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虛影
衛青鋒笑著牽起她冰涼的小手兒,放在自己的面頰上,自上而下的摸了一遍,一遍過後,岳靜的面色便好像鮮活了起來,團身直起腰來,又朝那面頰上再摸了一回。這面頰上體溫十足,更是掛著將什麼都不放在心上的可惡微笑,比起方才用指尖微微觸碰到的胳膊,不知又清晰了多少分,岳靜小嘴一癟,忽而猛撲到他的懷中,呀的一聲又哭了起來。
衛青鋒伸手撫弄岳靜的後背,笑道:“哭什麼呢,我這不是沒事的麼?”
岳靜擠在他的脖頸下,哽咽道:“情郎,你……原來沒死哩。”衛青鋒哈哈一笑,打趣道:“托你的福,每日裡給我念經誦佛,閻君見我說道:你小子有這麼好的福氣,不好好的在世間享受了,卻來我這裡作甚麼。這麼著,他就把我給放回來了。”
岳靜伸手抹了抹自己腮邊的清淚,又道:“那方才……在我的頭頂的影子,又是怎麼回事,靜兒只以為是你顯靈了呀。”
衛青鋒哈哈笑道:“我過去在蠻子鳳凰城的冥王教中,見到個老道士如此將自己掛在半空中,用虛影欺騙世人,便忍不住學了他的樣子,騙騙我那倔強的師娘。”
岳靜抿嘴嗔道:“那……那你連我也一道騙了,你這狠心的家伙。”
衛青鋒低頭一看,岳靜素淡的臉頰上清淚兀自殘留,卻又宜嗔宜喜的對著自己撒嬌般說話,這萬般的風情與過去那舉止端莊有禮的大師姐,不吝於換了個人,他不禁看得也是一呆。
他火熱的目光看過來,岳靜登時羞得雙頰通紅,低頭一看,自己不知何時,正渾不知羞的痴纏在他的懷抱裡,便是自己的兩只小手兒,也死死的摟住了他的脖子,仿佛生怕他又從手心中脫走一般。岳靜一陣羞暈,繼而大吃一驚,忙不迭的跳出他的懷抱中,瑟縮在木榻的角落裡,背身慌張道:“我……我不能這麼抱著你的。”
衛青鋒咦的一聲,慢慢爬過去,來到岳靜的身後,伸手一碰,她那雙肩顫抖如同篩糠,他奇怪道:“你怎麼不能抱著我了?”
岳靜哭道:“你若死了,我為你作甚麼都是心甘情願,便是一個人終老在這棲霞山上,靜兒也無怨無尤,但是……但是你現在還好端端的活著,靜兒便不能害你。”
衛青鋒柔聲道:“你與我在一起,怎麼會是害我?”
岳靜抽泣道:“你是天下聞名的大少俠,又是朝廷中位高權重的少將軍,前途無量,靜兒卻是……卻是武當派未過門的媳婦。”她說到這裡,面色痛苦的轉回頭來,婉求道:“情郎啊,靜兒若是這麼出家了,那便怪不得任何人,也於你無礙,你在洛都想靜兒的時候,便來這裡上上香,敬敬佛,與我說幾句話,靜兒便什麼都知足了,但是你若是要了靜兒,那便……那便將武當派上下都得罪了,萬萬不值得。”
衛青鋒嘆了口氣,心想:“到了這種時候了,她還是一心為我考慮,卻從未為自己作過一絲打算。”他伸手輕輕撫摸岳靜腮邊帽檐下的一截青絲,笑道:“那你這樣活著,不覺得辛苦的麼?”
岳靜痴迷的抬起螓來,任由他深情的撫摸在自己的腮邊耳角,堅定的搖頭道:“我不辛苦,靜兒不能害你被你師父責罵,也不能害你被武當派的人上門尋仇。”
衛青鋒哈哈一笑,故意道:“那若是天豐師兄也同意我來找你呢?”
岳靜聽得一呆,迷茫的搖頭道:“這怎麼可能,我離開武當山的時候,那……那青松道長的面色便很不好看,而且……天豐他……也沒有出來見我。”
衛青鋒索性將她盤在頭頂上的青帽脫下,放出那一頭皓潔明亮的秀,嘆氣道:“我好些日子前,便知道你在棲霞庵出家的事情了,若紅師妹將你的事情都告訴了我,但是……我一直不敢來見你,便是……不知該如何面對你,前幾天,天豐師兄從武當山趕了過來,他對我說到,他對你本甚為鐘愛,但是卻不會勉強於你,臨走前更是諄諄囑托我,日後定要好好善待於你,不然的話,他半點也不會放過我去。靜兒……你我自從點蒼山下相識後,都怪我為人遲鈍,一點也沒有體察到你的心思,說起來我對你……我對你才是負疚良多。”
岳靜聽得痴痴呆呆,心頭不斷激蕩,咬住淳淳的唇皮,期期艾艾的猶豫道:“你說的可是……可是真的?”
衛青鋒嗅著她體內無比媚人的暈香,心中一時豪氣湧集,索性低頭在她吹彈可破的臉頰上嗜了一口,方才咂舌道:“千真萬確。”
岳靜小腦袋中暈乎乎的,竟不知此刻到底是真是假,她抬手摸了摸自己被他親吻過的臉頰,臉頰上滾燙一片,再抬起頭時,便連她清麗的秀目中都蕩起了暈紅的秋水,岳靜纏綿的低聲喚道:“情郎……好情郎。”便又抱著他的胸膛留下了纏綿喜悅的開心淚珠。
佳人投懷送抱,更兼兩人經過了如許重重波折,衛青鋒心底不由感慨萬千,卻又心升柔意,他低頭見岳靜清麗的素淡小臉靠在胸口上,一副如雲的嬌軀卻是團身籠罩在寬寬的青色緇衣下,岳靜的身材修長,比例協調,小腰柔細凸顯出雙臀的豪聳,這般側身躺著,不亞於山區丘陵般層疊起伏,衛青鋒伸了一只大手出去,用力的撫摸在那高高聳起的雪臀背面,隔著緇衣上下攀爬。
岳靜的哭聲不由越來越低,越來越媚,斷斷續續的連成了似水的呻吟之語,聽在人的耳中又不吝於春氣媚藥加身,衛青鋒呼吸一沉,大手從緇衣的下方鑽了進去,隔著一層薄薄的褻褲肆意挑弄,將自己**的手段不禁都施展了出來。
岳靜尚是個無比清純的處子,雖然年紀不小,又險些嫁人,但是這般被人肆意褻玩自己的身子,她過去何曾有過,再加上……現下用大手在自己身上無賴作怪的男子,便是自己死心相許的情郎,失而復得,她緊緊的閉住自己修直的雙腿,將那大手死死的夾在股下腿間,心兒卻是飄啊飄的落不下地。
那可惡的大手卻是半點也不老實,甚至激越的穿過重重疊嶂,伸出一根中指直達她腿心的羞秘地,岳靜心慌意亂的**一聲,抬頭推拒道:“情郎……不要……不要,你……你還沒說過你喜歡靜兒呢!”
衛青鋒哈的一聲,促狹的回頭道:“乖乖的小印荷,你還不進來麼?”
岳靜心頭一驚,頓時坐起身來,抬頭期期艾艾的掀了起來,不一會,便垂頭鑽進來一個面紅耳赤的小姑娘,仔細一。
岳靜慌張的離開衛青鋒的懷抱,低聲道:“她是……她是……”
衛青鋒笑道:“這印荷是我身邊最最貼心的小丫鬟,她過去聽說過我和你的事情,便要跟著我來一道見見你。”他說到這裡,又轉回頭去,道:“印荷啊,你來說說,我過去跟你是怎麼說靜兒的?”
印荷在外面將庵堂的大門閉住,便乖巧的站在幕簾外候著,耳聽著裡面不時傳來些羞人的**聲,再聽到公子爺叫自己進去。印荷一呆,本以為今夜又是月姐姐獻身給公子爺那次一樣,自己……只能躲在門外聽著裡面的春戲連連,她進來後聽到公子爺說什麼“這是我現下最最貼心的小丫鬟”,印荷心頭一痴,繼而又驕傲無比的抬起頭來,笑吟吟的道:“岳姐姐你好,公子爺他時常對我說起你哩,他說……嗯,他說你在大婚的前一晚找到他,對他做了一件意料不到的事情,後來公子爺以為你嫁給了別人,又說……又說他自己後悔的要命,甚至為了你想要去借酒澆愁呢,這還不是他喜歡你麼?”
岳靜聽得小臉通紅,她自然聽得出印荷口中的一件意料不到的事情,便是指的自己在婚前的一夜約見衛青鋒,並狠狠的親了他一口的事情,只不過……這是自己和衛青鋒內心底的隱秘,此刻卻由一個外人的口中道了出來,雖說這外人是他跟在身邊的親密丫鬟,卻也羞得岳靜著火般的俏臉滾燙。
衛青鋒沒好氣的瞪了小丫鬟一眼,這小丫鬟和自己來時,還說什麼“公子爺你說有些後悔”,沒想到在這裡就變成了自己要借酒澆愁了,他抬頭見到印荷乖巧柔膩的朝自己白了一眼,那眼神中盡都是促狹和得意湧起,便也明白,這是小丫鬟在暗地裡幫自己啊,她將自己說的愈難過不堪,岳靜的心裡頭便會更加安心,不會惴惴不安,以為只是她自己的痴心妄想。
衛青鋒哈哈一笑,低頭湊近岳靜的耳垂邊嗜咬著,柔聲道:“你可聽清楚了麼,還要我……還要我再重復一遍不成?”
岳靜心中明明甜蜜的要死,面上卻是羞怯的縮著小腦袋,聲音嬌媚的嗔怨道:“別……別……印荷妹妹還在呢。”
衛青鋒回頭笑道:“乖印荷,你在外面已凍了一宿了,不如……不如也上來這木榻上,今天公子給你暖暖床。”
印荷聽得小腦袋低垂,兩只小手兒在身前使勁搓弄,卻是惴惴不前,衛青鋒又道:“你若不上來,難道又要在外面冷風中站上一宿,哎……那我可要心疼壞了,罷了……那我也下來陪你。”
印荷聽得小臉一羞,卻是用勁的咬了咬自己紅馥馥的香唇,腳下步子慢慢的挪了過來,待得到了木榻前,衛青鋒右手向後一伸,便將她拉扯得躺倒了自己身後,印荷縮著腦袋抱緊他的後背,將火熱的小臉都貼在那讓自己心動難敵的背腰上,而聽著公子爺笑嘻嘻的道:“今日趕了一夜的路,我們都疲乏的緊了,便在這木榻上歇息一晚,待得明早,靜兒你便跟著我一起回洛都好麼?”
岳靜不依的扭動細細的蠻腰,顫聲道:“不行的,不行的,這裡是修佛的地方,咱們孤男寡女獨處一室,這是對神佛的大不敬,你……你既然這麼累,便在這裡睡著,我去外面給你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