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恢復意識
看著陸軒已經糾結在一起,已經看不出原本俊朗模樣的臉蛋,白毛只覺得自知的手指骨都在不斷的叫囂著疼痛,在等到穆夤溪走遠之後,白毛終於敢從邊上走過裡,托住陸軒的手,一臉像是便秘了的表情:“軒少,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生那裡看看!”
“你覺得呢?”陸軒看著自己的手,終於知道什麼是自作孽不可活了,現在他覺得自己也應該住院了,不過好在寧柏竹已經沒事了,那麼穆夤溪應該也已經沒事了吧?雖然是這樣想著,陸軒還是有些不放心,派了幾個人一直跟著穆夤溪,自己則去醫生那裡看一下自己的手!
四面白色的病房內,寧柏竹安靜地躺在床上,長長的睫毛蓋在眼睛上,在臉頰處留下一些陰影,臉色略顯得有些蒼白,嘴唇也是失去了血色,白的跟一張紙一樣,只是昏睡中的寧柏竹似乎是做了一個噩夢,眉頭一直緊緊的皺著從剛剛他從外面進來就沒有松開過!
穆夤溪看得實在是有些心疼,他的小寧兒似乎在他身邊就不會有好事情發生呢,嘴角的苦笑怎麼也掩蓋不住,這些東西,他遲早是要討回來的。他絕對不會讓溫妮好過,膽敢傷害了他拼命保護著的人,是絕對要付出代價的。
如今躺在病床上的人兒是他捧在手心裡的寶貝,他怎麼舍得讓別人欺負。穆夤溪坐在椅子上,看著寧柏竹,雖然身體叫囂著疲勞,可眼睛卻怎麼也不願意合上,一眨不眨的盯著寧柏竹,似乎生怕床上的人隨時就會消失了似得。
夜色深沉,穆夤溪再也支撐不住,靠在寧柏竹的床邊淺淺的睡了過去,大概是因為心裡記掛著寧柏竹的緣故,穆夤溪並沒有睡得太熟,以至於身邊有人走動的聲音他聽得一清二楚,只是在淺眠的這段時間裡,他一直沒有聽到寧柏竹醒過來的聲音。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已經照射進了病房,鋪灑兩個睡著的人兒身上。照的整個房間通亮,原來在夜晚下白色的,死氣沉沉的病房開始有了一絲活力。這似乎在暗示著什麼,病床上穿著病服的人側著臉正對著窗外,隨意當陽光照射進來的時候,就照在了她的眼皮上。
寧柏竹覺得眼睛被照得有些難受,大概是今天的陽光有些刺眼,微微動了動手指,寧柏竹想眼前的遮住太陽,卻發覺自己渾身乏力的很,一點力氣也沒有,就連動動手指這樣的小事,他都做的無比的艱難,她想開口說什麼,卻發現喉嚨裡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
因為寧柏竹的手是一整夜被穆夤溪抱在懷裡的,所以寧柏竹的動作,能夠輕易得被穆夤溪所察覺到。感覺寧柏竹的手指在動的時候,穆夤溪就睜開了眼,看著寧柏竹又動了一下手指,穆夤溪的心情除了用開心來形容,他想不起來能夠用什麼來形容了。
這個人,怎麼到現在才舍得醒過來,難道她不知道自己擔心了一整晚嗎?穆夤溪雖然有些埋怨,可也舍不得現在去叫醒她,知道人沒事就好了,直起身子,按下床頭的呼叫鈴,穆夤溪又坐回了椅子裡,緊緊握住了寧柏竹的手,
昨晚,在寧柏竹昏迷的時候,他真的仔仔細細的做了一個假設,假設他真的失去了她,接下來的日子會是什麼樣的?然而,他只想像了一會兒就沉重的閉上了眼睛。這種想法太可怕,還沒細細去想就讓他害怕的心肝都開始顫抖起來,這種情況,他絕對不會允許他發生的。
穆夤溪從思緒中回來,看了眼床上的寧柏竹,直到她被陽光照射的有點難受,趕緊到窗戶旁把窗拉上,避免讓寧柏竹不適應。寧柏竹睜開眼,迷迷糊糊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穆夤溪,嘴裡含含糊糊地叫著,聲音很輕,輕的穆夤溪以為自己聽錯了。可在仔細一聽,確實是寧柏竹在叫自己的名字。
“乖,不要說話,夤溪哥哥一直都在,你先好好地休息一下。有什麼事等你好了再說。”穆夤溪撫摸著寧柏竹的頭,順便幫她測了下體溫,見她體溫逐漸恢復正常值才心安了下來。他握著寧柏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邊感受著寧柏竹的溫度,懸著的心終於徹底落下了。
“夤溪哥哥?”寧柏竹只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夢就倆自己在哪裡也已經不知道了,因為陽光的關系,自己看出去爺爺是一片模糊的樣子,為了確定自己的看到的是穆夤溪,寧柏竹還是用盡了全身力氣,含含糊糊的又叫了一聲,生怕自己看到的是假的。
“恩、我在。”穆夤溪靠近她,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吻,不輕不重,不深不淺,剛好的觸覺在寧柏竹的額頭上,引起她心中的一絲絲幸福,也讓寧柏竹徹底按下心來,還好,不是錯覺,不是錯覺就好。
一想起那時候發生的事情,寧柏竹依舊是心有余悸,那種感覺,她這輩子都不想再嘗試了。當時,一個服務生告訴她,穆夤溪被抓起來了,讓她過去看看,他居然沒有好好想一想個就跟著那個人去了,想想那個時候自己也真是笨的很,居然會被那樣的謊言欺騙。
在看到溫妮的時候,寧柏竹就意識到有問題了,寧柏竹想要走,可是哪裡來得及,看著將自己包圍了的人,直到這時,她才明白是溫妮的陰謀,故意借用穆夤溪來誘騙她過來的,雖然不知道溫妮會怎麼樣對付自己,但是寧柏竹有些擔心穆夤溪能不能立刻找到自己。
溫妮冷冷得看著她的眼神,寧柏竹覺得他這輩子都是不可能會忘記的,溫妮看著她時,眼神是那麼的不懷好意,有那麼的惹人討厭:“鬥不過穆夤溪,收拾你還是可以的,不過是一個小丫頭片子,敢騎到了我的頭上,我看是你活太久!簡直不知好歹!”
期間寧柏竹一句話也沒有說,她知道既然溫妮決定動手了,不管自己說什麼都是沒用的,她看著溫妮,試圖拖延一些時間,希望穆夤溪跟陸軒能夠盡快反應過來自己不再宴會廳的事情:“溫妮,你確定你已經想好了嗎?穆夤溪可是你父親都害怕的存在!”
“你少拿話來威脅我,我不說誰能知道是我做的!”被提起穆夤溪還好,一提起穆夤溪就感覺到了一陣憤怒,溫妮示意服務生動手,接著她就被推進了冰庫,一股寒氣向她吹來,她不由得裹緊了身上的衣服,可是自己只不過出了一件簡單的禮服而已!
溫妮覺得自己終於出了口惡氣,她看著關上的冰庫門心裡不知道有多得意了,從前得罪她的人不知沒有,但是從來沒有人能有什麼好下場,所以她也不允許寧柏竹挑戰了她的權威,這不過是小懲大誡而已,但是溫妮沒有想到會發生後來的事情,如果她知道估計不會這樣做的。
消失片刻後的溫妮,重新回到聚會的宴會廳,似乎一切都沒有發生的樣子,繼續與眾人寒暄。直到注意到穆夤溪那樣怒不可遏的出現在自己面前,他都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反而是做了應該做的事情一般,若不是穆夤溪下手太狠,她估計還不知道長記性。
而寧柏竹當時在冰庫裡,一股股寒氣吹向她,也吹起了她的害怕,她的恐懼。在寒冷的冰庫裡的時候,她的腦子裡想的一切事情,以及想見的人,夜雲宸,但是她清楚的明白就算是自己死了也不可能再見到夜雲宸的,因為那個世界的自己已經死了,也不知道自己死後他們怎麼樣安葬自己!
寧柏竹不想死,不管是活了幾輩子,他都不想死,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她還有夤溪哥哥,還有福伯,寧柏竹清楚的知道如果現在自己閉上了眼睛那麼她再也醒不過來了,於是她盡量讓自己動起來,維持身上的體溫,但似乎無濟於事。
後來她又想了一個辦法,將冰庫所有能拿來御寒的東西都堆在自己的身上,然後盡量將自己縮成一團,本以為這好歹能夠起到一點作用,但似乎並沒有多少的改善,堅持到最後,寧柏竹唯一依靠的就是那一股從心裡散發出來的求生欲。
她忽然想起那天離開自己遠走他方的場景,他們兩個人在別墅門口依依惜別,自己被母親狠狠的抱住,看著自己哭的那樣傷心,母親抱著自己也哭,可是自己一點也聽不到母親的聲音,她只能看到帶走穆夤溪的車子原來越遠,直到完全消失。
那個時候的穆夤溪似乎也並不願意離開,寧柏竹好像已經忘記了當時的他有沒有哭,只是突然跟自己說過,等夤溪哥哥,夤溪哥哥一定回來接你,是什麼時候自己把這個約定忘記,跟周宇在一起的呢!寧柏竹也不知道了,只是後來,所有的事情都不一樣了。
“夤溪哥哥,對不起,我沒有乖乖的等你!”寧柏竹忽然哭了出來,讓穆夤溪有些手忙腳亂,在意識到寧柏竹再說什麼的時候,穆夤溪笑了,他握著寧柏竹的手安慰著:“小寧兒胡說什麼呢!現在你不是還在夤溪哥哥身邊嗎?小寧兒,夤溪哥哥以前說過的所有話都算數。”
寧柏竹沉默了,還在嗎?不,不在了啊,在夤溪哥哥身邊的只是一個軀殼而已,自己的心,早在那個夜晚就已經死了啊,夤溪哥哥,你的小寧兒已經死了啊,這些話寧柏竹說不出來,他只能看著穆夤溪,用力的點頭,然後帶著眼淚的扯著嘴角笑。
敏感如穆夤溪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很多事情也已經不一樣了,其實穆夤溪有些後悔,後悔自己離開寧柏竹的身邊,可是人生有太多的身不由已,是不能由自己控制的,當自己在寧柏竹身邊的時候,自己完全沒有能力保護寧柏竹,但是現在自己有能力了,一切卻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