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喻非晚疑惑的接過盒子,傅清時的車裡為什麼會有女人的衣服...?
她緩緩打開了盒子,裡面居然是一件黑色的晚禮服,還有一雙相配的高跟鞋。
“是要買給姜妗的嗎...?”
喻非晚萌生出了不想穿的念頭,但很快就打消了。
因為自己如果穿舊的衣服,難免會被別人落下口舌,她可不想讓別人說傅家苛待自己。
她抓起了衣服,就換了上去。
裙子意外的合身,黑色的長裙上鑲嵌著許多水鑽,在燈光的照射下會折射出隱約的璀璨光芒,這就是五彩斑斕的黑吧?
她感到有一絲涼意,因為裙子的背後是鏤空的,完美的襯托了她天鵝頸和白皙的後背。
喻非晚看著鏡子,不禁扯了扯嘴角,原來傅清時喜歡這種類型的?
裙子很美,她的心裡卻是酸溜溜的,心裡認為這肯定是傅清時給姜妗選的。
又穿上了和裙子相配套的高跟鞋,鞋子居然也是意外的合腳。
但喻非晚沒敢自作多情往別的方面想,只認為可能是兩人的身形都差不多。
黑色的卷發披在肩的一旁,喻非晚又重新補了一下妝,很美,但好像還缺點什麼?
她打開了那裝著紅寶石項鏈的盒子...
宴會即將開始,傅爺爺詢問一旁的奶奶,“怎麼不見清時和晚晚?”
奶奶也是有些擔憂,“剛剛好像看到他們上樓了,他們不會...又吵架了吧。”
喻非晚穿戴好後,看著時間差不多了,便起身下了樓,剛走到樓梯的轉角卻看到了傅清時。
男人身著一席純黑色的西裝,高挺的鼻梁,淡如櫻色的薄唇,眉宇間帶著英氣,精雕細琢的輪廓完美得如同希腊神話中的神。
喻非晚也發覺兩人的衣服相輝映。她的心忽然就跳的很快,
男人目光幽幽的看著她,那雙染著冰雪的眸子惑人到了極致。
她撇過緋紅的臉頰,有些不自信的問道:“你在等我?”
傅清時轉了轉無名指上的婚戒,收回了目光後淡淡道:“演戲就要演全套。”
喻非晚了然,臉上沒有表現出任何失落之色,上前主動挽起了傅清時結實的臂膀,身體也輕靠著他。
男人沒說話,但眼底卻掠過的一絲異樣的情緒。
“走吧。”
兩人在眾目人的目光下來到了傅爺爺的身旁,一旁的傅奶奶也是不禁長舒了一口氣。
傅爺爺見到兩人親昵的樣子心裡十分滿意,拉著一旁的老友就說道。
“這就是清時,這個是我的孫媳婦喻非晚。”
老友笑呵呵的對傅爺爺說道:“老傅啊,上個月我又添了一個重孫...”
傅爺爺不屑的瞥了一眼老友,輕咳了幾聲對兩人說道:“聽到沒有,你們兩個可要抓緊努力,爭取明年就讓我抱上重孫。”
傅清時兩人嘴上應道,臉上都有些不自然的尷尬。
忽然,喻非晚又在不遠處看到了姜妗的身影,不只是她自己一個人,還有幾位她的家人陪同。
傅清時的手忽然松了松,似乎是想將臂膀抽離喻非晚的的手。
喻非晚察覺到了,她垂下頭不甘的咬了咬唇,纖細的手摟得更緊了。
傅清時也不知道姜妗怎麼也來了,姜妗沒有告訴他,兩人在這裡的相遇有些突然。
姜妗也朝她們這邊看來,拉著她的父母就往這邊走。
姜家的條件也算的上是不錯了,但想與傅家這種高門大戶攀上一絲關系都是不容易的。
姜父居然收到了傅家送的請帖,喜出望外,請帖裡居然還讓他特意把姜妗帶上,不管怎麼樣,姜父也不可能錯過這結識人脈的好機會。
“傅爺爺,祝您身體健康,壽比南山,福壽綿綿。”
姜妗甜甜的說著,讓人把禮物送了上去。
姜妗的父親在一旁也是謙卑的想與傅爺爺握手。
“嗯...心意我領了,禮物就不用了。”
姜妗的父親神情愣了愣,難道是看不上自己送的禮物嗎?
只見傅爺爺站直了身體,緊了緊手中的龍頭拐杖,他濃密的眉毛已經花白,但眉宇間的凌厲讓人不寒而栗。
他低沉著嗓音,目光落在姜妗和傅清時兩人之間。
“有些人的目的是什麼,我雖然老了但是一眼能看清。傅清時如果還想當這個家的主,那就必須聽從我的安排。”
眾人皆是一愣,喻非晚此時才明白,原來爺爺是為了幫她撐腰才把姜家一家請來,心中澀澀的,鼻尖有點酸。
一旁的傅清時抿著唇,臉色十分陰沉。
姜妗一張小臉煞白,委屈的快要哭了,她捏著衣角,聲音有些哽咽。
“傅爺爺,我想你是誤會了...其實我...”
姜妗想開口解釋,傅清時也開口想說什麼:“爺爺...!”
“給我老實呆著!”
傅爺爺凌厲的目光掃向傅清時,意思不言而喻。
說完,帶著喻非晚就要離開,見傅清時不動,又喊了一句,“清時。”
傅清時深深看了一眼姜妗,只能轉身跟著離開。
姜妗惡狠狠的望向喻非晚的背影,一口貝齒都要咬碎。
兩人的手早已松開,此時的傅清時面色看上去並沒有任何變化,但喻非晚心裡清楚,傅清時只是在隱忍。
她想了想,還是開了口。
“我什麼都沒說過。”
傅清時會相信她嗎,會不會認為這是自己不想離婚而告訴了爺爺呢?
喻非晚還想解釋什麼,很多話已經堆到了喉嚨,可當他對上傅清時那雙幽幽的眸子時,好像...一切解釋都沒了意義...
因為,她清楚的看到,傅清時看他的眼神,帶著厭惡...反感...
“你不相信也無所謂,離婚協議書我已經簽好了。”
喻非晚狠狠的咬著唇瓣,說完後就轉身離去。
宴會已經結束,賓客們逐漸離場,突然,一聲尖叫引起眾人的注意。
眾人聞聲趕去,只見喻非晚躺倒在地上,好像是從樓梯上滾下來的。
她的頭發凌亂,額角滲出了血,人已經暈了過去!
而一旁的姜妗不知傷到了哪裡,流了好多的血,小臉慘白的靠在扶手旁喊,“快來人啊。”
“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