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我來幫你

   “在你穆清眼裡,我宋世均這輩子只能是哥哥,對嗎?”宋世均絕望的看著穆清,這個他拼了生命都想要保護的女子,如今卻跟他漸行漸遠了,“既然你不需要我,那也不要殘忍的逼著我看你和他在一起,清兒,我選擇離開,別期望哥哥會祝福你!他不值得!”

   宋世均說完,忽而飛身離去,穆清慌亂一抓,卻只是抓掉了面具的細帶。宋世均如一抹雲彩般飄飛而去,臉頰面具飄落在地,露出那半面烈火一般的鮮紅骷髏印記,刺痛所有人的眼。禁衛軍統領忽而指著宋世均,臉色慌亂的呼喊:“他是惡魔,是傳說中的惡魔,來人啊,房建,將他給我射下來!”

   “哥哥……”許久,穆清干澀的喉嚨才發出兩個音符,凄楚而迷惘。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啊,誰來教會她如何同時護住愛人和親人,同時護住葉庭柯和宋世均?

   穆清難受不已的咳嗽了好幾聲,終於暈了過去。整個郡主府因為穆清的倒下,一團亂。禁衛軍統領想要將穆清強硬帶走,卻見葉庭柯亮出越朝王爺身份,霸道而冷魅:“想要帶走本王的女人,就是你們那個新上任的七皇子親自過來,也不行,何況是你?哼!”

   “任飛花,快去請雪國最好的醫者過來,若是穆清和她肚子裡的孩子有什麼三場兩短,本王要讓你們所有人陪葬!”葉庭柯怒吼一聲,幾乎失去了理智,打橫抱起穆清朝著主樓閣跑去,他的女人自然要住在最好的地方。

   小寶兒癟癟嘴,瞥了一眼葉庭柯,不過心裡卻比誰都要擔心穆清,終究還是拉著任飛花乖乖去給穆清找大夫了。

   禁衛軍統領滿臉菜色的盯著葉庭柯,好幾次想要動手都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攔住了,他氣的下命令:“你們將郡主府的主閣樓團團圍住,只許進,不許出,本統領這就去跟國王稟告。”

   “是,統領!”軍隊整齊一致的答應,喊聲震天。

   禁衛軍統領這才滿臉火大的轉身,急切的朝著皇宮快馬加鞭而去。

   五個美人軒來的男人默默無聞的站立在人群邊上,像是看客一樣關注著事情的發展。誰都不知道他們之中隱藏著一個強大的高手,出手無形,悄然若寂。樂琴淡然邁步,朝著剛剛冷靜下來的房間而去,似乎對剛才發生在這個屋子裡的一切絲毫不在意。

   他平靜的就像是一陣風,過則矣,不留痕。

   紅杏和青衣他們狐疑的看著樂琴,無奈的搖搖頭,似乎已經習慣了平時樂琴這副波瀾不興的模樣,各自交換了一下眼神,都朝著紅杏的房間裡聚集而去。

   任飛花擰著醫者過來,直接空投到穆清的床邊,指著床榻上的孕婦,頗為急切的命令道:“若是醫不好她,你也不要活了。”

   “是是是,小的遵命,小的知道!”醫者唯唯諾諾的對著任飛花磕頭,看了一眼高傲而冷漠的坐在床邊的葉庭柯,心中十分恐懼。

   外面那些人可是雪國皇宮的正牌禁衛軍啊!醫者雖然是個沒見過什麼世面的普通大夫,但卻是認得這府邸的。

   郡主府,荒廢許多年了,如今能夠住在這裡的人一定不簡單。

   醫者小心翼翼的上前,用紅色的絲綢墊在穆清的藕臂上,認真的診脈,半晌才微微松了一口氣,放下了心:“回稟兩位公子,這位夫人不過是受了些許風寒,郁氣於心罷了,稍稍用些藥便能夠好轉,往後記得好好調養身子!”

   “孩子呢?”葉庭柯凝眉,語氣冷漠而霸道的問道。現在的葉庭柯,連偽裝笑容都沒有心思,只希望穆清可以快點好起來。

   只要他沒事兒,就是要他的命也值得!

   醫者目光微微一頓,有些害怕的垂眸,躲避葉庭柯的眼光,猶豫了一瞬,語重心長的說道:“這位夫人腹中的胎兒十分不一般,若是平常孕婦,遭受這樣的郁氣,定然會影響一些胎兒的發育,可是夫人腹中的胎兒不但沒有受到影響,似乎活動得更加歡慶了!老夫行醫一生,還從來沒有見過這等怪事兒。”

   葉庭柯一聽母子平安,懶得計較醫者嘴裡的念念叨叨,對著任飛花說道:“你陪他去替穆清抓藥吧,我在這裡守著她!”

   “哼,你怎不去抓藥,讓我和義父守著娘呢?你這個沒安好心的,誰知道會不會趁我和義父不在的時候和那個討人厭的醜女人一起欺負我娘?”小寶兒哼哼唧唧的說道,十分不滿意葉庭柯對任飛花頤氣指使的模樣。

   她小寶兒的男人,只有她一個人可以指使,好不好?

   “本王現在心情不好,任飛花,管好這個小丫頭,不然別怪我手下無情!”葉庭柯並不是一個十分有耐心的男人,他能夠對小寶兒容忍到這個份上,也僅僅是因為她叫穆清“娘”。葉庭柯知道小寶兒在穆清的心裡是一個特殊的存在……

   任飛花看了一眼床上的穆清,眸光淡漠,低頭一把抱起小寶兒,嘴角染上了一抹淡淡的寵溺和親密,溫柔說道:“走吧,跟義父去抓藥吧。”

   “義父!”小寶兒嘟嘴,十分不樂意。

   “或者,你願意留下來跟那個怪叔叔呆在一起?”任飛花看了一眼葉庭柯,對著寶兒小聲說道,眼眸之中閃過淡淡的幽光。仿佛寶兒只要敢說一個字,他就要把小丫頭扔給葉庭柯,甩手走人。

   小寶兒不樂意的癟癟嘴,可憐巴巴的雙手抱著任飛花的脖子,看向邊上的醫者,軟糯糯的轉移話題:“老伯伯,走吧,帶我們去給娘抓藥吧!”

   醫者聽了半天,感覺這幾人的關系一團亂,無奈的嘆息一身,領路離去。他可不願意在這種是非之地多留。

   葉庭柯看著床上的穆清,溫柔的抬手替她褪去外袍,蓋好厚厚的被子,升起暖爐放在床底下,免得穆清著涼。明日就是年關了,天氣冷的透骨,天空陰暗,隱隱飄著雪花,可是穆清這丫頭昨日卻穿的那麼單薄,還睡在那樣一間屋子裡,真是一點都不懂得照顧自己。

   “清兒,為夫錯了,我心軟了!”葉庭柯再多的驕傲,對上這樣執拗又脆弱的穆清時候,他就丟盔棄甲,兵敗山倒了,“我不和你爭論了,我不和你置氣了,你若是不喜歡本王,那我就讓你重新愛上我。你若是想要逃離,我就像以前一樣把你死死綁在身邊……”

   天知道剛才穆清替他當宋世均掌風的時候,葉庭柯的心幾乎要爆裂了。現在想想,他的後背還是一陣發汗。

   “清兒,我不想問你怎麼知道宋世均還活著,我也不會告訴他我和他之間有血緣關系,我只想好好守護你,只談風花雪月,不彈政治陰謀。”葉庭柯眸光清雅,嘴角含笑,溫柔的像是山間的暖陽,舒適萬分。

   李美麗走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這一幕,眼中閃過一抹嫉妒,微微垂頭,努力笑的柔和:“公子,外面的禁衛軍說了,國王駕到,讓你移步接駕。”

   葉庭柯為難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穆清,猶豫了一瞬,輕輕點頭:“那你幫我好好看著她,若是穆清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也不要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李美麗微微一笑,眸光裡一抹陰毒:“公子,奴婢對您的心思您自然知道。既然郡主是公子心尖尖上的人,那郡主就是奴婢心尖尖上的人,奴婢自然盡心盡力。”

   葉庭柯這才微微點頭,放心離去。對於李美麗的心思,葉庭柯自然知道。只是,他以為像李美麗這種小村子長大的女子還是頗為簡單的,就算是平時露出些許偏執和高傲,那也是對愛情的期許罷了。至少,她對自己向來很好。

   李美麗看著葉庭柯遠去的背影,眼中的笑意一點點的凝結成嫉妒,幾乎發了瘋,入了魔。她興奮的走到穆清的床邊,一臉譏誚的看著她,冷笑:“大家都是女人,憑什麼你身邊有那麼多的男人?丞相大人,任飛花公子,還有安平王爺……憑什麼你可以占據他們所有人的視線,而我卻只是一個卑微的隨從?我怎麼可以甘心?穆清,你死了以後千萬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投錯了胎。”

   李美麗眼中閃過一絲幽光,抬手拔下頭上的簪子,對著穆清的喉嚨,半天不敢刺進去。說到底,李美麗都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子,從來沒有殺過人,也沒有做過多少壞事。雖然,她心中一直擁有野心,卻連兔子都沒有殺過一只。

   說道殺人,李美麗的手微微顫抖著。她怕生死循環的報應啊!咬咬牙,李美麗顫抖著手,將簪子對在了穆清的喉嚨,想要努力刺入,卻半天使不上勁,心中無比慌亂。她又怕穆清忽然醒來,又怕任飛花和小寶兒忽然回來,來來回回折騰許久。

   “連殺個人都殺不好,怎麼配喜歡那樣的男人?”忽而,一個陰鶩的男子緩步走來,他帶著鬥篷,臉色蒼白的有些嚇人,唇角艷紅,長相陰柔美,渾身上下透露著淡淡的血腥感,他的聲音也似乎帶著罪惡的蠱惑,“要不要我來幫你?”

   “叮當”一聲脆響,李美麗手中的簪子落在地上,她慌亂撿起來,抵在胸前,尖端對著忽然闖入的男子,結結巴巴的問道:“你你你……你……是誰?你……是怎……麼進來的?你你你不……要過……來,你信不信……信不信我叫人了?”

   男子伸出舌頭,習慣性的舔了舔自己的犬齒,滿臉嘲諷的俯視著李美麗,就像看一只喪家犬似得。他一步步朝著李美麗靠近,眼中閃耀著淡淡的邪魅和冰冷,在李美麗開口叫喊之前用枯瘦的手捂住了她的嘴,低頭,唇角在她的脖子上來回留戀,輕輕移動,吐氣如蘭:“你不要緊張,我是來幫你的!”

   “嗚嗚嗚……”李美麗掙扎著,試圖叫喊出聲,卻只能發出小聲的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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