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誰是凶手

周太平點點頭。

曼陀羅的妙用，前世她也曾聽師父說過。

周若雪中了曼陀羅的毒，神志已經喪失，等於是個廢人。

只是周若雪未必殺得了周依琳，恐怕會被周依琳反殺。

後面會發生什麼事情？

周太平把毒藥和遺書藏好，等著看好戲呢。

天亮了。

莊嬤嬤急匆匆地被老夫人叫走，等再次回來時，已是一臉陰沉，"三姑娘。不好了，雪姑娘出事了！老夫人請您過去一趟。"

聽琴雙手抖動起來，"姑娘，你不要過去了。"

莊嬤嬤還以為周太平膽怯，便安慰道："三姑娘放心，雪姑娘出事地點是在佛堂大門口，老夫人只是想找三姑娘了解一下情況。就是老奴可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那大門口正對著老奴的房間，昨夜老奴就是睡在那裡。"

周太平寫道："身正不怕影歪，既然這不是莊嬤嬤做的。莊嬤嬤就無需擔心，老夫人何等眼光的人，必能查清真相。"

莊嬤嬤哭道："多謝三姑娘相信老奴。"

一行人來到正堂。

老夫人拄著虎頭拐杖，臉色陰郁。

外頭的院子裡放了一具擔架，擔架上躺著的那個人就是周若雪。旁邊，李姨娘抖動肩膀，哭個不停。

正堂兩邊，站了兩行的人。

發生了這樣大的事，定國公府各房的主母小姐都過來了。

周太平行了禮，站到了林氏邊上。

老夫人敲了敲拐杖說："我們這樣大的家族，竟然發生了小姑娘死在佛堂大門口這樣的事，若是傳出去。外人又怎樣看我們定國公府？我若不能揪出凶手，這個一家之主，我也不配再做了。早早地告老清修去了。"

林氏低著頭一言不發，孫月娥說："本來我也是沒有資格數落嫂嫂的不是，可是大房竟然發生這樣的事。平時吵吵鬧鬧也就罷了，如今竟然還打打殺殺起來了。就連我都看不過去了。嫂嫂是時候要好好管管了，這性子若是繼續這麼柔軟下去。只怕連大哥的仕途都要被影響。前些日子，太平剛剛得罪了柳家，就不怕柳家當著皇上參大哥一本嗎？"

老夫人也不制止孫月娥責備林氏，可見老夫人也對林氏有意見。

林氏哭了起來："母親，一切都是媳婦的不是！還請母親把大房的鑰匙交給柳姨娘，由她來管吧。我性格柔軟，哪及得柳妹妹心生七竅，府上的下人都被她管得服服帖帖的！"

這話明裡暗裡都在指責柳姨娘收買奴婢，在大房一手遮天，暗指周若雪的死和柳姨娘脫不了關系。

柳姨娘頓時哭得梨花帶雨，伏跪在地上："母親。這大房都是姐姐來管的，若雪這孩子昨兒還是好端端的，今兒就走了。實在是死得冤枉。姐姐心裡不舒服，沒有人可以出氣，就在我身上出，我都是可以忍受的，還請母親不要怪罪姐姐，都怪我沒有及時過來讓姐姐出氣，倒讓姐姐當著母親面上出這麼口惡氣，落了大房的面子，讓夫君難堪。"

老夫人心煩意亂道："都不要吵了！你們妻推妾，妾推妻，倒沒有一個能擔責任的！"

孫月娥添油加醋說："是了，如今若雪屍骨未寒，還躺在院子裡呢，你們倒攪得她不得安生地西去嗎？"

雲嬤嬤端了茶，遞到老夫人手上。

老夫人接過喝了一口，搖搖頭說："太平，昨夜你跟若雪兩個人在佛堂清修，究竟後來發生了何事。若雪為何又忽然倒在了佛堂門口呢？"

周太平走到中間，矮了矮身寫道："昨夜我早早睡下了，雪姐姐什麼時候離開的。我全然不知。雪姐姐身邊的奴婢在哪裡？她應該是最知道雪姐姐下落的人。"

"若雪的貼身丫鬟也不知所蹤了。"林氏嘆了口氣。

周太平寫道："那麼是誰第一個發現雪姐姐的呢？"

莊嬤嬤哽咽道："是老奴。"

周太平寫道："還請莊嬤嬤詳細描述一下早上發現雪姐姐的樣子。"

莊嬤嬤說："說來也真是凄慘。雪姑娘是七竅流血而死，身上並無外傷，應該是中毒而死。"

老夫人說："怕把事情鬧大。並沒有讓官府的人過來，只是讓家裡認識的郎中過來瞧了瞧，也說是中毒而死。我倒是奇怪了，是誰給這麼小的姑娘下了如此劇毒呢？"

周太平寫道："可否讓我查驗一下傷口？"

雲嬤嬤忙說："使不得，三姑娘！這種污穢的事又豈能由你來做呢？"

周太平寫道："既然不想把事情鬧大，不能叫官府，也不能請不認識的郎中，不如把清風道長請過來查驗一下。"

老夫人點點頭："你說的對，清風道長醫術精湛。必能查出這種毒藥。又能守口如瓶。"

雲嬤嬤去請清風道長了。

李姨娘忽然跑了進來，扭住周太平的胳膊就大罵："一定是你！對若雪舉報你夜闖桃園懷恨在心，毒害了若雪！要不然。你們同在佛堂清修，為何只有若雪出事，你卻安然無恙呢？"

下人連忙拉住李姨娘。

柳姨娘故意來說好話說："話不能這麼說啊李姐姐。可能那個人是若雪的仇家也說不定。"

李姨娘哭著說："若雪平時安分守己，從來沒有仇人！還請母親做主！"

老夫人說："你要我如何為你做主？"

"老夫人，殺害若雪的人分明就是太平！佛堂裡並無第三個人進入的痕跡！還請老夫人將周太平繩之以法！"李姨娘哭聲凄厲。

老夫人說："你起來。是不是太平做的，老身自有分數。若真是她做的，老身也絕不會姑息。只是此事疑點頗多。就現有的證據來看，並不能證明就是太平所為。"

林氏說："是的，我們在定國公府外面找到了雪姑娘的腳印。那些腳印一直延伸，卻在花園處給斷了，可見凶手為了隱瞞自己，故意把腳印給抹掉的。但是由此可以肯定的是，昨夜，雪姑娘曾經離開佛堂。雪姑娘是在佛堂外面遇害的。可是在佛堂外頭，並無發現任何一處太平的腳印。可見若雪的死和太平無關。"

李姨娘說："那是誰殺了若雪？那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