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新婚之夜
李玉芳也跟著吃吃笑著說道:“對啊,對啊,月芳,錢興旺都這樣說了,我們得支持他發揚一下男子漢大丈夫的氣派,咱老同學之間就別講啥客套話了。”
得,李玉芳是左右不是人了,無奈力量對比是三比一,她人少勢單,一臉幽怨地看了錢興旺一眼,哼,這個男人,還真是大方啊!
錢興旺似有所覺地感受到李玉芳看他的那一眼,一抬頭衝李玉芳抿嘴一樂,帶著一絲似有似無的什麼意思。
嚇得李玉芳趕緊把頭低下,生怕讓別人看出異常來,嘴裡嘟囔著說道:“好,好,你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一幫庸俗女人,走吧!”
開著車,副駕駛位置上坐著謝蘭,後面四個人女人都很瘦弱,勉強擠得下,領著五位美女的錢興旺是穿梭於整個縣城之間。
到有大的商場或者專賣店一類的地方,後面幾個女人是兩眼放光,尖叫連連,也不知道她們興奮什麼,真與她們美麗動人的外貌不相符啊,女人一逛起街來那真是可怕啊!
“哇,這家商場好大啊,好像有打折啊.我們去轉一轉。”是劉鈺,麗麗興奮地聲音。
“對,對,就是這個店說什麼慶典打折的,我最喜歡這個牌子了,樣式絕對考究,質量絕對一流,咱們快去看看。”
兩眼放出可怕光芒的楊琇琇就如同餓了好多天的人猛地一下看到食物一樣。
“那還等什麼啊,停車,趕快停車啊。”胡鵑大聲地叫了起來。
把車停進停車場,幾個女人一下車就大步流星殺向那間商場裡的專賣店。
最後下車的錢興旺和謝蘭,還有李玉芳都是哭笑著也跟著下了車。
林月芳不好意思地衝謝蘭說道:“這位姐姐真是不好意思,她們就是瘋鬧慣了,錢興旺也真是,她們鬧你也跟著鬧,她們可不會跟你客氣的。”
謝蘭淡然一笑說道:“沒什麼,同學之間玩玩鬧鬧很正常,再說錢興旺這小子有錢著呢,這個冤大頭你們不宰白不宰,我都想宰一刀呢!”
“哦,是嗎?哈哈,那好,姐姐,咱們一起宰他一刀。”李玉芳說著也跟著笑了起來。
錢興旺無奈地摸了摸鼻子,這幫女人看起來是打算台起來殺自己一刀啊,摸了摸錢包,想到錢包裡卡上的那些錢,他又坦然了,這年頭,有錢心力就不慌,宰我一刀,對於咱來說那就是毛毛雨小意思了。
瘋狂的購物行動正式開始了,幾個女人興致勃勃的左一家商場右一家專賣店地直接殺將過去,呈直線方式沿著縣城這一條最繁華的大街狂飆而走。
雖然不能樣樣都買,可這樣可買可不買比樣樣都買還可怕,這些女人無論是買還是不買,都要駐足流連一下,品頭論足一番,是逢店必進,一家也不放過,大有寧錯殺,不放過之心。
“鵑兒,這件衣服好漂亮啊。”
“秀秀,鈺兒,玉芳,快來,快來,哇,哇,我最喜歡的這種款式,今年新款,我喜歡,我喜歡啊。”
“這條,這條腰帶才是最棒的,我要,我要啊。”
“蘭姐,這件比較適合你。”
“玉芳妹子,我看那件衣服你穿一定好看。”
錢興旺一個男人跟在一大幫女人後面,卻有點苦笑不得,女人到了商場裡,任何女人都是一個模樣,誰也不能例外,他就只能是准備掏錢付帳了。
……………………
這段時間了由於借著張家的力量,很快的飛黃騰達了。
這不很快就做了省委書記的乘龍快婿。
新婚之夜。
“明強,新婚快樂!”楊芸嘉露出了一個很甜的笑容對張俊超說道。
“芸嘉,真的沒想到你會來。”張俊超也裝著沒事的樣子道。
“我說過我會來的。”楊芸嘉又是對著張俊超笑了笑然後說道,但是張俊超還是從她的笑容中讀到了一些別的東西。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叫金倩,我叫楊芸嘉,我沒見過面的。”楊芸嘉轉過臉來望著錢金倩道。
錢金倩當然認識楊芸嘉,以女人特殊的第六感她從楊芸嘉看張俊超的第一眼就看出來了楊芸嘉喜歡張俊超,這讓錢金倩迅速激起了對楊芸嘉的敵意。
而反之,楊芸嘉的眼神看起來雖然很溫柔,但是也未必沒有對錢金倩有敵意,反正站在張俊超的角度上來看的話,他是覺得兩個女人就像是要決鬥一樣,這讓張俊超的心砰砰地跳個不停。
“你好,我記得你,你是俊超的同事,我沒一起吃過飯。很高興你能來參加我沒的婚禮。”錢金倩雖然有時候會沒心沒肺,但是在大事上她絕對不是那種不知道分寸的人。
就像現在,雖然心裡對楊芸嘉充滿了敵意,但是她還是很和氣的楊芸嘉說著話。
“俊超的婚禮我當然會來的,祝你們幸福。我先進去了。”
楊芸嘉被錢金倩的那句我沒的婚禮給深深的傷到了,作為一個女人,站在楊芸嘉此時的位置,就算是有再高的涵養也不可能當做沒事情一樣。
楊芸嘉看了張俊超一眼後帶著笑容把手中的紅包放進了錢金倩的手中,然後往裡面走去,張俊超在她的眼神之中看到了淚水。
張俊超無奈地在心裡暗暗地嘆著氣,這是她最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阿超,這個女孩子是誰?”一旁的劉夢倩好像發現了什麼黑著臉盯著張俊超說道。
“我的一個同事,我能進省委還是她幫的忙。”
張俊超盡力收回自己的心情回答著劉夢倩的話,他可不想讓劉夢倩給發現了什麼。
“僅僅是同事嗎?我看不見得。倩兒,你以後一定要小心這個女人,我看她和俊超之間一定有什麼關系。”劉夢倩可沒管張俊超在不在場,直接對錢金倩說著。
或許作為錢金倩的姐們她這麼說是有道理的,但是她這麼憤怒的原因並不是為錢金倩著想,而是看到楊芸嘉和張俊超之間那種眼神讓她從心底裡感到憤怒。
“沒事的,夢倩姐。即使她們之前發生過什麼那也是在我們之間的事情了,都是過去式了。我相信阿超的。”錢金倩微笑著對劉夢倩說著,然後看了眼張俊超說道。
雖然這幾個字聽起來不痛不癢,但是張俊超還是聽出來錢金倩的意思,錢金倩已經開始戒備了,張俊超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自己知道。
“你真是個傻丫頭,男人有幾個沒有花花腸子的。”劉夢倩看到錢金倩不聽自己的話後無奈地說著。
“我說劉大小姐,你可不要忘了今天是我和倩兒的新婚之日啊,你是不是要在結婚的這天把我們倆給弄拆了啊?”
張俊超用一句看似是在說笑的話堵住了劉夢倩的嘴。
不管怎麼說劉夢倩的話在新婚的這天是不適合說的,張俊超也不知道一向精明的李夢晴今天怎麼會犯這種錯誤。
劉夢倩也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便沒有再說話了。
幾人繼續在接待著賓客,直到一點的時候所有賓客才到齊,而這時也就是婚禮開始的時候。
由一個主持人在婚禮的大廳制造著氣氛,燈光鮮花地毯以後背後的一大巨大的電視牆都在營造著浪漫的氣氛。
可以看得出來了,為了董事長女兒的婚禮,這個酒店的老板確實是下了一番心血的。
當主持人宣布新郎新娘出場的時候,張俊超攜著錢金倩走上了紅地毯,後面便是穿著禮服的趙俊和李夢晴。
婚禮的儀式無非就是那幾個套路,先是走上紅地毯,然後是新郎新娘發表感言,然後再是問雙方願不願意,再是戴戒指,雙方父母講話。
果然,一上的這個台婚禮主持人就開始要張俊超發表感言。
說句實在話,雖然知道是這個套路,但是在這個特殊的環境裡面張俊超還是深深的感動著,他確實感覺到了自己現在很幸福。
張俊超接過主持人手中的話筒,醞釀了一下,然後看著大展廳裡面將近四十桌的賓客,然後緩緩的說道:“在座的有我的親人,有我的朋友,也有我的同事。
今天是我和金倩結婚的日子,首先,我非常感謝各位能夠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參加我們的婚禮,這讓我很感動。謝謝大家!”
張俊超說完這一段,在主持人帶頭的鼓掌下,下面響起來雷鳴般的掌聲。
“我和金倩認識並不久,第一次相見,是在北京,說出來不怕大家笑,是在北京的一個酒吧裡。”
當時兩人因為一點事情鬧了點矛盾,最後雙方都弄的很不愉快的離開了酒吧。
這只能算是個偶遇,因為我們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如果以前有人說有緣分這個東西我肯定不信,因為那東西太虛了,但是今天我相信了。那一次見面之後我做夢都想不到我們竟然會再次碰上。
第二次見到金倩是在我岳父的家裡,在場的大部分人都知道,我岳父是我的領導,那次是偶然到岳父家裡吃飯,然後便再次遇見了金倩,之後我們曲曲折折走上了我們相戀的道路。
從相遇、相知、相戀到現在的相守。我們只有八個月的時間,八個月的時間就讓我和金倩從陌生人變成了站在這裡接受大家祝福的夫妻。
雖然很短暫,但是我們卻經歷過了許多的事情。
今天能站在這裡,我要先感謝幾個人,首先我要感謝我的岳父岳母,我一個人背井離鄉來到這裡,是岳父岳母的幫助才讓我在這裡扎下了根,同時我也感激他們並沒有因為我出身的貧寒而嫌棄我去阻止這場婚姻.”
張俊超說著朝著底下錢清平和劉少芬坐的位置鞠了一躬。然後接著又說道:“第二,我要感謝我的父母親,是他們把我一點一滴含辛茹苦培養大的。
雖然我們過的並不是很富裕但是我們過的很開心。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們給的。最後我要感謝金倩,也就是我的妻子。
熟悉她的人都可以看得出,為了我她做出了許多的努力,做出了許多改變。從女兒到妻子,這是一個很糾結的角色轉變,但是她做到了,而且還在繼續向一個好妻子努力著。
最後再次感謝各位,能夠齊聚在這裡來祝福我們。”張俊超最後說完對著台下鞠了一躬,把話筒交給了錢金倩。
張俊超的話說完後有幾個人哭了。
第一個是劉少芬,看見女兒和女婿站在台上那幸福的摸樣就算她是商界的女強人也忍不住的眼淚嘩嘩地掉,但是臉上卻滿是笑容。
和劉少一樣,張俊超的母親也哭了,正如張俊超前面所說的,含辛茹苦的把孩子拉扯到這麼大沒要求過什麼,只希望孩子幸福。而現在,終於見到孩子幸福了,她開心的哭著。
與前面兩位不一樣,第三位哭的人卻並不高興,坐在蔣映鱈身邊的楊芸嘉在聽過張俊超的話後再也忍不住,眼淚像斷線似的往下掉著。
當自己心愛的男人,站在自己的面前和別的女人結婚嘴裡說著愛另外一個女人這時何等殘酷的事情,而最令楊芸嘉止不住要哭的是張俊超那幸福的表情。
雖然楊芸嘉前天對張俊超說過,她希望看到他幸福的樣子,可是當真的看到了的時候,楊芸嘉確實心痛的要命。
蔣映鱈看到楊芸嘉的樣子把楊芸嘉摟在懷裡,拍著楊芸嘉的肩膀。
當很多人望向這邊的時候蔣映鱈覺得讓這麼多人看到楊芸嘉在張俊超的婚禮上大哭確實不太好,任誰只要看過台灣偶像劇的都會聯想到什麼。
蔣映鱈拉著楊芸嘉的手悄悄地走出了大廳。
“劉夢倩,張俊超這小子是怎麼練出來的?我記得大學時候他也就是會辯論啊,沒見他有多會說話啊,怎麼才來林陽半年這演講水平變的這麼高了,這不帶稿的說的人想流眼淚這可是真是種境界啊。”
站在張俊超身後的趙俊小聲地對劉夢倩道,邊說邊擦這眼淚。
其實張俊超話說的好只是一部分,主要是現在的氣氛太過於濃厚了,沒到過這種婚禮現在的人不知道,在被那種氣氛渲染下,人就特別容易感動,這也就難怪趙俊會被張俊超的幾句話給帶動感情了。
“你見過幾個當官的不會說話的?這小子一天到晚在那作報告你說這演講水平能不高?不過這幾句話雖然沒什麼太多新奇的東西,但是確實讓他給說的讓人挺感動的。”劉夢倩也跟著趙俊後面說著,她也被張俊超的話給帶動了。
相比張俊超的發言,錢金倩的發言就短暫的多也普通的多。
第一是她緊張,第二是錢金倩確實沒有張俊超說話的水平。
張俊超這些都是這半年裡練出來的。
這半年裡,錢清平幾乎所有的說話稿都是他寫的,而且最近擔任了幾個職務之後便有事沒事都得在大會小會上做報告,一來二去這水准也就提高了。
然後就是主持人問願不願意了,問的毫無新意,兩人說了兩個願意之後便是交換戒指了,隨後便是雙方父母講話。
首先講的當然是錢清平,錢清平要講的話不僅僅只是祝福那麼簡單了。
“各位賓朋,我是金倩的父親,首先感謝各位今天能夠能來參加小女金倩和女婿張俊超的婚禮。
對於他們倆的結合我沒有太多要說的,只能說我很滿意。
對於這個女婿我無可挑剔,今天在這裡我祝福他們,希望小兩口在婚姻中要相互的體諒,要懂得經營自己的愛情和婚姻。
最後我要說一句,今天在場的有很多是阿超的領導,我希望各位領導以後在工作中能多多的指點一下他。
年輕人嘛,都是需要磨礪的。當然,這是題外話。呵呵,我說完了。”錢清平接過話筒說了幾句便放下了話筒。
錢清平的話中所說的意思在場的人沒有誰不明白,說白了,就是很明確地告訴眾人,張俊超是我的女婿,你們看著辦。
不過張俊超也覺得好笑,在中國能這麼裸地說這話的估計不會出過十個人。
“傻丫頭,其實你根本就不必來參加這場婚禮的。”走道上面,蔣映鱈拍著楊芸嘉的肩膀說道。
“沒事,我只是見到她們兩太幸福了才哭的。俊超是我的朋友,我怎麼能不參加他的婚禮呢。”
楊芸嘉聽得蔣映鱈這麼說,連忙擦了擦淚水,對這蔣映鱈露出一個笑容後說。
“你啊,還准備瞞著?我早就看出來了你喜歡張俊超。真是個倔強的丫頭,為什麼硬要來參加婚禮,讓自己難過呢?”
蔣映鱈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楊芸嘉。
“我……我……只是想看看。”楊芸嘉見看到蔣映鱈已經看穿了自己的心思,突然覺得有點不好意思,還有點尷尬。
“想看看?我知道你心裡的想法,你心裡是不是還有那麼一絲的希望?希望張俊超在看到你的時候能夠在最後的時刻放棄婚禮是吧?你啊,真的很傻。”蔣映鱈無奈地說著。
“蔣書記,我是真的很愛他,很愛很愛,我不能沒有他。”楊芸嘉又開始哭了。
“沒有誰會離開了誰就活不下去的,不要走進了自己設下的牛角尖裡去了。張俊超是個非常優秀的男人,足夠地令女人心動。
但是這個世界是這樣,你和金倩兩人都愛他,而他卻只能選擇和一個人在一起。即使他兩個都愛。你啊,不要過分的較真這件事。
愛情的角力場裡是沒有誰輸誰贏,只有誰更適合誰更有緣分。
聽我的一句話,忘記他吧,再去好好的找個人愛吧。”
蔣映鱈細心地安慰著楊芸嘉,她不想看到楊芸嘉這麼痛苦的摸樣,同樣,也不想張俊超因為楊芸嘉的事情而弄的焦頭爛額。
現在的問題是,楊芸嘉本來就不能再和張俊超在一起了,她的選擇就只有離開,這樣自己能解脫別人也能夠解脫掉。
“我原本也是這麼想的,但是現在我發現,我根本就做不到。”楊芸嘉停止了哭泣,有點木訥的說道。
想著楊芸嘉的話,蔣映鱈暗暗說道,自己又何嘗不是和楊芸嘉一樣的想法呢。在聽到張俊超強要結婚的消息之後,她數次都想過要和張俊超結束這種關系,讓張俊超能夠全心全意地回到家庭中去。
她不想以後張俊超的家庭會因為自己的存在而變的支離破碎。
可是想是這樣想,但是每次准備找張俊超說出口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說不出口,從心底裡不想說出口,她也覺得自己離不開張俊超,或許這就是女人自私的一面。
“哎,一切都順其自然吧,以後會怎麼樣我們都無法預料,別哭了,我們還是進去吧,出來太久了別人會懷疑的。走吧!傻丫頭,把眼淚擦干。”
蔣映鱈知道自己根本就安慰不了楊芸嘉,因為她發現,自己和楊芸嘉是同樣的感受,只不過,她的心性比楊芸嘉要堅強的多。
當蔣映鱈和楊芸嘉兩人回到座位上的時候,裡面的婚禮基本上已經結束了。
宴席開始的時候,張俊超便開始挨桌的敬著酒,本來江南省就是一個酒風盛行的城市,加上張俊超今天是新郎官,而且又有酒神的名號在外。
結果,結果就是張俊超在酒還沒敬完的時候就直接倒下了,這是他平生第一次醉,而且是徹底醉的不醒人事。
當張俊超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凌晨了。
新婚之夜就這樣不明不白地過了,讓張俊超惋惜不已,不過好在新婚之夜該干的事情早就干了,不然張俊超真的會氣得吐血。
當張俊超捂著痛暈欲裂的頭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直接驚醒了一旁的錢金倩。
“超,你醒了啊。”錢金倩說著也爬起來。
“老婆,現在是幾點了?頭痛死了。”張俊超看了看四周一片的黑暗後問道。
錢金倩拿過旁邊的手機看了看說道:“四點了,你等下,我去找找有什麼藥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