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陽童有異
“對於美人兒,我向來是禮貌且優雅的!”男子微微一笑,伸出舌頭輕輕的舔了舔李美麗的頸動脈,眸子裡暗光灼灼,“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冥軒轅,你可以叫我王!嘖嘖,還真是讓人欲罷不能的鮮血味道啊,只可惜不能喝……”
冥軒轅微微無奈的搖搖頭,似乎十分失望一般,輕輕的嘆息一聲,緩緩坐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放開李美麗。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幫我?”李美麗防備的看著冥軒轅,一雙眼眸來回轉動,似乎在思量著對方口中“幫”的可能性。她的確太過勢單力薄了,若是能夠得到這個男人的幫助,事成之後,她以安平王側妃的名義,許諾他權勢和錢財,自然不錯。
冥軒轅嘲笑一般瞥了一眼李美麗,似乎將她早已看透,帶著高深莫測的笑意:“我想要的只是這個女人!”
冥軒轅抬手指了指穆清,無奈的嘆息一口氣,忍不住想念索亞那熟悉的味道。說來也奇怪,他這一次居然沒有感受到索亞的靈魂味道,真是想念。冥軒轅無奈的搖搖頭:難道是因為不想見我,所以陷入深度沉睡了嗎?呵呵,索亞,我遲早會讓你面對我的!從一開始我就說過,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痛苦不堪。
“她?”李美麗眼中閃過一道暗光,充滿嫉妒,“就連你也是為了她?真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為什麼你們男人都會為了她發瘋?!”
李美麗看向眼前這個優雅而鬼魅一般的男人,有些口無遮攔的說完之後,才微微抖了抖身子,有些恐懼。
冥軒轅抬手,一巴掌扇在李美麗臉上,卻沒有發出絲毫聲音。但,痛的李美麗眼含淚水,不得不捂著自己的臉頰。
冥軒轅卻像是什麼事兒都沒有做過一般,用鬥篷有一下沒一下的拭擦自己的手指,陰鶩的眼神閃過一絲幽暗而殘忍的光:“你最好能夠看清楚自己目前所處的位置,不是每個男人都像葉庭柯那麼好糊弄。我不是一個喜歡陰謀詭計的人,所以別跟我玩你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動作。穆清這個人本王不屑,也從來沒有將她當成對手。本王真正想要對決的人和她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所以,你不能動她。”
“至少現在不能動她!”冥軒轅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我和你的目的是一樣的,我們都是要讓深愛她的男人都離她而去,讓她眾叛親違,孤身一人,掙扎痛苦。有時候,恨一個人,不是要她的命,而是要她活著承受罪過。這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李美麗打量了冥軒轅一圈,憑借自己的第六感,她在冥軒轅身上隱隱約約找到了同類的氣息:“好,我答應你,我們合作,你想要我做些什麼?我只有一個要求,要得到葉庭柯,如果可以,也希望能夠順便得到那個叫任飛花的男人。”
李美麗是聽穆清這麼叫“任飛花”三個字,所以知道他的名字的。
冥軒轅嘲諷的冷笑,無奈的嘆息:還真是人心不足蛇吞相呢!不過,這一切都與他冥軒轅沒有太大關心。他現在不過是進行一場偌大的報復罷了,他只是不想要看到穆清和宋世均幸福的在一起。
當然,這個葉庭柯,也不行!因為,冥軒轅就是見不得穆清和任何一個男人在一起。
“好,我答應你,不過從現在開始你不要輕舉妄動,好好扮演葉庭柯侍女的絕色,我對你自有安排,不要妄圖私自行動,破壞計劃,不然……”冥軒轅的眼神忽然一冷,嘴角伸出幾分尖牙,帶著幽暗的威脅,“我會吸干你的鮮血,將你的屍體碎成肉醬,禁錮你的靈魂,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他冥軒轅說到做到!
李美麗嚇得打了一個冷抽,慌亂將手中的簪子插好,微微低頭,對著冥軒轅解釋道:“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聽你的,但也請你快一些,我見到安平王爺和這個女人呆在一起,一刻都受不……”
李美麗抬頭的一瞬間,發現冥軒轅早就已經消失不見了,她微微愕然的環視整間屋子,感覺脊背發冷:這麼一間關閉的嚴嚴實實的房間,這個男人到底是從哪裡進來的?真相是傳說中的鬼魅一般!
李美麗打了個寒戰,緩緩看了一眼穆清,猶豫了一瞬,抬了一把凳子安安靜靜的坐在她的床邊。盡管,她的心裡有一萬只螞蟻在撕咬,有無數聲音在說:殺了這個女人!李美麗都努力忍住了,她要等著看穆清生不如死的滋味,她要讓穆清看葉庭柯和自己成親的場面。
郡主府的院子裡,陽童國王緩步走上前,看了一眼站立筆直的葉庭柯,輕輕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見了本國王,為何不下跪?”
“臭小子,你當年的小命都是本王救得,如今剛剛登基為帝,龍椅都沒有坐穩就敢在本王面前瞎嘚瑟了?”葉庭柯嘴角輕輕勾起,微微挑眉,看著那半大的孩子,感嘆事關荏苒,“怎麼,你連本王的娘子都要拿下?”
陽童國王是個好君王,渾身正義,胸懷天下。他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願意放過一個壞人。所以,他並不是很喜歡國師此人,甚至覺得她罪有應得。他父皇去世的時候,那個醜女人居然殺了足足一個村子的人搞祭祀,說什麼是傳統。
他從小到大都沒有聽說過雪國有這樣的傳統!
“安平王爺,本國王已經登基為帝了,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沒大沒小,老是把我當當年的小屁孩看?”陽童國王滿臉不樂意的凝眉,一副嬌俏的模樣,倒是有幾分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模樣了。
葉庭柯笑著搖頭,剛想說話,周圍的禁衛軍看到了驚世駭俗的一幕,一個個瞪大眼睛,完全不敢相信。
他們自己家的國王居然主動跑去抱住葉庭柯,甚至在他的臉頰“吧唧”的親了一口,還滿臉得意,意猶未盡的模樣。他們的三觀頓時凌亂了。禁衛軍統領臉色漲紅,猶豫了很久才上前對著國王稟告:“國王,您是來查問國師一案的嫌疑犯,穆清郡主的。”
“噢!”陽童國王滿臉無奈的癟癟嘴,眼角有些許淤青,似乎長期睡眠不足,他打了個哈欠,頗為不耐煩的瞥了一眼禁衛軍統領,覺得這個男人簡直不知道觀天色看眼色,也不知道是憑什麼混到這個禁衛軍統領的位置的,“那個,關於國師一案,禁衛軍統領你有何線索啊?”
“回稟國王,國師乃是我雪國不可動搖的傳承,如今國師去世,尚未找到繼承者,若是消息傳出,定然引得雪國內亂,所以,首要之事就是將殺害國師的罪魁禍首繩之以法。”禁衛軍統領義正言辭的對著陽童國王說道,滿臉正義。
其實,他早就已經想好了讓穆清當替死鬼,不管穆清是不是真的殺害國師了,他們只需要給天下人做做樣子,讓他們轉移惶恐和仇恨到穆清身上就行了。為了雪國的安定,犧牲一個外來者算什麼?
葉庭柯微微挑眉,眼中閃過一絲冰冷,淡笑:“禁衛軍統領,從什麼時候開始,高傲的雪族之人已經變得這麼庸俗混蛋了?呵呵,居然妄圖用本王的女人來當替死鬼,你們還真是打得一副好算盤呢!”
別人,他葉庭柯管不著!穆清,絕對不行!
陽童國王滿臉緊張的看了一眼葉庭柯,然後轉頭瞪著禁衛軍統領,忍不住責怪:“我雪國乃是天朝上國,自然有自己的法度,怎麼可以草菅人命,栽贓嫁禍?你身為官員,不以身作則就算了,怎麼還可狼狽為奸?”
果然是陰陽童者,這一發脾氣,氣勢恢宏,就連葉庭柯也不遑多讓。只是那渾身本該亮堂堂的正義之氣,卻似乎顯得過度羸弱了。
葉庭柯微微凝眉:陰陽童重在陰陽平衡,怎麼陽童現在給人的感覺有些偏陰暗呢?若是那個人不是穆清,不是他安平王的女人,看陽童的架勢,似乎還想讓禁衛軍統領按照他說的來辦一樣。
“國王恕罪,國王恕罪,臣下也是為雪國江山社稷著想啊!國師一脈自從雪國伊始便已經出現了,守護雪國無數年頭,如今說斷了就斷了,臣下如何向黎明百姓交代啊?”禁衛軍統領忽而“噗通”一聲跪在陽童的面前,義正言辭的說道,“國師一族本就壽命不長,他們都是消耗自己的壽元來為天下謀福利的呀,如今……不明不白的死在郡主府,您讓大家怎麼猜想?”
“這……”陽童國王有些為難的看了一眼葉庭柯,嘴角微微嘟了嘟,頗為難辦的感覺。
葉庭柯嘴角緩緩勾起,漫不經心的掃過禁衛軍統領,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卻給對方無法喘息的感覺。半晌,葉庭柯笑出聲來:“請問統領,你們口中的國師到底為雪國做了什麼實質性的貢獻,避免了什麼實質性的災禍,算到了什麼未來該發生的恐怖自然災害?”
他葉庭柯不信鬼神信蒼生。他的字典裡,只有天下興亡,黎明百姓才是真真實實的。那些越朝欽天監或者雪國國師口中的吉凶禍福,葉庭柯向來都是一笑置之。
禁衛軍統領微微凝眉,一時間還真想不到國師到底為整個國家做了什麼。在他們的眼裡,國師一職,幾乎等於信仰。百姓和普通人似乎根本不需要國師真的為他們做什麼,只需要她平平安安的站在那個位置上,出席一些重大的祭祀活動,說一些普度滄桑的大話,就夠了。
“國師前段時間為先皇主持了祭祀典禮,讓我們雪國避免災難。”禁衛軍統領忽而腦子一清,想到了國師做的最近一件事,連忙說道,生怕慢了被葉庭柯擠兌。
葉庭柯挑眉瞥了一眼身邊微微蹙眉的陽童,心中隱隱約約已經有幾分了然了:國師此祭祀必有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