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找到蹤跡了
“好的,我知道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依舊冷靜自持,只有梁墨知道,老大是真的生氣了。
他本來是在另外一個宴會現場,接到老大電話立刻就趕了過來。
沈念離是老大帶過來的。
彭家,腐朽的只剩根基的世家,終究是到了破滅的時候了。
“梁墨。”
“將知道這件事的人,全部剁掉小指。”
梁墨臉色一變,露出一抹弒血的笑容:“了解。”
電梯平緩的上滑,看著跳動的樓層,沈念離體內的騷動愈發的難熬。
只恨不得趕緊到達頂樓,利用那頂層的涼風,好好的驅散體內的悸動。
不斷的撕扯著自己的衣服,長裙褪至腰間,露出隱形的肉色胸衣,貼在上面隨著呼吸上下跳躍。
熱,太熱了,冰冷的牆壁都仿佛那炙熱的鋼板,已經完全無法緩解她內心的灼熱。
她已經被藥效折磨的完全沒了力氣,眼看著電梯到達頂樓,卻再無力氣爬出去。
絕望的看著那扇開啟又關閉的門,眼中終於聚滿了淚珠,顆顆滴落下來。
就在幾天之前,她還是A市人人羨慕的沈氏大小姐,男朋友是梁成宇,是所有女人羨慕的對像,可短短幾日,她與男人開房間的流言已經傳播遍了整個豪門世家。
所有人都知道,她沈念離,已經成為了沈家棄子。
曾經無人敢對她下手,現在卻淪落到這樣的境地。
所有人都仿佛失憶了一般,遺忘了視頻的另一個主人公。
電梯緩緩下滑,絕望的心也隨著這電梯緩緩下沉。
終究是躲不過了麼?
閉上眼,頹喪的癱軟在電梯的角落。
“叮——”
電梯到達樓層,清脆的鈴音提醒著沈念離,噩夢即將來臨,電梯門緩緩的打開,在失去意識前,被一雙溫暖的大手,攬住了肩膀。
“饒命啊,顧大爺饒命,我不敢了……嗚嗚……我不敢了……”
彭昌鳴蜷縮成一團,面色慘白的連連求饒,看著那個站立不動的男人宛如看見了地獄惡鬼,眼底的恐懼化為實質,全身顫抖,哆哆嗦嗦。
一直在作怪的下體此時已經血肉模糊,鮮紅的血跡滲透出褲子。
不是說這個女人是梁家不要的破鞋麼?
為什麼他會惹上這個惡魔。
“不敢,你不敢……你他麼連大哥的女人都敢動,找死呢。”
梁墨又是一腳踩在彭昌鳴的命根子上。
顧行安看著懷中已然失去意識的沈念離,眼底陰鷙劃過。
他將她帶來,卻不曾保護她的安危。
心底那一絲緊張,也在看見她的那一刻化為虛無,看著那潮紅的臉頰,凌亂的裙擺,最後化作一抹疼惜的輕嘆。
“廢了他。”彎腰抱起沈念離,顧行安冷聲命令道。
梁墨一愣,臉上閃過一絲擔憂:“大哥,他是彭家的人。”
“強龍壓不住地頭蛇,這個道理彭家應該懂,既然他不會教子孫,我便來替他教……”
溫雅的聲線中帶著無邊的冷意。
出聲提醒的梁墨暗暗在心中為彭昌鳴畫了個十字。
只是,卻不會同情他,敢這樣傷害老大身邊的人,萬死不抵一過。
“顧行安——啊——”彭昌鳴好似想要說些什麼,但得到顧行安指示的梁墨已經不給他辯解的機會,腳下狠意濃厚,繼續一腳下去,徹底廢了他的禍根。
彭昌鳴只感覺一股劇痛自股下襲來,眼前猛地化作空白,來自靈魂的疼痛仿佛要將他的靈魂燃透,腰部以下漸漸的失去了知覺。
腦海中又響起一個少女嬌俏的嗓音。
“不過是梁成宇不要的破鞋,顧行安難不成還會為了她出頭?”
是誰……?
那個少女是誰?
如果不是聽了她的話,他又怎麼會注意到這個女人,又怎麼會朝她下手。
迷迷糊糊之間,心底隱約覺得。
他似乎被利用了。
彭昌鳴心中恨意難消,對顧行安的,還有對那少女的。
粉嫩的拳頭一拳砸在機台上,明亮的雙眸中此刻滿是陰鷙,憤恨的看著躺倒在地上抽搐的男人,咬牙切齒:“沒用的東西。”
人來人往的大廳,推杯換盞,其樂融融,沒有人發現人群中少了那麼幾個人,偶有人發現許久未見顧少,也不過以為他和某些人有隱秘的事談論。
唯獨只有知道內情的主人何珈雯,蒼白著一張臉,牽強的勾著唇虛偽的應酬著。
此刻她早已沒有了之前的自豪心情,只有滿滿的煎熬。
她恨不得這場歡迎會立馬結束,跑回家中裹進被子裡,安撫那恐懼不已的心。
剛剛她偷偷離開會場,去了廊道的盡頭,彭昌鳴已經毫無蹤跡,不知去向,唯獨留下地毯上,鮮紅的血跡,昭示著不久前這裡的煉獄場景。
她的歡迎會,終究還是留下了污點。
“珈雯,你看見初雲了麼?”簡慕雲滿臉的擔憂找過來,眼底劃過擔憂。
何珈雯臉色白了白,垂眸不敢看向敬慕的學姐,顫抖的蒼白的手,昭示著她的內心是多麼的恐懼,多麼害怕簡初雲又出事:“沒看見,學姐,我沒看見。”
簡慕雲面露疑惑,明眸中染上擔憂而疑慮,不知何珈雯為何這般緊張,觀察半晌,不曾發現什麼,只當她是累了,連忙說道:“珈雯,再過幾天是我和阿離的訂婚典禮,你一定要早點來。”
蒼白的臉色緩解過來,對著溫雅如明月的簡慕雲點了點頭:“好,我一定去。”
“那就好。”簡慕雲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眼睛卻四周張望著,突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裙擺,露出一抹笑:“這個小調皮,總是愛和我躲迷藏呢。”
何珈雯猛地松了口氣,臉色也紅潤了幾分。
“你一定要來呀。”再次確認了一番,簡慕雲這才向自家妹妹的方向移動而去。
沈念離迷亂間,發現自己竟然被帶來了醫院。
果然是GAY嗎?抱著被下藥的美女,第一反應竟然是被送進醫院?
因為得救而漸漸松垮的神經,此刻竟然沒來由的胡思亂想起來,一方面因為顧行安的正人君子而備受感動,一方面卻又忍不住的胡思亂想顧行安竟然真的是GAY。
只是,居然來的是新雅醫院。
這個醫院她只在爸爸的資料中見過。
被顧行安抱在懷中,灼熱的溫度一直燃燒著她的靈魂,微微的喘胸口上下起伏,不停的掙扎間,顧行安的衣服都被弄得一團亂。
他的表情依舊清冷,只有微紅的耳根已經急促的呼吸,能夠顯示出他此刻也十分的不舒服。
一路上暢通無阻的走到頂樓的一個科室門外。
沈念離費力的睜開雙眼,看了一眼門上的門牌,上面寫著——和風居。
難道她看錯了?這裡不是新雅醫院,而是最新款的賓館?
顧行安卻不管她的想法,不曾敲門,徑直推門走了進去。
門內的裝扮完全打消了沈念離的顧慮,只見翠竹盈盈,矮桌靠椅,流水金魚,看上去就好似古代名仕居所,唯獨缺了賓館必備的床鋪。
相較於外面的嚴謹,蒼白,空洞,沈念離更加喜歡這裡輕松的感覺。
只可惜,藥效不讓她靜靜享受這幅沉寂。
顧行安剛將她放下,她便不由自主的開始拉扯他的衣襟,高聳的胸脯緊貼住他寬闊的胸膛,恨不得將這個男人融入自己的骨血裡,仿佛那樣才能解除她身體的灼熱。
“你們沒必要跑我這裡上演活春宮吧。”
滿是磁性的聲音中帶著滿滿的戲謔。
聞言望去,只見一個穿著白大褂,一臉陽光燦笑的男子,正老神在在的看著他們。
“別緊張,他是我的發小蘇子開,別看他一幅不靠譜的模樣,其實還是有幾把刷子的。”
仿佛意識到她的不安,顧行安柔聲安撫著。
只是她的整幅思緒都被心底的欲捻搞得亂七八糟,完全不曾聽清顧行安在說些什麼,只一個勁的想要撕扯他的衣服,觸摸他的肌膚。
蘇子開倒是不介意好友這樣介紹他,對於沈念離的狀況也不驚訝,而是徑直從口袋中掏出一根小巧的手電來,一把擒住亂動的沈念離,扒開她的眼睛看了看。
微微發紅的眼白昭示著她此刻內心的痛苦,血脈噴張的感覺實在說不上好。
看了看被西服外套包裹的嬌軀,一言不發的就開始拉扯她的衣服,露出美好的胴體。
沈念離畏縮了一下,警惕的看向蘇子開。
“這丫頭得罪什麼人了麼?”蘇子開挑起眉宇,劍眉星目中帶著絲訝異:“這劑量可不輕啊,A市還有魅香這玩意兒?”
魅香?
這不是被列為禁藥的一種麼?
抬眸,凝重的眼神看向蘇子開的眼睛。
蘇子開聳了聳肩膀,轉過身去雅痞而隨意的往辦公桌走去,一邊走一邊擺手:“沒救了,我裡面有間房間,你帶過去直接解決了吧。”
顧行安懷疑的看了一眼蘇子開。
他總覺得這人看出沈念離是中的魅香後,整個人都變得興奮起來了。
“魅香~~魅香~~~”蘇子開走到櫃子邊,從書櫥中抽出一本書來,整個人都開始哼起了歌,歌詞還是沈念離中的魅香。
蘇子開按下內線電話,傳來一個輕柔的聲音:“安妮,拿一支鎮定劑來,再帶一些干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