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我是不是詆毀你，你心裡沒數嗎？

裴啟恆面色帶笑的看著兩個大內侍衛，但眼裡的寒意卻讓兩人打了個寒戰。

“回九皇叔，的確是這樣。”

“睜著眼睛說瞎話。”沈莫鳶翻了個白眼，“我還以為做皇帝的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不屑說謊話，沒想到咱們蒼北的皇帝說起慌來，比一般人過之不及，眼睛都不眨一下，要不是事情發生在我身上，我還真以為你說的是真的了。”

沈莫鳶絲毫不留情面。

開玩笑，都差點被抓去弄死了，她還給裴啟恆什麼面子？

要撕破臉大家一起來啊，反正這話不說，裴啟恆也會想方設法弄死她，既然這樣，她還有什麼好顧忌的？

裴啟恆眼神越發寒冷，臉上的笑容都快支撐不住了，“九王妃，有些話可不能亂說，詆毀皇帝，可是重罪。”

“我是不是詆毀你，你心裡沒數嗎？這麼多人都看著呢，我要是你，事情都做了，低調點忍忍，就過去了，非得裝模作樣給自己找點面子，在場誰不知道怎麼回事？做這些表面功夫有意思嗎？”

沈莫鳶語速不快，但話裡鄙夷盡顯。

所有人都驚呆了，特別是守在御書房外的侍衛和一旁伺候的太監們，全都將腦袋低下，這些雖然不是他們說的，但也不是他們敢聽的啊。

這九王妃膽子未免也太大了，敢當著皇上的面這麼說，是真不怕皇上治罪啊。

不僅是他們，就是裴長寂也微微挑眉。

沈莫鳶才不管他們，憋屈了那麼久，這些話說出來她才痛快。

裴啟恆怒氣都快止不住了，他臉上的笑意消失得干干淨淨，“大家都能給朕作證，九王妃是非要跟朕杠到底了？”

“他們都是你的人，不給你作證不是等死嗎？你也別說我杠不杠，我知道你是皇帝，我現在沒辦法拿你怎麼樣，但小七是我的丫鬟，她走個路就被關進大牢，這是不是太過分了？”

沈莫鳶心裡惦記著小七，如若不然，她還能再罵幾句，反正現在弄不死裴啟恆，出口氣也好。

“這事朕會讓人去調查，如果你說的是事實，朕馬上把人放了。”裴啟恆心裡不爽，對沈莫鳶的恨意也滋長起來。

“那你現在去查吧，我在御書房待這麼久了，在你查清楚前，繼續待一會兒，順便嘗嘗你的春尖茶，皇上應該不會拒絕吧？”沈莫鳶反問。

裴啟恆當然想拒絕了，還沒說出口，看到旁邊的裴長寂冰冷的眼神。

他把要說出口的話吞下去，現在還不是和裴長寂撕破臉皮的時候。

“當然不會。”

正當裴啟恆准備讓兩人進御書房時，裴長寂突然道：“本王聽說皇上抓了莊太妃？莊太妃是先皇妃子，亦是我等的長輩，你怎能亂來？”

“皇叔有所不知，太妃禍亂後宮，被抓了現行，朕就是想偏袒也偏袒不了啊。”裴啟恆一臉出於無奈的樣子。

裴長寂道：“莊太妃絕不是那樣的人，這事還有待查證，本王會親自去查，但太妃身體不好，查證之間，還是先把人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