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自食惡果
“唔......”陸清歡迷迷糊糊地脫掉身上的衣物，只穿著一件繡著牡丹花紋的淺色肚兜。
可即便如此，身體裡的那股火焰卻也未能熄滅，甚至還有愈燒愈旺的趨勢。
就在這時，門輕輕被人打開，從外丟進來兩個人，借著月光去看，能夠認出此二人就是那一壯一瘦兩個乞丐。
砰的一下門被關上，乞丐們從地上爬了起來，揉著胳膊往床邊走去，那兒可有有一曼妙身影在翻來覆去。
陸清歡睡得迷迷糊糊，就在她渾身燥熱不安，難以忍耐之際，一股涼意襲來，她閉著眼，只舒服地呻吟了一聲，任由那股涼意在自己身上游走，並未做過多反抗。
“小姐可睡下了？”
趙相宜剛剛才伺候著老太太歇息，這會剛回到蓮苑，便順嘴問了一句，誰曾想張嬤嬤竟支支吾吾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趙相宜猛地蹙起眉頭：“問你話呢，怎不說話？”
“小姐她......她那兒似乎有點不對勁！”
聽聞此話，趙相宜的心猛地咯噔了一下，也顧不得沐浴更衣，起身就朝著後邊陸清歡的閨房而去。
遠遠的便能看到燭光搖曳，有身影交纏，而守夜的雲藝竟然還被人打昏了過去！
糟了，莫不是有賊人？
趙相宜的心七上八下的，步伐只快不慢，三兩步走過去，一把推開門......
一瞬地……
趙相宜又猛地退出來關上門，神色嚴肅地衝著自己帶來的一干丫鬟默默喊道：“都給我退下，若無吩咐，不得上前半步！”
一聲喝止，眾人只好紛紛停下腳步，只伸長著脖子往裡看，即便是不進去也大抵能猜出是發生了何事，畢竟那動靜之大，她們只遠遠地站著，都隱約能聽到一些。
趙相宜深吸一口氣，再次打開房門，屋內再無男人的身影，只剩下陸清歡光著身子躺在床上，面色緋紅，身上盡是一些曖昧的痕跡。
旁人只消看上一眼，便知先前發生過何事。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氣息。
淚水撲簌而下，趙相宜一把撲過去，用棉被捂著床上人兒的身子，話語裡帶著哭腔：“清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唔......還要~”
聲音軟糯而誘惑，無形之中好像有一只大手在緊緊捏著趙相宜的心髒，疼得她幾近昏厥，險些窒息。
耳邊依舊縈繞著女人嬌俏的嗓音，趙相宜狠了狠心，抬手啪啪兩下，兩個清脆而又響亮的耳光就這麼打在陸清歡臉上。
霎時間，嫩得可以掐出水來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娘，您為何打我？”陸清歡茫然地看著趴在自己身上痛哭的趙相宜，身子感覺到了絲絲異樣，“娘，清歡這是......清歡這是怎麼了，娘？”
話語逐漸染上哭腔，下身不時傳來的些許疼痛感提醒著她方才的戰況有多激烈。
陸清歡愣愣地看著趙相宜，腦子裡卻一遍又一遍得浮現出方才所發生的事情，淚水悄然落下。
“歡兒你莫怕，娘在，娘定不會讓你有事的。”
一想到自己用心呵護多年的乖巧女兒如今竟遭人如此糟蹋，那人還是乞丐，趙相宜的心就像是有一把鈍刀在一下又一下的割著，割不下來，卻偏偏疼得讓人無法呼吸。
“娘，女兒這是......不干淨了嗎？”
指尖輕輕發顫，陸清歡緊緊抱住自己的肩膀，縮成了一團，躲在床邊，淚水就像決堤的江水一般源源不絕。
“干淨，娘的歡兒......”趙相宜哽咽一下，“最干淨了。”
趙相宜連夜命人打來了熱水親自替陸清歡沐浴，還將屋子裡所有的東西都換了個遍，可即便如此，陸清歡卻像是個沒了生息的瓷娃娃一般，只緘默著流淚。
盡管她第一時間將此事封鎖住，可此事動靜之大，到底還是傳遍來陸離上下，老太太當即氣昏了過去，一連幾日都沒能起來。
“趙相宜啊趙相宜，這就是報應。”
蘭苑，大姨娘得知此消息後，心情便是前所未有的好。
手中的剪子剪下一朵並蒂花，大姨娘開心得險些落下眼淚：“當初你便背著我在妍兒面前造謠，還險些毀了我的妍兒，如今終於輪到你的陸清歡了，哈哈......”
“娘，你為何落淚？”陸清研從門外進來，正好瞧見她在擦眼淚，遂關切地問。
“啊？”大姨娘愣了愣，隨即似笑非笑的道，“姨娘是為你大姐姐難過呢，這剛被皇上賜婚給了太子不久，便出了這檔子事，她以後該要如何是好？”
“此事......”陸清研抿了抿唇，垂下眼眸，半晌沒說話。
良久，才又走出了門外。
大姨娘看著她的背影，喃喃自語道：“這麼好的喜事，可是該普天同慶呢。”
當日下午，陸家大小姐遭乞丐侮辱的事情便像是長了翅膀的鳥兒一般，飛遍了皇城中的大街小巷，一時間，引起萬人熱議。
清苑。
陸清淺乖乖待在綺蝶身旁，陪著她做女紅時，還順道聽了彙報回來的消息。
得知如今的陸清歡再一次名震天下，綺蝶那扎了一半的針久久扎不下去。
陸清淺睨了一眼，試探性地問：“娘可是在同情陸清歡？”
說實話，她並不覺得自己錯了。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不過是將陸清歡本想讓綺蝶遭受的一切給承受了一遍罷了，若是她從一開始就沒動過歪念頭，陸清淺自然也不會將她陷於如此境地。
她從來都不是什勞子大善人，自是不會容忍有人冒犯到自己頭上來，而她還能逍遙自在的。
說是睚眥必報也好，說是惡毒心腸也可，於她而言，這並非不能接受，更何況，旁人如何去看，她又何必在乎？
人生是自己的，自己過得開心，那才是最重要的。
綺蝶嘆了口氣，轉手將繡到一半繡花放到桌上，搖搖頭：“清歡屬實可憐，可這也算是自作自受吧。”
綺蝶已經從陸清淺的口中得知了清苑忽有乞丐闖入的真相，盡管心底還是有一絲絲不忍，可一想到這是她的女兒在為她報仇、為她鳴不平，她那點不忍和同情就又會被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