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搜查
“殿下能幫我查一下我母親之事麼？”陸清淺稍稍回了下頭，“就當殿下將我這兒作為訓練基地的報仇。”
報酬？
黑線滑下，北冥淵略略無語，他何曾拒絕過她的 任何請求？
雖知曉他將這兒作為訓練基地就該給報酬，可陸清淺這恨不得跟他劃清界限的姿態著實讓人難受。
沉默良久，北冥淵才悶悶地吩咐一句：“星垂，你去查一下。”
......
“夫......夫人.....”被派去搜查已經空下來的清苑的李婆子扶著門框，氣喘吁吁地喊道，“二小姐那兒……那兒……”
她話還沒說完，趙相宜嫌棄的目光便直直掃了過去，她蹙眉，稍顯不悅地說道：“慌慌張張像個什麼樣子？你也是這府裡頭的老人了，怎麼還這般不懂規矩？”
李婆子挨了主子訓斥，縮了縮脖子。
她略略整理了一下衣裳發髻，這才拘謹地邁著小步進了屋，李婆子福身行了個禮，趙相宜撫了撫鬢側的鸞鳳展翅銀釵，淡淡開口道：“起來罷。”
李婆子應了聲，眉眼間有一絲想邀功的急切。
趙相宜掃了她一眼：“說罷。”
得了主子首肯，李婆子這才敢開口：“夫人，您可不曉得老奴在二小姐的屋裡搜出些什麼！”
趙相宜蹙眉，略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廢話，我若是曉得，還派你去那邊做什麼？給我趕緊撿要緊的說，別成天地賣關子。”
李婆子訕笑著，也不敢反駁自家主子，只賠罪道：“夫人罵得是，是老奴的錯。”
她這下不敢再啰嗦了，忙說道，“老奴在二小姐的院子裡頭發現了好些銀錢首飾！”
“這二姨娘和二小姐可搬出去有些日子了，按理兒說，也不能留下這麼些值錢物件不帶走吶。況且……”李婆子眼珠子一轉，“就算是二姨娘和二小姐還住那兒，依老奴看吶，也置辦不起那些個首飾！”
趙相宜聽了鎖眉沉思了片刻，問：“你說的可都是真的？當真搜出了許多首飾？”
李婆子應得快：“老奴可不敢說瞎話，誆騙夫人。也不光老奴一人看到了，帶去的那些小丫鬟也都瞧得真真切切，還能有假不成？若是老奴看錯了，夫人您把老奴這對眼睛扣出來都成！”
“怎麼越說越離譜了。”趙相宜抬手止住了她的話，“把那些首飾都帶過來，我讓各處的過來辨辨，看是不是府中丟失的。”
管事婆子忙退下，帶幾個人去把首飾搬來。
不一會兒，幾大匣子首飾便被搬進陸夫人趙相宜的屋內，恰好這時，陸清歡回來了。
“母親這大張旗鼓的是要做什麼？”
“我的首飾怎麼會在這兒？”陸清歡柳眉微蹙，困惑地問向捧著匣子的管事婆子。
李婆子額頭冒出些細汗，忙辯白道：“大小姐，這可不關老奴的事。”
她支支吾吾地說道，“這是……這是從二小姐那處搜出來的。”
“二妹妹那裡？”下人面前，她倒喚得親熱。
陸清歡掃過那匣子裡首飾，不可置信地退後了幾步，“可這些……這些都是我的首飾呀。”
陸清歡面上那副柔弱溫順的模樣，只帕子掩唇，輕聲細語地說道：“定是二妹妹不在，她院裡的丫鬟無人管教，便做了這等見不得光的事。”
她委委屈屈地撲向陸夫人趙相宜的懷中：“這事，母親要為女兒做主吶！”
趙相宜心疼地拍拍女兒的後背，勸慰道：“你放心，不但母親會為你做主，老太太也會為你做主的。此等有辱家門的事，可不能輕易姑息，免得外人笑話咱們陸府沒個體統，連下人都管制不住！”
趙相宜這話說得可是氣勢十足，當即便讓人將事情於是告到了老太太那裡。
老太太向來偏疼大孫女陸清歡，一聽是孫女受了委屈，當即發了怒。
伺候陸清淺的丫鬟婆子們戰戰兢兢跪了一地。
老太太愛禮佛，這等質問的事，自然便由兒媳趙相宜代勞。
趙相宜慢條斯理地啜飲了一小口清茶，看向跪在下首的奴婢們。
“好大的膽子！”趙相宜將茶盞重重擱在桌子上，突然發難，“你們當中，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偷大小姐的首飾？！”
丫鬟婆子們磕頭喊冤：“夫人，夫人明鑒吶！奴婢就是再迷了心竅，也不敢動大小姐的東西哇！”
趙相宜冷哼了一聲：“怎麼，難道還冤枉了你們不成？這些東西總不能憑空長了腿，自己神不知鬼不覺走去你們院中的吧？”
趙相宜一揮袖子，厲聲質問：“怎的也不見它們去了別的院？偏偏就出現在你們院裡了呢？”
丫鬟婆子們被這話問的一時語塞。
這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們也不清楚，只知道李婆子帶著人氣勢洶洶而來，走的時候從屋裡頭搜羅出一大堆金銀財寶來。
可這些東西，分明就不是二小姐和二姨娘的！
陸清淺和綺蝶搬出陸府後，清苑便無人關顧，更沒有什勞子金銀財寶，這些東西是怎麼出現的，他們也不知道。
趙相宜道：“你們若是再冥頑不靈，可別怪本夫人上家法了！”
丫鬟婆子嚇得瑟瑟發抖，更有那膽小的，已經雙眼無神地癱坐著，一副失魂落魄的慘淡模樣。
“看來你們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趙相宜冷哼，“去請家法。”
“怎麼今兒這麼熱鬧？”
趙相宜的話音剛剛落下，便見門口出現了一個穿著紫色羅裙的俏麗人兒，冷不丁的出現讓所有人都忘記了說話。
陸清淺目光先是掃向跪成一排的丫鬟婆子，又朝上首福身行禮道：“給祖母、夫人請安。”
陸清淺客客氣氣道：“不知清淺院中的人犯了什麼錯？竟惹得太太動怒，要請家法。”
這話自然是明知故問的。
陸清淺一得知趙相宜和老太太要發落她的丫鬟婆子，當即便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
好在緊趕慢趕，總算是及時趕到了。
陸清淺一出現，跪在地上的丫鬟婆子們似是有了主心骨一般，也不再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