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 作繭自縛,她不冤枉她要冤枉誰??

   桑紫說著請,等著男人的動作,此時她清亮的眸光看著男人,而站在她對面的男人目光也落在她身上,狹長眼睛裡的陰鶩之色褪卻,卻是閃爍著抹讓人無法看透的幽暗光芒。

   “好,本長老就看看你到底有什麼想和本長老說的。”

   “師父,您別走,救我,師父,她會殺了我的,師父求求你救救徒兒,她真的會殺了徒兒的……”

   男人踩著碎石轉身行向石門處,身後卻傳來安若雪驚恐的輕喚聲,他轉身看向桑紫還未開口,桑紫卻已然出聲道:“抱歉長老,在尊主還未回來前,桑紫不能讓您帶走攬月聖女。”

   “如果本長老執意要帶她走呢?”

   男人反問了一句:“她是我的徒弟,由我帶走本就是理所當然,你也說她都已經被你廢了,根本再做不了什麼,我要帶人走就算是尊主也不會攔著,你這個黃毛丫頭憑什麼在這裡攔本長老,你覺得你又能否攔下本長老???”

   “我已經說過您不能帶走她!!!”

   桑紫也搖頭,女子聲音亦沒有半絲的可以寰轉的余地:“長老若然動手晚輩自難以匹敵也自知攔不了,可桑紫仍舊會動手,我不會讓長老帶她離開,因為桑紫必須將她交給尊主。”

   “當然長老您可以放心,我只不過是想出口心中惡氣,既然這口氣如今桑紫已經出了,那便自然不會再對她動手,我更更不會像攬月聖所說的會在長老離開後便動手殺了她。”

   “反而我可以向長老保證,我不止不會殺她,在尊主回來前我還會保證她絕對會平平安安的活著,若是她死了那個責任我承擔不起,長老您怕也是未必承擔的起,至於這其中的具體原因,等上去後桑紫自會和長老詳細解釋,長老若是不放心桑紫的話,桑紫可以答應長老,長老您隨時都可以來看她,如此我想長老您總應該能夠放心了。”

   “畢竟長老的武功這麼高,若到時我交不出她人,長老對我出手那我也只有死路一條,桑紫從來都有自知之明,至少不會去做誤己小命的事。”女子態度先是極為強硬,說到後面卻是又是話鋒一轉語氣微微變軟。

   她不可能會讓他帶走安若雪,語菲余馨還落在她手裡,她一直都還沒有逼問她兩個小丫頭的下落,若是讓他將人帶走,那也意味著余馨和語菲的下落到時候有可能也會落在這個老頭兒的手裡。

   所以她雖然不會讓她死,可她也必須要讓她掌握在她的手裡,她必須要保證那兩個丫頭的安全,至少人是安若雪的人虜走的,那麼她現在已經落在她的手裡而沒有安若雪傳令下去,她的手下便絕不敢動那兩個丫頭。

   如此她就有足夠的時間可以將人找出來。

   而在此之前她要利用安若雪引出這些人,同時也要用她來與這些人周旋贏得這些人的信任,如此助她在這裡一步一步的站穩腳根,這個老頭出現那自然的晚他也就成了她此時主要的目標。

   可惜的是安若雪卻是他的徒弟,若是來個安若雪的敵人,那事情應該會更加順利,畢竟師徒之情那就算是再淺薄都好,都不可能會半點也沒有,更何況安若雪還有個聖女的身份給她當護身符。

   所以目前她要做的是,穩住這個所謂長老,一點一點的瓦解他和安若雪的師徒情宜,最好是能讓他心苦情願的放棄安若雪這個徒弟,轉而信任她桑紫,如此她就能夠一步步的從桑紫這個邊緣人物,走進他們的中心也接觸到她真正想要接觸到的。

   “最好你說的能夠讓本長老滿意,否則……”

   否則什麼男人沒有說,只轉身拂袖便離開了秘道,再沒去看死死咬著唇的安若雪,桑紫亦抬腳往外走去,凝著安若雪死死咬著唇的樣子,女子微顯蒼白的唇瓣卻是在安若雪投來時憤恨的視線裡輕掀,無聲的吐出四個字,眼見安若雪雙腿不停的朝她踢蹬過來,將那鎖著她的鐵鎖連也碰得鏘啷做響。

   桑紫嘴角緩緩輕勾起一抹彎月般的弧度。

   絕處縫生可喜可賀。

   然則安若雪心中此時應該卻是恨到了極點,好不容易才盼來這個救星,豈知那個男人卻是親手放棄了她,不止沒替她報仇甚至都沒有帶她離開,對她的哀求和求救竟充耳不聞。希望剛剛才出現,卻又在轉眼之間再次化作夢幻泡影,這樣的打擊,那是個人也絕對接受不了。

   尤其,自己的仇人還如此得意洋洋的,在自己面前如此的嘲笑著自己,告訴自己她們之間:來日方長???

   男人和桑紫的身影,接連先後消失在光線昏暗的密室裡,很快便拐過轉角再看不到,而那石門早就被一掌轟碎成渣,桑紫也沒有讓人來這裡將安若雪帶去別的秘室裡關押,竟就那樣離開了,似乎根本就不怕安若雪會逃。

   安若雪也的確是沒有逃,反而看著那空空的石門,女人眼前陣陣發黑最終還是忍不住暈了過去,明明那出口就在眼前,離她不到幾丈遠的距離,可是她雙腿卻仍舊被鎖死在這石床畔。

   什麼叫作繭自縛?

   這大概就是安若雪此時最最真實的寫照。

   這棟宅子這條秘道那是幾年前才修建好的,就連夏候雪瑤也並不知道,因為提議修建這條秘道的人是她,這囚室裡面千年玄鐵所鑄的鐵鎖鏈,那也是她花費些力氣才制成的,可沒想到最後鎖住的人竟然會是她自己,而能夠打開這鎖環的鑰題,很明顯那早就被桑紫的人給搜走。

   換言之,除非她能夠狠心跺了雙腳,否則就算那石門毀了,她也是不可能逃出這石室之中,而此時就算她能狠得下這個心,很顯然她全身上下此時也沒有能夠跺去自己雙腳的武器,更何況雙臂被齊肩斬斷,就算是給她一堆刀劍武器她亦只能看著武器興嘆,根本就再沒有手可以去握那武器。看著可以讓她逃離的出口就在眼前,可她卻是根本無法逃出去?

   你說她又怎麼能不憤恨到暈死過去???

   而直到安若雪暈死過去後,那通道裡不一會兒便再閃出兩道人影,身形極為纖細的女子,卻正是剛剛趁機離開的藍若,撇了眼安若雪,藍若揉了揉自己仍舊疼得厲害的胸口,這才伸手擦去了嘴角的血漬。

   藍焰看女子臉色蒼白有些擔心:“你怎麼樣,傷得重不重?”

   “不過只是挨了一掌而已,沒大礙死了不的,我們先帶她離開這裡。”藍若搖頭上前打開了鎖環,藍焰上前直接撒了些藥粉止住了安若雪仍舊還在流血的左邊手臂斷口的傷,胡亂包扎了幾下,擒著人便與藍若也離開了秘道。

   只兩人所行方向卻是與桑紫完全相反。

   上面的寬敞明亮和下面的昏暗狹小是兩個極端,上面的精細雅致與地底之下的暗青陰冷同樣是兩個極端。

   華麗而精細的房間裡,此時被送上剛泡好的茶,裊裊的熱氣便從那杯子裡氤氳開來,茶燙極為清亮又怡人,藍羽送了茶便站去了桑紫的旁邊,如同木頭樁子般靜靜的站在那裡。

   “長老先嘗嘗看,這茶湯可還合您的口味,桑紫此生還是如此有幸第一次見到長老,只不知長老平日喜喝哪種茶,不過桑紫平日都飲雲霧,便讓人也泡了這上好雲霧茶來,若長老不喜桑紫再讓人去換。”

   桑紫端起茶杯輕飲了一口看向男人,女子臉上此時噙著淡淡的笑,早不復秘道中與男人初見之時劍拔弩張,大打出手又出言威脅的樣子,反而客氣中又透著幾分的熟稔。

   男人卻仍是端著面無表情的臉表情有些陰冷的看著桑紫:“本長老素來都不喜歡飲茶,你不是道有事要和本長老談,還是本長老必會感興趣的事,那便不要再兜圈子開始吧,本長老現在就想聽聽你要與本長老說些什麼。”

   “本長老雖才進城不久,卻已然聽到不少事,尤其是關於你桑紫的大名更是沒有少聽聞,能夠從那麼多路人馬手中,尤其是紀戰的手中逃出來,你倒是有些本事,只是此前本長老卻是不知,尊主手下竟有你這號人物!!”

   “呵呵……”

   桑紫放下手中的茶杯笑了笑道:“尊主行事自有尊主的道理,例如桑紫便從來只服從尊主的命令,完成尊主交待下來的事情,不該桑紫過問的桑紫從來都不會多問一句,因為桑紫明白,秘密總是知道越少的人才活的越久。”

   “桑紫只是個小人物而已,並無令徒那樣能夠過目不忘記的過人資質自然民就難以入長老您的法眼,長老您身份貴重,自也不可能會聽過桑紫的名字,不過桑紫奉命前來帝都已然有許多年,我是從婆娑島出來的,至於我的身份令徒是最清楚不過的。”

   “這幾年我隱伏在帝都,都是奉攬月聖女之令辦事,如果不是聖女與風哲晚報們兩人雙雙失職犯錯壞了尊主的大計惹怒了尊主,尊主也不會給桑紫這個可以出頭的機會,你去將風哲帶過來。”她說著看向藍羽吩咐了一句,這死老頭想確定她的身份而她也要向他證明她的身份。

   風哲這個男人自然不能不在場。

   正好有很多事這個風哲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趁這個機會她或許可以從他口問出許多疑問的答案,當然她必須要洗清她叛徒的嫌疑,至於其它的,姜昃被錦歸哥哥重傷不可能那麼快回到帝都。否則的話這個什麼長老,就不可能會在此時出現在帝都。所以?

   山中無老虎,她這個狐狸自可以扯著虎皮來狐假虎威!!

   總之她早就將桑紫定位成姜昃的人,那自然就要扯著他的幌子來唬人,左右姜昃那個專愛吸血的惡心男人一天沒有回來,那便沒有人可以拆穿她這層狐假虎威的狐狸皮,就算他們心有懷疑,可沒有真正拿到她的把柄和證據,至少都會因此而心有顧忌不會輕易對她下死手的。

   桑紫想到此腦子裡卻是突然浮現出安若雪的聲音,從安若雪口中吐出來的應該還有一個人,從稱呼看竟與這老頭同樣輩份,應也是很有份量的人,且他好似早就到了帝都還一直都跟在姜昃的身邊。

   目前她所知的人裡姜昃身份最高,連這長老都叫他尊主,想來必然他就是無妄巫族之中真正的主事人,其次便是這些所謂的長老,這其中自然還包括那個安若雪口中的姜禹師叔,同樣都是姜,看來這姜禹應也是姜氏一族的人,且他應該還是姜昃的心腹。

   只是這個男人似乎現在並不在帝都,姜昃離都前往堯城,可在堯城之時姜昃身邊出現的人卻全都是死士,並沒有其它裝束的人,所以那個姜禹顯然的並不在堯城,那麼他離都後又去了哪裡?

   為什麼姜昃離開帝都他也會離開,反而只留了安若雪在帝都,帝都裡的情形同樣是很混亂,這兩個男人真就那麼放心將帝都裡所有的事,全都交給一個安若雪來處理?還是他有不得已的原因必須離開?

   應該是後者才對,若非不得已必然是要留人的,因為那個時候錦歸哥哥還在帝都並沒有離開,或許正是因為有什麼不得已必須要辦的事,所以姜禹才會也離開了帝都,正因此也才會有了這個所謂長老,安若雪的師父的出現。

   這個推測更為合情合理。

   那麼問題卻就來了,到底是什麼重要的事,竟會讓姜禹這個極有可能是長老級別的人,不得不如此匆匆的離開帝都?姜昃前往堯城是為了她,是因為玲瓏玉骨的異動而去確認,那姜禹又去了哪裡到底去辦什麼事??

   “你來自婆娑島,那也就是說你是婆娑島的魅者?”男人的臉色似乎微有些許訝異,“依本長老看可不像,若真只是魅者又怎麼可能會有如此本領,不止逃出那麼多路人馬圍剿,連本長老的徒弟都栽在你手裡。你口口聲聲本長老的徒弟背叛尊主,並且與風哲失職,卻為何不說得具體些?”

   男人手中也端著茶杯卻不知是不是真的不喜並未去飲,而那聲音亦是透著幾分的不悅:“將事情給本長老一字一字的說清楚,若有一字假話你可看看今日本長老會不會將你的心挖出來!!”

   說他的徒弟背主失職,那就等於說他教徒無方,若她真只是從婆娑島出來的的魅者而已,又怎會有如此膽量,竟與他這個堂堂的長老做對,這個女人笑容滿面說的如此客氣。

   可實際從他坐下到現在炎上都沒吐出句實用的話,反而膽大包天的威脅他在先還用尊主來壓他在後,現在他們已經出了地道,他自不用再對這黃毛丫頭有任何顧忌,同樣她自然也就再威脅不了他。

   桑紫輕斂著眼瞼掩下眸底的疑惑道:“長老不必心急,晚輩自然是會如實告知的,我也不敢拿這種事來胡言,畢竟攬月聖女比桑紫的身份高,還有長老替她做靠山我更不會誣蔑她,此事早就已經查實的證據確鑿,只是不知長老民可還記得夏候雪瑤?”

   “夏候雪瑤?你是說這件事與她有關?”男人微微愣了下,似乎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聽到這個名字,可他表情已無疑證實夏候雪瑤他是知道的。

   知道就好!!

   桑紫並無異樣只沉眉肅目的點頭道:“長老說的不錯,此事的確是與夏候雪瑤有關,長老應知道在攬月聖女奉命主理帝都事宜前,原本帝都之事都是夏候小姐奉尊主命在主理,夏候小姐還奉尊主令尋找玲瓏玉骨。”

   “可攬月聖女卻因一己之私,制造假消息誤導夏候雪瑤,以至於浪費我們數年時間,直至今日為止也未能替找齊七枚玲瓏玉骨,反而為拿到安家那枚玲瓏玉骨夏候雪瑤還拿出一枚玲瓏玉骨為餌誘敵,結果安家那枚沒拿到手,還弄丟本已到手的一枚,最後夏候雪瑤手中僅存的那枚亦被楚皇楚後拿走。”

   “你的意思是?”男人聞言神情巨震。

   桑紫嘆息了聲道:“長老,經確認安家並沒有玲瓏玉骨,而今夏候雪瑤已被尊主救回,這件事亦是她從楚後口中證實,此事的後果到底有多嚴重想必長老您不會不清楚。”

   “正因此我才說就算長老不吩咐,我也絕對不會對攬月聖女下殺手,這件事還得等尊主回來後再行處置,桑紫絕沒那個膽子殺她這個聖女,若非她怕我將此事傳訊告知尊主,所以想要殺人滅口將我行蹤透露出去,我不會被那麼多人圍攻更不會差點就被燒死,所以我想長老應也能體會桑紫的心情。”

   “而這件事聖女的手下風哲是最清楚的,當日聖女前往青竹林時,身邊還帶著風哲,長老若是不相信桑紫的話,便可問問風哲到底是否如此,我想聖女為何會如此做,風哲他應該也很清楚才是。”風哲是安若雪的屬下,安若雪的事他肯定是最清楚的。

   當初在余家給她用蠍子下戰貼的人必是安若雪無疑,那個在百裡芷蓉死的當日暗中射箭傳訊,告訴萬俟城等人紅蘿就是凌紅鸞的人亦必是她無疑,種種跡像都表明,安若雪刻意在針對她。

   針對楚後紀華裳!!!

   原因到底是什麼,姜昃早知她是安夙,夏候雪瑤也早知道,既然他們都知道想必安若雪這個奉命監視夏候雪瑤的人也不可能會不知道,所以就因為她知道這件事,所以她才會如此的針對她。

   安若雪是想要找她報當年被她攆出護國公府的仇,而她一直都很好的隱藏在夏候雪瑤背後,藏在暗處所以她才能提前知曉所有的事,正因此蒼瀾閣被滅後才會連彼岸都找不到她,那是因為她早就又隱藏了起來。

   而她留著風哲自是為了證實這點。

   只要這點被證實安若雪在這個男人面前,便會成為一顆無用棄子,必然再無翻身之地,這個罪她安若雪顯然是絕對扛不起的,當然這件事若是證實,這其中的牽扯可就太深太深了。

   至少到目前為止不止眼前這位長老,很顯然的這件事,甚至是連姜昃都是不知道的,否則安若雪這個聖女不可能落在她手裡,怕早就被姜昃給廢掉了。

   而這又是為什麼呢???

   這是個讓人不得不深想的問題。

   所以啊,每個人都有會隱著不為人知的秘密,每秘密都隱藏的很深,這背後還隱藏著一個人,到現在都還沒有走出來,還當真是讓人不得不惻目,而她此行的目的,自然也是為了將這個人找出來。

   這盤棋局眼前的迷霧越來越濃厚了。

   只不知當迷霧散開之後,到底那迷霧之下隱藏的又會是什麼呢???

   夏候雪瑤被放走之後具體情形不明,追蹤的人是錦歸哥哥派出的人,甚至為此還派出了卓翼,她離宮之前卓翼還未回宮,她也未問過那個結果,因為就算已知道錦歸哥哥也未必肯告訴她這個結果。

   可她能確定的是姜昃應已見過她。

   她現在極有可能就在姜昃手中,只是這個安若雪似乎並不知情。

   桑紫說到此處眸光看向門外,並未再去看男人那陰氣沉沉的臉,那實在並沒有什麼看頭,因為並不好看,而此時藍羽已將風哲帶了進來。

   男人被帶進來後,藍羽便又轉回了桑紫的旁邊像尊門神般站著,眼神偶爾看向旁邊坐著的男人,五指雖垂落在腿側,卻是凝神保持著警戒,只因這個什麼鬼長老的武功極高。

   桑紫垂頭看了眼風哲,男人的長相如畫像上畫的一樣,五官有些冷硬顯得有些陰沉,當然因為被藍焰戳了滿身的窟窿,男人同桑紫可謂同樣的狼狽,不過四肢倒還是完好的。

   畢竟她還未來得及去動他。

   “風哲,長老在此,你和聖女所做的那些事,現在也該當著長老的面來好好的說道說道了。”

   桑紫手執茶杯蓋輕輕的落在杯身瞥著風哲開口:“便先說說看,當初攬月聖女她到底是如何的誤導夏候小姐玲瓏玉骨在安家,又是如何知道讓夏候小姐對此事深信不疑的,到底又是不是你在暗中幫她的?看在風哲大人您曾經也對桑紫照顧有加的情份上,桑紫再好心的奉勸風哲大人一句。”

   “最好可別再心存僥幸,妄想要欺瞞長老哦,最好和長老如實的交待出事實的真相,否則若長老知道你想糊弄長老,你的下場我想你很清楚。”女子聲音微揚著弧度臉上仍舊噙著那燦燦的笑,對此她也很好奇,到底安若雪是如何誤導夏候雪瑤的呢,竟讓她深信不疑那玩意兒在安家?

   這是個讓人不得不好奇的問題,光憑那所謂在安家二房找到的圖騰?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不管當時他們有沒有利用安家,或是想要鏟除安家都好,不管是夏候雪瑤還是蕭燁,都極其確信玲瓏玉骨就在安家,甚至就在她手上,這其中沒有其它隱由?這話她自是不可能會相信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風哲站在廳裡聞言看向坐上的老者拱手道:“三長老,風哲不知道桑紫為何會如此胡說八道,風哲並不知曉此事,風哲一直都跟在聖女身邊,聖女更不可能做這樣的事,還請三長老明鑒……”

   三長老……

   “是麼?”

   桑紫反問了兩個字道:“你當真不知道麼?其實就算你不說,三長老也可以問聖女,我想聖女在長老面前,是絕對不敢撒謊的,就算是她有心想要欺瞞也不可能會瞞得過三長老。”

   “只是聖女此時身子不大好需要休息,可能不太方便問話,所以我才讓人帶你過來替三長老解惑,你說你什麼都不知道卻又如此肯定她沒有做過,這本就是自相矛盾的。”

   女子的話有些繞,頗有些捻字眼的嫌疑,可她卻似絲毫不覺得:“試問既然你什麼不知道,那你又憑何如此篤定告訴長老她沒有做過,會不會她做的事你根本就不知道?還是你想要包庇她,逃避責罰??”

   “據我所知你對聖女似乎格外的維護,這個我明白也能理解,聖女她如此的嬌艷又美麗動人,而你又是個血氣方剛身體正常的男人,會心怡聖女這也是很正常的事,男歡女愛那檔事兒嘛,天經地義本來民是沒有錯的。”

   “男人保護自己喜歡的女人,我聽說那是種天生的本能。”這話是自然是錦歸哥哥告訴她的,男人保護自己喜歡的女人可不就是應該的,如同男歡女愛也是理所應當的?

   桑紫說到此話鋒卻是突的又一轉:“可是在大是大非面前,在三長老的面前你卻著實不該如此隱瞞替聖女開脫,要知道三長老可是聖女的師尊,難不成你覺得這師父還會害自己的徒弟不成?”且別說此事走向目前看來就是如此,就算它不是事實,她現在也必定要讓她做成事實。

   所以也別怨她張嘴就胡說八道,冤枉風哲對聖女起了齷齪心思,誰讓他是安若雪的人,誰讓幫著安若雪,誰讓他們是敵人呢?

   她不冤枉他要冤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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