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章 她已經死了!!

   “她的屍體便是化成灰本王都能夠認得出來,母後當年在青樓找到的那具死屍實際不過就是個替身而已,本王心有不甘,所以在到達皇陵後不久,便又暗中返回帝都查探過。”

   “祈兒你……”

   寂寂的廂房裡只余男子沉沉的回音和女人震驚的聲音繚繞,不止王皇後便是其它人亦聽得蹙緊了眉頭,都是滿臉詫異的看向蕭祈,繼而又看向蹙眉思索著的安夙。

   人從來都未死,又何來的屍體?

   她倒是沒想到會從蕭祈的口中,聽到這樣一句話,這樣一個消息,那個所謂緋顏原來沒有死?這也就是說五年前真正死的那個只是個替死鬼,可這件事蕭祈明明知道卻竟然瞞著王皇後,甚至瞞著所有人都未告之??

   安夙卻只看著蕭祈腦子裡回蕩著男人的話,嘴角緩緩勾起抹笑意,卻是轉瞬間消逝:“那祈王是如何斷定緋顏未死的?你見過那具屍體?是不是那具屍體有什麼明顯不符合的特征?”

   “本王當然能夠認出來,本王早就說過就算是她就是化成灰,本王也能夠認得出來,本王返回見到她的屍體已隔近兩月之久,她的臉已無法辨認,可她右腳腳踝因為練舞曾扭傷,且傷到了骨頭,而那具屍體本王仔細查看過腳踝踝骨處卻並是無半點的異樣。”

   “只不過扭傷骨頭總會長好的。”花有容蹙眉,垂頭看了看自己仍舊隱隱作疼的右臂,只憑這個理由似乎牽強了些,那又不是什麼骨頭碎裂斷掉,她的右臂被那只黑禿鷲給扭斷,簡洛不也說能夠恢復如初。

   “可那是新傷,那是就在本王出事前三天才受的新傷,本王曾經召太醫替她檢查過,骨頭扭傷的並不輕,並非簡單脫臼,亦非什麼關節錯位,只要復位還原就能夠恢復,那是實實在在的扭傷骨頭。”

   “就算完全復原也不可能會那麼快,從本王出事到離都,直至她死的時間亦不過只有十日不到。就算受傷的骨頭注定會長好,可絕不可能那麼快。所以本王能肯定,那個人根本就不是她。弄具假的屍體,那不過是她們想要金蟬脫殼瞞過母後,瞞過本王罷了。”蕭祈鐵青著臉,說的極是肯定。

   花有容與櫻洛對視了一眼:“可你也說了她看似柔弱,可實際卻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說不定她有用了什麼靈丹妙藥所以縮短治療的時間,以至於她的傷勢提前恢復骨頭提前長好了呢?”

   “本王早就說了那不是她,就不是她,本王絕對不會認錯的,你們若是不相信本王的話,那又何必再來問本王?”

   蕭祈側頭沉臉陰鶩盯著花有容,花有容被男人眼球泛紅的爆怒樣子看得微微的愣了下:“祈王何必如此氣怒?我並非不相信祈王的話,我只是心有懷疑所以想要更加確定。我說的也只是事實,光以此來斷定有些太過牽強。”

   “我自己的手臂也受了傷,所以我才會有此一問,祈王如此肯定的話,那是否還記得當初那個假貨的埋骨之地,我們將她的骨頭刨出來驗一驗,或許就會有所發現。”花有容怕再激怒蕭祈所以放緩了聲音,說著她轉頭看向安夙,想要詢問安夙的意見。

   她的確只是據實直言,光憑這個扭傷並不能說明什麼,那所謂扭傷的程度只有蕭祈知,他們盡皆不知根本就無法判斷,而眼前的蕭祈情緒太過激動,他早就認定了那具屍體是假貨,可除此之外卻並無沒其它的判斷依據。如此斷定不止太過牽強,更是顯得有些輕率。

   夫人如此重視這件事,自不能出任何紕漏。

   安夙卻是蹙眉凝著手中的茶杯,此刻並未看幾人,亦好似根本未聽到幾人的爭吵之言,只沉思著陷在自己的軋緒之中。

   “我倒覺得她定然未死,她那種人又怎麼可能會那麼輕易死掉?

   櫻洛瞧著蕭祈沉吟了半晌,眼見安夙抬頭道:“小姐,我覺得這個緋顏定然就是她,除了她也根本就不可能會再有別人,我就說一定是她,這個禍害她早就該死了,這次我非要將她找出來,親手將她千刀萬剮了不可!!!”

   “你們說的她是誰?她到底是誰??”

   還不待安夙開口,蕭祈已沉冷怒瞪著安夙,男人可謂是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問:“紀華裳,本王已經告訴你所有事,現在你是不是也該了告訴本王,你們口中的她到底是誰,她-到-底-是-誰???”

   “祈王想知道她到底是誰?”

   安夙未看其它人只凝了眼蕭祈:“如果祈王當真如此想知道,那就請祈王替我畫出她的畫像,祈王如此愛過她,如今更是如此恨著她,我想祈王應該是恨到做夢都想將她找出來,那祈王也應不會忘記她的長相才是。不過我希望祈王能暫時的忘記對她的恨,將你記憶中最深刻的她畫出來。”

   “本王自然不會忘記。”蕭祈回。

   “那王爺請吧!!”

   安夙並未多言,只邁步往書案前,揭開了書案上的那張染上墨漬的宣紙重新鋪上了雪白的紙張上去,而後做了個請的的手勢,並未過多的說其它,亦未再談論那個到底是否已死的問題。

   至於人到底死沒有死?

   如她所說最了解緋顏的人必然是蕭祈無疑,不管出於愛或恨都好,他必然是會確認,且他也絕對不會認錯,在這點上她自然相信蕭祈,此時的蕭祈對於那個名妓緋顏,就像她之於蕭燁和夏候雪瑤。

   她絕不會認錯蕭燁和夏候雪瑤,蕭祈自然也不會認錯緋顏,如果這都能夠認錯的話,那只能證明,大皇子徹頭徹尾都是個瞎子。可她不認為他真蠢,亦不認為他真瞎,說到底都只不過是遭人陷害。

   她未能察覺蕭燁別有居心,和彼時的蕭祈未察覺緋顏別有居心,這其實都是同樣的道理,彼時被蒙騙可當人一旦被當頭一棍敲醒,若還繼續被蒙騙?如此愚鈍的人早被人吃到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他又豈會等待時間回到帝都?

   再想想看,蕭祈與曾經的她倒是頗有些相像,同樣都是被耍弄的那個,亦難怪蕭祈會將這些事瞞著王皇後了,王家因他一時衝動所為,可謂是付出了慘重的代價,若無他當年這個舉動,王家也不可能會漸走下坡路,更不可能到最後緩緩的衰敗至此。

   至於事實到底是否如她所想?

   如有容所說挖骨查驗的確是個方法,可她想應該用不著,反而或許她很快就會知道事實的真相,她想她很快就會知道那個人是不是她想找的人!!!

   蕭祈猶豫了半晌,坐去了書案前,垂頭認真的做著畫,皇甫瑜上前替男人研著墨,安夙看了眼蠕唇想要開口的王皇後,卻是轉而又坐回位置靜候:“皇後娘娘不妨先耐心的隨我靜等,有些事我也仍未弄清楚,等祈王畫完畫像,娘娘心中的疑惑,或許就能夠解開了。”

   言下之意並不想王皇後此時再問下去,打擾了蕭祈作畫。對於緋顏她的確是有調查過,可是時隔太久,當年的攬香閣後來被查封,緋顏也早被蕭祈贖出了那家青樓,所以極少人知道攬香閣出事的真正原由。

   實際到現在為止亦並無多少人知道大皇子遭貶的真正原因,自然也不會有人知道,曾經的第一名妓早就被太子金屋藏嬌的緋顏五年前就已‘死’。除了蕭祈以外更加沒有人知道,其實那所謂的死卻只是假相。

   自然在那後也沒有人再敢覬覦緋顏,她派的人也沒能找到她的畫像,想也知道何人敢覬覦太子的女人?且這世上從來不缺紅顏多嬌,少了名妓緋顏卻還有名妓尋香艷名在外遠播,除卻這些青樓女子,還有紅蘿初掌雅賢居名聲漸起,隨著紅蘿之後,還有凝兒才女之名在帝都中亦是風頭初綻。

   除了這些人帝都之中亦有很多容顏絕色的世家閨秀,無一不是千嬌百媚都能吸引世人的眼光,又有誰還會關注一個消失的人?多年後又還有誰記得什麼名妓緋顏的絕世之姿??

   所以曾經的第一名妓被人漸漸遺忘,那又是何其正常的事?

   “……”

   王皇後未語,只沉臉也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女人看著垂頭作畫的蕭祈,又看著坐在自己對面靜靜品著茶水的安夙,看著女子沉靜的容顏,原本浮燥的心情竟然也漸漸的平息了下來。

   她看向安夙笑:“有時候本宮當真是奇怪,明明就是個十幾歲的丫頭,可偏偏你卻是比本宮還能耐得住性子,看看現在的你,本宮總會不自覺的便想到當日你膽大擊鳴響鳴冤鼓,闖進宮告御狀時當殿與蕭天玥砍殺的情景,本宮記得當是你耍著無賴卻是將了皇上一軍。”

   “明明是你毀了蕭天玥的容,卻讓皇上也啞口無言根本不能拿你問罪。比起那時候的囂張跋扈來你當真是變了很多,不過現在回頭來仔細想想,當初你應也是故意的是麼,那張賜婚聖旨其實是你自己故意毀掉的吧?玄朗他們也全都被你當成了槍來使?”

   女人出聲詢問著,話裡語氣卻是透著肯定。

   安夙聞言抬頭朝王皇後笑了笑:“沒想到皇後娘娘還會記得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那道賜婚聖旨,並非我親手所毀,不過等於是我親手所毀,都差不多沒什麼分別,至於當殿砍殺不過是為自保而已,我總不能等著挨打,更不可能會等著被砍頭,求生那是每個人都會有的本能。”

   “比起自己倒霉受罪,我想誰都會選擇讓別人倒霉受罪,我想在這點上皇後娘娘與我看法應該一致。況且蕭天玥也並非無辜,當然包括王家四少他們也並非都那麼無辜,他們既然謀算怎麼害我,那我自也要還以顏色。”

   “你倒是挺誠實的,自然也挺膽大包天的,那個時候便算計了所有人,不止敢對公主還以顏色,甚至還敢算計皇上來對付靜妃。”王皇後先是微怔,後又了然一笑,似乎沒想到女子竟會如此坦然的承認,可想想也並不奇怪,如今這些事她似乎也並不需要再有所顧忌。

   “所以靜妃之死也與你有關?”

   “自然與我無關,靜妃之死又怎會與我有關聯,我與六皇子婚約早解,該報的仇也早就報了,該出的氣也早就已經出了。方圓的確是我的人不假,可此前他仍是皇上的人,而靜妃在那後也已經徹底的失勢,光是宮中妃嬪的打壓我想也足夠靜妃母子受的,那我又何必再浪費這個力氣對會他們?皇後娘娘難道不這麼以為麼?”

   “你說的對,能借力打力又何需再自己動手,只是時至如今本宮都未想通靜妃為何會如此膽大包天的盜取千年聖雪蓮,知道聖雪蓮在何處的人除了皇上怕也只有方圓那個老刁奴,可惜那個老刁奴對皇上忠心耿耿,本宮花費極大的力氣卻都未能將他收服,可本宮怎麼都未想到他最後竟會成為你的人。你能否告訴本宮你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就算再忠心的人也都會有弱點,而收服人心方法那自是極多,有人喜歡財帛那便以財帛動人心,有人喜歡權勢便畫個大餅許以權勢,還有人喜歡美人那自是送美人誘惑,就算以上三種皆不為所動,那是人也總會怕死,就算是有人能夠視死如歸,可那當真不怕死的,我以為卻也定會怕生不如死,一樣樣的試過去總會有一招是管用的,難道皇後娘娘不這麼以為?”

   “就算有人不怕死也定會怕生不如死,你說的倒也極對,這世上有幾人會不怕死,又有幾人能受得了生不如死,只是本宮沒想到你小小年紀手段竟會如此的老道又狠辣。”

   “姜並不一定老的才辣,皇後娘娘不也說了,我祖母素來雷厲風行,身為她老人家的孫女兒,華裳又豈能夠遜色的太多?那豈不是會生生折了祖母她老人家的顏面?”

   “……”

   王皇後與安夙一問一答,百無聊耐的閑扯著,似乎在打發時間靜等蕭祈做出畫像,安夙說完王皇後似有些口喝,她端起旁邊幾上的茶杯靜飲,好半晌都未有再說話,安夙自然也未再答。

   王皇後看似與她閑聊可實際卻是句句都暗含試探,眼前的人那若論心思心眼自然都非尋常人能比,這和軒轅無極對她的直言試探交無多少差別,總有太多的疑惑未解想要解開答案,即使那個答案只會令自己更難受。

   大約半個時辰後書案那邊有了動靜,男子還筆放架的聲音響起,屋子裡的人都惻目看了過去,櫻洛直接上前將那未干的畫像自書案拿起來遞給了安夙,蕭祈並未阻止,只起身坐回了王皇後身邊。男人的眼神卻是自始自終都落在安夙手中的畫像,和安夙的身上。

   安夙凝著手中的畫像半晌,卻是朝櫻洛伸出了手:“將我讓你帶的那兩幅畫像拿出來看看。”

   “是,小姐。”

   櫻洛並未猶豫,只愣了下便伸手入袖徑自從袖中掏出兩張折好的宣紙,打開後便放在了桌案之上,連同安夙手中那張剛畫好的畫像,共三張畫像全都平鋪於桌面,圓桌四周王皇後與蕭祈也都本能的隨著安夙站起身走到桌邊,將視線全都落在他了桌面。

   “這兩個人是誰?她們與這個低賤妓子有什麼關系?”王皇後對緋顏可謂是恨之入骨,口口聲聲低賤妓子,此刻看著畫像許久,卻是滿眼的不解,眼前三張畫像,可卻是三個面容完全不同,唯一相同的是這三個人都是女人。

   其中兩個面相極為年輕貌美的女子,看樣子應該是十七八歲的樣子,身形皆婀娜裊裊,容顏更是嬌媚無比,可謂都是十足的美人胚子,兩幅畫都作得極為的傳神,而最後一幅畫像上卻是出人預料的,卻是個十一二歲的小丫頭,看身形應剛才開始發育,雖極多嬌俏,可臉龐都還尤帶著些嬰兒肥,相比起來更多俏麗與嫩卻是少了前兩人身上那股子少女獨有的嫵媚與動人。

   “祈王可有看出來什麼?”

   安夙垂頭看了許久畫像,卻是忽爾抬頭看向目光死死盯著三幅畫像其中一幅畫像久久未有任何動靜,只臉上滿是怔愣的蕭祈:“祈王不必心有顧及,可直言你看到畫像之後的感覺。”

   “我……”

   蕭祈從怔愣中回神看向安夙,卻是驀然搖頭:“我,這不可能,肯定是我看錯了,這又怎麼可能,這又怎麼可能,你為什麼要讓我看這另外兩幅畫像,這裡面的人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這……”

   “如果真的沒有任何問題,王爺又為何會是如此的反應?我想必是王爺已經看出了什麼對不對?”安夙說著伸手拿起蕭燁仔細盯著的畫像與他親手所畫的那張畫像放在自己的眼前:“初略一觀這兩個人的確並非同一個人,可若是仔細比對忽略其它,光看這兩雙眼睛,我倒覺得極為相似。”

   女子指尖微動將那紙張幾折,掩去了其它的所有,將兩幅畫像上的人只留下那兩雙眼睛,那兩雙盈水秋瞳都是細長鳳眼,微微翹起都是風情無限,不同的只是其一眸光含水無限嬌媚柔情難掩,另一則是溫婉中亦透著柔意,可卻與前者的含情脈脈並不完全相同。

   “這兩雙眼睛不止長得極為相似,就連眼中的柔意也極相同,我想唯一不同那只是作畫之人的心境不同,心態也不同。可不管是境境是否有所不同,這兩幅畫都神形俱備,我想作畫之人定然都對畫中人很了解且都很在意,反之這畫中人定也在意著作畫之人,至少曾經都是在意的,否則絕不會對作畫人的面前露出如此柔軟的眼神。”

   其它人仍舊凝著畫紙在看,安夙卻已放下手中畫紙看向蕭祈:“我還有幾個問題想問關祈王,緋顏她最喜歡用什麼樣的香粉?我想那種香氣祈王亦不可能會不記得,那是種很奇特的香,據我所知她所用香粉都是自制的十合香粉,只是其中特別加了菩提枝葉,還有天香豆,所以除了十種花香之外,應還有股菩提葉與香天香豆淡香其中,那應該是種很特別的味道。”

   “她最喜歡的茶應是蒙霧茶,她的飲食習慣味口偏重,那是因為她的味覺曾經受損,她最喜飲的酒是量淺的烏梅酒,還有我想她在夜裡就寢時,應該都很喜歡點燈入睡,且夜裡都極為淺眠,不管是作畫還是下棋,她都極喜點檀香,因為檀香可清心明神,還有她……”

   “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她的事?”

   蕭祈怔怔的聽著女子如數家珍的話語,終於忍不住出口打斷目光沉沉的看著安夙:“你怎麼會知道她的生活習慣,你知道她是誰對不對?她是不是就是你畫中的女子?可是不可能,我與她曾日夜相處,我知道她根本沒有易過容,如果有的話我不可能會發現不了,這不可能……”

   “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的。”

   安夙頓口看向蕭祈和同樣震驚而滿臉不解的王皇後:“這世上又有什麼會是完全不能的呢?易容術,人皮面具,這些東西的確有跡可巡,可若那個人使用的並非是人皮面具而是易容藥丸呢?又或者王爺與皇後娘娘也應聽聞過,何謂削骨易臉術,不過我想她應該是前者。”

   “削骨易臉術更真實,可是要付出的代價卻太大,其實易容丸也能達到同樣的效果,所以選擇後者我想應是他們的首選。皇後娘娘找到的屍體相信就是服用過易容丸後造成的效果,這種易容丸在人斷氣後的一定時間內才會失效,想要金蟬脫殼,他們需要在那之前讓皇後娘娘看到屍體確認身份。”

   “至於真正的緋顏我想也是長期服用易容丸才造成的效果,其實王爺不必如此驚奇,我亦是在不久前才聽聞這世上除了人皮面具這樣精准的易容術,竟然還有易容丸這種東西,那是他們在昨夜拷問時才發現的秘密。”

   “這麼說你的確知道她是誰,告訴我她現在在哪裡?她到底又是誰?紀華裳你告訴我!!!!”蕭祈卻只沉著臉問著再次執拗的問著相同的問題。

   “她已經死了。”

   安夙凝著蕭祈許久方才開口卻只吐出五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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