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我懂,我等著你

現在的白玉堂,周身每一根神經都緊繃了起來,何其敏銳?

蘇清顏的鼻尖抵在他喉結上,更是讓他的腦子裡出現了一瞬間的空白!

“你……”

察覺到白玉堂的喉結上,因為出聲而產生的顫動,蘇清顏忍不住低低笑出了聲。

“白玉堂,你是不是在害羞啊?”蘇清顏明知故問。

白玉堂臉色一沉,按著蘇清顏的後頸,把她往下壓了壓,等喉結恢復了自由,才長松一口氣。

蘇清顏還想再接著皮,沒想到自己忽然凌空,被提溜著進了一間殿內,緊接著熟悉的草藥味傳入鼻尖,不等找到著力點,又忽然被扔了出去……

由於白玉堂的動作實在是太快,她也只能在空中翻轉,本想借機跳脫,可一瞧見自己身下,竟是那兩口盛滿了藥液和溫水的浴池,根本避無所避!

嘩啦——

蘇清顏臉朝下,直直摔了進去!

再起身一看,白玉堂已經同她一起站在浴池裡了,臉上的黑鐵面具,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摘下的,正目光深沉地盯著她。

在這一刻,蘇清顏被白玉堂盯得頭腦發暈,想也不想地就抱住他的脖子,踮腳吻了上去……

白玉堂明顯僵住。

不過瞬息之間,他便摟住了蘇清顏的腰。

這小東西的熱切,他接下就是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久到蘇清顏的嘴唇似乎都失去了知覺,白玉堂才終於輕輕把她拉開。

蘇清顏回過神來,不依不饒地又抱了回去,還不滿地撅起了嘴:“你做什麼?”

白玉堂拉了兩下,不想蘇清顏反倒更加執拗,不由失笑。

頓了好一會,門邊傳來了鐘離的聲音:“屬…屬下一會再來!”

往那邊一看,倉皇要跑的人,不是鐘離還能是誰?

“進來吧。”蘇清顏自顧自坐在了浴池裡,抬手碰了碰嘴唇,才發現不只是麻,還有些腫……

想著,她又有些懊惱,還真是色令智昏,連白玉堂先前和戴月,在那花房的事都忘了。

隨後白玉堂之後的表現還不錯,處處都護著她,可也不能就這樣放過!

見蘇清顏這一臉變化莫測的神色,白玉堂就有些無奈。

可她的雙眼還帶著些微的迷離,臉色更是紅潤,還有那雙唇……

“爺!”

就在這個時候,鐘離已經走上前來了。

白玉堂眉心一皺,立即往旁邊挪了一步,而鐘離心頭一緊,也忙跟著低下了頭。

王爺真是小氣……

可他也沒看啊!

就蘇清顏那脾氣和身手……他哪裡敢?

“說。”白玉堂明擺著的不耐。

鐘離雙手抱拳:“屬下查清了,戴月公主所說,要為亡故父母了全的遺願,實際上是戴家叔父想要兵器行的單子,卻幾經輾轉都沒能得手,這才找到了您這邊。”

聽到這些,蘇清顏頓時挑眉:“這麼說,戴月為了她叔父想要兵器,跑到白玉堂面前,拿著父母遺願的由頭哭了一通?”

“是。”鐘離點頭。

蘇清顏瞪大眼睛,整個人都驚呆了。

想要兵器行的東西,居然還能扯到父母遺願上面去?

戴月爹娘死的時候,蘇清顏還在世界戰場上奮勇殺敵呢!

“真夠無語的。”她忍不住搖了搖頭。

“這……”鐘離道:“戴月的父母,倒確實希望能夠光耀門楣。”

“切!”蘇清顏毫不客氣地嗤笑出聲:“光耀門楣的法子多了去了,刻意找上白玉堂,不就是借機接近嗎?”

鐘離抿了抿唇,沒敢吱聲。

“下去吧。”白玉堂吩咐一句,轉身盯著蘇清顏,見她臉色有些不對,也不知道是因著不忿,還是……羞愧?

到底,是誤會了他的。

不過麼,瞧著蘇清顏的小嘴越撅越高,還刻意把腦袋撇到一邊,他也沒有當即拆穿,只是獨自暗笑一會,轉而坐在蘇清顏身旁,伸出手腕,示意蘇清顏為他放血。

蘇清顏皺了皺鼻子,也不接茬,只按部就班地幫白玉堂放血藥浴。

可是越想,她心裡就越是糾結。

明明看出她誤會了,也不太高興,怎麼就不解釋一聲呢?

這下可好,老臉都丟了……

想了想,蘇清顏干脆起身,隨手扯過白玉堂一件還算干爽的袍子,裹在自己身上,轉身便要走。

手腕卻忽而被拽住。

回頭一瞧,白玉堂正定定地盯著自己。

“她父母,曾是我麾下忠將,為著這個,也該照拂她一二。”

蘇清顏頓時笑了,走回來蹲在池子邊,目光閃閃:“若是這樣,我以後倒是可以對她客氣些。”

白玉堂失笑,抬手刮了刮蘇清顏的鼻尖:“若她實在不懂事,你隨著心意來就是了。”

經過今天的壽宴,大體也知道戴月存著什麼心了。

實在不行,留著她的性命也就是了。

“嗯!”蘇清顏笑著點點頭,又看了看白玉堂。

他如今的氣色,遠比當初初見時要好了不少。

之前只能乘著車轎去往各處,更不能隨意運氣,如今不僅能自如策馬,就連動用功夫,也只需要稍微注意些就好了。

誒,果然是被她一手救好的人兒,氣色一好,人也更俊逸了。

甚至,還多了好些風.流倜儻的風姿……

蘇清顏目光灼灼,白玉堂險些沒把持住。

未免失控,他抬起裹在蘇清顏身上,大了整整兩圈的袍子,一股腦蓋在了蘇清顏腦袋上:“你先去歇著。”

歇著?

蘇清顏整個人都頓住了。

歇著,而不是回去……

那也就是說……

“那你快些!”蘇清顏撩開衣袍,看著白玉堂的那雙眼睛裡都在發亮。

緊接著不等白玉堂反應,她又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快,帶我去你們主子的臥房!還有,備熱水,我要沐浴!”

白玉堂:“……”

他咬了咬牙,又無奈地嘆息。

“小東西……磨人!”

另一邊,蘇清顏也不管攝政王府裡的下人是什麼表情,愣是折騰出了不小的動靜。

也就是想著女子多少該矜持些,才強迫自己穿著裡衣,躺在了白玉堂的床榻上。

更不知是白玉堂的吩咐,還是下人們懂顏色,在木板床了加墊了好幾床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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