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打落做宮女
還真是母子啊，高傲勢利十足十的相似。
“太妃娘娘只怕也是不知，雲千月是朕的女人，這個女人心機可不怎麼著，朕現在也是迷糊得緊，不知為何那天晚上她會找到朕，如今進了宮不得朕的寵愛，又勾搭上了敬三王爺，手段著實令人費解。”
我氣得要命啊，他這樣說得好像我是一個多無恥的女人一樣。
夏子淵深吸了一口氣跪在地上對著太後說：“還請太後娘娘成全，千月絕不是那樣的人。”
“那你的意思，是朕說謊了。”不怕好意的聲音揚起。
意太妃輕嘆地說：“皇上，子淵也沒有那個意思，只是心急了些，後宮中女人甚多，千月並不是容貌出眾之人，舍之一個應也無妨。”
他笑得極其曖昧地看我一眼：“太妃娘娘這話說得倒也是，只不過太妃娘娘是否忘記了，作為皇上的女人，就算是朕不要了，朕也不會將她許配給任何人，這些壓下先不說，朕寵幸雲千月，尚不得知是否有朕的骨肉，豈能輕易就讓她出宮便出宮。”
“太妃啊，你在宮裡，也不是一年二年了，怎的還讓一個丫頭玩得團團轉，這事幸好皇上來，若不然哀家倒是草莽了些，你們也不必說什麼了，宮裡的女子多的是，子淵要是再喜歡上誰，跟皇上提便是。”
她把再字拉得很高，甚是不高興。
“太後姐姐，千月是個好孩子。”意太妃有些無奈地說著。
“雲千月。”他朝我勾勾手指。
太後的眼神，也殺了過來，我看著難以開口的夏子淵和意太妃，這個時候，還有什麼好說的，太後明明相信他的話，他們再說什麼，只是徒勞無功，卻折損了面子。
夏子淵眉頭緊皺卻是雙眼堅定：“太後娘娘………”
“賤女雲千月罪該萬死，還請皇上責罰。”我打斷夏子淵的話走過去跪在他的腳下。
子淵，不要再說了，說得再多只會讓他羞辱於你，原來我只是帶著一線希望而來的，最差的結果，不就是回到原來的身份嗎？
我寧願夏子淵還能保留著他的尊嚴，莫要折損了。
“倒也是罪該萬死，起來，遲些朕再罰你。母後，此事倒也不宜再說，畢竟是深宮之事，倒是敬三王爺快要到西北上任，要多准備一些，別總往來後宮徒留事非，朕可不想見到有醜聞之事到時血濺後宮。”他冷冷地警告完，然後站了起來：“朕不打憂母後休息了。”
一把攬著我的腰，招搖地從跪著的夏子淵面前走過。
出了太後的宮殿，他刻意放慢了速度，我悄悄地回頭看，果然是夏子淵和意太妃一起出來了，我看到太妃臉上有著無盡的失意，那一刻她看起來又老了好幾分，真不該讓太妃娘娘奔波的。
他攏緊我的肩頭，占有性地將我往他身上壓去，看著他們走過來了才道：“夏子淵你倒也是看清了，這是朕的女人，別再給朕進宮來招惹。”
“你……”夏子淵咬牙切齒的，火氣騰騰地燒著眸子。
我搖搖頭，叫他不要生氣，皇上這個霸道鬼是故意惹他生氣的。
他眼中藏著無奈的悲哀和憤怒，我含著淚朝他點點頭，忍了忍了，這不能衝動啊，只要你心裡有我的，我就滿足了。
等到他們都走遠了，他才嫌惡地放開我，不經意看到我眼裡的淚，挑高眉頭說：“你哭什麼哭，他比朕好嗎？”
我不說話，我恨他。
夏子淵何止是比他好，簡直就是好十倍，百倍。
“別以為朕剛才抱著你，你就可以高傲。”他冷厲地看著我說：“朕最討厭自以為是的女人，看來你是太悠閑了，才會又和夏子淵勾搭上，朕剛才說的話，不僅僅是說給眾人聽，也是說給你聽，朕的女人，朕不要了也只會往冷宮裡丟，豈容你等給朕丟人現眼。”
他的想法，他的霸道，我都無法苟同。
我知道貞潔是很重要的，可是如果沒有了，是不是連活下去的理由也沒有了呢？就連一絲絲所謂的幸福，也不能有了。
我是不是該一根繩子也了結自己，但是娘不會欣喜現在看到我的。
他是皇上，他說的什麼才是真的，他的眼裡只有他的存在。
那天我明明知道有喝藥的，罷了，我不跟他爭，這樣的人不值得我去爭，不值得我去計較什麼。
“來人啊，把雲千月送到浣衣院去，編入宮女。”
“是，皇上。”一個公公俯身聽令。
這樣也好，我寧願與他離得更遠一些，也不要冠上他的女人這個名號。
“不過。”他壞壞地一笑，桃花眼裡有著輕挑：“如果你求朕的話，朕若是心裡一個不小心高興了，朕會讓你做個正九品的奉儀，對於身份低下的你來說，這是莫大的恩寵了。”
我一直不想跟他說話，我恨死他了，可是有些時候，他就能逼死人。
我忍不住了，淡淡地看著他說：“皇上，你的不小心高興了想必永遠也不會，雲千月身份一直低下，從來不會去肖想做那些，做個宮女，雲千月這賤人心裡還樂意得很。”
也不管反抗他是什麼後果了，我很倔強地扭頭就走。
一個石頭擊在我的腦後，痛得我倒吸了一口氣，回頭看看，卻是他大步離去的背影，雪白的衣襯在陽光下仿若是雲采一樣，風采翩翩然。
莫名其妙，一定是他砸我的，混蛋，一肚子的惱火湧了上來，如果不是還有一些理智，我一定會砸回去的，罷了，他是皇上。
我忍他，我讓他，他又能奈我如何呢？
老天不是也在懲罰著他了嗎？他最寵愛的沐貴妃心裡可不是愛他的，哼，這樣一想，我竟然所有的怒火也漸消了下來。
原來我也是這樣壞心的，不過和夏子淵也許就注定無緣了。
在我看來，做宮女好過做他的女人，這樣站在他的面前，站在夏子淵的面前，就連頭也抬不起來。
浣衣宮裡的宮女，大多都是貌不出眾，或是得罪了誰被趕到這裡來的，每天都有著洗不完的衣服，引來的泉水經過砌的堤岸，木杵起落的聲音響徹整個浣衣宮，還有著幾個上了年紀的嬤嬤拿著鞭子走來走去就怕有人偷懶。
這些體力活倒也是難不倒我的，在家就做這些，做丫頭的時候也做著這些，槳洗，再漂一漂，然後和宮女抬著去曬衣服。
曬完了還又得洗，一直到晚上累得差點直不起腰了，連著三天，我都洗得有些頭昏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