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無恥的要求

  呵,心裡多暖和著啊,不管他去哪裡,他都會把一切都安排妥當,他越來越是成熟了,如果說是因為我才真正地拆散了他和沐貴妃,那麼我一點也不後悔的。

帶著林安嶸去意太妃的宮裡,拙姑也沒有想到林安嶸真的能來,一下子又驚又喜地呆站著。

他聳聳肩頭,輕松地說:“怎麼像是見了鬼一樣。”

我忍不住笑,他真的有本事讓氣氛都活躍了起來。

把脈的時候,眉頭卻是緊鎖著,像是遇上了什麼棘手的事一般,拙姑緊張地問:“林御醫,太妃娘娘身體怎麼樣?”

“沒事。”他淡淡地說,收回了手:“我開幾貼藥先吃吃看。”

拙姑千恩萬謝地送我們出門,走在靜靜的道上,我嘆了一口氣:“是不是病得挺嚴重的。”

“你倒是能看得出來。”他吐了口氣:“想必也是不久於人世了。”

他這麼一說,就把我的心嚇得揪痛了起來:“你一定有辦法的是不是,你是京城第一神醫。”

“我能來一次,不一定能來第二次。”他有些慎重地說著。

我知道啊,那個霸道的人,並不喜歡別人挑戰他的威嚴。

可是,那是像娘一樣疼愛我的意太妃。

他和夏子淵是朋友,但是他也是別人的臣子,這個宮,別人說了算的。

看著月色,我帶著忿恨地說:“我討厭宮。”

林安嶸只是笑笑,看我的眼神多了一些哀憐:“那你不得不適應了。”

也許是月色太好,也許是心情太糟糕了,我一腹的怨恨藏了藏不住:“我討厭討厭這裡,我一點也不想去適應,一個鳥籠,就要把人的一生給關住,他總以為他是神,籠子裡的人都要對他卑躬屈膝奴媚顏骨,遇上他是我一輩子最倒霉的事。”

林安嶸的唇角抽搐了下,清咳著:“千月,別亂說話。”

我氣惱啊,越是不給我說,我越是想說,就是九頭牛也別想將我拉回來,我忍他太久了,林安嶸那一句來得一次不一定能來二次我對他就氣惱難忍,怎麼說也是一個長輩,他就那麼見死不救嗎?這宮裡還真是沒有什麼情份可言,他還真以為自己是神,不就是夏子淵得罪了他嗎?

一臉的憤然:“他算是什麼皇上,是皇上就可以霸道地欺壓人嗎?是皇上的話會半夜欺負一個宮女,是皇上的話,會無聊得捉弄一個可憐的女子嗎?就可以拆散別人嗎?他就是一個市井無恥之徒。”

“沒了?”冷冷淡淡的聲音在這冷靜的玉蘭花樹下響起,這聲音讓我有些毛骨怵然。

半夜還真不能隨便說什麼話,連真話也不能說。

是這裡月光太暗了,是我沒說得太急揚了,就連前面的玉蘭樹上倚著一個人也不知道,那個人還該死的就是我口裡說的那個無恥之徒。

林安嶸呵呵笑地說:“微臣見過皇上,今晚的月色真好,皇上好興致來這裡看月光,微臣不打憂皇上的雅興,先行告退了。”

他倒是找個堂而皇之的借口溜了,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裡,有些無語地看著幽黑的上方,枝葉太濃密了,哪裡能看到什麼月色星光的。

我也不知要說什麼了,我連借口都不想去想,轉身也想走。

冷若冰霜的聲音在我的背後揚起:“你要是敢走出去,你看看你明天還剩幾肢?”

威脅,絕對是赤裸裸的威脅,死都不怕了,我還怕他這些威脅嗎?

可是踏出去的腳,還是收了回來。

死可能是不會痛的,但是要是少條腳什麼的,一定痛得我生不如死。

他不說話我也不說話,似乎在倔強地較量著,誰先說話就誰輸了一般,骨子裡也有著一種清高在彌散開來,充盈了身體和每一根骨頭。

火藥味似乎四散著,深秋的玉蘭還有著淡淡的香,不為我們之氣的氣氛所飛散,他的臉在幽黑的林中還是散發著迫人的氣勢,我也不認輸,高高地昂起了下巴,直直地瞪著那黑暗中幽幽亮的眸子,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我居然看到了幽幽亮中的黑眸滑過了輕松的笑意。

我想,我一定是看花眼了。

他是一個病得很重的皇上,半夜三更不睡跑到這林子裡來,就是想抓我說他的壞話是吧,沒有白來啊,我的確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那又怎麼樣,我恨你,我不必要隱藏著,別人不知你自己心裡有數。

“雲千月,你膽子不小啊。”他聲音也放得輕柔了起來。

我冷哼:“豈敢。”

“怎的見到朕,還不施禮。”

我白他一眼,直直地盯著頭上的枝葉看。

沒人的時候,我何須對你太客氣,你可以說我是奴婢,但是我的骨子裡,我還是一個人,對誰跪都好,最不想的就是對著你。

他走了過來,一步一步地靠近,我心跳如雷,眼看他就要走到我身邊了,冷冷地說:“你又想作什麼?”

“你不是罵朕是無恥之徒嗎?朕就無恥給你看。”

吞吞口水,我叫自己冷靜冷靜,放松放松。淡定地說:“不要告訴我,你還對我戀戀不舍。”

他站住了,卻又是傲然地哼了一哼:“朕見鬼的才會對你戀戀不舍,你是誰,一個卑賤的人而已,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用這種口氣跟朕說話,朕一句話就可以要了你的腦袋。”

“那你要啊,有時候我寧願你殺了我,也好過於讓我在這裡,我是卑賤的人,你倒是有著一顆比我還賤的心。”

他一聽不怒反笑,極輕地說:“朕倒不知,你還是個伶牙俐齒的女人來著,你為何篤定了朕不會殺你,你如此的大膽跟朕說話,是不是用別樣的辦法在勾引朕?”

我氣得血氣翻騰著,我用別樣的辦法勾引他嗎?

他作夢,他想得美。

可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不怕他,也許是因為有一種恨在骨子裡支撐著我。

他還有些得意地說:“女人的心思,朕豈能不知,女人的手段,朕什麼樣的沒有見過,雲千月你應該慶幸一點,你演的戲都比別的女人要逼真一點,朕還真對你別眼相看了。”

我真的想吐血了,我演的戲,他哪只眼睛看到我是在假作戲恨他了。

他以為我和夏子淵在一起,就是想引起他的注意嗎?

我見過自大的人,我還沒有見過如此自大的人。

那換之一想呢?我是不是對他更奴顏媚骨一些,心中淡然一笑,原來是他要的就是這樣的臣服。那這些和自由比起來,真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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