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囂張少年,找死的節奏

   “你倒是比女人還伶牙俐齒又胡攪蠻纏!!!”宗政瀛咬牙吐出幾個字,他這是想讓他們變成公敵,竟是想要聯合所有人來對付他?真論及顛倒黑白他倒覺得沒有人比得上這個小男(和諧)寵才對。

   “王爺無言以對,那只能證明小五說的句句都在理,所謂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這世上總有公道正義,刑陽王難道不這麼以為?”

   安夙恍然未覺男人眼裡欲殺人的視線:“別說尊上只傷了她就算當真殺了她她那也是為民除害替天行道,青天白日乾坤朗朗這是眾多人親眼所見,王爺想要殺我總不能還不讓我說幾句話?”

   “小五這條命雖賤可尊上舍不得小五死,小五自個兒也是珍惜的很,尊上覺得小五說的可有理?小五如此做尊上又覺得可還妥當?”她說著抬頭看向男子的眼睛,素指也扔掉玉佩挑起男子胸前垂著的一縷墨發纏繞指尖把玩。

   “並無不妥,五兒生了張巧嘴說的有理有據,深得本尊心意。”錦看著少女掀唇吐出一串言語,聲音有些低啞暗沉,視線落在少女清棱中含笑的雙眼最終卻是定格在少女彎起弧度的紅唇。

   女子的紅唇在燈火下泛著潤澤的光。

   這刻誘人到極致。

   驀然間頭低垂男子棱唇便就那般覆上了女子嫣紅的唇瓣。

   從輕啄到吮咬。

   安夙纏繞著男子墨發的指尖徹底僵住,雙眼瞪大也多了份惱意,她在努力扮演他的男(和諧)寵解決麻煩,可他卻在借機光明正大的占她便宜?

   女子眼中惱意錦看得分明,輕眨眼簾他看著女子兩片唇瓣因他的吮咬而更加鮮紅欲滴,頭微偏唇輕移到女子耳際輕貼摩挲而過聲音低到幾不可聞:“五兒若再不配合本尊便要露餡了。”

   男子落在女子腰間的手越發的收緊,兩人距離也因此更加貼近,大概只有她自己不知道她那般笑望他時的樣子有多勾人,也只有她自己不知道此刻她嗔怒含嬌的模樣又有多惑人。

   這是他從未在她身上看到過的媚。

   那刻看著懷中那樣慵懶嬌美的人兒只讓他覺得難以壓抑,恨不能就此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

   “……”

   安夙看著男子眼中笑意,聽著男人的話,更感受著自耳際頸間傳來男子灼熱的呼吸,以及男子唇瓣拂過自己耳垂帶起的串串陌生而酥氧的感覺,幾乎跳起來咬他一口,他是在提醒她此刻她是他的男(和諧)寵,不止得任他為所欲為還得配合回應他?

   他這是在威脅她??

   他似乎忘記了這裡還有很多人,所有人都睜大眼睛看著他們,還有人在虎視眈眈費盡心機想要找他們麻煩。

   她男(和諧)寵的身份顯然太低微也太入不了這些人的眼,沒有份量自也只能起到個拋磚引玉的作用,否則為何此時仍無人出言?

   這點早可預料此刻更顯而易見,該她做的她都做了,現在自是輪到他這個彼岸之主開口,可他卻有心思在這裡算計她???

   女子警告的眼神和腰間驟然傳來被擰的疼痛讓男子收手,雖一時意亂情迷可他還沒忘記什麼叫見好就收。阿裳的性子極強,若當真做到太過火惹怒了她只會引起她的反彈,到時他也無法預料她會做什麼舉動。

   尤其此刻還有正事待辦。

   錦壓下心中悸動抬頭面具下雙眼陡然看向蕭燁:“賢王為何不說話?莫非賢王覺得五兒說的有何不對之處?王爺身為皇子自當替皇上維護臣民百姓保一方安寧。所以還請王爺出言主持公道。”

   “王爺覺得宗政霓裳在鳳城客棧中放火殺人該不該死?天子犯法尚與庶民同罪,她一個外番郡主是否就真能肆意草薦鳳城百姓的性命??”男子說的不疾不徐,聲線平穩並無半分波瀾,卻又隱著絲入骨寒涼,阿裳對蕭燁仇恨厭惡至廝他自然不會客氣。

   “本王從未如此說過……”

   蕭燁眼神暗了暗,他們這是在逼著他站在宗政瀛的對立面,他與西晉皇室才拉近些許的關系竟是只因著那個小男(和諧)寵一番胡攪蠻纏的言語便就被打回了原形。

   “焰主這話未免有失公允!!”

   有人再開口卻不是蕭燁,而是一直坐在旁邊未言的宗政槿夕:“你們口口聲聲道霓裳殺人放火,可事實上那些事並沒有發生,客棧完好也無人受傷,反而是焰主你出手重傷霓裳以致她重傷不治身亡?”

   “我皇兄遞帖討要說法先禮後兵又有何錯?官府捉拿犯人叛刑也要人證物證事實俱在,就算霓裳有錯可那些事並沒有發生她也罪不致死不是麼?堂堂的彼岸焰主卻是如此聽信,聽信一個男(和諧)寵讒言便枉顧事實,焰主不覺得太過有失威嚴也太過兒戲?”

   宗政槿夕語中停頓,男(和諧)寵,這兩個字高高在上的公主口中自然是吐不出來的,可她此刻卻不能不插嘴,此時的情形一邊倒,他們便抓住霓裳的錯處無限放大把所有的責任全都推到霓裳的身上。

   更道霓裳死有余辜?

   如此的結果若是傳回晉城,他們要如何向皇叔交待?

   “呵呵……”

   宗政槿夕話落,安夙不由輕笑出聲:“舞陽公主這話說的好笑,若非尊上出手相救我此時我早變成枉死冤魂,若非尊上出手客棧的掌櫃伙計也早就死在宗政霓裳的刀下,若非尊上出手重傷她公主能保證此時客棧完好,公主又能保證這裡所有人都不會有任何的損傷麼?”

   “我當然能保證!”

   宗政槿夕聲音多了些銳利,:“就算焰主不出手我也會制止。本公主現在與你的主子說話又哪有你插嘴的余地?既然身為男(和諧)寵那便該謹記自己的身份和本份,你如此一再僭越不止不把眾多武林泰鬥、皇室宗親放在眼中,更是連你主子也不放在眼裡。”

   “仗著焰主對你的寵愛便如此膽大妄為,莫非你當真以為如今的彼岸竟輪到你這個卑微低賤的男(和諧)寵來當家作主?”宗政槿夕看向安夙的眼中滿是厭惡就好似看到了什麼髒東西一般,話裡鄙夷不屑毫不掩飾,字字句句不止是在挑拔更都帶著極強的攻擊性。

   若非是他此事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這個人太過伶牙利齒,除了那張嘴會哄男人開心,怕是他也再沒別的本事,否則又怎會去做別人的男寵?還如此公然與男人做出那種不知廉恥的舉動,簡直就是不堪入目。

   這種人又怎能讓人喜歡的起來?

   他如此在這裡挑事將事情弄到毫無轉寰的余地,她總不能遂了他的意。事情到了這步他們也不可能再退步,總之這個交待是怎麼都得要!!!

   卑微低賤!!!

   只四個字出卻是讓客棧裡那方空氣都在瞬間連降數分。

   “彼岸是本尊的,本尊讓她當家作主舞陽公主有何意見?你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對本尊的人,對本尊彼岸內部事務指手劃腳?”女子聲音還未落地已讓男子瞬間冷臉。

   他冷眼瞥了過去:“現在你給本尊聽清楚了,五兒的話便是本尊的話,她的意思就是本尊的意思,你若覺得她身份低微不配與你說話,那自可閉上你那張尊貴的嘴,本尊也不想在此聽你的廢話。”

   男子說的毫不留情,眼神落在女子那張精致的臉龐便似數九飛霜只瞬間讓人寒徹入骨,出口的字字話語更讓宗政槿夕瞬間臉色慘白。

   他的阿裳卑微低賤?

   她莫非以為她這個西晉公主當真有多高貴?

   “……”

   宗政槿夕貝齒緊咬紅唇,眼中已盈滿淚光,桌下雙手早就緊纂,身為公主晉皇的裳上明珠,她的身份尊貴又美名遠揚,素來受盡寵愛無論走到哪裡都是眾星捧月,又何曾有男人對她如此疾言厲色?哪個男人又不是對她禮讓三分?

   可短短一天之內,卻是被同一個男人如此數度無禮對待,更讓她兩度在大庭廣眾下丟臉受辱?半點也未曾給她這個公主留下顏面,莫不是她這個堂堂公主還比不上他懷中那個男(和諧)寵?

   “彼岸焰主當真好大的威風!!”

   宗政瀛臉色已是鐵青:“當著本王的面竟敢如此辱及本王皇妹,你莫非以為本王當真會懼了你彼岸不成?今日之事若彼岸不給本王一個滿意交待,本王便與你彼岸勢不兩立!!!”

   宗政瀛站起身一字一句放下了狠話。

   自個兒的妹妹堂堂的西晉公主竟被人在大庭廣眾如此侮辱便等同是在侮辱他宗政瀛,這也讓宗政瀛滿腹怒氣在瞬間爆發,他話落原坐在另張桌子的數人都已手握刀劍隨之站了起來。

   錦身後古殺見狀也是上前一步,垂在腿側的手也早就握住了劍柄,銳利雙眼亦是虎視眈眈的落在對面。

   瞧這架式已是一言不合即將開打。

   千菩提眉宇飛揚。

   終於到了正頭戲,光扯皮打嘴仗有什麼用,他坐在這裡等了這麼久不就是為等這刻麼?打起來好啊,這一打起來便是三敗俱傷,宗政瀛與彼岸邊對上的同時蕭燁也注定討不了好。

   事情發展到此他想拉寵宗政瀛的想法已徹底泡湯。

   可不就是三敗俱傷?

   只一個宗政霓裳沒想到卻是有這麼大的效用,蕭燁,宗政瀛,還有這個見不得人男人,這三個人可謂沒一個是他喜歡的,他自是巴不得他們打起來。

   男人臉上便就這樣勾起抹笑,只那笑才勾起便就在一道目光的注視下僵在了臉上,下方那道視線與男人的視線不經意在半空相接,少年雋秀的臉龐上淺淺笑顏仍舊綻開。

   少年只凝了他一眼便已移開視線。

   然則只那一眼卻讓他腦子有瞬間的短路,總覺得那清棱的視線帶著幾分洞悉就似他的想法早就被看穿,可待他再去看時少年卻是早又垂下了頭,讓他根本就無從去分辨清楚。

   “古殺回來。”

   安夙眼角余光掃過眾人最後回到場中落在宗政瀛身上,恍若此時才看到場中那壓抑到劍拔弩張的氣氛,她喚回古殺手臂攀上男子頸脖笑道:“尊上可是忘記帶五兒來此的目的了?尊上可是說了此行定要在七七風雲會上拿到玲瓏玉骨將它送給五兒把玩,怎能因此而大動干戈反誤了正事?”

   玲瓏玉骨四字出,廳中氣氛頓時凝滯再無人說話。

   古殺得令早就退回。

   原本執劍對峙就要開打的兩方人馬也都因著少年的一句話而沒有了任何繼續下去的動作,事件儼然又一次退回了僵滯之中。

   千菩提臉上笑意也褪了下去。

   他視線落在少年身上不禁微微蹙了眉,這小男(和諧)寵當真就是個小男(和諧)寵麼?胡攪蠻纏挑起爭鬥的是,此時不過一言壓下爭鬥的還是他?

   總覺得今夜事件的節奏都被人主導,到底是那個戴面具的男人,還是他懷中那個小男(和諧)寵?看他的樣子至多也就十六七歲就有這樣的頭腦,居然將刑陽王宗政瀛與蕭燁都耍到團團轉?

   這似乎有些令人難以置信。

   他本能的將視線移到了男子的身上,看著那張面具微微沉下眼簾,比起少年顯然若說這都是這個男人的主意反倒更讓人容易相信,說到底他才是那個神秘的彼岸之主,不是麼?

   來此地的人目的那都很明確,便是執帖參加三日後的七七風雲會,都是為那傳說中蘊含前朝寶藏,更擁有神奇可讓人起死回生能力的玲瓏玉骨。面對如此至寶誰能不動心?

   奪寶。

   這才是眾人此行真正的目的。

   若此時打起來那無疑是折損實力,與眾人初衷背道而馳。這大概也是在場大部分人都未參與更是未發話參與的其中一個原因。除宗政瀛出至皇室,武林中人不想與其扯上關系外,別人實力折損便意味著自己勝算的加大,這樣簡單的賬還能有誰不會算?

   可誰也沒想到原本眼見刀劍都拔子網來就要打起來了,這會兒卻被人一言又給強壓了下去,宗政瀛雖仍舊沉臉醞怒,眼中卻明顯的多了猶豫。

   “五兒當真這麼想要玲瓏玉骨?”

   錦垂頭臉上冷意消散怠盡,手指挑起女子下顎勾唇笑問:“莫非五兒也喜歡那些金銀財寶?還是五兒怕自己會受傷想留著備用?有本尊在自不會讓任何人傷了你去,所以那東西於你並無用處,告訴本尊你為何想要,說了,本尊就給你奪過來。”

   “尊上這是想反悔不成?”

   安夙挑了挑眉,聲音裡多了絲不滿:“尊上不是早就答應五兒會將玲瓏玉骨給五兒的?五兒自是喜歡金銀財寶,誰又會不喜歡,尊上不也喜歡麼?不過五兒自是不會和尊上搶的,可五兒聽說玲瓏玉骨能肉白骨活死人,所以五兒在想那東西說不得也能助人青春永駐呢?”

   “五兒也想弄來試試看,尊上不是說最喜歡五兒,難道尊上不想看到五兒永遠這麼俊俏的樣子?要不這樣好了,奪到玲瓏玉骨以後金銀財寶歸尊上可玲瓏玉骨歸五兒,尊上早就答應過五兒又怎可反悔?所以就這樣決定好不好?”

   男子懷中的少年雙手徑自摟著男子脖子搖晃著,張嘴吐出的話語卻是理所當然更是毫無避諱,,那話聽得眾人更自無語,連千菩提也抽了抽嘴角,這七七風雲會未到,玲瓏玉骨的影子還沒見到,東西更沒有拿到,這小子竟就在這大庭廣眾下與人分起了寶貝?

   金銀財寶歸他主子可玲瓏玉骨歸他?

   他倒是挺會分的。

   誰不知道彼岸焰主愛財如命,那賣出的消息都可稱之為天價?

   安夙對眾人投來的視線視而未見,倚在男子懷中微斂了眼瞼,不是都說玲瓏玉骨能讓人死而復生?如此助人青春永駐那豈不是更加小菜一碟?反正都已被傳得神乎其神,她自不介意半它再神話一些。

   反正都想奪不是麼?

   錦的身體卻是因此女子突來的舉而有些僵硬,垂頭視線落在女子臉龐,瞥見那雙幽暗鳳眸眸底一閃而逝的狠戾和那絲讓人揪心的凄迷,他驀然手掌微微用力將懷中嬌軟的身體摟得更緊。

   面具下唇邊的笑意卻是更深:“五兒既想要本尊自會為你奪了來,本尊答應過你的定會做到,只是五兒可否別再如此搖晃本尊?若你再如此晃下去本尊當真會忍不住在這裡狠狠要了你。”

   胸口,莫名有些泛疼!

   玲瓏玉骨。

   這的確是他早就答應過她會替她尋到的東西。

   尤記得彼時與女子的對話,她曾親口告訴她,若玲瓏玉骨真能讓死人復生她定會動心,可兩次從她口中聽到這四個字,即使她每次都極力隱忍,卻仍能讓他感受到她氣息的壓抑和沉重,便如同每逢落雨天,她也總會一個人坐在無雙閣雕樓上飲酒獨酌。

   所以他知道她不喜歡雨,她更不喜歡玲瓏玉骨。

   很不喜歡。

   男子的話太過赤(和諧)裸(和諧)裸,也讓安夙在瞬間回神,眼眸聚焦凝著男子她臉上表情有些怔愣,有瞬間竟不知該如何接話。

   不過那也只是瞬間。

   “既然如此那尊上便不要和他們打了,免得到時玲瓏玉骨若落到別人手中豈不是很不劃算?”

   安夙斂緒松手側頭看向宗政槿夕道:“公主都聽到了,尊上說了我的意思便是尊上的意思,我想公主應該也不會忘記,尊上出手不過是毀了霓裳郡主的容外加廢了她一只手而已,這個尊上早有言,尊上可沒有對她下殺手。我們離開時她也確實是活著的。”

   “至於霓裳公主為何會不治身亡香消玉隕?這個我也很好奇,可這又於我們何關?公主若真要討公道也該去找替舞陽公主治傷的大夫,若非他無能又怎會未能救回郡主性命?”

   宗政槿夕聲音有些尖銳:“你這是顛倒黑白,若非霓裳傷的太重好好的人又怎麼會不治身亡……”

   “我顛倒黑白?看來公主是不把這盆髒水潑到彼岸的頭上,不把這殺人罪名栽到尊上的身上是勢必不會罷休?”

   安夙挑眉打斷道:“既如此不如驗傷,只要驗清傷勢自能查清死因,如此王爺與郡主總不會再有話說了?王爺公主也盡可放心,這裡在坐的都是江湖中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他們都是武者驗傷這種事自難不倒他們,公主若不放心驗傷的人你們盡可自己請一位。”

   “自然的公主也不必擔心驗傷驗不出死因,就算在場諸位驗不出可鳳城知衙門裡還有仵作能驗屍,這是他們的職責更是他們的專長,郡主身份如此尊貴他們定然會想盡法子和手段驗個清楚明白。”

   “若實在驗不出那便給本公子剖了屍體來看,本公子便就不相信當真會查不出死因到底為何,本公子更不信這盆髒水還真就能潑到尊上的頭上,潑到彼岸的頭上。為了還尊上清白也還彼岸清白,便請賢王殿下派人前往知府衙門召來仵作驗屍,同時也請王爺主持公證如何?”

   安夙說直接看向蕭燁:“有王爺出面還有王爺的威信,我想那些個仵作絕不敢不盡力也絕沒有人敢做手腳,此處王爺的身份最高所以小五覺得這個公證人由王爺來做也最合適不過。”

   “……”

   “嘭——”

   蕭燁蹙眉還未答話,另一邊宗政瀛已因安夙的話大怒:“爾敢放肆,霓裳已死你竟敢讓人褻瀆她的屍身,她乃我西晉郡主豈由得你如此辱及,你想找死本王現在便成全你!!”

   “刑陽王不讓人查驗莫非霓裳郡主之死其實是與王爺你有關?若非如此你為何阻止?人死報案官府派人查驗這本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又何來本公子褻瀆屍身之說?”安夙視線自蕭燁移回宗政瀛身上,恍若未見男人眼中殺意,視線僅落在其握劍的手和輕拂的衣袖,當即反駁了回去。

   只一句話卻成功阻止了宗政瀛接下來的動作。

   “呵,呵呵……”

   宗政瀛手中長劍生生便頓在了半空,視線緊鎖安夙此時臉色可謂已是鐵青陰鶩至極,那眼底繚繞殺意更已凝實:“想不到一個小小男寵竟如此有種,本王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膽大,竟敢誣蔑本王的人。”有種二字咬得極重,聲音裡滿滿都是蔑視。

   “王爺不也誣蔑我們尊上?你們道尊上殺了宗政霓裳不也沒有真憑實據不是麼?既如此本公子為何不能懷疑這是你們賊喊捉賊?且由官府介入這不是王爺希望的?否則王爺又為何要請賢王殿下出手助你捉拿真凶?”

   安夙只挑眉反問似半點未察沉男人臉上的戾氣:“莫非王爺以為如此就不用再查證便可將我們投下大牢判刑入罪?西晉的王法莫非就是王爺一張鐵口張嘴說了就算數?就算如此王爺也別忘了,這裡可不是西晉而是鳳城,鳳城屬大鄴管轄之地,賢王還在此,王爺該不會真以為由得你想怎樣就怎樣?”

   “你們誣蔑尊上莫非還不許我們想法子證明自己的清白?刑陽王如此執意替霓裳郡主討回公道,可明知霓裳郡主死因有可疑卻又偏偏不肯讓人查清她真正的死因,豈非此地無銀三百兩,難道本公子說的有錯?王爺這不就是在告訴我們她的死其實與你們自己有關,否則你又為何如此強橫的阻止?”

   安夙話落半晌都是鴉雀無聲。

   眾人看得都是有些蒙,一雙雙眼睛投視下來震驚好奇皆自難掩,真不知這少年到底是哪兒來的膽子敢說出這樣的話來?更不知他哪兒來的底氣竟敢和宗政瀛如此的針鋒相對??

   說到底宗政瀛將宗政霓裳之死的罪名扣到彼岸頭上並非毫無依據,畢竟且不論其它,宗政霓裳的確傷在彼岸焰主之手,她一個女子武功不高或許真因傷重不治這也並非沒有半點可能。

   就算其間真有內情要查明也不用如此過激。

   可他倒好才出現便當著眾人直道宗政霓裳該死,不死都是沒天理,儼然是壓根兒就沒半點兒要好好處理這件事的打算,這會兒更膽大包天,不止將罪名栽回宗政瀛的頭上,還死拉硬拽不將賢王蕭燁拉下水看那樣子都不會罷休?

   就仗著彼岸那位焰主的撐腰?

   那也太大膽!!

   他難道都不知曉何謂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那可是兩位王爺,若真得罪狠了結下死仇,別說有朝一日失去彼岸庇護他絕不會有好下場,就算真有彼岸在那也未必便真能護得了他。

   這儼然是在找死的節奏,當真是個囂張的少年,被寵壞的小男(和諧)寵麼?千菩提想著不由狠狠的蹙緊了眉宇,視線下垂落在少年身上他直覺不是如此,可這麼做對他們有何好處?又或者他們別有目的?

   可他們到底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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