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小人之心
“目的有三個，第一個，真想你回去散心，調整好心態和狀態再投入工作，這樣我有賺吧？畢竟這幾天以來你做了許多事，亦見識了許多以前沒見識過的東西，有個緩衝時間，你會舒服點。第二個目的是，黑面神馬上要走，你也走，到時候我再叫你回來，整個事情看起來就是我叫你回來，而不是我和你密謀好，這樣你和黑面神的衝突會小些。第三個目的是，韓蘇蘇這邊，我怕你去找她報復，停一停、想一想，讓這事淡下去對你對我和對韓蘇蘇都有好處。”
段天峰有點無語，好吧，看來自己小人之心了，她確實為自己著想。不過其實段天峰沒有她想的那麼衝動，段天峰會怒火衝衝去找韓蘇蘇？那是送羊入虎口，最低限度亦是自取其辱，段天峰能忍，只要還活著就有機會，急什麼？反正肯定會侮辱回去，誰侮辱他都要付出代價，但他不急著要。
想到確實已經出來幾個月，是應該趁有時間的時候回去看看，拜拜自己的老媽，斷然不能因為段一手一句話而連老媽都不管，這老東西自己又不去拜，老媽多寂寞？最終段天峰道：“好吧，幾天？”
周小玲道：“三天。”
段天峰接過錢數了一千出來，其它的還回去道：“一千夠了……”
周小玲笑了：“如果人人都像你這樣不貪心，這世界要有多美好？可惜啊，滿大街都是貪圖之徒。”
段天峰沒有答話，開門下車，其實段天峰不是不貪心，只是不占別人的便宜，更不占這種蒼頭小利，要做就做大事，因為這才是純爺們。
走進酒店，接待小姐都用怪怪的目光看著段天峰，段天峰在想她們是不是也以為自己嫖、娼？他媽的，像自己這樣看著老實巴交的人有那麼開放？不過好像嫖、娼和老實沒有多大關系，與生理需要有關系，六七十歲還去嫖的都多不勝數。
到了樓層，走到房間門口，段天峰沒有立刻進去，而是貼著歐小寶的房間門傾聽，聽見裡面有電視聲，段天峰連忙敲門，很快歐小寶把門打開，這家伙穿的是睡袍，手裡拿著一包瓜子，段天峰道：“還沒睡覺？”
歐小寶看了一眼段天峰的穿著道：“你不一樣沒有睡？”歐小寶閃開身道，“進來再說。”
段天峰走進去，在沙發裡坐下，當然段天峰沒有把剛剛發生的事情告訴歐小寶，既然他不知道那就算了吧，不然不知道怎麼解釋清楚誰救自己出來的……
段天峰和歐小寶談了點別的事情，一起看了一場電影，到兩點鐘才回去睡覺。
第二天早上九點鐘，段天峰去拍歐小寶的門，和歐小寶一起拿著一只大大的裝著衣服的袋子離開酒店，回宿舍。剛打開門就看見混亂一片的混亂，滿地都是碎報紙和破衣服、鞋子等等雜物，裡面的人忙碌著在收拾，還嘻嘻哈哈打鬧。
段天峰道：“你們也要走？我和歐小寶回來收拾東西。”
三廚道：“呵呵，十一點的車去省城，干嘛你和歐小寶不去？不是說事情已經弄清楚了麼？你們還拒絕老大的好意？”
歐小寶道：“道不同不相為謀，這次這事都能鬧成誤會，下次如何？所以還是各走各路，我祝福你們。”
三廚平常人比較好，大概和他們床為比較接近的緣故，平常他們有聊兩句，所以出於禮貌段天峰亦給了他一句祝福的話，其它人段天峰就不搭理了，和歐小寶各自收拾東西在他們走之前離開。
下了樓，到外面馬路上了開往汽車站的公交車，歐小寶道：“我們就拿著這麼多東西回去？不累啊？”
段天峰道：“車站有寄存處，先放在寄存處，回來再拿，不然難道拿回酒店？”
“可以留在宿舍啊，非得回去見那些怪物干嘛？”
“這樣會好點，黑面神知道我們先走，往後的事情就屬於往後了知道吧？”
歐小寶直接搖頭道：“不了解你想什麼，不過聽著好像很牛，就按你說的做吧！”
這樣最好，段天峰就喜歡他這點，不會什麼事都死問到底，而是選擇信任，如果他追問，段天峰真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說清楚，不過等上了車段天峰得給他說一部份，否則他什麼都不知道，容易做錯事。
到了車站，順利買了票，上了開往段天峰老家白雲鎮的車子，歐小寶道：“哥們，你說我能不能見見你師傅？”
段天峰罵道：“媽的，還美若其名你家遠，留在華海無聊，既然有機會就陪我回去走走，原來是目的，你怎麼不去死？”
歐小寶呵呵笑道：“不至於這麼生氣吧？生氣傷身體，傷身體就傷錢。”
段天峰翻著白眼道：“懶得跟你廢話，見不到我師傅，所以你現在下車還來得及。”
“我干嘛下車？去走走，見不到你師傅，認識兩個村姑其實就很不錯，呵呵。”
“你還是去死吧，那是我家，你要是亂來，受苦受罪的是我。”
“行行行，我嘴賤，我怎麼說什麼你都罵？我不說話還不行？”
“你嘴確實賤，有時候說的話比小姐的逼都髒。”
“哈哈，這比喻……”歐小寶回頭看了看，又往前面看了看，滿滿的人頭，他壓低聲音道，“你敢不敢大聲點說？看別人鄙視我還是鄙視你。”
段天峰懶得搭理他，把目光轉到窗外看著外面車水馬龍的馬路，行色匆匆的人群，心裡想著，段一手突然看見自己回家會是什麼反應？段天峰就不明白這老東西怎麼一點都不關心他，他第一次到大都市，還是一個人，他連一個電話都沒有打來過，這點來說段天峰真有點恨。
過了幾分鐘，忽然歐小寶開口道：“哥們，你在老家會不會有什麼青梅竹馬的妹子之類？你喜歡她，她喜歡你，但因為某些原因你們只能在心裡喜歡，而不能有深入接觸……”
段天峰搖頭道：“沒有，我小時候沒什麼人搭理，連段一手都不搭理你，你覺得有人搭理我？”
“那……”歐小寶思考著道，“你上學總有暗戀的同學，師妹或者師姐之類吧？”
“你怎麼這麼多廢話？”
“呵呵，看你這反應就是有的節奏啊。”歐小寶挪了挪屁股，靠了靠段天峰這邊，用興奮的口吻道，“給我說說看，她人長的咋滴？她在家還是出了城市工作？”
段天峰不說話，不知道怎麼回答，其實真有一個師姐，大段天峰三年，但因為段天峰遲讀書的緣故，其實她還小段天峰一年，她幫段天峰補習過，那是段天峰讀高一的時候，她高三。她長的很漂亮，有一雙明亮的大眼睛，有一頭到腰間的秀發，身上總帶著茉莉花香，說話極其溫柔，而且極其有耐心，段天峰總是做錯，她總是不厭其煩地教。
其實他們之間並沒有多大關系，就是學校組織的一項輔導課程，因為同一個鎮，所以她選擇輔導段天峰，當然有別的原因，她是成績出類拔萃的類型，而段天峰是成績慘不忍睹的類型，她選段天峰有挑戰自己的成份，但如論如何她還是輔導了段天峰二十二天，每天一個小時，他們相處過二十二個小時，後來就沒有近距離接觸了，只有段天峰遠遠看她，直到她考上省城的重點大學離開校園，然後徹底沒有了消息。
段天峰必須承認，那是他情竇初開喜歡過的女孩，不過那時候段天峰就明白自己僅僅只能在心裡喜歡，他們的距離要用光年計算，她是出類拔萃的精英，他是經常被拿來做反面教材那種壞學生。是的，壞學生，不過段天峰由始至終覺得最壞的是老師，憑什麼成績差的就是壞學生？什麼邏輯，什麼規定？
看段天峰思索了半天都不說話，歐小寶有點焦急起來：“你倒是說啊，是不是太多了沒想起來？”
“多你妹，你以為我跟你一樣濫交？”
“行，你高尚，現在說說你的高尚事吧，她美不美？你們去到什麼程度？牽過手沒有？親過嘴沒有？那時候多大？”
“媽的，你有完沒有？”段天峰白了他一眼，思考著道，“我們那不算，只是她給我補習，給我許多幫助，我喜歡她，就這樣，什麼都沒有發生。我們不同世界，她是高高在上的女神，我是典型的矮矬窮，你真以為每天都能上演逆襲？這比中彩票難一萬倍好不好？”
“這倒是道理，不過你不後悔？我要是你，成不成我都會去說，成了大賺，沒成不見得虧是吧？”
“你臉皮厚。”
“臉皮不厚混個屁？她長的怎麼樣？你說的女神指那方面？背景加上長相都是？”
“長相……怎麼說呢？情人眼裡出西施，反正我覺得她比校花更漂亮、更有氣質，還有，當時的校花和你是一路人，太濫，身邊都是男人，爭風吃醋，基本上每天都有人為了她大打出手。”
“還不錯，雖然是負面的，但我還能和校花扯上點關系。”歐小寶呵呵笑了笑又道，“你繼續吧，現在你暗戀那位女神如何？你們是同學還是怎麼著？”
“怎麼可能是同學，我遲讀書這個事情跟你說過，我高一她高三，其實她比我還小一年，我高二她已經到了省城上大學，然後就不知道了，我不認識她身邊的同學，朋友，所以無法打聽她的消息。”
“不對啊，不對不對，她給補習，你們沒有混熟？你或許不敢說你喜歡她，但至少能是朋友吧？”歐小寶一臉鄙視道，“你別告訴我，她不當你是朋友，那你可以去死了，這麼丟人。”
段天峰懶得理會他，把座椅放低，閉上眼睛，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