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5 撒潑
抬了腿踢門,“岑雨萱你出來,你他媽今天必須給我把話說清楚,出來!你是不是愛上周華樂,我成全你,我成全你還不成嗎?”他忽然有種耍橫撒潑的感覺,他知道這一次真的失去她了,完了,真的完了。
岑雨萱睡得迷迷糊糊的,被門外嘈雜的聲音吵醒。就連身旁的岑小寶也翻了個身,輕吟了一聲。
摸索著去拿床頭櫃上的手機看時間,生怕把旁邊的岑小寶給吵醒了,趕緊奔到客廳一看。好家伙,十幾個未接來電,這家伙的毅力還真是要比一般人頑強得多。
透過貓眼睛看他,門外鐵青著臉的男人確實有夠危險,這時候誰腦筋短路了才會想要給他開門。
他也猜到了她在向外看。猛踹了大門一腳,嚇開了她,“開門,死女人,開門!今天咱們就說清楚,我要跟你分手,是我跟你分手,不是你跟我分手,你知道什麼是分手嗎,就是以後我都不管你了,你生與死都跟我沒有關系。”
天知道宋文皓有多絕望,他真的很難過,他想要抱抱她,想要給他一個解釋,他知道自己解釋不清,他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從來沒有想過她們會這樣結束,以為這世上沒有他不可以把握的事情,是他把自己想得太偉大。
岑雨萱並沒有多想,雖然她有生宋文皓的氣,可看在他喝多酒的份上,她不想跟他爭執,隨便他怎麼說好了。
“太晚了,別在這鬧了好不好?有什麼咱們明天白天再說。”他現在像瘋了一樣,現在她哪敢再給他開門,讓他進來進一步虐待自己。
宋文皓想笑,怒極了反而笑不出來,“你那麼別扭干什麼?有什麼不能給我開門的?這本來就是我家,你他媽干嘛要把門反鎖。你他媽全身上下都被老子摸過親過,該做的不該做的我們都做了不下千次萬次。你現在不開門是什麼意思?”
他的話簡直惡劣之極,並且一聲高過一聲。
岑雨萱實在受不了,脆弱的小神經在聽到樓下宋母開門打算出來看個究竟的當口,終於繃不住,趕緊開門拉了他進來。
一進門他就去摟她的腰,下午那會的仍然記憶猶新。若不是小寶在場,他保不准狠狠愛個徹徹底底,這一次在劫難逃。
絕望的愛,無助的愛。
很快迷糊的岑小寶被他抱給等在外面的佣人,他轉身關門卻不敢面對她。
“宋文皓,你到底發哪門子瘋,你干嘛又喝這麼多酒,你想分手是嗎?”
他朝她點點頭,又搖搖頭:“我,我就發瘋,你能把我怎麼樣?”
“分手是嗎?我等這句話很久了,謝謝啊。”岑雨萱不知道他是喝多了,還是因為有別的事情,他們認識好幾年,這是他第一次說到分手,從來他都不肯放過她,今天他卻說分手。
忽然之間,想起了下午發生的事情,白不是他跟趙思雨商量好了,他說的驚喜,這就是他說的好消息?
一定是這樣,他才會這麼失控的發瘋。
“宋文皓,謝謝你。”
宋文皓看著她眼裡有晶瑩的淚水,他用手輕輕擦拭:“傻瓜,以後沒有我的時候,不要哭,不要哭,一定要幸福。”
岑雨萱極力的掙脫他,別過臉淡漠的說:“你別假惺惺的,就知道你舍不得她。”
宋文皓的心在滴血,事到如今他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他痛苦的點頭:“是啊,是啊,我從來沒有愛過你,因為小寶想要給你一個名分,可惜咱們還是不能在一起,以後你要好好的。”
“我會的,你也好好的,我會跟小寶過得很好,也祝你幸福。”
提及岑小寶,宋文皓清醒了不少:“小寶跟我,你帶著麻煩。”
“不,小寶跟我,我不要你什麼東西,只要小寶,她是我的精神寄托,我不能沒有她。”
宋文皓如夢初醒,他苦澀的說:“雨萱,我可以將宋氏給你,作為補償,我什麼都不要,但是請你別帶走小寶。”
“宋文皓休想拿金錢誘惑我,我不要,我只要女兒。”
“雨萱,你帶著孩子是負擔,你以後怎麼嫁人?還是讓小寶跟著我吧!”
宋文皓徹底清醒了,雖然這樣很殘忍,可早晚她們也會有這樣的下場。
與其長痛不如短痛,他再壓抑下去會真的瘋掉。
她的傷心他都理解,只是這一次他犯了一個自己都不能原諒的錯誤。
“宋文皓,我再說一次,不管你出什麼條件,我都只有一個條件女兒跟我走。”
“你為什麼這麼倔強,為什麼這樣倔強?”他絕望的欺身而上,她冰涼的眼淚濕透了他的心。
他的心一疼,攬著她的腰向後坐在沙發上,迫了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張嘴便去咬她的嘴。
岑雨萱被他臊得厲害,想要掙扎,可只讓這男人抱得更緊。
她拿起旁邊的一本書猛的砸在他頭上,憤怒的朝他吼:“宋文皓你這個混蛋,你他媽不是要分手,你這是干什麼?”
“這是最後一夜,耶穌有最後的晚餐,咱們也來最後的夜晚吧!我們這麼些年應該有最後的夜晚。”宋文皓實在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面對,他從來沒有如現在這樣絕望和無助。
不等他說完,岑雨萱苦澀的笑了笑:“好啊,好啊,那就來吧,咱們過了今天從此就是陌路人嗎?我就自由了?”
“岑雨萱,你就那麼想自由,你心裡還想著誰?”
“你別管我想誰,跟你沒有關系。”
宋文皓報復的手在她身上搓揉,他不要分手,他不要分開,他更不要她帶走小寶離開,可,現在的他那有資格提出這些,他徹底走進了死胡同。
她閉上眼睛,假裝深情的配合他,心一點點冰涼,所謂情深緣淺不過如此,他說他從來沒有愛過她,他說他只是想為了小寶給她一個名分。
這樣也好,她應該高興,她應該感到欣慰,畢竟兩人還沒有結婚領證,如果結婚領證了那樣多麻煩啊。
開始的不理解,後來的欣然接受,她轉變很快,幸好她並沒有太樂觀。
他觸摸如同針扎,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接受他最後一夜的無理要求。
她心在滴血,卻是極力的配合他,這是她最配合的一次。
想想明天她們就什麼關系也不是,她第一次那麼堅強,沒有讓眼淚流下來,她再也不會為他流眼淚,她再也不會為別人流眼淚了。
“你干嘛沒哭?”宋文皓感覺她有些異常,這跟平常太不一樣,如果是以前或許她早哭了。
岑雨萱一口咬在他的嘴上,狠狠的咬上去,她甚至能感應到有血腥味才松口。
“我為什麼要哭,我再也不會為不值得的人哭,所以你別想看到我哭。”
宋文皓不安的拍著她臉:“你干嘛要咬我嘴?你是想我以後都不能跟別人接吻嗎?你放心,我會把嘴留著,以後誰也別想碰我的嘴。”
“宋文皓,你能再惡心點兒嗎?你真夠惡心,太惡心了。”她沒想到他會這樣說,明明在說分手的事情,他卻在告白,如果真要告白又何必要分手,她越來越不懂他。
“岑雨萱,以後不要什麼事情都相信男人,最不可信的就是男人,在這個世上能信的就你爸,你可以信他,可惜他不再了。”宋文皓像交代後事,他都干了什麼,怎麼一句話沒對就說到這了,看來天亮之後她們再也沒關系。
歐陽爸爸是岑雨萱心中的一道傷口,那些日子因為跟宋文皓磕磕碰碰的私事,使得她無暇歐陽及,才沒有見他最後一面。
岑雨萱幾乎是撲過去,用盡全部力氣撕掉,她愛這個男人,但她更恨這個奪走她幸福的男人。
“宋文皓,你真虛偽,我不需要你安排我的人生,你若真放走那就是才是對我最大的尊重。”
“你放心,這一次是真的,我會放你走,但我有一個前提條件,如果你答應就沒問題。”宋文皓十分無助,看上去卻很認真,很輕松的樣子。
“說吧,別說一個條件,就是十個條件我也會答應你。”
“最後一次,拿出你的誠意來。”
岑雨萱徹底無語,他的條件居然是要她再陪他一次,他當自己是什麼………
苦澀的點頭:“好,我會照你的要求,希望你說話算話。”
所有的愛與恨全堆積在這一刻,欲壑難填,欲哭無淚,她想自己再也不會愛了。
岑雨萱的表情讓宋文皓更加不能原諒自己,他真將自己置於禽獸不如的角色,他的心痛得不能自已,在心底一遍又遍對她著,對不起,雨萱,我不是有意要這樣。
聽到她在自己唇間溢出的難受的輕吟聲,他只覺得無限的悲涼,從此這個女人將和他沒有關系,如果時光可以倒流,如果可以重來,一定不會讓她受點委屈,如果她可以留下來,所有的寂寞和煩躁都是值得的,只要她還在自己的身邊,只要她在自己的懷裡,只要她們還相愛,一切又算得了什麼?
他知道自己此刻想要什麼,從未有過的清醒,人真的得失去的時候才知道珍惜麼?他愛的人只有她,他想守護的人只有她,他想要她永遠的留下來啊!不再是之前一般當她是場生命中的意外,也不管她是不是愛別人。他就是要她!要一輩子!甚至是生生世世!
然,他也有無能為力的時候,他無法面對她,他食言了,他說過不會跟別人有感情糾葛,可他的身體背叛了她,他無法面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