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爭鋒相對,不是好東西

   “王爺怎麼不用茶只顧著看小無雙?是這茶水太差入不了王爺的口,還是我家小無雙今日太過漂亮恍花了王爺的眼?”

   千菩提有些詫異的看了眼蕭燁,接著厚臉皮的笑道:“說起這個我倒認為是事實,這天底下最好看的就屬我家小無雙了,即使素面也如出水芙蓉般嬌艷又無雙,那些個塗脂抹粉的女人又哪比得上?否則那赫連煦又怎麼會只看了我家小無雙的畫像,居然就那麼公然和王爺搶人呢?”

   “咳咳,王爺不要介意我太過直白,畢竟情人眼裡出西施,不管別人怎麼看反正我就是認為,我家小無雙才是最美的。”男人語氣裡有些不好意思,臉上表情卻沒辦法不好意思,大喇喇的支手盯著安夙,秋波頻發,媚眼頻拋,那眼睛眨得安夙蹙眉,很想開口問他是不是眼睛進了沙子。

   眼見蕭燁眼中一閃而逝的陰冷,她到嘴的話卻咽了回去,反而側頭勾唇朝男人笑了笑,那一笑直接讓千菩提看傻了眼,低低呢喃出聲:“什麼叫做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我今日總算明白了,今生能得小無雙相伴身側,我千菩提便是死也無憾了。”

   那笑容就像瞬間朝露花開,艷麗了滿園的雪白。

   千菩提痴痴望著少女,只覺得心髒都幾乎跳了出來,從初識至今,她對他不是板著臉,便是冷言冷語相向,在他面前就好像冰山,有時他都在懷疑他自己能否將這座冰山融化。

   這卻是第一次他看到她對他露出笑顏,還是這麼燦爛的笑顏,就這麼突如其來讓他措手不及,他從沒想到這個女人笑起來竟是那麼美。那笑顏,那雙如剪水般閃爍著波光的雙瞳,就像帶著吸力,瞬間吸走了他的三魂七魄。

   “千莊主,你似乎忘記了,她早就是本王的人。”蕭燁的聲音極冷,因為男人一口一個我的小無雙,還有兩人之間的對視與舉動,以及男人那被勾魂般呢喃的的話語,桌下手中握著的東西都被他生生給捏成了粉末。

   即使想要壓抑,心中卻仍是怒火叢生,燃去近一半的理智,明知她有多麼放(和諧)浪,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居然還想要來看看。

   莫不是,他還期望著那是假的,期望著她還能有些廉恥,他早該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人,先是蕭寧後是他,再有千菩提與赫連煦,她能從赫連煦手中帶走人到底用了什麼樣的方法,大概就是這樣的法子吧?

   “王爺莫不是忘記了,皇上早就解除了小無雙與你之間的婚約,皇上更是當殿答應了江非夜的請求,誰能抱得美人歸,我,蘇長卿,赫連煦,還有王爺您我們都各憑本事?本莊主知道王爺對小無雙心心念念不忘,可是這就是事實,王爺總不會告訴本莊主,您要違抗皇上的聖命?”

   “父皇的確是答應了,可她的身子早就給了本王,本王倒不知千莊主竟也和赫連王一樣,有這樣撿人用過東西的嗜號!!!”被千菩提一刺,蕭燁話語本能脫口而出,那極盡踩低貶踏的言語。

   讓千菩提看得瞬間冷下了臉:“王爺最好適可而止,堂堂賢王竟當著個女子說出如此的言語來,王爺不覺得有失了身份?就算她已是你的人又如何?是珍珠就總會發光,本莊主就是喜歡她,赫連王也是有眼識得金鑲玉!”

   “我看倒是王爺見一個愛一個,用強奪了人身子,此刻卻說這樣的話,所作所為完全失了你王爺的風度,更失了作為大男人的擔當,更是未免顯得太過的小肚雞腸,這個時候我以為王爺會更加關心國家大事,卻沒想到居然還有心思和本莊主在這裡爭風吃醋。本莊主倒覺得若王爺真是後悔舍不得,那當初就不要和那些不知廉恥的女人做出私通苟,又陷害那樣見不得人的事來。”

   蕭燁口不擇言,千菩提更是說的毫不留情,一口一個王爺喚著,卻好似壓根兒就忘記了眼前的人是皇子,是王爺的身份,亦是對其極盡貶低踩踏之能,甚至還將夏候雪瑤牽了進來。

   “千菩提,你最好適可而止。”蕭燁冷下了臉。

   “王爺不如提醒自己更好,本莊主向來敢作敢為,誰敢欺負我護著的人莫不是我還得像個縮頭烏龜一樣忍著受著?我可沒王爺那麼好的修養,反而本莊主向來都是睚眥必報,不管是誰,誰欺我的人,我自然就欺負誰!!!”他敢上殿敢連赫連煦都罵,難不成還不敢罵他?

   他現在還不是皇帝呢,他需要給他面子?況且,他這個時候,應該已經都自身難保了吧?那他自然不需要再留情,敢當著他的面兒欺負他的人,真當他也和他一樣是泥捏出來的不成?

   “本王不過是成全她而已,千莊主在指控本王之前應該先問問你身邊的女人事實到底如何,問問她當初是否主對對本王六弟獻身,再問問她當初是否主動的纏上本王,又是否是她主動將自己送到赫連煦面前,本王倒是沒想到風流之名在外的千莊主,有朝一日也會被個女子迷惑。”

   “她能迷惑我那也只能證明她長得足夠漂亮,也足夠有本事,所以我被她迷惑又如何?我樂意,我甘願,我就是願意為她做任何事,我可不像有的人敢做卻不敢認!!!”千菩提說的理所當然,承認的更是直接,絲毫不覺得那是什麼值得羞恥與丟臉的事,當真是臉皮厚比城牆,胡攪蠻纏的耍賴作風顯露無疑。

   不得不說,對上這樣狂放不羈,又根本就不俱權勢,甚至如他這般根本就不知到底何為大男人尊嚴的人,還真是讓人無語,又有些無奈。這點光看蕭燁陰沉著臉一時間卻說不出話,就顯而易見了。

   蕭燁良久道出一句:“本王倒是今日才發現,千莊主當真別俱一格。難怪能在江湖中享譽盛名。”

   千菩提笑了笑回:“王爺如此謬贊草民又哪裡敢當,王爺賢名遠播才是當真了不得的人中之龍。比起王爺來,草名可是差得太遠。”人中之蟲還差不多,看他樣子也知道定是在皇帝面前受了氣,干脆就拿個女人來出氣。

   果然,那些個龍子皇孫就是天生優越感太高,所以自私又自利,只顧自己完全不在乎別人死活,尤其,眼前的人就不是個好東西。

   這也幸好是他的小無雙,壓根兒就不在乎他,完全把他當個屁,若是換個普通的大家閨秀,只怕早被他一席話給羞辱的上吊又跳河自盡了。

   “……”

   “……”

   兩個男人在包廂裡爭峰相對,彼此誰也不讓,而那一切的始作俑者,兩人爭論的焦點,卻只靜靜的坐在一邊,垂著眼簾手中端著茶杯品著茶水,似乎根本沒看到兩人之間的劍拔弩張,也絲毫沒有聽到兩人之間的對話,更對那些錐心踩踏的侮辱言語,毫無所覺。

   他說的的確是事實,是她對蕭寧下藥主動獻身,雖然並不是她做的可在外人看來那也是她,當初是她主動纏上他,當然也是她主去找上赫連煦。

   那又怎麼樣呢?

   被他說幾句她會少塊肉?被他踩幾下她就會有損失了?或者他以為她就會因為他的話羞愧到無地自容難受不已?那她只能說他太看得起自己,她只會在心裡嘲笑他而已,看啊,已經怒火中燒了,堂堂的賢王竟也會如此與千菩提坐在這包廂裡,為了個女人起這種無用的爭執。

   這證明他現在一定很難受。

   他難受,她自然就開懷,看仇人吃癟難過她又怎能不高興?比起一刀殺了他來說這樣慢慢的折磨他不是更有趣,也更能讓她解氣的多?

   況且,有個千菩提願意這樣踩他,她只需要坐山觀這雙虎鬥就是,哪還用得著做其它的事?他倒是有心的很,才與夏候雪瑤私會,居然這個時候又為她與千菩提起爭執,不知夏候雪瑤若知道了又會是什麼表情?

   別問她為什麼會知道他的行蹤。

   這不過是個很明顯的事實,傻子都能夠想到了,他身上一股濃郁的梅花香氣太過明顯,只要稍敏銳的人都能嗅出來,可賢王府裡有菊園卻沒有梅園,有梅樹的地方也就只他們私會的那個別院。

   若她沒猜錯,大概是才去了那宅院裡與夏候雪瑤私會,想來還在那裡呆了很長時間,否則那香氣不可能這麼濃郁,或者那兩人又是蛇鼠一窩狼狽為奸的商量著怎麼解決這次的事,當然還得外加怎麼來,對付她。

   夏候雪瑤那個女人心思惡毒,此次吃了這麼大虧,會有多恨她,她壓根兒都不用大腳趾想也能夠猜到,大概此刻已是恨不得拆了她的骨頭,喝了她的血再剝了她的皮。呵,她倒也想看看,在夏候伯滄的壓制下,她又能使出什麼樣的手段來報復她?

   吱嘎——

   有開門聲起,酒樓的侍者端著菜盤走了進來,那聲響驚醒了正彼此對峙的兩個男人,兩人同時移開了視線。

   安夙拿起筷子便吃了起來,千菩提自己沒怎麼吃,反是殷勤的替女子挾著菜添著湯茶,那樣子比侍女還要盡心,倒像是在證明他剛剛所說的話,兩人雖無言語但那動作上的互動,女子的毫無拒絕與對他的徹底無視,甚至對他投去視線的不為所動,讓吃著飯菜的蕭燁壓根兒都沒品出那飯菜到底是什麼滋味。

   若說揭面紗是個挑釁,此刻女子的舉動那可謂是赤(和諧)裸(和諧)裸的嫌棄,可偏偏當著千菩提的面他卻不能做什麼,這個男人言行不羈因著父皇對他禮讓三分,便絲毫不對他的身份有所顧及。

   若他這個時候再做什麼,最後的結果想也知道只會大打出手,那樣只會讓他自找難堪,也只會帶來對他不利的後果。怒火終究還未完全燒去他的理智,他強行的的壓下了心中怒火。

   “今日便算本王補上千莊主的錢行酒,本王還有要事二位自便。”用完膳蕭燁叫來侍從付了銀子,那自便二字幾乎是咬著牙縫擠出來,他說完轉身出了包廂腳步跨得極大,未有片刻停留。他怕再坐下去,他真的會忍不住伸手掐斷那女人的脖子。

   可這個時候不能對他們做什麼,否則,若鬧出事情來只會讓父皇更對他的不滿加劇。他不需要急,他能夠從眾皇子中脫穎而出,靠著自己的努力一步步走到今天得到賢王封號,他自然也能坐上那個位置。

   待到那時他便不需再有所顧及,待到那時他會讓他們償還,他會將那恥辱從這二人身上盡數討回。

   “小無雙,對我的表現可還滿意?”蕭燁離開,千菩提卻是立馬朝女子獻寶邀功般的問道:“我看他好像氣得不輕,這下小無雙可覺得出氣了些?至於他說的那些話你就當他是在放屁,他那是吃不著葡萄就說葡萄酸,典型的腦子進水有毛病。”

   “你這麼對他,就不怕他以後出手對付你?他可是賢王,說不得以後登了大寶就是皇帝,菩提山莊到底只是江湖勢力,到時他只需隨意的尋個由頭就能讓你的菩提山莊在江湖中徹底消失。自古以來民不與官鬥,江湖中人向來不喜與朝庭有牽扯也正是因為這個緣由。可你今日辱他甚深,你就這麼看不慣他?可我沒記錯之前你們好似關系還不錯。”安夙卻是放下茶杯答非所問。

   千菩提今日所為,雖然與他性格的不羈難免有關,可身為一莊之主他絕不會是不分輕重之人,她更想知道他到底是有何倚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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