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上天開眼

盛瀟霆徹底被我這話驚住,他應該是想不到我竟然會說出這麼無恥的話來。

他之前一直做些讓我丟人的事,就是因為他知道我的家庭是特別愛面子的家庭。

因為愛面子,因為要自尊,所以他做的那些事才能傷到我。

但現在他發現這一前提消失,我不要臉了,我只要給錢就讓上,和其他那些賣肉的沒什麼區別。

這顯然讓他有些不適應,因為他設計的游戲前提沒有了。

比如說你要扮鬼去嚇一個人,前提是這個人要活著,因為對鬼的恐懼,才會被嚇住。

如果這個人已經死了,你扮鬼嚇他就毫無意義了。

而盛瀟霆辱我的前提,是我要自尊,要面子。

因為我要這些東西,所以我就會反抗。

但我反抗不過,他就獲得了貓抓老鼠的快樂。

所以他潛意識裡,既然我順從他,又希望我能適當地反抗。

只有我反抗,他才能更深刻地體會掌控一切帶來的樂趣。

可我現在不反抗了,他一抓就中,完全失去了樂趣。

這顯然不符合他的計劃,他的應該是一步一步要把我虐到崩潰的。

結果我還沒崩潰,我就放棄抵抗了,只要給錢,歡迎來搞。

他連續幾耳光扇在我臉上,“下賤,無恥!”

我冷笑,“要說無恥,誰能比得上你盛瀟霆!又想上又不願給錢!只想利用身體優勢強要!”

他暴怒之下,一把扼住了我的脖子,俯下身來,堵住了我的嘴,開始伸手扯我的衣服。

我本來還想說些把‘價錢談好才脫’之類的話來惡心他,結果他根本不給我機會。

我很快被他剝到只剩下貼身內衣,他的吻也開始由上而下轉移。

我身上燒還沒有完全退,全身還在發燙。

可他的唇更燙。

我腦子也有些迷糊起來,不知道是因為生病,還是因為其他的原因。

但在他扯掉我身上最後的束縛後,卻突然停止了動作。

然後又一把揪住我的頭發,抽我耳光,眼睛赤紅,“下賤!”

我全身發軟,腦子也不太清醒,根本無力反抗了。

他突然起身,穿上自己的襯衫,轉身走開了。

然後我聽到了下樓的聲音。

再然後就聽到汽車的聲音,他竟然走了?

難道他其實不行,還是和姚遠一樣,喜歡的是男人?

對了,姚遠就是他走狗,他們的取向一樣,一點也不奇怪。

沒准姚遠給他當走狗,也當男寵,供他取樂。

想到這裡,我一陣惡心。

可是轉念一想又不對,他對我肆虐的時候,分明是有衝動的,那樣的衝動姚遠從來也沒有。

所以雖然我結婚幾年了,但其實我從沒有過過正常的夫妻生活。

盛瀟霆這種行為給我帶來的衝擊,讓我感到害怕和羞恥。

我起身穿好衣服,勉強爬起來給自己拿了一瓶水。

三樓沒有飲水機,只有角落裡的冷藏櫃裡有瓶裝水。

盛瀟霆平時也不喝熱茶,他只喝酒和冰水。

這麼壞的生活習慣,為什麼他的胃還不爛掉,他還不快點死。

我吃完藥後繼續躺下。

退燒藥讓人嗜睡,我很快又昏昏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醒來,燒退得差不多了。

但並發症來了,喉嚨發癢想咳嗽,非常難受。

房間裡盛瀟霆留下的酒味散得差不多了,但他遺留在我身上的味道還在。

臥室裡沒有人,他應該是一宿未歸。

他去哪兒了?

八成是在我身上把火給撩起來了,但又覺得我髒我賤,他出去找別人敗火去了。

也可能是覺得我生著病,強上我太晦氣,所以找個健康的更好。

我去浴室衝了一下,把身上的汗味衝去,讓自己清爽一些。

也真是諷刺,盛瀟霆不讓人碰他的洗浴間,但我這個被他捏在手裡的螻蟻已經是第二次使用他的洗浴間了。

但為了不再激動他,洗完後還是認真打掃了一遍,確定沒有一點點污漬和一根毛發。

這時保姆到樓梯口來叫我,讓我下去吃早餐。

盛瀟霆家的保姆生活是真好,早餐有粥有煎蛋,甚至還有牛奶和咖啡。

我胃口不好,咳嗽嚴重,吃了一點就不想吃了。

剛吃完早餐不久,鐘瑋醫生過來復診了。

量過體溫後,他說不需要輸液了,吃點藥就行。

然後就是要多喝溫水,叮囑我不要再喝冰水和吃冷的東西了。

午飯過後,我想離開了,我想去看看爸爸。

中秋臨近了,盛瀟霆的公司應該會有聚餐之類的活動,我計劃在那時候把媽媽和孩子送到外地去。

本來是想提前把爸爸轉院,但擔心會引起盛瀟霆的懷疑,所以我決定爸爸也在中秋那天秘密轉院。

只要我的家人擺脫盛瀟霆的控制,我就可以放手一搏了。

他的主要目標是我,就算是後來發現我家人不見了,他應該也不會去追查。

而且只有我家人安全轉移,我就想辦法和他同歸於盡,不讓他有傷害我家人機會。

一看我要離開,兩個保姆姐姐就很緊張。

因為盛瀟霆說過,如果我擅自離開,就要打斷她們的腿。

沒辦法,我只好自己打電話給盛瀟霆,問他放不放我走。

結果他根本不接聽,怎麼打也不接聽。

為了不連累兩個保姆姐姐,我只好繼續呆在念唯居。

結果晚上盛瀟霆也沒有回來。

第二天早上起來,還是沒有回來。

第二天以為他要回來了,還是沒有回來。

盛瀟霆突然就神奇地從我的視線裡消失了,不回家,也不找我。

我甚至一度懷疑,他那天喝完酒出去後撞車死在哪裡了。

他這麼惡貫滿盈的人,暴屍街頭是最好的結局。

本來還擔心我在生病期間他會變本加厲地欺負我,結果我感冒快好了,他也沒有出現。

難道真的是死了?那真是上天開眼了!

他要真是死了,那我就不用把我媽媽和兒子轉移走了。

等爸爸醒過來,我們一家人又可以快快樂樂地在一起了。

第三天早上,我給林子帆打了電話。

“子帆,你最近有沒有聽到什麼消息?”

“你是指哪方面的消息?”林子帆問我。

“就是那個……盛世集團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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