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生病

   “你...你放開我!”我努力掙脫出文錦清的懷抱。

   這樣的他讓我很不適應,像是變了一個人,又溫柔又霸道。

   我真的特別氣,他越是突然對我這麼好,我越是覺得他後面有利用我的地方。

   文錦清不是因為想對我好才對我好的。

   得出這個結論,我有些挫敗和難過。

   文錦清因為我的反抗有些不開心,微微冷了聲音,“你就這麼厭惡我?”

   “你不是也厭惡我?那你還碰我?我可做不到討厭一個人還可以為了利用他故意接近他!”我沒好氣的說,理了理衣服,臨危正坐的看著前方。

   我到底也沒想出來文錦清接下來要利用我什麼,他想親近我就親近我,想折磨我就折磨我,把我當成什麼了!

   我想想不解氣,又補了一句:“這麼愛季柔柔,就別做對不起她的事!”

   文錦清被我噎的半天沒話說,冷著一張臉看報紙去了。

   衣冠禽獸!我腹誹著。

   過了一會,我有些想吐的感覺,我以為是暈機的緣故,索性又躺著睡覺了。

   幾個小時的飛行後,飛機終於降落了,我醒來後還是想吐,並且伴隨著劇烈的頭疼。

   文錦清看出來我臉色不對,冷冷的說:“你快死了?”顯然還記著我睡覺前懟他的仇。

   我沒心情計較文錦清的態度,反正也習慣了,只是不知道怎麼回事,頭越來越疼,像是要爆炸一樣,有一點聲音震到腦袋都疼的受不了,我抱著頭痛苦的發出呻吟聲。

   文錦清看到我這幅樣子才真的緊張起來,“你怎麼了?”

   “我的頭…好疼…”我難以忍受的倒在文錦清腿上,疼的頭快要炸開了。

   我的動靜吵醒了一旁睡覺的艾達,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到我這個樣子立即過來查看。

   “你干什麼!”文錦清一把甩開艾達的手,語氣不善。

   “我是醫生!讓我看看她!”艾達嚴肅的說。

   文錦清有些不相信,但是看到我的樣子又慢慢讓開位置,讓艾達檢查。

   艾達看了看我的手和臉色,臉上的表情有些凝重,“文太太,你這樣的症狀出現多久了?”

   我疼的說不出話,只能痛苦的看著他,又惡心又頭疼的感覺要把我逼瘋了,我只能倒在文錦清身上抱著腦袋呻吟,過了一會,耳鳴的症狀出現了,我甚至聽不清他們說什麼。

   “嚴重貧血加上暈機,所以心律失常了。”我隱約聽到艾達這樣說。

   文錦清攬著我,“嚴重貧血?”

   “身體極度虧損的表現,文先生,看你的穿著談吐也不像是沒有錢,怎麼?連給令夫人吃一些補品的錢也沒有嗎?”艾達略帶嘲諷的看著文錦清。

   文錦清沒有反駁,攬著我的手緊了緊,“那現在怎麼辦?”

   “她只能這樣忍著,下了飛機之後沒有暈機的症狀,再補充營養以後睡一覺,應該就好了。”艾達嘆口氣,搖著頭看我,“真是想像不到,之前她疼的時候是怎麼熬過去的!”

   艾達不知道,我這是第一次出現頭疼。

   自從上一次流產後,醫生就告訴我,我的身體虧損很大,極度貧血不說,如果以後再生孩子很容易滑胎,就算孩子保住了,分娩的時候也會有生命危險。

   這就是我為什麼那麼恨季柔柔的原因,她害我害成這樣,我怎麼可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但我沒想到,極度貧血的症狀這麼折磨人,我感覺只過了幾分鐘,就疼出了一身冷汗。

   快要死了的感覺讓我變得特別脆弱,一時間委屈,害怕,痛苦的感覺籠罩著我,我努力睜著眼去看文錦清,他擔心的皺著眉,仔細的觀察著我的樣子,我心裡一酸,就算知道文錦清不是因為愛我,而是擔心我在飛機上出事,擔心我接下來不能出席宴會,但是這樣少有的關心,對我來說就是遙不可及的奢望。

   這樣的眼神,這樣溫暖的懷抱,他只給了季柔柔。

   我貪戀著他的溫暖,把自己緊緊埋在他的胸膛,好像頭也不那麼疼了。

   隔著薄薄的襯衣,我呼出的熱氣他都能感受的清楚。

   文錦清呼吸微頓,抽出一只手把我的腦袋又壓向他,我的臉緊緊捂在他的衣服上,憋悶的喘不過氣,我奮力的抬起頭,忍著疼痛瞪他:“你想把...把我悶死啊!”

   文錦清微微笑了,他扯著嘴角又把我壓下去,“乖,別動,就快到了。”聲音溫柔的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在他的懷抱格外的安心,過了一會,頭疼的沒那麼厲害的時候,我倒在他懷裡睡著了。

   朦朧間,感覺到他輕拍著我的背,在我的額頭輕輕一吻,又微微抬頭聞我頭發上的香味。

   我來不及細想,又是一陣困意襲來,我閉上眼睛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我醒來時,是被渴醒的,眼睛還沒睜開就扒拉著文錦清的肩膀要水喝,如願以償的喝到水之後,我舒服的睜開眼,發現頭不那麼疼了,至少我可以忍受,耳鳴的症狀也消失了。

   我從文錦清的身上坐起來,看著他的前胸不厚道的笑出聲。

   原來我睡覺的時候流口水了,他的襯衣又濕又皺,被我蹂躪的不成樣子。

   我努力忍著笑意,為難的說:“我不是故意的…”

   文錦清嫌棄的看看自己胸前皺巴巴的襯衣,又看看我忍著笑的表情,什麼也沒說,嘆了口氣,把襯衣扣子解開,不讓它貼在自己的皮膚上。

   我有些幸災樂禍,因為文錦清有輕微的潔癖,我的口水粘在他身上他肯定忍受不了,但是在飛機上又沒有衣服看,他就只好忍著了。

   我的心情有些舒暢,回過頭又向一邊看書看得出神的艾達說:“謝謝你啊艾達先生,想不到你是個醫生,真是麻煩你了。”

   艾達從書中回過神來看著我,關切的說:“沒事,我也沒做什麼事。還疼嗎?你的身體狀況很差,回去以後要好好的補一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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