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7章 誰比誰更能顛黑倒白!!
“風哲沒有!!”
桑紫話落風哲瞬變,男人當即跪在三長老面前:“請三長老明鑒,桑紫她都是胡說的,風哲絕不敢褻瀆聖女,更不敢對聖女生任何的念頭,是她在對長老胡言亂語,請三長老不要聽信她的話。”
“你們各執一詞,可本長老卻只相信眼見的事實,你們兩個不管是誰想要本長老個信你們的話,那就拿出證據來給本長老看,否則被本長老今日查出來到底誰才是那個叛徒,本長老絕對不會容允有人壞我們的大計,若被清查出來不管那個人是誰,本長老今日絕不會留他的命!!”
三長老說著那手落在紅木桌案上,只輕輕落下卻是在那黃花利木的桌案上印上個深深的手掌印,那雙鷹鶩的眼裡更是驟滿濃烈的殺氣。
桑紫只靜靜坐在那裡未言也未語。
男人聲音裡的戾氣那是騰騰的,眼神裡更是染著濃濃的殺意。那是連她對安若雪下手,甚至在秘道裡威脅他時都沒有過的怒氣,看來她是賭對了,她是不知姜昃為何明知玲瓏玉骨在她手中都不帶她走,好借此來逼著錦歸哥哥和她將出手中的東西。
顯然這位三長老和他不同,這位三長老對玲瓏玉骨那是很在意的。否則也不會聽到她說的以後,便如此的氣怒不得殺氣騰騰的了。
可惜他不知道的事好像還多著呢,夏候雪瑤,安若雪,這兩個女人不管哪個都很了不得,居然把所有的人都耍得團團轉呢,連這些老家伙也都被這兩個女人給騙了,這出戲作到如今,果然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長老,是她!!”
三長老話落的同時,風哲騰的一聲從地上站起伸手便指向桑紫:“是她在誣蔑風哲更是她誣蔑聖女,聖女說得沒錯,她就是婆娑島的判徒,長老入城時想必早就已經看到,如今整個皇城之中各處都貼滿了我們的通緝畫像,若不是她出賣我們,我們的畫像又怎麼會到官府手中?若非如此官府的人又怎麼會知道婆娑島的存在?官府又怎麼可能會死死的盯著我們?”
“桑紫,你說我與聖女誤導夏候雪瑤你又有什麼證據,莫非你以為就只憑你信口開河的幾句話,便可以定了我們的罪,就能夠如此的歪曲事實了。反而本使倒是很奇怪,本使令你前往禁宮查探玲瓏玉骨的下落,可你卻違背聖女和本使的命令,擅自現身在大殿之上盜寶被抓!!!”
“接著皇城之中便出現我們的通緝畫像,我們派出數路人馬想要將你這個叛徒找出來,可事實證明慎刑司那個根本就只是假的,那不過是楚皇楚後安排的假貨出來冒充你轉移我們的視線。”
風哲的聲音低沉到極致,更能明顯的聽出聲音裡濃濃的怒氣,“試問若非你就是那個真的叛徒,早就暗中向楚皇楚後投誠,又怎會還能在楚皇楚後手裡活到現在不止,你竟然還成功逃出了禁宮?”
“還有你體內的婆娑盅毒,實際早就已經不在體內,否則你也不可能會活到現在,這個是事實你又要做何解釋?若非你的背後有楚皇楚後撐腰,你不可能會活到現在,他們只是想要你成為細作再回來。”
“可惜你們的如意算盤聖女早就查得一清二楚,否則聖女也不會怕暴露我們藏身之所,選擇散布你的消息想要利用江湖中人將你殺了以絕後患,當然若非如此你也不可能從青竹林裡逃出來,你說我說的是不是桑紫?”
“實際青竹林的圍剿不過就是你們聯手做出來的戲,特意做給長老做給我們看的戲而已,包括聖女的畫像,那也是你命人送去青竹林,否則的話他們手中不可能會有聖女真實的畫像,這些都是你暗中做的。”
“因為在那之前就只有你見過聖女的真容,若不是你又怎會我們前腳才離開後腳聖女的畫像便出現在官府,出現在皇城大街小巷?所以出賣我們的人就是你桑紫,從始至終你就不是尊主的人,那只是你信口雌黃的話,反而你是楚皇楚後派來的細作,細作……”
“……”
男人的聲音更多質問,那聲音也極沉都在人耳中震出了回聲。安夙看男人投來的陰冷目光,只眨了眨眼眸未語。
風哲見狀不由冷笑了聲接道:“三長老,風哲方才所說的話句句屬實,絕不敢對三長老有哪怕半字的欺瞞。若是長老不相信風哲,風哲現在就可以召人來查證風哲所說之話。”
“其實想要證明風哲的所說到底是真是假也很簡單,只要讓風哲驅動婆娑母盅毒來證明就是,若她的婆娑盅經時還在體內,並且她體內的婆娑盅也還受風哲的控制,那便證明她不是叛徒。”
“可若證明她體內並沒有婆娑盅,那就證明她就是我們當中的叛徒,那個在楚皇楚後面前出賣我們的人就是她無疑,如何桑紫,你現在敢不敢在就在長老的面前證明你自己的清白?”
男人說完便目光沉沉的看著桑紫,好似是在等著她的答案,那雙眼底凝著冷意怒火亦有著些許的嘲諷與譏屑,似乎是在譏屑他對面的女子。
桑紫亦抬頭看著風哲,只是與男子臉上的冷卻不同,女子的臉上始終都凝著那抹淺淺的笑,同樣嘲弄的笑意,她手中仍舊握著茶杯在輕嗓著把玩,半點也沒有被人質問的感覺,更沒有半點被人指成叛徒應有的憤怒,反而卻給人一種閑庭漫步在自家後花園的感覺。
那感覺太突兀又與眼前的情個案太過的格格不入,因為她臉上的表情顯得太過的悠閑,可那卻是此時此刻根本就不應該出現在她臉上的表情。
那姿態悠閑到讓人覺得她好似個置身事外的人,那就像是眼前的屋苑之中好似搭著戲台,那台上有人正在唱著戲,而她並不在台上亦不在戲中,只不過是那個坐在台下百無聊奈看戲的人。
試問一個真正的叛徒,一個正被當場對質質問的叛徒,若此事是真的那她的臉上怎麼可能就沒有半點的驚慌,她又怎麼可能沒有意識到自己處境,又怎麼可能對自己將會性命不保就沒有半點的懼怕?而若那不是事實,她的臉上又怎會沒有半點的憤怒,她又怎會半點都不辯解,她怎麼就能如此的無動於衷,甚至還能夠笑得出來??
“桑紫,你現在怎麼說?你口口聲聲與本長老道你是尊主的人,你是奉了尊主的命令行事,可是你卻出賣我們的人,甚至出賣尊主,我想這總不會也是尊主叫你做的???”三長老的臉色因為風哲的話迅速便沉了下去,那張蓄著花白胡須並未無褶皺的臉上,此時眉宇之間都折成了川字。
女子的表情落在上座的三長老眼裡,讓三長老也不由習慣性摸著自己的拇指眉宇間多了抹沉思,風哲說的他自然是知道的,若非如此姜禹也不會付訊回去讓他趕來帝都,雖他不知道具體事宜,卻也知道帝都中出了大事。
而實際他還沒到帝都便早就聽聞了此事,楚皇以百萬銀的價格懸賞花紅在五湖四海之中通緝他們的人,所以不止是帝都那是不管穿哪坐城而過,都能夠看到那些通緝畫像,這是這些年來從來都未發生過的事。
此事亦讓族中各長老皆震怒!!
若非有叛徒出賣絕不可能在突然間之便暴露這麼多人出來,甚至連尊主都給暴露了出來,且還是花紅懸賞中之最,因為隨著尊主的暴露,接連暴露出來的便會是整個的無妄巫族。
這亦才是各長老震怒的真正原因,這個可惡的叛徒那必是要抓出來,到時千刀萬剮才能息了長老們的怒火。
他的徒弟便在帝都,且還一直負責帝都的事,所以他才會接到信便日夜兼程的趕了過來,可沒想到他緊趕慢趕的趕過來,事態的發展卻仍舊還是遠遠的超出他的想像,他還是遲了一步,他的徒弟竟然讓人給徹底的廢了,且那廢了他徒弟的人還反咬了他徒弟一口道她徒弟是叛徒。
偏偏尊主和姜禹現在都不在。
而這兩個女人不止將帝都的事情攪得一團遭,尤其這兩個女人,這兩方人現在都各執一詞各說各有理,因著兩人之間的鬥爭和彼此陷害,還牽出了其它人更是讓婆娑島如今已然成為眾矢之地!!!
當真是想想都讓人恨不得將這兩個女人給一掌劈碎了!!
三長老越相臉色便越黑,原本白晰的皮膚也像是塗上了層墨汁:“你怎麼不說話了,方才在暗道,回來這裡時你不是很能說的,現在為何又不開口了?還是風哲剛剛所說的都是事實???”
“長老,她無話可說那只能證明風哲所說皆是事實,否則的話,桑紫她又為何不敢在長老面前一試??”風哲先是怔了半晌,似是訝於女子的神情,此刻見女子仍是不說話,臉上諷笑更深:“風哲懇請長老拿下桑紫這個叛徒,殺了她替聖女報仇!!!!”
“呵呵,我無話可說,我的確是無話可說。”
桑紫看著風哲此時卻是笑了:“風哲,你覺得我不是在證明我的清白,給你潑我髒水的機會,我又為何要將你從囚室裡面押來三長老的面前?如此我大可將你和攬月全都殺死在南山,再命人刨幾捧黃土埋了你們,或者是拿瓶化屍水將你們給化成水,最後連點渣子都不會留下,等到長老前來我大可以告訴長老你們早就已經畏罪潛逃。”
“那樣不是更神不知鬼不覺,就連長老也拿我桑紫沒有辦法,更何況夏候雪瑤早就已經回來,且尊主已見過她,否則你以為我真會廢了你的聖女?”女子說著滿面嘲諷的看著風哲。
而後卻是將目光看向了三長老:“至於長老所問我以為我早就已經說的很清楚,桑紫所為皆是奉尊主之令,長老還要桑紫開口說些什麼呢反而我早就說過他愛上了攬月,長老您現在可是親眼看到了?”
“若非為了包庇攬月,他又怎麼會這麼想殺了我?不管怎麼樣,風哲大人不能不承認,桑紫可沒對你做什麼,我可沒有砍了你的手,沒剁你的腿,沒剜你的眼睛,沒割你的鼻子,你身上雖多幾個洞,可總會長好的不是麼?”
“可你卻如此想殺了我,依我看你和攬月倒不愧是天生一對,你們兩個人可都是這麼會顛黑倒白。”當然不愧是天生的一對,看來她信口開河胡說八道卻是說對了,這個男人對安若雪還真有情,否則又怎麼會如此不遺余力的來顛倒黑白妄圖用陷害她的方式除掉她,替安若雪開脫呢?
當然比狠的時間暫時已經結束,現在自然比得是誰比誰更能說,誰比誰更會圓謊,誰又比誰更加的能夠顛倒黑白了讓那謊言也能取信於人。
只不過瞧風哲恨她的樣子?
嘖嘖,讓她這看下來都不得不感動。
當然這個男人比安若雪可聰明多了也更沉得住氣,因為他說的那些話大半都是事實,可惜的是卻是太蠢,明明可以將自己完全的撇清,因為安若雪已經被她給徹底的廢了,而他又是安若雪的手下,只要他一個不知道就能將所有的事全都推到安若雪的身上。
這個時候選擇明哲保身多好?
可他還是選擇踏進來把自己也陷進去,除了他對安若雪真有情,她還真想不到其它原因,只是她倒是有些沒想到,不止夏候雪瑤的身邊有一個秦昊天對夏候雪瑤死心踏地,安若雪的身邊也有這個風哲對她死心踏地。
只是很可惜的卻是,姜昃的行蹤他們肯定不知道。
否則此時他怕是絕不會這麼做。
女子想到此長長的眼睫輕眨間,便垂下了眼眸,無人能看到的眼底,那雙幽深的眸子裡,閃過絲異樣的流光。
夏候雪瑤……
那四個字讓風哲的眼睛微微的眯了眯,然則他仍舊咬牙道:“真正顛黑倒白的人是你才對,你說你是尊主的人,可是尊主現在根本就不在,是與不是那自然也由你來說我們根本就無法分辨,可細作就是細作,你以為你就真的能夠做到天衣無縫?等尊主回來到以後,你的真面目自然會被揭破!!!”
“是麼,那好我就留著你等尊主回來,讓你親口聽尊主說說看,我說的話到底是真的又或者是假的,左右不過是讓你和這若雪多活那麼一段時間,我可沒有你們那麼介意,更不會像你們這樣狗急跳牆想要殺人滅口。”
桑紫沉不在意的說著撇頭看向三長老道:“看來桑紫今天不說清楚,長老怕是也不會善罷干休,那桑紫便好好和長老說說也無妨,我的確是接風哲的命令以舞姬的身份潛入禁宮打探玲瓏玉骨放置之地不假。”
“不過尊主卻令我找機會盜寶,最好能夠人手被擒,因為尊主要桑紫潛入禁宮取得楚後紀華裳的信任,留在她身邊成為細作。紀華裳的手中握著兩枚玲瓏玉骨這個想必長老很清楚不用我再解釋。”
“而百裡雲霄為楚後肅宮之後,雖然紀華裳早就武功全失,可她身邊的人卻是太多,百裡雲霄此人又隱藏的深不可測,尤其肅了宮後我們的人就更沒有辦法能夠接近紀華裳。
“所以尊主才會命令我這麼做的,自然的想要取得敵人的信任那自然主不要付出些代價。而這個代價,長老現在應該清楚了,就是婆娑島的暴露,和那些貼在皇城大街小巷裡的通緝畫像。”
三長老沉著臉看向桑紫,眼神裡閃爍著震驚又狐疑的光:“所以你是在告訴本長老,不止你潛入禁宮擅自盜寶是奉尊主的令,就連你暴露出婆娑島也當真是尊主下的命令,這不可能!!”
“怎麼就不可能,若不如此我怎能取得楚後的信任?至於風哲道是我出賣婆娑島害他們成為通緝要犯,可實際上他們現在都還在這裡不是麼?官府的人就算是拿到我們的畫像,同樣也拿我們沒有半點的辦法。”
“而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婆娑島所在地,婆娑島魅者離島時都會食下婆娑果被迷暈後帶離,具體的地點就算是桑紫我也不知道。”
“正因為尊主早就安排妥當,我才未在楚皇七弦鳳瑤琴下露出馬腳,他們連地方都不知道,光知道婆娑島這三個字,光知道這麼幾個人那又有什麼用?反而我們的人只要換張臉皮,只要我們都隱藏起來不露面,誰又能將我們從人堆裡給抓出來?”
“所以說就把那畫像給他們又如何?就算他們封了四方城門把你們全都當成欽犯來搜捕又如何?,我們不也還有這條秘道,就算他們大肆搜欽犯甚至花紅懸賞花紅,可不管朝庭還是江湖中人,都絕對不可能一輩子這麼搜捕下去,時間過得久了又沒有半點進展,那些人自然而然就偃旗息鼓了。”
“到時候就算楚皇楚後再暗中派人追查,我們也根本不會怕不是麼?大不了弄些假的屍體拿去給他們轉開他們的視線,,等到成功的金蟬脫殼以後我們不還是照樣做我們的事,那些官府的飯桶也照樣還是抓不住我們,所以,說什麼出賣長老與風哲大人不覺得當真是無稽之談?”
桑紫看向三長老,譏笑著開口反問,不待男人接話便又道:“如此只不過是死些根本就不重要的棋子,可卻能換來楚皇楚後的信任,能夠找機會拿回兩枚玲瓏玉骨,甚至還能從這條線打探到他們的行動,長老不覺得這當真是千值萬值的事?”
“如今蒼瀾四方雄據,大楚更是成為四國之最,面對如此央央大國說到底我們根本就不能和之硬碰硬的去拼,面對千軍萬馬便是武功再高的人也是雙拳難抵四手,都不敢保證自己能夠全身而退。”
“所以說這雞蛋,那就算雞蛋再大也總是碰不過那小小一顆石頭的,長老難道覺得事實不是這麼個道理?否則的話我們又何需用如此周折的手段來達到目的呢??”雞蛋再大的確都碰不過石頭,無妄巫族再厲害都好,都不可能敢明目張膽與一個央央大國做對。
否則也就不會一直隱藏在暗處做些偷雞摸狗的腌髒事了,當然同樣的這個央央大國就算再強大,面對隱藏在暗處的敵人,那千軍萬馬再多可若是沒有個固定的目標可攻擊,那最終也只能是兩眼摸瞎的亂打一氣,浪費力氣不說,甚至可能到最後還會一個不慎被隱藏在暗處的敵人尋到機會落個潰不成軍的下場。
三長老眼神定定的凝著桑紫,不得不說風哲說的很有道理,不管是出於私心還是出於自信,他原本就不相信他教出來徒弟敢那樣大膽的背叛他們,而風哲說的疑惑卻又恰好說到點子上。
所以他心裡自然更偏重桑紫就是那上叛徒。
原本他也等著看她打算如何在她面前狡辯洗清自己的嫌疑,這種情形之下晚以為她定也會抓著風哲與攬月不放,將這個叛徒的罪責重新推回給安若雪和風哲兩人的頭上,就算不推回他們的頭上她也必定會拉個替死鬼出來。
否則她就沒有辦法可以洗清自己的嫌疑。
他甚至在腦子裡過濾她到底會推罪到誰的身上,可她卻是出乎他預料的開口便直接承認那些事都是她做的,那些秘密就是她告訴敵人的,是她害那些人成為欽犯被搜捕的。
可是這些都是尊主命令她做的???
他滿腹的怒氣都不得不凝結變成了狐疑,原本經微微抬起至半空的手不得不因為那句話而放了下去,因為她說的也的確是很有道理,且正好也解釋了風哲提出的疑惑。
那是事實婆娑島的地理位置,婆娑島人知道的也就那寥寥幾數,那幾數自然都是可靠的,也根本不可能有人查得到婆娑島到底在何處。
若朝庭已經知道的話肯定也早就派兵前去剿滅了,桑紫這個叛弟那也就根本就不可能還會有膽子回到這裡。那樣不管她多能信口雌黃,不管她再有什麼樣理由都好,她也是必死無疑!!
“這不可能,桑紫你還在狡辯……”三長老還在思索著桑紫的話,因而沒有開口,旁邊的風哲卻是已經忍不住怒喝出聲。
“我在狡辯?”
桑紫說著喝了口藍羽添的熱茶潤了潤喉,眼角余光撇到兩個男人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這才咽下茶水又道:“我狡辯什麼了你不如仔細的說說,你若覺得我在狡辯那你自然也可以反駁我。”
“我不是早就說過了,我現在就是在給你機會潑我的髒水,你可以盡全力發揮用上你所有的手段來誣蔑我就是,還是你依舊想問我婆娑之盅?”女子反問著臉上的笑容突斂。
她冷笑了聲道:“若那東西還在我早就已經死在你們手裡,你倒是還敢拿它來質問我,現在還敢在我面前提,還要我在長老面前配合你給你證明,你們這是全拿別人當傻子是麼風哲???”
“你們這麼想我死,你憑什麼覺得我會把那禍害留著,你又憑什麼覺得我會乖乖的留都會它,等你用它來害死我?且別說那東西早就不在,就算是它在你說我又怎麼能不想方設法把它拿出來?當然你們的希望到底還是落空,所以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計較。”
“看在你這麼想知道又這麼想證實的份兒上,那我便實話告訴你好了,早在潛進禁宮前,我體內的婆娑盅蟲便已經被尊主親手引了出來,並且換成了另一種毒藥,不過那條小蟲子呢可並沒有死哦,它還好好活著呢。”
“否則你覺得誰還能有如此大的本事,可以取盅卻能瞞過你體內的母盅不被發覺??難不成你真以為楚皇能還是楚後能,又或還是雲海之顛的少主能?若你們覺得是,那我也無話可說,不過我想長老應該不會不經過查證,就如此草率的斷定桑紫在說謊才是。”
桑紫原本清軟的聲音裡也染上了些許的戾氣,說著她陰沉的目光狠狠的剜著風哲,而後亦定定的看向三長老,女子原本清軟的聲音裡也染上幾分凌厲,還有幾分的不滿。
誠如上官清歌所說任誰放那樣一條蟲子進身體,都是件遭心的事兒。尤其那蟲子沒讓她少受罪,他們驅動蟲子時那種鑽心的痛楚,她直到此時都還記得清清楚楚,尤其據上官清歌所說,這種特意培養出來的婆娑盅都是子母盅,母盅通常都只有一條,可子盅卻能有多條。
且子盅每月都會有暴燥反噬,這樣無法控制的情形,必須用盅母寄宿者的血才能夠壓下子盅,所以桑紫所言她每個必須服用的解藥其實就是隨意弄些藥才做出的丸子,只不過那藥丸子裡面加有風哲的血,那真正有用的並非藥丸子本身而丸子裡面風哲的血。
上官清歌擅盅的事除了那少數幾個人,沒幾個人知道,這件事她自理所當然推到姜昃的頭上,這可是最好的解釋,想要證明她說的到底是真是假,那同樣還是那句話,等到那個吸血男人回來後自個兒問他去!!
只是風哲竟然想到要逼著她同意,讓他來驅動母盅,讓她再受罪的方法來給潑她髒水?她不得不說,他腦子的確是很靈活,那心思當然也夠惡毒,竟然想到這麼可笑又了不起辦法來。
可他未免將她想得太愚蠢,她憑什麼要配合他,她又憑什麼要答應他如此荒謬絕倫的條件?真當別人都是蠢貨任由他們擺布不成???
當然說不定他不止是想讓她證明盅蟲還在不在,他或許還想就在這裡,光明正大的借著這個機會,當著另一個人的面,用這種手段對她下死手,以期給被她廢掉的安若雪報仇。
這種事她毫不懷疑風哲這個男人的他絕對做得出來。
所以她自也不用對他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