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章 吃醋了

   白梵舟去見了陳詩雨。

   陸清淺得知此事時,只是愣了愣,卻並不覺意外。

   他們乃是青梅竹馬,白梵舟又是相當重情義的人。若是他沒去見陳詩雨,她反倒還會覺得奇怪呢。

   正在沉思之際,寒雪說:“小姐,白公子來了。”

   陸清淺回神來,佛了佛衣角,就見門口處一襲白衣飄飄欲仙,白梵舟閑庭信步的踏進房中來,卻並未坐下,而是朝著陸清淺雙手抱拳的鞠了一躬。

   這一舉動倒是讓陸清淺微微詫異,她立刻站起身來,上前去扶白梵舟,“你這是做什麼?”

   白梵舟卻提前的後退一步,溫文爾雅道:“梵舟是來替詩雨向你賠罪的,過往之事確實是她之過錯,理應受到懲罰,但還事要向你抱歉的。”

   或許陸清淺早該猜到白梵舟此次的目的了。

   “這件事情又不是你的錯,你又何必替她道歉呢。”陸清淺到底還是上前去將白梵舟扶了起來。

   寒雪又重新添了一只杯盞,倒上茶水,便退了下去,陸清淺遞給白梵舟茶杯,淡淡道:“而且這件事情確實是她的錯,若是要道歉的話,也理應是她來親自向我道歉才行。”

   白梵舟斷茶杯的動作微微一頓,抬起頭來看向陸清淺,緩緩道:“她現在已經受到懲罰了。”

   陸清淺看的出來白梵舟現在心情著實的不太好,就像是夾雜在兩個人之間,左右為難,但這種為難又來的不明不白的。

   她輕啜了一口茶,不疾不徐道:“我自是知道她已經受到了懲罰,所以你今日的道歉大可不必,這件事情同你沒有關系,你也不必為難,也不要糾結。”

   白梵舟苦澀的搖了搖頭,放下了手的杯子,他嘆了一口氣,無奈道:“我本是同她從小一起長大的,小的時候只知道她是最天真可愛的,可不知何時起,她竟是變了,今日竟還做出此等的事情,清淺,不管怎麼樣,她是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我同她認識,也同你是朋友,自然是脫不了關系,況且,這其中也有我自己的原因。”

   畢竟,他們都很清楚,陳詩雨之所以如此針對陸清淺,乃是因為嫉妒。

   嫉妒白梵舟與她交好。

   聞言,陸清淺倒是瀟灑的一笑,“既如此,我便接受了你的道歉,這樣你也好心安理得一些。”

   她又往自己的杯中添茶,大方的舉起杯盞來,爽快道:“我接受你的道歉,這件事情便過去了,眼下沒有酒,你我二人便以茶代酒,干了這杯茶可好?”

   “好。”白梵舟心中也舒坦不少,同舉起杯子來,將杯中的茶一飲而盡。

   二人就此釋懷,放下杯子,白梵舟卻起身了,道:“你既接受了我的道歉,我今日來的目的也達到了,就不多打擾你的時間了,梵舟這就告辭了。”

   “好。”

   陸清淺沒有留白梵舟,只隨著他去了,

   望著白梵舟那如畫一般的白衣背影,陸清淺無奈的搖了搖頭,感嘆的自語道:“是陳詩雨不懂的珍惜,其實白梵舟對她已經仁至義盡了。”

   陸清淺一直覺得像白梵舟這樣的男子,就是應該生活在天上,不食人間煙火,善良,偏要被這凡塵俗世惹的一身的愁。能夠得到陳詩雨的愛說不上是種幸運,還是一種不幸。

   但陳詩雨這種愛有點太過於的沉重,就像是枷鎖一般,想要鎖住白梵舟。

   白梵舟自始至終都是理智的。

   遠處的白衣身影已經越走越遠,直至消失,陸清淺都沒有回過神來,腰間忽然多了一絲溫暖,她將要轉身,卻被北冥淵緊緊摟住,控制在懷中,動彈不得。

   “你做什麼,嚇我一跳。”陸清淺嗔怪一聲,話雖如此,並未真的責怪。

   北冥淵在身後抱著陸清淺隨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只看得遠處的風景,湊在她的耳邊:“在看什麼看的這樣入神?”

   陸清淺搖搖頭:“沒什麼。”

   適時的寒雪從外面進來收杯子,剛好聽到陸清淺的這句話,也不知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隨口答復一句:“方才白公子來過了,小姐這是在目送白公子遠去呢。”

   陸清淺:“……”

   腰間的力量忽然松了,身後的溫暖也忽然消失她轉過頭去,北冥淵已經坐在了桌子上,面色不渝。

   “你干嘛這副表情?”陸清淺有邪哭笑不得,她也坐過去,握住北冥淵的大手,柔柔道:“你這樣就好像是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一樣,很像怨婦。”

   北冥淵吃醋的抽回自己的手,淡淡道:“男女授受不親。”

   噗。

   陸清淺差點笑出來,為什麼覺得吃醋的北冥淵這麼可愛呢?

   可是吃醋點又在哪裡呢?

   陸清淺覺得自己大概是直女吧,這麼簡單的事情都理解不了。

   “我真沒有,就是他來替陳詩雨道歉的,說完便離開了啊,我方才感嘆只是因為覺得現下她二人這種關系實在是太無奈了。”陸清淺情真意切的如實解釋道。

   寒雪在一旁看的偷笑。

   饒是如此,北冥淵還是不開心,畢竟親眼見證他的女人望著別的男人看了那麼久,自己還不知道的。

   但陸清淺這麼一解釋,北冥淵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拉住陸清淺的手腕,還不等她反應過來,便用力拉進了自己的懷抱中。

   陸清淺嚇了一跳瞪他一眼:“調戲我呀。”

   “這怎能叫調戲?你是我的未來的妻子,不管我們做什麼都是天經地義的吧。”北冥淵似笑非笑,左手還不安分的放在陸清淺的腰上,癢癢的,陸清淺有點想笑。

   陸清淺哭笑不得,不管她怎麼掙扎,北冥淵就抱得死死的,最後還開開心心的抱著進了裡屋中。

   夜,皓月高懸。

   四周都漸漸響起了一些蟲鳴鳥叫聲,在這涼颼颼的夜裡格外的清晰,也更增加了幾分神秘和幽暗的感覺。

   安國寺中雖然有真佛菩薩的庇佑,但仍舊難掩冷清之色。

   一直到亥時,夏侯莫語才將今天一整天的佛經抄完,她整只手都麻木了,腰酸背痛的,好不容易回到禪房中自己打水洗澡,她剛躺進浴桶中沒多久,便瞥見門外有一黑影迅速的閃過,她心驚了一下。

   夏侯莫語警惕的在窗戶那看了半天,她心驚肉跳的穿上衣服開門看看了四周,黑壓壓的一片,並沒有人影,這才松了一口放心的回到禪房中,剛一關上門,身後就傳來了幽幽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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