由自主拉開的西服外套,美好的胴體展示在他的眼前,仿佛不經意一般,將外套拉上,包裹住那美好,矜持著退了開去。
蘇子開從未見過好友這樣不自持,眼神復雜的落在意亂情迷的沈念離身上。
只不知這個女人是誰?
“你讓開,我給她注射鎮定劑。”
不過片刻,蘇子開便恢復了正常,略有些不耐煩的擺擺手。
熟練的抽取藥液,注射入她的體內,不過片刻,便有了反應。
明明身體灼熱無比,心底騷動異常,可身體,卻仿佛極為疲憊,極累,就連動一下手指都仿佛極為艱難。
這到底是鎮定劑還是麻醉藥啊。
干冰袋落在沈念離的額頭,胸口,小腹,腋窩,冰涼的觸感讓內心灼熱的沈念離舒適極了,鎮定劑很快發揮了作用,昏昏沉沉間,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蘇子開又快速抽了一管粉色的藥劑,注入她的體內。
“這是什麼?”墨眸中閃過疑惑。
“之前用過的,媚藥的解藥,只不過魅香比較厲害,效果估計會大打折扣。”蘇子開給出解釋,看了看躺著睡著的沈念離,又看了看顧行安,臉上露出神秘兮兮的笑:“你決定是她了?”
得到答案的顧行安心下大定,干脆走到一邊,打電話讓秘書給他再送一套衣服來。
蘇子開跟在後面亦步亦趨,玩味的看著優雅沉靜的顧行安,心底八卦的小火苗再也掩蓋不住,興致勃勃的盯著他。
“這個可沒之前那個長的標志。”
摩挲著下巴零零散散的胡茬,蘇子開評頭論足。
顧行安邪魅的笑了笑,靜靜的看了他一眼,眼底的威脅清晰可見。
笑的陽光燦爛的反望著他,蘇子開一點也不懼怕。
難道是他看錯了?
他剛剛進門明明看見這男人抱著人家小姑娘不放,還親個不停。
不可能吧,他還沒到老眼昏花的年紀吧。
這人的情傷好了?又能碰小姑娘了?
“何氏的宴會,她是我的女伴。”短短的兩句話,便是他的解釋。
“我去你的女伴,你當我眼瞎啊,自從那女人走後,這是你親的第一個女孩吧,你的情傷愈合了?”
簡慕雲離開的時候,這人跟瘋了似得,後來便不願意再和女人交往,徹底變成了女性絕緣體。
顧行安冷漠的不再開口,依舊慵懶的靠在桌邊,仿佛蘇子開口中的女人與他毫無關系。
“我說大哥,你別不說話啊,我害怕呀。”
蘇子開搞怪的怪纏著,仿佛耗上了一樣,非要顧行安開口說一說和沈念離的關系。
顧行安神情淡然而慵懶。
有些挫敗的摸了摸鼻頭,蘇子開垂頭喪氣的唉聲嘆氣。
“你就告訴我吧,我肯定幫你對阿姨保密。”手出三指,頭頂青天的對天發誓。
顧行安不為所動,堅決不開口。
他對蘇子開這個人太熟悉了,從小就喜歡收集八卦,仗著一張可愛粉嫩的臉,到處在這些豪門世家亂鑽,成了當年多少豪門貴婦心中的乖寶寶。
其實這乖寶寶忒壞,不聲不響就收集了不少把柄,這些年的豪門興衰,多少與他手裡的情報有點關系。
“你不告訴我我就給阿姨打電話,就說你帶了個女人來我這。”洋洋得意的掏出手機,一幅你不告訴我我立刻打電話的架勢,劍眉星目間,燦然如星。
俊顏上閃過無奈,長長的睫羽掩去真正的情緒,語氣輕松而自然。
“簡慕雲回來了。”
蘇子開的沉默,室內又恢復了一片沉寂,輕柔的小提琴曲用獨有的纏綿曲調,述說著曾經的一網深情。
大約是藥效過了勁,又或者解藥有了效果,原本還在扭動的沈念離已經昏昏沉沉睡了過去,唯留下一室的似有若無的迤邐,顧行安垂眸看著安靜躺在榻榻米上的她,不由得想起多年前的那個午夜。
情之一字,最為害人。
黃昏暮合,逢魔時刻,猶記得,那天的簡慕雲美得驚人,黑色長發因為汗水而凌亂不堪,盈盈水潤的眸子底,滿是激情綻放的瘋狂,平日純潔似雪標志的白裙,也懸掛在腰間,他最愛的一雙美腿,磕在粗糙的草泥之上,也帶著似玉的蠱惑。
那放縱,那迤邐,那激情。
都仿佛在嘲笑著他手中那一束代表著純潔之愛的粉玫瑰,是多麼的無知與愚蠢。
所有似有若無的曖昧,都化作那綠色眸底的一聲嘆息,從心底溢出的旖旎,也在那一刻如墜冰窖,他對她所有的狂熱與戀慕,化作世上最可笑的笑話。
不過轉身一瞬,他已然將那份無疾而終的戀慕,淺笑湮滅。
所有人都以為他為簡慕雲要死要活的時候,沒人知道,他不過是掩蓋了一時的意亂情迷,恢復了他的本性罷了。
年少慕艾,他終究成長而已。
“你打算怎麼辦?”蘇子開難得臉色沉重,劍眉輕挑,帶著凝重。
當年的事,除了顧行安,誰都不知道真相是什麼。
所以,顧行安得沉默為當年的事件蒙上一層神秘的面紗,蘇子開是個醫生,但是根本來說,卻是個情報販子,醫生不過是興趣的偽裝,他痛恨一切自己不知道的真相。
以及掩蓋真相的人。
顧行安嗤笑,墨色的眉宇中帶著刀性的凌厲,薄唇輕抿:“她,與你我何干。”
不過是個熟悉的陌生人。
沈念離恢復平靜,皮膚的溫度也從炙熱恢復以往的溫潤,將干冰袋從她身上移開,西服再次包裹住那若影若現的嬌軀,邪肆的眉眼露出凌厲的刀鋒:“把你的嘴閉緊了。”
裝作拉拉鏈似的,在唇上一橫,表示著決心。
只看著那道清雋挺拔的背脊消失在視線中,轉眼便撥通了電話。
“伯母,我是小開呀~”眉眼彎彎,眼底是膩人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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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城郊外博盛山莊高檔別墅區,顧行安私人別墅內——
將沈念離扔進他那張king size的大床上,顧行安轉身走到衣櫥邊,拿出一套家居穿的衣褲來,剛剛沈念離藥效正濃,將他的衣服也弄得一塌糊塗,走進浴室,洗漱一番。
迷迷蒙蒙的沈念離只感覺渾身的灼熱感消失殆盡後,緊隨而來的冰冷讓她瑟瑟發抖,突然一股柔軟的溫潤觸及肌膚,更讓她舒適幾分。
換完衣服走出來的顧行安,看了一眼被褥間包裹的沈念離。
撥通了梁墨的電話,冷漠開口:“彭昌鳴給彭家送去了麼?”
“已經送過去了,老大,這次彭家的老太太鐵定氣的不輕。”梁墨吊兒郎當的聲音從電話那頭響起,更多的卻是興奮。
幸災樂禍的語氣讓顧行安本就舒展的眉宇間更多了幾分笑意,唇角微揚,須臾沉聲道:“成皓那邊進展如何?”
“進展順利,只是梁成宇和梁國原那邊,似乎發現了什麼。”提到正事,梁墨也正經了許多。
“難受,好難受……”
“哢噠,嘟嘟嘟嘟——”
梁墨不可思議的瞪大了雙眼看著手中被掛掉的電話。
他剛剛好像聽見自家老大那邊,有女人的聲音?
抬頭望望漆黑的,滿是星辰的天。
老天要下紅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