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態度奇怪
看綺蝶被小馥扶著走遠，北冥淵道：“過兩日我送些補品過來，也好補補身子。”
“多謝六皇子抬愛。不過，無功不受祿，六皇子的賞賜，清淺怕是擔待不起。”陸清淺冷著一張臉，顯然不太願意搭理他。
對於陸清淺這般態度，北冥淵有些奇怪，又仔細一想，大抵是自己唐突了，便抿了抿唇道：“你不喜，不送便是。”
陸清淺聞言，心裡的火苗更是竄起來不少，她撇著嘴回頭，冷聲問道：“六皇子日理萬機的，今日怎的有空到我這清苑來？莫不是為了看家母？”
北冥淵頓了頓，見她一副氣衝衝的樣子，心底更是疑惑。
這是怎的了？
“若是無事，六皇子請吧。”陸清淺冷著一張臉，不肯多看北冥淵一眼，“清淺還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說罷，便轉身要走，不過被北冥淵攔下了。
“是有一事。”北冥淵高大的身軀擋在她面前，好似一堵肉牆，不過在她這樣的氣焰面前。
似乎不值一提，“方才來的路上遇見陸大人，說是陸家老太太病重，請你過去一趟，看看情況，不曾想，陸大人還未進門，便被攔下了。”
陸清淺愣了愣，才想起昨日陸府傳回來的消息正好就是老太太病倒的事情。。
陸離來的時候，她就該想起這個的，只是當時她正陪著綺蝶賞花，怕勾起綺蝶的情緒，干脆便讓人將陸離攔在門外了。
只是……
“老太太病重，與我何干？”陸清淺強著脾氣，一副打算袖手旁觀的樣子。
這可把北冥淵給噎住了。
他原本想著靠這件事緩和一下跟陸清淺的氣氛的，在他調查的情報裡，老太太不算是不講情面的人，再加上畢竟是陸清淺的親奶奶，怎麼說也該幫上一把。
可陸清淺這六親不認的樣子，分明像是被什麼給刺激到了，像刺蝟一樣蜷縮成一團，見誰扎誰。
北冥淵皺眉道：“可是發生了何事？”
“無事。”陸清淺轉過頭，咬著牙一頓一頓地說道：“這是陸家的家事，六皇子不必太過操心，清淺自然會知道怎麼做。眼下，我們的合作關系已經結束了，還請六皇子自重。”
因為合作關系結束，便翻臉不認人？
北冥淵總覺得她的態度很不對勁，正想問下去，對方卻果斷下令，“來人，送客！”
他上去追問，卻被下人給攔住了。
“六皇子，走吧。”
北冥淵吃癟，抿了抿唇，只好轉身走了。
回到府中，越想越不對勁。
前陣子見著陸清淺，分明還好好的，怎的今日一見，便翻臉不認人了？
越想，心裡便越發煩躁。
正一轉身，一個小廝正好撞了上來，手裡端著一盆水恰巧倒在了北冥淵身上，霎時間，他的胸口濺了一大片水漬。
一時間，北冥淵整張臉便跟著黑了下去。
那小廝嚇得臉色煞白，急急忙忙上前用自己的袖子幫著北冥淵抹著身上的水漬，一邊慌慌張張地說道：“六皇子，小的、小的不是故意的……”
這不擦還好，一擦，身上那水漬便更明顯了。
而且那手上的盆，染了污穢，這麼一來，更是擦得整件衣裳滿是腥臭，他擦到一半，便察覺不對勁了。
後頭的星垂連忙上前，一把將那小廝拉開，罵道：“你是怎麼做事的？竟然撞了主子一身！”
小廝嚇得一下子跪倒在地上，不敢吭聲。
方才，他的確神游了一下，看了一眼院子裡的漂亮丫鬟，這才一個不留神，撞上了北冥淵，見北冥淵的臉色一直沉著，他的一顆心跟著提了起來。
星垂轉頭道：“主子，回屋換身衣裳吧，小心著涼。”
北冥淵冷冷地瞥了地上的小廝一眼，輕哼道：“這府中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將這小廝打發出去，此後，本皇子再也不想見到他。”
說罷，便邁步走了，任憑身後的小廝如何求饒也不為所動。
星垂也感覺到了今日北冥淵的心情不佳，因而也是安安靜靜地跟在後頭，不敢多說一句話，這時候才拐了個彎，便見前面的北冥淵頓住了腳步。
“主子？”
“府中的下人怕是都太安逸了，你傳令給管家，將下人都換一遍吧。”
“啊？”星垂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北冥淵已經邁步走了。
他猛地一抬頭，便見邊上幾個丫鬟竟然在院子裡打鬧，順帶踩死了幾株花草。
好巧不巧，正好被北冥淵瞧見了，這會兒，那幾個丫鬟正戰戰兢兢地排成一列站在那裡，等著北冥淵發落呢。
真是……
換做從前，這種事情發生了，北冥淵也只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偏偏碰上了他今日氣兒不順。
想著北冥淵從清苑出來之後，便一直沉著個臉，看來，八成是陸家那位小姐惹得禍了。
星垂暗暗嘆了一口氣，主子如今倒是越來越在意陸姑娘了，也不知這是好還是壞。
陸清淺成功氣跑了北冥淵之後，自己心裡也憋著一口氣，回了自己的屋，倒了好幾杯茶水喝下。
小馥也在這個時候回來了。
“小姐，您這是怎麼了？”小馥有些奇怪。
難不成是跟六皇子發生爭執了？
想著他們平日裡相處還算愉快，就算爭執，也不該氣成這樣啊。
“沒事。”
沒事？
小馥撇了撇嘴，瞧著她這氣得腦袋都要冒煙了，說是沒事，誰信呢？
“可是六皇子說了什麼？”
她方才離開的時候，見著北冥淵面色還是挺好的，總不可能三言兩語就吵成這樣。
“沒有。”
“那您為什麼這麼生氣？”
生氣？
陸清淺頓了頓。
方才北冥淵過來，她就感覺不悅，好像火氣就冒了上來，可這會兒小馥一問，她才反應過來。
她為什麼生氣呢？
似乎，北冥淵也沒有說什麼過分的話……
陸清淺望著窗外，陡然有些呆了。
小馥見狀，也不追問，只道：“好了，小姐，想不通的事情便不要多想，只徒增煩惱。方才夫人喚小馥拿來了你最愛吃的棗糕，小姐可要試試？”
陸清淺緩過神來，回頭看一眼小馥手裡的東西，陡然又想起方才北冥淵說的話，便搖頭道：“小馥，你且放下，先跟我回一趟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