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半夜寵幸
又一堆衣服丟在我的面前,嬤嬤凶惡地說:“雲千月,沒有洗完你就不許吃飯,不能回去。”
我不吭聲,拿起衣服手不停暇地洗著,不管是宮裡還是宮外,低人一等就是這樣子,我早已經習慣了,不管她們是不是故意刁難我也好,壓迫我也好,洗衣之事卻讓心裡的一些東西慢慢地平息下來了。
我不再遺憾什麼,我不想讓意太妃再為我操心,他們是很疼愛我的,我應該感到高興。
過一天我就在竹子上刻一模,寂靜的竹林裡,吹來了他的相思之聲,我聽得懂的。
點上燭火,身子無力地軟倒在桌子邊,燭火在風中飄搖著,其實我想哭,只有一個人的時候,堅強才會一點一點的卸了下來。為什麼命運總是不偏向我一點點,我多不想呆在這裡一個人守著死寂的孤單,還有想飛的心。
風吹熄了燭火,我爬上床去睡,沒有太多的時間讓我悲傷感秋的,明天還得早去去洗衣服。
迷糊之中,感覺有人摸上了我的床,然後還摸我的臉,解我的衣服。
我抱緊他:“子淵,聽我的話,忍了,忍了,他是皇上啊,不要再讓你母妃操心了,你心裡有我,我已經滿足了。”
下巴被人箍得生痛,讓我的腦子驀地清醒了過來,這不是夏子淵。
這怎麼會是夏子淵呢?他絕對不會這樣卑鄙地摸上我的床。
“給朕看清楚是誰了。”低低的聲音帶著一種冷到骨子裡的憤怒。
“你,皇上,我倒要問問你,這是做什麼?”
我冷靜下來,倒是有些無語了,這樣的行為,真的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皇上之為嗎?”手握緊拳,好想一拳打在他的頭上。
我以為我忍住了,可是我的手還是由不得我控制,真的朝他揮了過去,但是他更快地將我的手給抓住,冷傲地說:“雲千月,別用你的小性子來得到朕的另眼相看,朕告訴你,這是一條死路。”
“那皇上半夜到一個宮女的床上,是不是也……”太不是人了。
他在我的耳邊吻著,輕輕地笑著:“你不過是一個宮女,朕殺你就像是捏死一只螻蟻,朕要你,是你的榮幸,卑賤的人沒有權利反對的。”
好一個高傲的人啊,我深吸一口氣,用力地頭一仰朝他撞過去,他卻頭一偏閃過,然後整個人壓在我的身上。
“雲千月,你的榮幸來了。”
“混蛋。”我叫著,他的臉壓下來,將我的聲音都壓住。
我像是一只想要逃跑的兔子,而他是一只雄壯的狼,我怎麼躲也躲不過他,我怎麼逃,也逃不開他的手心。
衣服一件件地剝落,裸露著身體任風將我冰涼,有一種絕望的感覺攏上了心頭之上。
他怎麼可以這樣子,他明明是看不起我的,卻總是這樣來強占我,這算什麼呢?他連一個理由也不給,我不要這樣的榮幸,這才是一種污辱啊。
“朕今晚,忽然想起了你。”
我閉著眼睛,我不掙扎了,我累了,這一刻,當我已經死了吧。
他的手指帶著挑逗,劃過我的身體,落在我的胸前,我任由他擺弄著,即然無力逃脫只能這樣,真恨自己的無力啊。
“雲千月,你看你現在多快樂是不是,叫出聲來啊。”他親吻著我的唇,沙啞地的聲音像是惡魔一樣還不放過我的耳朵。
淚悄然地落下,我緊緊地咬著,縱使一口都是鮮血我也不會叫出聲來的。
身體的一些反應,讓我覺得好是羞恥。
他狠狠地折騰著我,他的吻帶著一種疼痛,滿布上我的脖子。
他說:“真討厭你的淚,雲千月,你不是膽子很大嗎?連朕也敢忽悠,怎麼現在就只能哭呢?”
曖昧的天色雖然有些遲,但是終究是連他也擋不住的。
他穿好衣服看著我的說:“哭吧,雲千月朕就見不得你好過。”
我也起身默默地穿好衣服,腳下不知踩到了什麼,他一拉,凶惡地說:“你踩著朕的衣擺了。”
是嗎?我再狠狠地使力旋轉著,踩得更髒一些。
他看了一會我,索性將穿到一半的外袍甩在地上:“雲千月,你要是想死的話,告訴朕一聲,朕好讓人將你送回三王府去以了你的心願。”
“可惡的你,這樣玩,你很高興嗎?我告訴你,你可以殺我,你可以羞辱我,但是我不會討好於你的。”
“哦,是嗎?”他不怒反笑:“那便好,朕可不想誰來跟朕說,度過一晚春宵,要朕給什麼封號,朕欣賞你的倔傲啊!”
恨,恨恨,但又無可奈何。
咬咬牙:“我只當讓狗咬了一牙,只是皇上你一直說我是卑賤的人,就不知道高貴的皇上是不是被狗咬了一口,才會做這樣下三濫的事。”
他走到我的面前,冷然地看著我說:“雲千月,今日朕心情好不懷你計較,他日若是再聽到你如此對朕無禮,你可以試試看少只腳和手的滋味。”
他說完大步出去,秋晨的冷風從敞開的門擠了進來,將我重重地包圍著。
我擦擦臉上的淚,只能一個人靜靜地哭都會,我的無助和痛苦的懦弱,我只留給自己一個人。
我告訴自己,二次和一次,也沒有什麼,反正我已經是個不干淨的女人了,可是淚,還是流滿了臉從手掌裡滴在風中。
第二天再去洗衣服的時候,卻是疲累不堪,搓得越來越沒有力氣,但是便得今天比頭幾天的衣服還多。
“千月,要不要我你。”一個好心的宮女悄聲地問著。
從上午一直洗到下午,多得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
“不用了,謝謝。”這裡的人還是蠻好相處的,大家都是身份一樣,也沒有什麼好爭的,反倒是那些凶惡的嬤嬤,要是看到誰偷懶,鞭子就不留情地揮過來,當然,她們也是不允許宮女幫我的忙的。
我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的,想要我認輸嗎?
終於洗完了,卻雙手發抖著。
蹲在茅廁裡我疲憊地合上眼,我都不知道自己堅持的是什麼?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一個頭呢?
我終是知道,我的一生就這樣在深宮裡了,他不會讓我得意的,早知道當時我不理他,我不叫他滾就好了。
一個字,一個人生啊。
夏子淵,我好累好累啊,可是我要堅持下去啊,我不能讓你和意太妃為我擔心。死只是一種更懦弱的行為,我爹爹的薄子裡有寫過,人生如果死都不怕,還怕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