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關於你所有的下賤

回到自己家,顧晚拉著陸擎讓他躺倒床上,她坐在床尾幫他鞋子襪子脫下去,陸擎伸手解開衣服扣子,健碩身材一覽無余,顧晚臉微紅,害羞的起身去給他打水擦身子,一瘸一拐的樣子像個小企鵝。

陸擎的目光追隨她離開,又看著她走進,顧晚將藍色毛巾打濕輕輕蓋住他的額頭,陸擎喉嚨微滾,抬手抓住顧晚的手,手勁比平時大很多,捏的顧晚皺起眉:“你輕點,好痛的。”原來他喝醉是這麼蠻不講理的。

燈光照的小屋子暖暖的,顧晚掙脫不開只好繼續給他擦臉,她看眼時間才發現這麼晚,都已經九點多了,明天還要上課,給他擦完身子自己擦擦就得睡覺。

陸擎身上散發著白酒的味道,陸擎喝的白酒是顧家找兩個老師傅釀的,沒有名字,酒是祖上傳下來的方子,醇香濃郁,辣的火熱香的濃厚,酒中深藏槐花香味兒,一口迷醉兩口上頭,三口四口喝下肚,閉眼能嗅十裡槐花香。

無名白酒成了福來順飯店的招牌,顧停舟當初為請這對父子專門給他們提供酒花了整整兩年半的時間。

顧晚聞著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槐花香味兒,心中的歡喜奔湧而出,她給陸擎擦完身子,自己在洗手間收拾好,小心翼翼扶著門走出來黑影將她籠罩。

炙熱的氣息將她包裹,陸擎將她釘在牆上力氣大的像是要把她壓扁,鐵蹄爭奪疆土,飛煙滾滾,顧晚毫無防備讓陸擎擊的潰不成軍。

顧晚軟的像是骨頭都要融化了。

情到濃時陸擎咬她的唇瓣,唇上見血才放開,顧晚像是被人掐住喉嚨窒息的人,見到空氣大口呼吸,她順著陸擎的腰攀上他的脖子,嗔怪:“你想把讓我不能呼吸嗎?”

要不是看他眼睛空洞還以為這人醒著呢,顧晚踩著陸擎的腳面湊過去親他,陸擎眉眼柔化:“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雷霆暴雨化作春風細雨,雨滴落在顧晚嬌容上滋潤著春色。

顧晚的心綿綿密密疼起來,緊緊抱住陸擎,她的傻男人怎麼能怪他:“怪你什麼,別人造下的孽障怎麼能怪你。”

陸擎摟著她的腰,感受著鋪面而來的溫柔,心尖微顫:“你是我的顧晚。”眼睛說道顧晚兩個字的時候亮起來,看的顧晚迷醉在其中,陸擎在她心中是什麼,這個問題顧晚早就有了答案。

上一世像神,他正直高不可攀,像是高嶺之花與墮落到淤泥池裡的她是兩個不可交際的可能,這一世她自淤泥裡生長綻放,終於獲得屬於自己的盛放,並且奪得神的垂簾。

顧晚在瀆神。

貪睡一宿,第二天顧晚沒有自然醒來,鼻尖的涼意讓她清醒,陸擎端正的站在她面前,他剛洗完澡在擦他頭發上的水:“熬得南瓜粥和白菜包子,起來吃飯,等會兒送你上學。”

想到今天要去學校見那兩個渣,顧晚瞬間從夢中蘇醒坐起來,窩在被子裡將校服換上,好在褲子肥大能遮住她的腿。

顧晚穿好衣服洗漱吃飯,南瓜粥熬的糯糯的,包子軟綿綿的十分可愛,顧晚掰開包子咬一口,白菜混合著肉末特別有滋味兒,顧晚喝了一碗粥吃了兩個大包子。

陸擎吃的多,頂她兩個。

吃完飯陸擎拿起書包被他下樓,顧晚趴再陸擎肩膀上緊緊摟著陸擎的脖子,樓梯有些陡峭,顧晚趴再後背上往前傾,但她不怕栽下去,因為是陸擎在背著她。

昨天晚上顧停舟怕今天沒自行車騎,大晚上送過來,陸擎將顧晚夾著放在自行車前面的橫杠上,長腿跨上來蹬起自行車送她去學校。

小區附近還好,往學校去的路上學生多,看到陸擎載著顧晚都忍不住多看幾眼,如此親密在這個年代還是有些乍眼的。

兆佳寧和賀澤晨一人手裡拿瓶汽水從學校外面的供銷社走回來,沒害到顧晚還讓他表哥進局子這件事讓賀澤晨憤怒。

顧晚那個賤人命大,這麼弄都有人救。

兆佳寧覺得遺憾,另她稍微彌補的是,現在全校都知道顧晚被人半夜堵小胡同強|暴,她身上多出十張嘴也說不清。

遠遠就看到學校門口的大樹下,陸擎抱著顧晚站到地上,兆佳寧停住腳步,陸擎回來了!那他知不知道顧晚被人強的事情?

兆佳寧控制不住的自己的腳步朝著他們兩人跑過去,賀澤晨看著兆佳寧過去暗罵一聲,拿著汽水緊忙進學校,他不喜歡顧晚看到都煩。

清晨的陽光沒那麼刺眼,兆佳寧從牆邊跑過來,站在顧晚身邊假惺惺噓寒問暖:“晚晚你沒事吧,這幾天你沒上學擔心死我了,清白不重要人沒事就好。”

上次顧晚打她都背著陸擎,肯定不想在陸擎面前露出自己彪悍一面,被人堵在胡同又摸又親顧晚肯定不敢告訴陸擎,這麼快來上學,是為了對陸擎撒謊嗎?

兆佳寧面上不顯心中齷齪,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顧晚早就料到兆佳寧會拿這件事情做文章,沒在怕的,她靠在陸擎堅硬的胸膛上冷笑:“你什麼樣陸擎都知道了,別裝了,你演的不累我看的都累。”

兆佳寧害怕的看向陸擎,顧晚這話是什麼意思?

陸擎不喜兆佳寧,心思復雜還對顧晚不友好,聽顧晚的意思,這件事還是她做的,自陸擎臉上露出濃濃厭惡之意,這般保守正直的人,除非十分排斥反感之人,要不然不會將自己的情緒外泄。

可見陸擎有多煩她,兆佳寧害怕的攥緊汽水瓶子,汽水開瓶時間有些久,裡面的起泡在緩緩消失,像她的氣運,在顧晚和她斷絕關系以後,也在慢慢衰敗。

在用力搖晃,也不會再有半點起色。

“看來托你的福,我這清白在你們嘴裡算是保不住了。”顧晚玩味兒的看著兆佳寧,她的小心思低級惡趣:“你就像癩蛤蟆,不咬人膈應人,兆佳寧你給我聽好了,關於你所有的下賤我一清二楚,我不死就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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