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反擊

“王妃的丫鬟走路被抓，這個朕覺得可以放，但太妃一事，人證物證俱在，已經沒有查證的必要了。”裴啟恆沒有退步。

“沒錯！莊太妃，決不能放！”一道聲音傳來。

隨著聲音落下，太後大步走過來。

她穿著一襲華麗的宮廷長袍，金色的織錦上繡著繁復的圖案，四十多歲的臉，因為保養得宜，看上去只有三十出頭的模樣。

裴啟恆上前，“母後，你怎麼過來了？”

太後冷哼一聲，“哀家不來，難道就看著你被人威脅嗎？”

話是對裴啟恆說的，但她的眼神卻看向了裴長寂。

“九皇叔，哀家知道你常年不在京城，不知道宮裡的規矩，莊太妃禍亂後宮，有辱先皇名號，沒賜死她，已經是我皇兒開恩了！”

裴長寂道：“太後這話的意思是，禍亂後宮，就應該死嗎？”

“當然了！”

太後語氣篤定，“連名節都守不住的女人，還活著做什麼，哀家知道你和莊太妃關系好，但此事事關重大，你不必再為她求情。”

她眼睛眯了眯，這次莊太妃必死。

先皇還在時，莊太妃跟皇後沒少跟自己作對，現在好不容易抓到把柄，她自然不會放過她。

太後以為自己這麼說，裴長寂便會妥協，但沒想到他眼神突然邪魅，看向她的目光也多了幾分玩味。

太後皺起眉頭，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刻裴長寂的話讓她瞬間愣在當場。

他說：“如果莊太妃禍亂後宮該死的話，那太後您，是不是該死在她前面？”

“九皇叔，你怎能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裴啟恆厲聲制止。

裴長寂盯著太後的目光卻沒有變：“太後，是本王在亂說嗎？”

太後臉色難看，她為什麼會這麼說？

難道他知道自己的事嗎？

太後不斷想著最近的事，她行事向來隱秘，他不可能知道才是。

但瞧著裴長寂的眼神，她有些不確定。

“哀家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左右不過一個先皇的太妃而已，九皇叔這麼在乎做什麼？”

裴長寂慢悠悠開口，“太後為什麼要回避本王的話？別說莊太妃不可能和侍衛亂來，就算真的亂來了，在自己宮裡養了十二個面首，又是什麼？”

裴長寂的話落，太後整個人如遭雷劈。

先皇去了這麼多年，她早就忍受不住一個人的孤寂，最開始只養了一個，漸漸地控制不住越來越多，她是當朝太後，他兒子是皇帝，她養男寵只要小心些，不可能有人知道。

但她萬萬沒想到九皇叔不僅知道，連多少人都清清楚楚。

可他不是去邊關那麼多年嗎，她宮裡的人都是跟了她幾十年的，絕不可能透露出去，他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太後心裡大震，裴啟恆也是如此，此事就連他都不知道。

他想反駁的話在嘴邊，可看到太後的樣子，他一句也說不出來。

他一邊震驚太後養了這麼多男寵，一邊忌憚裴長寂的實力，絕對不止他看到的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