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寶兒情敵
“不能查啊,國王,真的不能查啊!我和國師大人真的都是為了雪國盡忠職守,為了您鞠躬盡瘁啊!”禁衛軍統領一臉震驚的搖頭,一副世事如歸的模樣,似乎覺得自己正在做什麼關乎國家危急存亡的大事,他堅定的盯著國王,“臣下求您,不要再查那件事兒了。國師大人在天之靈也不希望國王知道那些過去的,畢竟……我們都怕您會難過!求您了!若是國王大人想要臣下的命,您拿去便是。”
說著,禁衛軍統領深深匍匐在地上,五體投地的磕頭,讓周圍的普通禁衛軍士兵都忍不住感動落淚。
葉庭柯微微疑惑的看著禁衛軍統領,確定他真的所言非虛,的確是一片丹心。他那雙妖嬈而深邃的眼睛裡閃過絲絲幽冥般的光芒,似乎在算計和猜測著什麼。
國王心中一片感動,卻無法縱容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發生一丁點的草菅人命之事,不管那個罪魁禍首是不是國師,他都無法在對那件事情釋懷了:“來人,去廣發英雄告示,要求會五行八卦陣法的能人異士過來郡主府一敘,本國王重重有賞!”
“是,國王!”禁衛軍低頭匍匐,誠懇叩拜,恭恭敬敬的轉身離去。
禁衛軍統領忽而癱坐在地上,一個勁的搖頭,十分不贊同國王的做法,卻又滿眼無奈。他仰望蒼天,躊躇滿志:“先皇啊,臣下已經盡力了啊,臣下問心無愧,國師也問心無愧啊!”
禁衛軍統領說著,狠狠瞪著邊上的紅杏和小寶兒,眼光怨懟,閃耀著殺氣:都是這兩個礙事的家伙,如果不是他們忽然闖入,事情怎麼會發展成這個樣子,怎麼會?依照國王的心性,若是知曉了那些百姓的真正死因,定然會自刎以謝天下的。為了天下,為了國王,為了雪國他一定不能留下這兩個禍害,他要殺了他們。
只有殺了他們,奪走烏龜殼,這裡面的秘密才可以被保住。禁衛軍統領眸光越來越幽暗,走火入魔一般盯著小寶兒和紅杏,手漸漸的摩挲到腰間的劍柄之上,想要一擊致命。
“禁衛軍統領大人,本王還是奉勸你一句,不要做垂死掙扎,就算你殺了他們,奪走證據也是沒有什麼太多用處的,畢竟,留下的破綻不會只有這一處。是真相,總歸會被揭露的,不是嗎?”葉庭柯微微一笑,在禁衛軍統領動手之前開口說道,聲音清越而渺遠,含著淡淡的誘惑與溫情。
卻,讓禁衛軍統領感覺冰冷刺骨。他轉頭,瞪大眼睛看著葉庭柯,不相信自己剛才那細微的動作會被對方給看出來。他是練武高手,殺人不多,卻也不少,能夠很好的掩飾自己暗地裡的小動作,卻可以被葉庭柯一眼看破。
安平王爺到底是個什麼樣詭異的存在?越朝之人居然比雪國雪族還要有能力嗎?他們一直被星火大陸中心稱為失落之族,擁有一定的特殊體能,卻並不能像星火大陸中心那些世家族人部落一樣,練習一些奇門之術,得道修仙。
他們,只是比普通人厲害一點,修煉武功容易一點,天生力量大一點,活的稍微長一點罷了。
“呵呵,安平王爺果然是安平王爺啊,今日,臣下輸的心服口服,可是臣下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禁衛軍統領笑的滿臉暢快,抬手,劍鋒一轉,架在自己脖子上,“國王,這一切都是我和國師一起合謀的,與你無關,若是要承受天下人的怒火,就讓臣下一個人去承受好了,你若安好,國家才有光明。”
“再見了,國王!”禁衛軍統領目光決絕,劍就要劃破自己的脖子,一瞬間,一股力道從葉庭柯的手中發出。
“統領大人,不要!”少年國王臉色一變,從龍椅之上站立起來,想要上前阻止,卻慢於葉庭柯,他看著那柄劍落在葉庭柯溫潤如玉的手中,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後怕的怒視禁衛軍統領,“你這是想要做什麼?拿著自己的性命來威脅本國王嗎?”
“國王,臣下不敢啊!”禁衛軍統領見手中的劍被葉庭柯搶走,頹廢的跪倒在地,第一次覺得如此絕望:連死,都這麼的奢侈。
國王冷哼一聲,失望中透著無奈的看向禁衛軍統領,微微搖頭:“本國王知道你們私底下做很多事情是為了本國王和雪國好,可是君子大義,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不能做,你們可知曉?其實……從小我就知道自己的身體異於常人,經常能夠感受到自己靈魂被分裂成兩半,一黑暗,一光明,每當日夜交替的時候,我們總會爭吵一番,好不暢快。”
陰陽童,即使敵人,也是朋友。他們住在一個身體裡,是一個靈魂的兩個極端面,邪惡又正義,無法單獨割舍任何一個。
“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感覺自己變得越來越弱,能力越來越下降,我已經漸漸感受不到他的存在了,也已經好久沒有跟他在日夜交替的一瞬間見面,吵架,打的頭破血流了……”國王無奈的搖搖頭,輕輕嘆息,“你們是不是為了給我治病,所以才做了這樣的事情啊?”
禁衛軍統領滿臉驚訝的盯著國王,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的喉嚨干澀,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
任飛花看了一眼葉庭柯,微微垂眸,趁著大家眼光不再寶兒身上的時候,一把將她擰起來,捂著嘴,帶走了:接下來的事情,不需要他的寶兒去冒險了,有葉庭柯在,誰都不可能傷害穆清。
“嗚嗚嗚嗚……”小寶兒在任飛花的懷裡一個勁的掙扎著,似乎很不願意離開。
待走到主閣樓邊上的時候,小寶兒才得以自由:“義父,你干什麼啊?我要為娘主持公道,我要去高發那個人面獸心,哦,不對不對,是獸面獸心的國師,讓大家都知道她是一個怎麼樣陰險毒辣的女人!”
“你不打算給你娘熬藥了?”任飛花揚揚手中的藥包,一臉無奈的俯視站在地上義正言辭的小丫頭,“既然如此的話,那……”
“要要要!呵呵,義父,走,我們去給娘熬藥,畢竟外面有那個什麼安平王爺照應著,應該不會出什麼亂子。”小寶兒癟癟嘴,雖然心裡不情願,但是不得不承認葉庭柯的確是很厲害的樣子,她向閣樓的門,“可是娘這裡就只有一些不靠譜的下人侍從伺候著,我不放心。”
任飛花無奈的看著那個小大人一般的丫頭,眼神寵溺:若是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能管住這個尾巴翹上天的小丫頭,便是穆清了。他這個飛花閣的閣主,以後是不是應該考慮叫穆清為岳母大人呢?
想到這裡,任飛花忽然打了個寒戰,使勁鄙視了自己一把,甩甩腦袋,將剛才那種蠢想法從自己的腦子裡快速甩出去,這才滿意的上前,朝房間走去。
“你們回來了?”李美麗正在低頭給穆清拭擦額頭上的汗珠,見小寶兒和任飛花進來,笑顏如花的站起身,“郡主剛才有些發熱,我用毛巾敷了敷,好多了。不過現在還沒有醒來,外面雪大雨大的,生怕郡主再次染上風寒。”
說著,李美麗上前連忙將門關上,周圍遮蓋嚴實,生怕穆清受寒一般。
小寶兒癟癟嘴,看著李美麗,挑眉:“不要在本寶寶面前裝好人!就你這樣的虛偽女人,本寶寶一眼就能看透。這裡為什麼只有你一個人?你有沒有對我娘做什麼壞事兒?”說著,寶兒想到了什麼一般,快速朝著床邊跑去,認真的低頭檢查穆清的身子,十分仔細認真的模樣,可愛的緊。
任飛花無奈的搖搖頭,放下藥:“姑娘,你千萬不要介意,這孩子平時被我們寵壞了,有些沒禮貌……”
“不會,任公子說哪裡話!”李美麗一聽任飛花那淡漠禁欲的聲線,脊背忍不住一僵,渾身都興奮起來。李美麗是一個視覺動物,她喜歡美麗的男人,不管是葉庭柯還是任飛花,更喜歡他們的聲音,一個妖嬈誘惑,一個淡漠清雅,卻同樣的吸引人。
若是這兩個同樣優秀的男子都屬於自己一人,該多好啊?李美麗的心因為貪婪和欲望越來越扭曲了。
任飛花卻並沒有感受到李美麗的變化,只是覺得這姑娘來自美人軒,甚是可憐。他聯想到了自己曾經經歷過的一些事情,無奈的搖搖頭:“姑娘,其實你是個好女人。”
“義父!”終於確定穆清沒事兒的小寶兒回過頭,才發現任飛花和李美麗兩人眉來眼去的,很是有奸情,小臉立馬垮了下來,緊繃著,“你還能不能守點夫道?當著你未婚妻的面勾搭別的女人,這樣真的好嗎?”
呃……
李美麗呆愣的盯著那個小丫頭,簡直不敢相信這種話是從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奶娃嘴裡說出來的。她感覺自己經歷了晴天霹靂。
任飛花顯然也是有些尷尬的,雖然他已經決定勇敢面對自己和小寶兒的感情,可是當著李美麗的面,他一個成年男人居然和一個小丫頭有著不倫之戀,到底還是有些難為情的:“你這個孩子,胡說八道什麼?義父就是義父,什麼未婚妻,什麼勾引,什麼別的男人?”
小寶兒板著一張臉,盯著任飛花,一雙小眼睛之中滿是受傷和不悅的光,似乎要穿透任飛花的靈魂,看清這個男人的心。
“好了,好了,義父錯了還不行嗎?”任飛花無奈的看了一眼寶兒,受不了她小兔子般受傷的目光,微微嘆息,“義父以後再也不敢這麼訓斥你了。我和你一起去給穆清熬藥,讓這位姑娘繼續在這裡伺候著,行不?”
“不行!”小寶兒伸出軟糯糯的小手指著李美麗,“我不放心這個老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