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無頭鬼

結果,那女人害怕包工頭對她施暴,便痛哭流涕,說是陳大勇脅迫她的,她一直都是被逼無奈,幾次想要告訴包工頭,但是,因為陳大勇就在身邊一直監視她所以她才沒有辦法告知。

   包工頭對自己的老婆多少都有些情意,據說,他(她)們還有一個兒子,所以,對於自己的妻子手下留情,但是,對於陳大勇就沒有這麼仁慈了。

   他將陳大勇給暴揍了一頓,要給陳大勇一些顏色,但是,因為當時是在氣頭上,加上做苦力的人力氣本來就大。

   那一頓往死裡打之後,陳大勇因為內髒出血斷氣了。

   包工頭知道自己惹下了大麻煩,於是就想了一個辦法,將這屍體給剁碎了,然後砌在這出租屋的牆裡和地上。

   這麼一來,就神不知鬼不覺了,不過,那只花蝴蝶看到了包工頭如此凶殘的殺人,害怕包工頭哪一天又想起這事兒,跟自己算賬,所以悄悄的報了警察。

   那個時候,警察從這裡的牆體和地上挖出大量的腐爛流著腐水的碎肉塊和骨頭,但是唯獨沒有找到陳大勇的腦袋。

   對於這一點,警察很是訝異,不過這個案子還是判了,只是那包工頭卻不知道是不是收到了風聲居然逃跑了,那只花蝴蝶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其實,這件事就是那個女人搞出來的,要不是她不檢點,我的兒子又怎麼會死呢?”大叔說到這裡,掩面啜泣。

   看到他這樣,我立在一旁頓時是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安撫大叔。

   只能是,趕緊的岔開話題:“那,那,您怎麼知道,這個房裡不干淨,而且,您怎麼就知道,裡面不干淨的東西是您的兒子?”

   大叔聽到我這麼問,立刻忍住了淚水。

   發紫的嘴唇抽搐了一下,說到:“因為,有人見過。”

   大叔的兒子死去之後,大叔在醫院裡躺了一個月,原本是想要回鄉下,不想在這傷心地呆著了。

   可是,卻聽人說,城中村裡鬧鬼,而且,鬧鬼的就是他兒子所住的那房子。

   幾個獨身女人住進去之後,都是不到一周就變得皮包骨,並且被裁定是“做作死”也就是在做那方面的事情時,活活累死的。

   房東嚇的請了道士,過來超度,不過那道士第二天卻嚇瘋了,嘟嘟囔囔的說著什麼無頭鬼,然後就跑的沒有了影子。

   一年之後,房東把這棘手的鬧鬼民房給賣了,新房東便把房子給重新的裝修,然後出租,這件事也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的被淡忘了。

   大叔,原本是住我們這個房間的,一開始因為鬧鬼,租金便宜的很,不過房子重新專修了之後,就漲了雙倍的價錢,大叔也住不起了,只能搬到隔壁的小間去住。

   “那,您住在這的時候,見過您的兒子麼?”我問大叔。

   大叔搖頭,說他住的時候除了夜夜有人來這敲門之外一切都很正常,他的兒子也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夜夜有人敲門?”我發愣的看著大叔。

   大叔點頭:“對啊,夜夜都有人來敲門,可是開門又沒有看到人影,也不知道是誰在惡作劇。”

   我聽到這個,心頓時是被揪的更緊了,想著這大叔真的是膽子夠大的,說不定是鬼敲門,而他沒有看到自己的兒子,就好像是他現在看不到段凌越一樣。

   說不定,他的兒子當時就跟他一起生活,這麼想著,我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小姑娘啊,我勸你,還是快點兒搬走吧,這裡真的不干淨”大叔說罷,便站起身來,准備離開。

   我也起身,想著大叔說的這些話,再想想就連道士都鬥不過這個鬼,我肯定不是它的對手了,現在,我能做的也就只有搬走了。

   “我知道了,我很快就會搬走。”我送大叔到了門口,自己則是立刻回房間收拾東西。

   段凌越就好像是影子一樣,一直跟著我。

   “讓開。”我有些惱怒,這個家伙應該早就看出來了,卻什麼都不跟我說,害的紅梅變成那個樣子。

   “你現在搬走也沒有用。”當我轉身出去時,段凌越突然開口說道。

   我的身體頓時是一僵硬,轉過頭看著段凌越,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的那個朋友,她現在已經被纏上了,無論去哪裡那鬼都會跟著你朋友,直到她死為止。”段凌越說“死”字的時候,故意加大了音量,讓原本就已經有些害怕的我驚的面色發白。

   他則好像是目的達成了一般,衝著我揚起嘴角笑了笑:“既然解決不了,那就求我吧,我可以幫你。”

   段凌越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就等著我匍匐在他的腳下,任由他宰割。

   我咬了咬牙,對於他說的這些,我覺得自己不能盡信,他也是一只鬼,他說這些,應該只是為了讓我跟他一起走。

   “我不會求你的,你離我遠一點。”我瞪了一眼段凌越,轉身就去了紅梅的房間。

   段凌越並沒有阻撓我,只是飄在一旁,看著我見我給紅梅換衣服才微微側過身去。

   紅梅已經很虛弱了,她靠在我的身上,對我說道:“小言,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你一定要救我。”

   “好,我知道了。”我扶著紅梅站了起來。

   現在,想要立刻找到便宜的住處是不可能的,不過城中村車站的對面就有一家旅店,所以我打算先帶著紅梅過去住下,接下來的事情再慢慢的解決。

   紅梅聽了,也連連的點頭,我便帶著紅梅去了旅店,紅梅比我想像中的還要輕許多,我扶著她絲毫不費力氣。

   旅店的老板是一個大胡子,一見我們進來,就熱情的過來招呼我們。

   我要了最便宜的房間,先住一天,老板連連點頭,然後幫我把紅梅給送到了樓上。

   我安頓好紅梅,就去拿行李,因為就我一個人,我還覺得有些害怕,不過索性,拿完了行李也並沒有發生什麼事兒。

   在路上給紅梅買了一些吃的,就拿著鑰匙到了我們的房間。

   紅梅現在除了吃就是睡,而且,睡著的時候,還一腦門的虛汗,我要時不時的伸出手放在紅梅的鼻子底下試探她的鼻息,生怕她突然就沒氣兒了。

   “不要,不要。”

   紅梅就連是睡著的時候,都是一臉痛苦的表情,嘴裡不斷的念叨著不要,不要,我看著她這樣,心也被緊緊的揪著。

   “紅梅,你別害怕,我就守在你的身邊。”我安撫的握著紅梅的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從未如此恐懼過黑夜,因為外頭的天越黑,段凌越說的那句話,就變得越清晰。

   他說,那只鬼會一直糾纏紅梅,我雖然抱著一絲僥幸心理,不相信,可是現在,看著夜幕降臨就越發的害怕了。

   而且,朝著四周看了看,也沒有看到段凌越的影子,不知道,他現在去了哪裡。

   到時候,如果事發突然,想要找他求救,可能都沒有辦法了。

   “小言,小言。”紅梅睡了一天,突然,就睜開了眼眸,目光直勾勾的盯著我。

   “怎麼了?”我趕緊湊上前去巡問紅梅。

   紅梅驚恐的看著我,問道:“是不是天黑了?”

   “啊?是,是天黑了,不過,你別怕,你看看我們現在已經不在出租屋了,我們現在在旅店裡,那東西不會再出現了。”我說著輕輕的撫摸著紅梅的額頭,她的額頭上都是虛汗。

   紅梅抬起眸子,朝著四周環顧了一圈,發現確實是跟我說的一樣,這才松了一口氣,我給她弄了點吃的,她吃下之後,又沉沉的睡去了。

   我則是坐立不安,一直等到晚上十點多,看著安安穩穩熟睡的紅梅,再看看這個房間,一切如常。

   看來,就是那個該死的段凌越再騙我,索性我沒有中招。

   這麼想著,我便靠著小沙發上,也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呃呃呃,恩恩額。”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突然就聽到了哼哼聲,這聲音讓我的大腦立刻恢復了緊繃的狀態,我馬上睜開眼眸,下意識的就朝著紅梅的方向看了過去。

   就只看這一眼,我就已經被嚇的坐在原地,一動都不敢動了。

   因為,我清楚的看到,那被窩居然是隆起的,一個東西在被窩裡挪動著,而紅梅跟前幾天晚上一樣,發出嬌嗔的叫聲。

   我艱難的吞了一口口水,目光則是落在了桌上的玻璃壺上,雖然此刻恐懼已經襲上了我的大腦,但是,我還是鼓起勇氣抓起玻璃壺朝著紅梅的床靠了過去,然後掄起玻璃壺朝著那隆起的被子上打去。

   “呼嗤”一聲,一股子陰風從被窩裡飄了出來,我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手中的玻璃壺就落到了地面上摔了個粉碎。

   而那股陰風,將我緊緊的包圍住了。

   我瞪大了眼眸,此刻,居然能隱隱約約的看到一個高大的男人,他的身材壯碩,我現在就挨在他的胸肌上,不過,再仰起頭往上看,就會發現,這個男人居然沒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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