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自殺
司韻挑眉,環抱著雙臂不解的看著她,“你笑什麼?”
黎景致把卡重新推到她們的面前。
“我是想離開這裡沒錯,但不是這樣的方式,你們放心,我原本也就不想在司家呆多久,我會離開的。”
“不夠。”司韻緊緊的蹙著秀眉,“只要你還在國內,我們就都沒有平靜的生活,周縉會到處找你……”
“那是他的事。”黎景致冷下了臉,心裡對司韻最後的一點舊情因為全都被她掩了下去。
“司韻,我一直把你當做朋友,從今天起,我們不再是朋友了。”
司韻緊縮瞳孔,心裡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只為那朋友二字。
“人是自私的,當你侵犯到我的利益的時候,我就會不顧一切的捍衛自己的利益,以及我的男人。”
……
黎景致回到司家,她聯想到最近發生的事情,覺得有些事情也該了結了。
譬如她和司洛明之間。
剛上樓,劉媽突然叫住了她。
劉媽的神色看起來不太好。
“劉媽,發生什麼事了?”
“黎小姐,有人找你。”
黎景致走到門口,環顧了一眼沒有發現什麼人影,剛想轉身,突然聽到一聲黎小姐。
蘇家的父母她是見過的。
心裡很是詫異,蘇家的人來找她是要干什麼?
黎景致不太會應付這樣的人,剛准備離開,手硬生生的被蘇母給拽住。
二人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蘇母哭的不能自已,“黎小姐,是我們蘇家對不起你,求你行行好,你跟司洛明求求情,放過我們蘇家吧。”
對於蘇家的人,她是無感的,但是看到兩個老人這樣跪在她的面前,她心裡一澀。
扶著蘇母起來。
“伯母,抱歉,這件事情我沒有辦法幫你們,蘇琦是司洛明的妻子,他總歸不會對自己妻子家做什麼過於狠辣的事情,你們也不必過於擔心。”
蘇母哭著搖頭,“蘇清現在跑了,蘇家的公司也餓倒閉了,蘇清老公天天來逼著我們要人,每天不是砸門就是砸東西,在這樣下去,我們都要被逼死了呀。”
“當年你們為了讓蘇家借勢東山再起而對我布局的時候,就沒有想過會有怎樣的後果麼?”
她身後突然響起男人冷冷的聲音。
司洛明穿了一身酒紅色的西裝,似乎是要去參加什麼宴會,整個人英氣逼人。
眉目間的凌厲讓蘇家二老一下子憋了聲,不敢再多說什麼。
黎景致對於這種人情世故應付不來,何況她對蘇家本來也就沒有什麼好感,所以只是朝他們點了頭。
想要轉身進去。
蘇母突然拿出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洛明,是我們做的不對,為們罪有應得,但是我們受的苦也已經夠多了,求求你,放過我們一家人……”
黎景致心下一緊,震驚的回過頭去看著這個畫面,她一下子慌了神。
蘇母沒有開玩笑,她的刀子已經嵌進了肉裡,血液順著刀尖流了出來。
司洛明不為所動。
眉間依舊蘊著冷漠,對於這樣的苦肉計,他完全不感興趣。
“你們有時間在這裡苦苦哀求,還不如盡快去聯系蘇清,讓她識趣一點自己回來自首,別逼我出手。
這是我留給你們蘇家最後的一點臉面。”
蘇母的臉色再度白上了幾分,黎景致知道那種歷經絕望的感覺。
她朝她靠近,一邊安撫她的情緒,“伯母,有什麼事情,我們可以好好的商量,你不要做什麼傻事。”
司洛明被她的愚蠢氣的不行,一把將她扯過,讓她少管閑事。
“蘇家的人,你沒有見識過?”
頭頂上傳來他冰冷的聲音,黎景致皺著眉頭看他,“司洛明,這是一條人命!”
“他們蘇家的人不是最會假死了嗎?倒是讓我看看,誰是真的要死。”
黎景致瞪著他,“喪心病狂。”
這句話幾乎是她咬著牙迸出來的。
司洛明緊緊的禁錮著她的腰,“別多管閑事。”
“虹越!”蘇父驚呼出聲。
蘇母竟然真的就往自己脖子上劃了一道。
黎景致打了120。
蘇琦趕到立馬跟去了醫院,黎景致突然覺得,司洛明已經是個冷到骨子裡的人了。
對於蘇家,司洛明就是個冷血的人。
司洛明的心情也不大好,更多是因為黎景致看他的眼神,仿佛像是不認識他一樣。
這樣的感覺讓他覺得很不舒服。
他讓曹輝把禮服送到黎景致的手上,“下午有個宴會,你陪我參加。”
不是商量,是命令。
黎景致對他心裡本來就有怨氣,這會兒脾氣也上來了,她直眉瞪眼的盯著司洛明,“憑什麼?司洛明,我不是蘇家的人,我不欠你什麼,我受夠了,你就是一個沒有心的人。”
“憑黎意,夠?”
這一句話就像是一盆冷水澆在她的頭頂,讓她恢復了清醒理智。
黎景致眸光深深的看著他,“你除了拿黎意威脅我,你還會什麼?”
她說完,拿著禮服去了樓上。
司洛明瞳孔一暗,他剛才其實也沒有想到蘇家的人真的敢自殺。
看來他們是真的走投無路了。
“曹輝,讓齊林解除婚約。”
“是。”
黎璟止回到房間鎖上門,她覺得在司家是真的很壓抑。
胡亂的抓著頭發,把自己折騰的不像樣子,她才換上禮服。
突然間意識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他為什麼要她陪他出席宴會?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蘇琦已經和司洛明結婚,她公然的跟他在一起,那不就是小三麼?
還在揣測他的心思的時候,門突然被人敲了敲。
“你換個衣服需要半個小時?”門口傳來司洛明漠然的聲音。
黎景致緊緊的拽著禮服,很快又換了回去。
開了門,司洛明看著沒有換裝的黎景致,俊眉微攏,“我不覺得你可以穿你身上皺巴巴的這條裙子去參加宴會,很丟人。”
他絲毫不客氣的抨擊她。
黎景致毫不畏懼的睨著他,“你帶我出席這場宴會,是想侮辱我,對吧?”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