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讓他嫌棄我
可是說出去話已經收不回來了。
我腦子真是燒糊塗了,竟然犯這麼低級的錯誤。
“快去打掃。”盛瀟霆冷聲說。
我沒吭聲,只好進了洗浴間。
我的倔強似乎是讓盛瀟霆更加生氣,他就站在門口,看我如何打掃。
眩暈再次襲來,我眼前一黑,腳下一滑,站立不穩,砰地倒了下去。
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再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躺在地上。
但不是在洗浴間的地上,而是在客廳裡沙發旁邊的地毯上。
盛瀟霆坐在旁邊的沙發上,正在看平板電腦,似乎是在處理一些公務。
他見我醒了,冷冷地瞥了我一眼,就沒再看我,繼續工作。
我想爬起來,結果發現我的頭暈到根本抬不起來。
只能躺下,閉上了眼睛。
四周還在轉,那種惡心感又上來了。
我感覺我要死了。
沒醒幾分鐘,我又昏睡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我換到了沙發上。
額頭上放了一塊幫助退燒的濕毛巾,也不知道是誰給我放的。
抬了一下頭,我感覺要清醒一些了。
我有些尿意,想上洗手間。
但走到洗手間門口,我又退了回來。
我不能用,不然一會盛瀟霆又要讓我打掃十遍。
只好退回來,准備下樓去用其他的洗手間。
可是我腿腳無力,真的下不了樓。
我都沒想到自己會病得如此嚴重,簡直有些誇張。
只好又退回來。
不管了,我只能用他的洗手間了,總不能尿在褲子裡。
我要是在他的房裡尿了褲子,那就不是打掃的問題,那恐怕是打死的問題。
用完洗手間,我特地衝了很多遍。
然後回到沙發上躺下,裝著什麼事也沒發生。
這時盛瀟霆從書房裡走了出來,隨手關上那扇密碼門。
我假裝睡著,一動不動。
他走過來,蹲下身。
我屏住呼吸,一聲不吭。
“裝死?”他突然冷聲說。
我心裡嘆了口氣,該來的終究是逃不過。
“對不起。”我低低說了一聲。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我用了他的洗手間,但說句對不起肯定是沒錯的。
“起來。晚上有牌局,陪我去。”盛瀟霆說。
他簡直不是人,我都這樣了,還怎麼打牌?
“盛先生,我起不來,我生病了,病得很嚴重。”
“起不來也要起。”盛瀟霆說。
我不說話了。
不知道說什麼,說什麼都沒用。
我起不來這是事實,有種你找個擔架把我擔出去。
見我沒動靜,盛瀟霆湊過來,“聽到沒有?”
“起不來。”我冷聲說。
真的是有怒氣了,這世上怎麼有這麼喪心病狂的人?
他伸手來拽我,我軟軟的沒力氣,被他從沙發上一拉,直接掉到了地上。
“耍賴是不是?”盛瀟霆怒道。
我不解釋,你說是就是吧。
“我讓你起來!”盛瀟霆冷聲道。
“盛先生,我這樣子你要是帶出去,說不定會死在你車上,晦氣。”
我說完之後,就再次閉上眼睛,再不吭聲。
盛瀟霆伸手啪啪拍了我的臉兩下,我像死狗一樣一動不動。
他也沒再說什麼,轉身走了。
聽到樓下傳來汽車的引擎聲,我長舒一口氣,這個魔鬼總算是走了。
我爬起來,給自己拿在了一瓶水,沽沽灌下去。
感冒需要多喝溫水,但沒有溫水,冰水也將就了。
我重新躺下不久,兩個保姆上來了。
“醫生來了,我們扶你下去輸液。”
“醫生?”
“是盛先生的私人醫生,他是專門過來給你看病的。”保姆說。
盛瀟霆這麼好,還叫醫生來給我看病?
他是怕我死了,游戲沒得玩了吧?
下了樓,一個穿著西服的年輕男子站了起來,“你好,我是鐘瑋,是盛總讓我來的。”
醫生看起來三十來歲的樣子,戴著金絲眼鏡,很是儒雅帥氣。
“鐘醫生你好,麻煩你了。”我虛弱地說。
“客氣了,先量一下體溫吧。”
一量體溫,我竟然燒到39.4,難怪如此嚴重。
給我把吊針打上後,鐘瑋走到窗邊打電話,應該是向盛瀟霆彙報我的情況。
這下那個魔鬼肯相信我是真的起不來了吧?
晚些時候,我燒終於退了一些。
人開始精神,肚子也就餓了,而且是餓得不得了。
保姆很貼心地給我熬了粥,我喝下了兩大碗,這才感覺舒服一些。
天黑了,但我還是不能走。
盛瀟霆不發話,我就不能走。
而且雖然燒退了一些,但其實我還是非常虛弱,根本沒有自己開車離開的能力。
我只好又躺下來。
結果再晚些時候,我感覺又開始暈了,而且特別困,不知道是不是服藥的原因。
喝了一大杯水後,我繼續躺下。
迷迷糊糊地感覺有人在動我,我睜眼一看,是盛瀟霆。
他雙目發紅,臉色發白,渾身上下都散發出濃重的酒味。
看樣子是喝了很多。
他彎下身,把我打橫抱起,往三樓走去。
他醉得如此厲害,腳步搖晃,還摔了一下。
我的頭也被碰了一下,非常的疼。
但他很快又爬起來,這次他沒抱我,直接像死狗一樣拖著我往樓上去。
我心裡有些慌了,他沒喝醉就是個魔鬼。
現在他成了一個喝醉的魔鬼,我不知道要吃什麼苦頭了。
拖上三樓後,他重重一推,把我扔在沙發上。
然後整個人撲上來,開始撕扯我的衣服。
我自然不能讓他得逞,奮力反抗。
但他非常強勢,猛地親我,胡亂地,沒有章法地一通粗暴地亂親。
“你放開我,盛瀟霆你不要臉!你欺負一個病人!”我罵道。
他才不管我病不病,低吼一聲,動作更加粗魯起來。
“你要上我也不是不可以,價格先談一下吧?”我說話激他。
我就是要讓他覺得我很賤很髒,讓他嫌棄我,然後把我扔出去。
果然他就停止了親吻我的動作,抬起頭,啪的就給了我一耳光。
我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抬手也還了他一耳光。
但我真的很虛弱,手根本無力。
說是抽耳光,倒像是在撫摸。
“盛瀟霆,我燒到近四十度,我是一個病人!你如果還是要上,得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