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9章 遲早的事,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桑紫說著撇眼風哲,直接將那幾條大罪安到了安哲的頭上,她思索片刻看向三長老道:“此際尊主還未回,且桑紫從軒轅攝政王那裡還聽到一個消息,軒轅無極告訴桑紫尊主受了重傷。”
“此事桑紫還不知是真是假,因為桑紫派出的人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找到尊主的下落,此際尊主還未回來,而桑紫早就說過不會取他和攬月聖女性命,所以長老看如此可好,就讓桑紫先把他和攬月聖女先關押看管起來。”
“我想三長老定然是有辦法聯系到尊主的,所以這兩個叛徒便等到尊主回來以後再做處置,不知三長老覺得桑紫提議可還妥當???”
女子說完便眼眸定定的看向三長老,男人的眼神有些讓人莫測,讓人根本看不分明,自也無從去分辨他此刻到底在想什麼,更讓人無從去分辨她的話他到底信了幾分。
不過就算沒有五六分,兩三分總是有的。
畢竟她雖然顛倒了黑白可說的話卻也合情合理,至少她自己早就思量數遍並沒有挑出什麼破綻來,而別說是眼前這個剛到帝都的男人,當初不止是她就連楚宮中也有不少人都那樣覺得,都覺得桑紫是故意說那些話引她出宮,根本就是其心不良。
桑紫思索著腦子裡也浮現出,男人在驟聞她道出玲瓏玉骨被開啟時那著實些過份激動的神情和舉止。
從目前種種情形來看這個所謂三長老之前定不在帝都,否則的話安若雪與風哲的所做所為他不可能會不知道,他也不可能會不出面阻止,那樣的話事情也不可能會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安若雪和風哲更不可能會落在她手上。
這個男人武功很高,到底有多高暫時她不知道,可她知道若不暴露自己光憑桑紫和她身邊的人在他手上加起來,怕是也沒有半點的勝算。
而玲瓏玉骨被開啟的事知道的人本就不多,且時間才過去不久,他沒有得到消息那是很正常的事,這也難怪他驟聞那個消息會那樣激動,自然姜昃重傷之事他遲早會查到,她沒必要瞞著好,那只會引來他的懷疑。
她所說的所有事都是真假摻半,一半的事實加一半的謊言,顛倒了黑白順序這樣才能更取信於人。加上還有軒轅無極這個攝政王來做她的擋箭牌,將她的消息來源合理化,同時也替她將那些黑鍋背起來。尤其還有後面的這數個消息來擾亂視線,相信就算不能騙過他。
可暫時穩住他應是沒有問題的。
風哲的眼睛鼓起極大,似乎是想要說什麼,可惜卻被那男人給點了穴道此刻根本就說不出話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桑紫開口,聽著她向那個男人提議她安他安排的結局。
“……”
三長老好半晌未語,只眸光落在風哲的臉上,又撇眼看了看桑紫,好半晌他才起身開口道:“便依你所說,先將他和攬月關押看管起來,待到尊主回來以後再做具體的處置。別說本長老沒警告你,在尊主未回前若是他二人有任何損傷那本長老都會和你好好算清楚。還有你不是說你手上有雲海之顛的人,現在就帶本長老去看看。”
“三長老放心,桑紫自然不敢。”
桑紫臉上勾起抹笑也起身道:“不過人不在這裡,被桑紫安排在別處,外面現在還在下雨,我看可能一時半會兒這雨也不會停,三長老不如先請去房間稍作休息,等到雨停之後桑紫再帶您去。”
“現在就走。”
“去給長老拿件蓑衣來。”
“不用了。”
“那好,長老請隨我來。”
桑紫也未堅持,腰身微彎作著請的手勢,神情幾多恭敬,未等男人答話而後徑自轉身便出了屋子,帶著男人與藍羽很快便從秘道裡出了城。風哲也被返回後的藍焰藍若二人帶了下去。
外面雨水仍舊密密實實的落下,藍羽打開手中的紙傘上前遞給了女子,桑紫撐著傘遮住了將要落身上的雨水,反觀那位三長老雖未撐傘亦未披蓑衣,可走在露天裡那雨水卻是半滴都未落在他的身上。
走了約半個時辰後。
“長老,到了,人就在這下面。”
桑紫停下腳步朝著三長老道了一句,撐著手中紙傘便朝下方躍了下去,這裡是處崖澗,崖澗下有間木屋。
桑紫打開木屋門走進去,上官清歌正躺在屋中床榻上,聽到開門聲女子的緊閉的眼睛刷的睜了開來,人也隨之從那床上坐了起來:“你們又想干什麼,我告訴你們趕緊放了我,否則我哥哥和我師兄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臭丫頭你住口,再說我現在就劃花你的臉!!”
“……”上官清歌。
桑紫手中柳葉刀落在上官清歌眼前,成功讓上官清歌住了口,小丫頭恨恨的瞪著桑紫,那眼裡都冒著火,桑紫只恍若未覺的撇了眼小丫頭滿臉的憤恨之色而後她扭頭看向三長老道。
“長老,她就是上官清歌,雲海之顛少主沐白的親妹妹。皇城中搜捕的人實在太多,將人帶進皇城並不方便也不安全。“尤其這個小丫頭很滑頭,所以我將我才將她放在城外。帝都方圓山脈極多懸崖也極多,絕對不會有人想得到,我們卻會把她藏在這裡。”
“我還給她喂了份量十足的軟筋散,所以三長老您盡可放心,絕對沒有人會得想到我們會把人藏在這裡,她的哥哥不止是楚皇的師兄,且沐白與楚後的關系誰都知道那也是非凡。”
“我想就算是為了這小丫頭,他也應該會很樂意幫我們去查清那枚玲瓏玉骨的下落才是,而沐白身在楚宮之中更是深得楚皇楚後信任,我想再沒有人能比他更能接近藏寶之地,同樣我也相信再沒有人能比他,更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幫我們將東西給拿到手。”
“且有他的幫忙我們才能混進宮中成功的接近楚後,如今更有長老在桑紫也不再怕他會跟桑紫耍花招,所以長老,只要我們的計劃夠周詳,我想那兩枚玲瓏玉骨,必會是我們的囊中之物!!!”
女子說著眸光泛亮,那聲音透著幾分的得意,微顯蒼白的唇角勾起抹深深的弧度,那抹笑意落在人眼中更是幽冷之中透著幾分邪肆和詭秘。
“這件事你辦得很好……”
三長老進屋掃了一圈,視線落在上官清歌的身上,聽著桑紫的話看著小丫頭眼睛鼓起滿是憤恨的樣子點頭:“上官清歌,據本長老所知,她是雲海之顛上官族族長上官雄最小的女兒,有她在我們手上,上官氏那些隱世老怪物們必然也會投鼠忌器。”
“且就照你說的先傳訊給上官沐白,本長老要親自去會會這位前朝國師兼雲海之顛的少主。我無妄山姜氏一族與他雲海之顛上官氏一族乃是百年宿敵,早晚都會有對上的一天,就讓本長老先看看,上官沐白他到底幾斤幾兩。”
“若然將上官沐白這個少主拿捏在手,上官雄那個老匹夫還有他整個無妄巫族才會真正的投鼠忌器!!!”男人聲音裡透著股子狠意,比之女子臉上的狠意還要更甚極多,那眸光透著極盡的瘋狂之色。
“無妄山,你們是姜氏無妄巫族的余孽,桑紫你這個賤女人竟然不是婆娑島的人,你居然敢和無妄巫族的人勾結。”
上官清歌臉色卻是瞬間煞白:“我告訴你們,你們若是敢對我哥做什麼我絕不會放過你們,桑紫你這個賤女人,你居然這麼惡毒,你害了紀華裳不夠居然還敢害我哥,我告訴你,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殺了你,你這個賤女人,我警告你,若你敢動我哥一根汗毛,我父親,我叔族還有我雲海之顛的長老們,都必然不會放過你的……”
“啪——”
桑紫抬手卻就甩了上官清歌一個耳光,看著上官清歌臉上浮上的五根鮮紅手指印,女子聲音陰狠冷戾到了極致:“我看你這死丫頭嘴倒是挺硬的,看你這麼維護你哥哥,你不用這麼著急,很快我就會帶著你去見你哥哥了。”
“當然了,若你哥哥聽話且罷,那樣至少你還能完好無損,可若他不聽我們的話,你說到時候我就當著你哥哥的面兒先劃花你這張美麗的小臉蛋如何?不知道他會不會覺得心疼呢?”
“我想他肯定會心疼的,到時我說什麼他自然也都會給我乖乖照做,當然她若不肯我也有的是辦法折磨你來讓他乖乖聽我的。所以趁著現在你有機會可以多罵我幾句,等到你沒了價值,到時你就算想罵我肯定也再罵不了,因為到時我定會先撕了你這張嘴,割了你的舌頭!!!”
“賤女人,賤女人,惡毒卑鄙的賤女人,我就罵你怎麼樣,你有種現在就割撕了我的嘴割了我舌頭,我告訴你別得意,你以為我上官清歌會怕你麼,我告訴你這個賤女人,我哥哥絕對不會受你們威脅的,你和這只死癩蛤蟆臭蛆蟲就給我死了這條心吧!!”
上官清歌臉色慘白中透著股子鐵青,咬牙恨恨瞪著桑紫,那眼神恨不得將桑紫給撕成碎片,這個賤女人她就說她不會那麼好心放了她,沒想到她竟然打著拿她來威脅她哥哥的打算。
該死的賤女人!!
“罵的挺歡,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是不會乖乖聽話的。”
上官清歌一口一個賤女人,讓桑紫的臉色也在瞬間陰冷到極致,女子手中柳葉刀一收,手中便多出顆黑黝黝的藥丸子,纖白的手指落在小丫頭下顎,桑紫就要將手中的藥丸子扔進上官清哥嘴裡。
然則卻有只手捉住了她的手。
“怎麼,三長老為何要阻止我?不會是三長老看這小丫頭長得有幾分姿色就憐香惜玉想要放過她了吧?”桑紫垂頭看著落在自己手腕的男人的手,那手很是冰冷,那手落在她手部的剎那只讓她覺得好似有條陰冷的毒蛇落在她手上,那是種極為不舒服的感覺。
她臉色陰冷中透著些不滿,聲音更是毫不掩飾:“還是三長老您竟看上了這小丫頭,想要將這死丫頭收為徒弟?那可不行,她是雲海之顛的人,長老也說雲海之顛的人是我們的死對頭,長老更看到這死丫頭恨不得我們死。”
“我殺了您的徒弟我說過會還您一個徒弟,到時我自會尋來好資上佳的人給長老挑選。所以您看上誰都行,收誰為徒都可以,可絕不能是她,對於敢辱罵我的人,我從來都不會放任她好好的活著!!”
“呵,呵呵,你想親手料理她也不是不可以,等到事情辦妥之後,本長老自然不會過問她的死活,隨你想折磨她都行。不過雲海之顛的人向來都極為卑鄙手段更是極多,你光喂她軟筋散和這麼普通的毒藥又怎麼能困得住她,本長老聽說神醫寒舟目前也在禁宮之中,且雲海之顛也不泛擅醫的高手,不過有本長老在想要她聽話那還不簡單……”
男人原本陰沉沉的臉上陡然浮上抹滿意的笑,對於桑紫所說的計劃男人聽得顯然是很滿意的,若說原本對她只信兩分,現在至少信了四分,他說著向上官清歌眼神,卻是陰森狠戾中夾著幾分的嗜血意味。
他說著驟然間松手。
男人的手卻是轉而落在上官清歌的手上,他將上官清歌右手捉過來,長長的泛白的指甲在小丫頭手腕一滑,小丫頭手上立馬破開條血口子,隨之男人手中卻是出現個黑色的小葫蘆,拔開葫蘆嘴,從黑葫蘆裡爬出條黑色的蟲子。
那是條千足蜈蚣,只有嬰兒小手指那麼長,並不大,全身都呈黑色,黑到發亮的那種顏色,從那黑葫蘆嘴爬出來後,那千足蜈蚣便徑自的爬向上官清歌破開口子的手腕。
“你,你,你們想做什麼,你們不會是想把這麼惡心的玩意兒,給弄到我身體裡吧,我才不要,放開我,你們快點放開我,桑紫,你個惡毒的賤女人你居然這麼害我,你,唔……”
“吵死了,現在又不是要你的命,你鬼叫什麼鬼叫,我告訴你,在這裡你就算叫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
上官清歌看到那蜈蚣整個人都有些傻眼,男人的舉動更讓她清楚明白他到底是想做什麼,她不停掙扎著想要往後退用這樣的方式來逃開,可惜她卻根本就掙不脫男人的手。”
小丫頭哭喪著臉不停的尖叫著,卻是被旁邊靜立收起那藥丸的桑紫很干脆的點了穴道,上官清歌將杏眼瞪到了最大,死死的剜著桑紫和在面前的男人,心中早將兩人十八代祖宗都咒了個遍。
千足蜈蚣很快便爬到上官清歌傷口處,那速度極快,而後咻的一下,那東西便順著那道傷口鑽進了小丫頭身體裡,撩起的衣袖下,能夠看到有東西順著小丫頭雪白的手臂在不停的爬行,接著便消失了蹤影。
小丫頭的臉色也因而瞬間變得慘白,精致的小臉痛苦到有些扭曲,以至於她整個人都蜷縮在那木床上,小臉兒上的青筋與血管都詭異的凸起,原本白晰的肌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通紅,很快她額頭便布上層豆大汗珠,雖然早就被點穴道可她還是因為身體裡那鑽心的痛楚而低吟出聲。
“這是本長老親手煉制的千蟲盅,你最好老實的聽本長老的吩咐,別妄想著能夠逃出去,否則,本長老的千足蟲盅便會在你體內反噬,到時它就會一點點的吃光你的血肉。”
男人收手後卻只靜靜站在旁邊,看著小丫頭痛苦的神情,他看了許久才陰惻惻笑著的開口:“我的千足盅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都不可能拿出來,本長老知道雲海之顛必然有擅解盅的人,可就算是他們也不可能幫得了你,反而你有任何的異動本長老都會察覺,給本長老盡快的傳訊出去。”
“雲海之顛注定會是我們最大的障礙,兩百年前姜氏與上官氏兩敗俱傷,兩百年後我姜氏必要除掉上官氏,將姓上官的人全都斬盡殺絕,如此才能一雪舊年血恥!!”
男人聲音冷戾說著轉頭看向桑紫:“既然雲海之顛的人如今已經現世,上官氏與姜氏的所積百年舊怨舊仇也是時候該了結。所以本長老就先去會會看這位雲海之顛的少主到底有些什麼本事也好。”
雲海之顛與他無妄巫族那可謂是死對頭且是對立幾百年的死對頭,若非顧及雲海之顛那些隱世老家伙會插手,這些年他們也不用如此周折行事,有雲海之顛的人在手,那自然更加的便宜他們行事。
“長老請放心,我這就派人去安排。”桑紫應聲將男人送出去,看男人上到懸崖離開的背影沉沉的眼神幾許陰暗。
藍羽站在女子身旁,感覺著女子身上的冷意道:“其實主子為何不讓直接讓我們動動手將他捉了,到時我想我們必能從他口中拷問出主子想要的,又或者我們還可以……”
桑紫搖了搖頭:“現在還不是時候,剛剛才露面的人,我們根本還不知道他的深淺,若無十足把握能夠一擊必中,那自然不能輕易動手,否則就有可能會打草驚蛇,那樣只會讓我們前功盡棄,就算如你所說也需要時間來做仔細而周詳的安排,否則也不可能會騙過他們。”
她明白藍羽所說的,是為何不抓了這個三長老,再直接撬他的口或是安排人冒棄他,這就就如同她借用桑紫的身份一樣,可無妄巫族的人不比其它人,據說無妄巫族的人天生就有命盅,想要冒充他們極為不易,和桑紫不同那很容易被人發現和察覺。
且這個三長老武功深不可測,又是無妄巫族的長老,他若是出事難保無妄巫族的人不會察覺,總之那巫盅之術的確是讓人忌憚,隔著那麼遠的距離也可以操探一個人,而這還只是目前所見的盅毒之術,真正的巫術她都還沒有見到。
桑紫沉沉吸了口氣聲音透著幾分狠戾:“我要的是永絕後患,而不是僅僅抓出這麼幾個人,更不是巢滅這麼幾個人,或是毀他們幾個藏身之地,我想你該知道到底要如何才能以絕後患。”
她要的永絕後患,是要找出玲瓏玉骨的真正秘密,再找到能夠徹底毀掉玲瓏玉骨的方法,將無妄巫族和婆娑島盡數鏟為平地,將所有的無巫族與婆娑島的人盡數屠盡,讓所謂的無妄巫族和無妄巫術,永遠的成為過去和歷史,那才是她要的永絕後患。
玲瓏玉骨不毀,這些人就其心絕不會死,無妄巫族的人一日不除,這五湖四海也難有真正的平靜,她要一點點揭開這個延綿傳承數百年的古老氏族,她要知道所有的秘密,找出真正在背後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人。
這才是她要的永絕後患!!!
“主子說的不錯,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只是這個三長老戒心極強嘴更是極緊,我們做了這麼多,付出這麼大的代價竟然半點也沒有從他嘴裡挖出玲瓏玉骨的真正秘密……”這個方法仔細想想的確是有有些太冒險了。
藍羽沉默了半晌,蹙著眉頭道:“還有屬下發覺一個很奇怪的地方,從安若雪與風哲的言語表現來看,姜昃應該的確是無妄巫族的人,且應該身份在他之上才是,可他雖然嘴裡稱著姜昃是尊主,主子你透露姜昃重傷的消息,他卻是半點反應也沒有,他居然半點都不擔心姜昃的安危……”
“原因不外那麼幾個,要麼是姜氏一族內部也有爭鬥,要麼就是他早就知道姜昃重傷的事,所以才會半點都沒有問過,若是前者那對我們自然有利,若是後者那個通知他的人?”
桑紫微頓後道:“有可能是姜昃重傷後傳信通知了他們,亦有可能是姜昃通知了其它人,而其它人通知了他,若是如此那個人便必定是安若雪口中那個姜禹無疑,這個人一直跟在姜昃的身邊。”
“且安若雪稱他師叔,他的身份絕對不會比這個三長老低,他也必定是姜昃的心腹無疑,到底是不是他通知的三長老,這個暫時我們還不能確定,便先靜觀其變等看看再說,不過這個人我們一定要將他找出來,他知道的肯定會比這個三長老要多的多。”
又或者實際兩者都有!!!
這位三長老的確是嘴極緊,並未透露出什麼有用的信息,可從短短的接觸和談話中,她至少看明白一點,有很多的事這位三長老其實並不知曉,反過來說那就是姜昃他,並不信任這位三長老。
“主子放心,屬下會讓人留意。”
藍羽應聲後又道:“可是他不在帝都,更沒有在堯城現身,主子您說這個人他現在會在哪裡?為什麼帝都裡面出了這麼大的事,出現的反而會是這個三長老而不是他??”
“在哪裡?”
桑紫聞言笑了:“還能在哪裡呢,你沒有聽到他說麼,他說玲瓏玉骨被開啟後姜昃有辦法可以找到其它剩余的下落,所以,若是沒錯的話,這個人應該就是去找其余的下落了。”
她的手上如今已有三枚玲瓏玉骨,其中一枚她交給了錦歸哥哥保管,第二枚在藍真的肚子裡,那最後一枚枚就在她的肚子裡面,而姜昃也曾親口對她說過他的手中也有三枚玲瓏玉骨。
玲瓏玉骨異動如果真是被開啟再結合這位三長老的話,那麼也就是說這個姜禹極有可能是被姜昃安排前去尋最後未出現的那枚玲瓏玉骨了,那枚到底在誰的手中看來是姜昃也不知道的,當然這也是她好奇的。
從玲瓏玉骨生出異動,且還是幾枚同時有了異動,結合姜昃沒帶走她的舉動時她便有過諸如此類的猜測,如今看來這個猜測應該是沒有錯了,姜昃重傷必然是要養傷的,他會派人去尋那也並不奇怪。
正因此那個姜禹便更加的重要,這樣一個心腹人物,她自然是要將他給找出來的,不過她倒是不急,該出現的人始終都是會出現,這個姜禹也不例外,到了該出現的時候相信他便會出現在她面前了。
“你先去傳信。”
桑紫說著又叮囑道:“記得自己小心些,這個人性情難辨,難保他不會生疑對你們出手,另外你再去趟行館,傳信給軒轅無極,告訴他我要見他,我去看看那個小丫頭怎麼樣了。”
即使做了這麼多,他也未必就會有多信她們,只不過風哲和安若雪都成為了廢棋沒辦法再用。而她適時提供出軒轅無極與上官清歌這兩條線,算是暫時的穩住了他。
桑紫說著斂去了腦子裡那些千頭萬緒,最後浮現的是那只鑽進小丫頭手腕裡的千足之蟲,想著她不禁微微蹙了蹙眉,轉身便回到了木屋裡。
屋子裡上官清歌仍舊狼狽的躺在木床上,雖然臉上痛苦的神情不再,可她渾身衣衫都被汗水浸秀,像是被人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桑紫,你這惡毒的賤女人,你有種就殺了我,否則我告訴你遲早有一天我會殺了你的!!!”看到桑紫進到屋子裡小丫頭那眼神再次帶上了刀子,桑紫才伸手解開她的穴道,小丫頭便怒聲怒氣的罵了起來。
“這麼恨不得我死?看來你還真是很討厭這蟲子,不過你不用看我,我沒打算在你身體裡放蟲子,你都看到給你中盅的人是他可也不是我。”
桑紫拿手帕替小丫頭擦了擦額頭的汗:“看你還有力氣罵人,我想那蟲子對你應該也沒多大的影響,不過你就算再罵也沒用,那蟲子都鑽進去了,我想它也不會自己爬出來。”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浪費這個力氣來罵人,因為你就算再罵我,實際我也不會因此而少塊肉,所以我若是你我就會留著力氣來自救,順便再好好的想想要怎麼樣才能把那惡心的小東西弄出來,我可不是他會心慈手軟,若是你再如此聒燥的話,我的柳葉刀就不知道會不會真的割了你脖子了。”
“你有種現在就割!!!”
上官清歌恨恨的道:“你和他都是一伙兒的,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說什麼到時候學會盅毒就會放我離開,你根本就是騙我的,你這女人好惡毒好卑鄙,好可惡,你居然還想拿我來威脅我哥哥,我告訴你……”
“告訴我什麼,告訴我你總有一天會殺了我?可你現在渾身半點兒力氣都沒有還是我手中的階下囚,你要怎麼殺了我?”
桑紫反問了一句,垂頭看著怒氣沉沉的小丫頭卻是笑道:“我看你先前挺怕死的,怎麼這會兒反而不怕了,就算我騙了你又如何,你還能咬我一口?誰讓你這丫頭偏是雲海之顛的人,誰讓你又是雲海之顛少主的親妹妹,若非如此我也不會把你抓回來了。”
“你都看到了,無妄巫族與你們雲海之顛那是不共戴天的宿敵,就算我不對你動手,他們也不會放過你,我看你好似很在意你哥哥,可你以為沒有我他就能夠置身事外了麼,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而你再罵我也改變不了那個事實,所以你若真的不想死,你若真的不想你哥哥出事,那就最好別再這麼愚蠢的張嘴就罵人,先給我好好想想,到底有什麼辦法可以解了千足盅。”
她才學不久,對於這些盅蟲懂的並不如上官清歌來的多,聽那個死老頭的話好似這千蟲盅很厲害,她要確定這東西上官清歌有沒有把握可以解。
若說這世上最了解無妄巫族的,那必是雲海之顛無疑,這自然便是她當時會動手將她帶回來最直接的原因,只是她沒想到這個小丫頭會深諳盅毒,帶給她如此的意外之喜。
若非如此她也不會冒險的選擇把這小丫頭暴露在那個男人面前,可惜那個男人行事太過謹慎,看他下毒仍是不放心,還是動手給她下了盅。
且還是她沒聽過的千蟲盅。
上官清歌這丫頭雖然喜歡鼓搗那些盅蟲,卻偏偏非常不喜歡將那些玩意兒弄進自己身體裡,因為她覺得那很惡心。再加上剛受了罪,難怪連她的威脅也不顧都要逞這一時口舌之利來罵她了。
而她說的也只是事實而已,從無妄巫族的人現世起,雲海之顛便不可能再置身事外,沐白也不可能再置身事外。因為就算雲海之顛的人真的不打算插手俗世裡的紛爭,無妄巫族的人都不可能會放任雲海之顛存在。
這個從那個男人的話便能輕易聽出來,對於雲海之顛,無妄巫族的人抱著極為仇視的態度,這是兩個隱世之族歷經數百年累積下來的恩怨,絕不可能會再有任何可以化解的余地。
無妄巫族的人又一心想在蒼瀾大陸再攪波瀾,哪怕為了他們的野心,和他們所謂的大業,為了再現無妄巫族的所謂輝煌,雲海之顛那也必然會是他們鏟除的對像,就算現在不動手,他們以後也會動手的。
所以雲海之顛被卷進來?
那是遲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