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櫻桃草莓糕
她哥有那麼大的房子她還需要上外面租房子住?
顧婷芳覺得腦袋被劈開,瞬間清醒過來,住外面要花錢還要自己做飯吃,一個月得多少錢。
顧伶她爹一個月賺幾十塊,養這麼多口人哪有閑錢給她們租房子,來這裡她身上就帶兩塊錢,今天出去晚上就得帶顧伶住馬路牙子。
顧伶也慌了,二大爺看似責怪顧晚,實際上是在維護顧晚,再親的親戚也比不過人家親閨女,顧伶嚇哭,她不想上外面住:“二大爺我媽就是在氣頭上,她說話不作數的,只是氣話,求你別趕我們走。”
姜寧冷笑,聽聽,成他們趕人了,上梁不正下梁歪。
“對對對,哥我說的都是氣話,你看我現在就不生氣了。”顧婷芳哭的太激動打嗝兒從地上爬起來:“顧晚是個孩子我哪能和孩子計較。”
她出來前和老裘家人將牛吹上天,說她帶顧伶出來是要住大房子吃白食的,現在灰頭土臉跑回去要錢,那些妯娌窮親戚指不定怎麼埋汰她。
顧婷芳仗著有兩個有錢的哥哥沒少在婆家吹噓,要是讓那些人知道被自己哥哥攆出來,那些人以後不會像原先那樣捧她,巴結她。
剛剛還打雷下雨的人瞬間揚起笑臉,臉皮厚到錐子都戳不破,顧停舟一時間拿她沒辦法。
姜寧捂著流血的手,走到刷黃漆的木椅子上坐下,看著自己的手沒好氣的說:“小芳你這脾氣真不小,看看把我手撓的。”
顧伶拉著顧婷芳的手微微用力,示意她服軟,顧婷芳隱忍沒發火,每次和姜寧吵架她二哥都沒幫過她,可能是這階段沒有和姜寧吵架,讓她沒忍住撒起潑,差點讓自己得不償失。
“嫂子那可真對不住,瞧我這個狗爪子,咋就沒長雙眼睛,拉扯中把你給撓成這樣,我這人你也知道沒啥壞心眼,脾氣和爆竹一樣,發出來就沒事,絕對不會往心裡壓一絲仇,下回我發火你別去拉我,免得受傷。”顧婷芳將頭花摘下來,把頭發重新扎好,又拿出手娟將臉擦干淨,瞧著利索不少。
“哥你別替我生氣,咱們一家人干啥分兩塊地方住,我和顧伶跑這麼遠也是奔著你來的,現在回去讓人看笑話,顧晚是小輩我不會和她計較的。”
顧婷芳討好的看著顧停舟,瞧著顧婷芳的臉,顧停舟想到不少小時候的事,說到底是一家妹子,沒真將她們攆出去。
“顧晚昨天受到驚嚇,你說話不管不顧的難免戳痛她。”顧停舟從中調解,顧婷芳順著調解往下走:“這是當然的,我以後說話絕對注意。”
姜寧心裡還有不滿意,也沒有其他辦法,好在她姑娘不用挨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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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晚一覺睡到下午兩點多,醒來發現自己躺在陸擎懷裡:“唔,睡的好飽。”
她乖乖窩在陸擎懷裡,抬頭看去對上一雙黝黑的瞳孔:“傷口難受嗎?”
“不難受。”
陸擎把她眼角的眼淚擦去:“做噩夢被嚇哭了?”
顧晚後知後覺發現自己睡覺的時候哭了,回想夢境顧晚委屈的撇嘴:“我夢到你不喜歡我,拋棄我和顧伶在一起了。”夢境很真實,真實到她忍不住將子虛烏有的罪名扣在他頭上。
陸擎失笑:“我怎麼會拋棄你。”
“那你為什麼剛剛多看她一秒。”顧婷芳掐顧伶,顧伶喊痛的時候陸擎多看顧伶一秒。
陸擎完全想不起來,顧晚提醒他是何時何地,陸擎這才想起問題出在哪兒,解釋:“我無意間掃去,發現她和你長的很像,眼睛不像,你的更好看。”
不是他偏心,顧晚的眼睛生的勾人,是男人都躲不開這個眼型。
顧晚剛剛有多憋悶,現在就有高興,她摟住陸擎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一口:“我愛你擎爺。”
“嗯。”
晚上顧停舟過來,想訓斥顧晚,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怕嚇到閨女緊忙拉著姜寧給她手上藥,在這又留院觀察一晚上顧晚身體恢復不錯准備出院,在顧晚堅持下她選擇回自己的出租房住。
出院那天夏日和風,陸擎抱著顧晚上車,兩個人坐在車上緊緊牽著手,顧晚像是泡泡糖一樣黏在陸擎身上。
顧停舟和姜寧有別的事情,將人送到出租房就離開了,躺再久違的床上,顧晚高興的像一只小鳥,趴再被子上嗅裡面的味道。
陸擎把帶回來的東西收拾好,拿著鑰匙出去買米買菜,中午吃熬的糯糯的白米粥,顧晚連著喝了兩碗。
“晚上吃飯你少喝點酒。”
葉春堂過幾天就回北京上學,在人離開前請他們吃頓感謝飯,明天她准備回學校上課,現在課程緊張大家都在爭分奪秒努力學習,她身殘志堅不能被落下。
欺負顧晚的那些人已經被抓到了,那些人嘴硬咬定見色起意,堅決不說幕後有人,這樣就沒辦法通過法律途徑解決兆佳寧和賀澤晨。
這樣也好,她可以自己報仇,她們選在高考前動手,想害她考不上好學校,那她沒道理拖到高考後,小小年紀心腸就這麼歹毒,她要代替社|會給她們一頓毒打,讓那對渣男賤女牢記一個道理。
出來混要還的,還要千倍百倍還回來。
“嗯。”陸擎收拾好碗筷,陪顧晚背課文。
夜幕降臨,夏日的風吹在身上十分舒服,顧停舟原本想過來接她們,顧晚堅持要陸擎自行車載她過去,這麼好的天氣坐在心愛之人的車後座,是多少女孩子的幻想。
顧停舟覺得折騰,姜寧笑著答應。
顧晚腿上有傷,穿一條米色長裙剛好把腿擋住。
她摟著陸擎的腰,又捏捏自己跌腰身,心裡的自卑感退去不少。
就在自家開的飯點請人吃飯,顧停舟讓人留的最大包間,顧晚和陸擎到的時候,只有姜寧和顧停舟在,他們還沒過來。
那天黑乎乎的,顧晚就對葉春堂有些印像,還不知道其他救命恩人長啥樣呢。
七點多鐘,飯店外面走來一群大小伙子,年紀相仿穿著簡單,走到飯點門口,葉春堂壓低聲音說:“顧晚就是這家老板的女兒。”
“我去這麼厲害,怪不得能在這吃飯,要不是救了她我這輩子都不一定能來這裡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