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索吻,色狼才會有的行徑

   歐陽旭說的理所當然,安夙聽得頗為無語,進來奉茶的珍珠青璇還有流蘇三人聽歐陽旭的話從震驚到聽得捂嘴直笑。

   流蘇更是咯咯直接笑出了聲:“小姐,錦公子,這位公子真有趣,不過他說的也很有道理,錦公子人都是小姐的了,錦公子的銀子可不就是小姐的,小姐您就收起來唄,這也是錦公子的一番心意,小姐可真是好眼光,錦公子現在就對小姐這麼好,奴婢卻是有些擔心這到了小姐出嫁時可怎麼得了啊?”

   流蘇杏眼裡泛著光卻又頗有些苦惱,聲音裡竟能聽出絲絲調侃,小姐的眼光那自是沒得說,那可是一千萬兩銀子啊,她這輩子,不對,她上輩子加這輩子也沒見過這麼多銀子啊,那小小小的一張紙那可得足夠辦多少的嫁妝了?

   錦公子當真是好心疼小姐。

   “小丫頭,這你也操心?不是都說了我們公子所有的家當都是你們小姐的你還愁我們公子將來會給不起聘禮麼?”歐陽旭額頭滿是黑線,主子現在可不就千盼萬盼就盼著夫人能點頭應嫁,那聘禮算什麼事兒?可看眼前這情形公子這追妻成親之路怕還是遙遙無期。

   “珍珠青璇,你們先帶他們二人去風華閣裡安置。”錦淺淺出聲俊逸的臉龐上笑意柔和,他很喜歡這種溫馨的感覺,喜歡寵著她疼著她的感覺,人心有了牽掛人生才會圓滿,幸福有時就是這樣簡單。

   而他的圓滿,就是她。

   珍珠青璇二人聞言看向安夙,見安夙夙朝她們點了點頭這才笑著朝二人福了福身道:“是,小姐錦公子,兩位公子請隨奴婢等前來。”

   “青璇姑娘客氣,珍珠姑娘,還有這位姑娘太客氣,你們直接喚我們的名字就好,在公子面前哪裡能叫我們公子,我叫歐陽旭,他叫皇甫瑜,我們都是主子的侍衛。”歐陽旭很是自來熟,他視線落在三個丫頭身上,那可謂是彬彬有禮眼眸也微微泛著亮光。

   不得不說夫人的的眼光就是好,一路進來看這院兒裡的丫頭,那都是個頂個兒的水靈,展眼一看哪裡像是丫頭,那通身的氣質倒像是大家出身的小姐。

   三個丫頭風格迥異還是不同的類型青璇大氣沉穩,珍珠雅致嬌俏,便連那個她不知名的小丫頭也是天真活潑長得極是俏麗可人,看來他們未來在候府的日子應該不會很無聊了。

   尤其若他沒看錯好這些丫頭行走間腳步比起一般女兒家都要穩,顯然這些嬌滴滴的小丫頭們也都是練過的,再想到主子的話皇甫瑜不由轉眼看向白樺眼裡也滿是疑惑,看來他們這位夫人好似並不簡單啊?

   白樺並未接收到他的眼神,出了房門便側頭狠狠的瞪了一眼皇甫瑜不止還拿胳膊狠狠的撞了他一下,沉著臉眼裡滿是警告。

   這廝竟一直盯著紀小姐的胸口看,要不是他眼快的掐了他一把,只怕早被幾個丫頭給當成色狼了,那可是主子的女人是他能用眼神褻瀆的麼?他看哪裡不好就算看臉都好,干嘛一個勁兒的去看人家胸口?

   那不是色狼才會有的行徑?

   皇甫瑜撇了他一眼,卻是沒有說話只微微的抿了抿唇,若他沒聽錯的話主子剛剛和夫人說了第九淵?主子還說到時候消息怎麼給看夫人的意思?這話含義可深了去了,主子這是在說第九淵竟然和他們未來夫人有關麼?

   他們三人當中只有他見過那個人,所以他自然會看了,那要不看怎麼分辨那夜他見到的和他們夫人到底是不是一個人?當然看樣子皇甫也已然察覺,估計也就白樺這個向來一根筋滿心思都撲在主子身上的人腦子還沒轉過來,當然轉過來也是遲早的事。

   三個男人各懷著心思回去了風華閣。

   幾個丫頭也都自覺的離開,還帶上了房門,錦這才越過棋盤握著女子的手輕笑著開口道:“子棲說的沒錯我們之間早就無須再分你我,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有時女兒家不需太要強,你想保護我我很開心,可若你把什麼都一肩全部扛起來卻會讓你的男人感覺自己很沒有用。”

   “阿裳,如果你真的想回份禮給我,你應該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麼,先前我答應過你以後沒有得到你的同意,不會再親你也不會再抱你,那現在我便征求你的意見,阿裳,可以麼?”

   可以麼,可以麼……

   男子的聲音不停在空寂的房間裡回蕩,那直白索吻的言語饒是讓厚臉皮的安夙也是聽得臉色微紅,可偏偏他面色極其慎重的問她,就好像是在問件多麼重要的正事,讓她看得無語的同時更有種自作自受的憋屈感。

   “你這是想趁火打劫,還是想拿銀子來收買我?”安夙聲音微微惱怒,這個問題要她怎麼回答?可以還是不可以?莫不是他以後每次想要親她的時候都要這麼正經的問過她?

   那就算是收買可送了一千萬兩銀子就只為了索要一個吻?估計這大概也是史上最貴的吻了,當真可謂是值了天價!!

   “我只是看不到你,所以想親親你抱抱你。”男人面色微紅,素雅低沉的聲音裡卻隱著絲絲的失落,如果真能拿銀子收買那他又何必如此煩惱?又何必費盡心思也費了如此大的周折?

   他也是個正常的男人,以前不識情滋味現在嘗到她的滋味,那麼美好又讓他眷戀,面對自己心愛的女人他只想親親她抱抱他,這個男人正常的需求似乎也不算是很過份。

   尤其這段時日紀少陽因那日對他心生不滿,這些天在府時常過來,每次他過來用膳教她習琴紀少陽也總會在一旁陪著。雖說天天都見,可認真來論他們很難得有獨處的機會。

   “你……”

   安夙半晌吐出個你字,卻不知該如何接下去,男人微紅的臉頰上那抹失落就像根針一樣扎在心尖上,那兩個字更像是座山壓在她胸口。他總在她最痛若的時候陪著她,可他最痛苦的時候她卻什麼也不知道更沒有在他身邊,她似乎已欠他很多很多卻從未有還過。

   當初,他到底是以什麼樣的心情,取下彼岸兩個字的呢?

   許是久未有聲音,男子微微低垂著頭,就在此時原本被他握著的女子纖細白晰的手掌突的一個反握傳來一股力道,他整個人被帶了起來,站在榻前他垂向正前方,能嗅到的是她的氣息,那股氣息帶著些灼熱離他很近很近。

   安夙站在男人面前,看著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男人,看著他的臉他的眉眼五官視線最終卻是落在他的唇瓣之上,男子的唇型長得很是好看,唇瓣尤泛著粉嫩嫣紅的色澤,就像是碧落山上竹屋前七月時節熟透的紅櫻桃一樣似乎在誘惑人前去采擷。

   這讓她莫名便想起了當初自己在回風崖下看著他看到流口水的情景,彼時年幼的孩童只天真的覺得他長得當真是好看,看著看著居然就流了口水,那可謂是她人生中第一大糗事,長大後的他少了當年的冰冷與,變得如此溫潤素雅卻依然還是那麼好看。

   比年少時更加的好看。

   安夙不知怎麼看著男子的唇,竟看得得喉頭有些莫名發干,吞了吞口水她本就微紅的臉龐更是剎那如火燒般滾湯,咬了咬牙她踮腳傾身最終將眼一閉把自己的唇朝著男子的唇瓣上覆了過去。

   如同被吻是第一次。

   這主動親人也是她的第一次,你讓她去殺人練兵那都不在話下,可對於這些細膩的兒女情事本就不是她所擅長的,不止不擅長,於她來說那可謂是沒有半點的經驗,是以也不知是她有些慌亂,還是實在不知該怎麼去親一個男人,有些沒拿准力道傾身之下用力過猛,竟是將男子給直直的撲倒在沉香軟榻上。

   “唔……”

   低低的悶哼聲中,安夙身子壓在男子身上下墜直到停下,整個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整得有些蒙,聞男子低低的痛吟,她驀然間回神雙手一撐就要從榻上站起,然則,男子卻是突的伸出雙臂一手環在她腰間,一手穿過她的頸脖落在她腦後緊緊將她束縛起來,並帶向了自己。

   兩人身體緊貼在一起,灼熱的溫度中呼吸被掠奪,身下男人的身體的溫度隔著衣物傳了過來,滾湯又炙熱就像是把燃燒的大火將人點著,讓安夙不知所措的同時也不知該有什麼反應,只能被動的接愛。

   男人唇瓣不停的吸吮著,溫柔而又纏綿,女子溫軟的身體像團棉絮那淺淺誘人的馨香直直傳入男人的鼻翼誘人到了極致也讓他舍不得再停下。

   許久,直到兩人呼吸都有些粗喘男人才意尤未盡的停下了動作,安夙伸手平復著呼吸,想要將人推開自己站起來,可男子的是雙手落在女子雙肩將她扶起讓她背靠著自己,坐在了自己的雙腿之上,女子看不到的地方,男子雙唇輕勾起抹弧度,臉上笑顏帶著無盡滿足。

   “夠了,放開我,若是一會兒被哥哥來看到我看你怎麼辦,還有我還有正事要和你說,你這樣我怎麼說?”安夙板著臉,雙頰卻已然是紅透,身體被男人緊緊抱著,這樣的坐姿更是讓她很不習慣也很是不舒服,怎麼都覺得這麼大個人卻被他這樣抱著坐在他身上好像很奇怪,記憶中便只有父親會這樣抱著她,坐在父親身上。

   可那時她年幼才幾歲而已,現在早就長大,別說她已經活了二十一個年頭便是紀華裳這身體的年紀也已經十七歲。都這麼大的人了居然還被人這樣抱著你說能不讓她覺得別扭麼?

   許是少女的主動讓男子得到滿足,感受到女子的不適應,錦聞言松開了手任女子起身又坐回了他的對面,感受到懷中空蕩蕩他不由在心中嘆了口氣,她的性格像男兒看似大膽果斷沒有男女之防,可實際卻是半點不懂男女情事,需要人慢慢的引導,想要讓她適應與他這般親密的相處也必定得慢慢來,這也就注定他的追妻之路任重而道遠。

   “阿裳有什麼事想和我說?”許是因著方才那翻動作男子的聲音依然有些低沉沙啞撥息也是微重,稍微平復後他開口,為了緩解女子的尷尬和不適他很快轉開了話題。

   安夙端起桌上茶杯灌了一杯茶下肚,潤了潤喉這才道:“的確是有正事想問問你,你那夜讓火兒傳訊給我,道是蕭寧那邊有你的人,他想要你的人幫他拿到右衛軍都統的位置,你懷疑他暗中會有所動作,還道查到那副畫被送去行館與他有關,所以他的死應該是你的人做的?”

   “是。”

   錦點了點頭也肅了臉色:“的確是我派人做的,子棲查到畫像是他派人送去行館,不過他也只是被人利用。當時並不知道那夜出現的人會是阿裳,所以子棲讓人趁亂混了進去暗中殺了他。不過你放心,子棲到蕭寧身邊是刻意做的安排也都提前做了易容臉上戴了人皮面具,所以蕭寧的人不會認出他來。”

   “這個不重要,我是想問你殺了蕭寧之後的打算。”安夙開口道,蕭寧死不死或是怎麼死的她並不太關心,當夜她既下了殺手殺了那麼多的金龍衛,就算皇帝把蕭寧的死算在她頭上她也並不在意,反正早就是死仇。

   自然的她也不會怪他畢竟當時他不知情會利用那個機會也是正常。況且他早用火兒傳信早就告訴過她,蕭寧既然坐上那個位置便必然會出現,這也是早可預見的事,就算當夜他不派人下手,她也不會讓他活著。

   他既然派人做事她相信那也不會留下線索給人查到,否則彼岸又怎麼可能成為江湖中最神秘的所在,直到現在也沒有人知道彼岸真正的主人竟是坐在她眼前的他?

   錦聞言了然:“阿裳是指,右衛軍督統的位置?你想從眾皇子當中挑一個人扶其坐上右衛軍督統的位置?”

   “不錯,王玄朗傳信約我想與我見面,他想見我所為何事我想不用我說你應該也知道,如今右衛軍督統的位置空懸,王家才失了個丞相,自然的王皇後與蕭祈也會盯上那個位置。”

   安夙替自己添了杯茶正色道:“如今朝堂之上除開蕭燁,蕭祈,蕭衍,蕭胤三人怕是沒人不想坐那個位置,我想問你的是八皇子蕭翌。在宮中你曾告訴我你們之間有合作,我想知道你怎麼看八皇子?”

   這才是她想問的,原本她想看看鄴皇室的那幾個皇子當中誰有能力可以嶄露頭角坐上右衛軍督統的位置,可那個人卻是蕭寧,蕭寧送畫像進行館她自然也不可能會再出手幫他。

   如今蕭寧死了也正好,除開蕭燁剩下的就四個皇子,這四人當中有三人她都接觸過算是有一些了解。

   唯有這個八皇子蕭翌,她與其只一面之緣,甚至沒有說過話,對其為人各方面都並不算了解,雖然也派人打聽過但終歸打聽到的並不全面。

   據她的人在外打聽到的,八皇子在眾皇子中屬於從來不爭不搶不奪,就像是個隱形般的存在。可他既與錦早有有合作,這也就代表著,至少這位八皇子並不像她派人在外打探到的那麼:與世無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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