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狡猾的狐狸
迷亂隱晦地房間裡,三個男人各占一角,而他們的前面則是一個巨大的屏幕,上頭顯示著不同地畫面,卻都將整個派對地場景收入眼底。
“江淼,你可真是好本事。”羅西輕笑了一聲,一手握拳撐著臉,邪笑著。
江淼挑了挑眉,目中多了一抹血紅,許久他勾起了唇,冷諷道:“不及您。”
“江淼,如果不是你,我們還看不到這一幕,說說你的目的。”椅子轉了過來,男人一身白色西裝,頭發用發膠全部整齊地梳在了頭上。
“安潤楠,外面的人可是把你找瘋了。”江淼對上了安潤楠冷淡地眼眸,輕嘲了一聲。
也許其他人找安潤楠的目的並不好,可是他居然能讓這麼些人找他,還是有幾分本事,至於他是怎麼出來的,這恐怕只有他自己能夠知道。
安潤楠拿出了一支煙,對著江淼悠悠地說道:“借個火。”
“我不抽煙。”江淼微微蹙眉,有些厭惡地轉過了頭去,作為醫生他一向不抽煙。
羅西伸手丟了一個打火機給安潤楠,翹著二郎腿一臉笑容地看著安潤楠,問道:“我很好奇你今天讓我們過來的目的,總不會是只是看這一場鬧劇吧?”
孟思雨、木修,連同穆景仁都已經在羅西的手中,羅西覺得這世界上的樂趣是越發的少了,這忽然出來了安潤楠心中便有幾分好奇。
他雖然有心九安潤楠,可沒成想安潤楠自己居然有手段出來,這讓羅西知道了一件事,這人並不是他們想像的那麼簡單。
安潤楠雲淡風輕地看了眼羅西,勾了勾唇點燃了煙,道“謝了。”
“客氣。”羅西掃了眼安潤楠,手指輕輕地敲打著桌面,搖了搖頭,顯得有幾分沒有耐心。
江淼則是旁觀著兩人的一舉一動,手裡端著一杯咖啡,時不時將目光落在視屏中顧安寧的身上,看到顧安寧臉上地妝容,嘴角微微勾起,無聲地笑了一聲。
安潤楠卻不想放過江淼,歪過了頭對著江淼笑道:“聽說江家似乎只有你一子弟,而你母系蘇家也只有你這一外孫?”
“呵,消息倒是靈通。”既然對方已經知道了,江淼表示也沒有什麼可以隱藏的,不如大大方方地承認,但這並不代表能拉他下水,這A市現在可是活墳地,他還不想死的這麼早。
安潤楠抽了一口煙,輕輕地吐了一口氣,煙霧繞著屋子轉了一圈,安潤楠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江淼,笑道:“這一次拉你下水的可不是我,而是羅玉。”
“你什麼意思?”江淼的雙眼一變,目中透著一絲涼意死死地看向了安潤楠。
安潤楠毫不畏懼地對上了江淼地雙眸,嗤笑道:“能有什麼意思?我說的意思你不是都懂嗎?顧安寧,羅玉,你還真是打的一手的好牌,最終這一分支一定能超了本家的地位吧?”
“有點意思,安潤楠你有什麼資本?”江淼地手中多出了一把槍,對上了安潤楠地腦門,輕輕地諷刺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麼我只能送你上西天了,畢竟不是誰都有本事死在我的手下。”
“那我一定要感恩戴德了。”安潤楠面色不改依舊雲淡風輕地笑著,許久微微彎起眉眼,對上江淼地雙眸,輕輕吐道,“不過,你不敢,也不會,畢竟我們可是盟友。”
今日安潤楠的目的是結盟,至於他身後到底有多大的勢力,就要看他們的誠意了,如果他們以為大,那麼就是大,若是小那麼就是小。
這一場敢賭無論輸贏,他都必須贏,而安氏也會回到他的手中,去了牢裡一次,學會了一件事,只有鐵手腕才能夠挑下所有的重擔。
安潤楠地話讓羅西跟江淼都是一頓,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便垂下了頭去,好似從來沒有交涉過一般,直至一分鐘後,所有的時間就像是凝聚了一般。
安潤楠原本信心滿滿地心也開始沉了下去,額上的汗水也越發的多了,手不自覺地攥緊,但他並不認輸,醒了是天下,輸了那就真的是一無所有,他不甘心!
“安總真是讓人敬佩,羅西佩服。”羅西彎了彎嘴角,笑得無害且嬌俏可人。
江淼將槍收了回去,一秒變臉好似跟安潤楠極為熟稔地樣子,對著安潤楠道:“看來安總的底氣很足,我便就放心了。”
說完別有深意地看著安潤楠,雙手交叉放在了腿上,道:“不知道你下一步要做什麼?”
“自然是做你們都喜歡看到的事情。”安潤楠站起了身子,打開了門走了出去。
羅西跟江淼對視了一眼,直至大門關上兩個人的臉色才暗了下去。
“你怎麼看?”羅西對上了江淼地眼睛,目中帶著一絲挑釁跟詢問,用力地說道,“表哥。”
“聽這一聲‘表哥’可真不容易啊,表弟。”江淼將“表弟”兩字咬地極重,可見他有多重視這個名字,只是語氣如同羅西對他一般,並不見得好。
羅西歪著頭,故作遺憾地說道:“我還以為表哥懂我的心,畢竟你可是當年將我從虎口裡救出來,又將我推進狼窩的人。我要是太過輕便隨意這恐怕會失了你的檔次。”
“檔次?”江淼冷冷地掃了眼羅西,輕輕地抿了抿唇口,目中透著一股冷意,生硬地開口說道,“你知道就好,別忘了你的第一個仇人就是你的父親,至於你的養母等你解救了你的生父,隨你處置。”
“呵呵……”羅西忽然笑了一聲,天真且無邪,這嬌俏地模樣足以讓江淼脊背發涼。
江淼看了眼羅西,沒有好脾氣地問道,“你笑什麼?”
羅西站了起來,雙手撐在了江淼凳子地兩旁,一雙如同夜貓地雙眼中,透著一股死人的氣息,他緩緩地張口卻有如地獄地聲音,陰冷刺骨,“江淼你是我在這世上見過最愚蠢的人。”
江淼看著腹部抵著地一把刀,挑了挑眉,“你要是敢直接插進來又能怎樣?”
聞言,羅西不由地莞爾一笑,將刀收了回來,放在手指尖不停的穿插伸縮,原來是一把假刀,他無辜地說道:“我可不敢。”
差一點,羅西就要了江淼的命,差一點羅西就真的下手了,可他終究沒有下手。
“這世界上可沒有你不敢的事情!”江淼抽出羅西手上的刀刃,在刀柄地頂頭按了一個按鈕,接著狠狠地插在了桌上,入目三分削出了一道永遠都不能夠消滅的痕跡。
羅西見此勾了勾唇,轉過身看向了監控器所投射出的一幕幕畫面,最終將目光落在了安潤楠的背影上,對著安潤楠諷刺至極地笑了。
“羅西,別太傲,終有一天你會跌,別忘了你真正的任務。”江淼警示了羅西一眼。
如果當年沒有查到孩子消失地不正常,蘇家跟江家的人不會去找,而他也不會被安排到羅西的身邊,可惜他那時候太小了,而且太過於依賴別人,以至於他們最後用極端的方式讓他成長。
只是物極必反……好似真的應驗在了羅西的身上,他們現在只能以最正常的方式,讓他成長並且端正。
羅西對於江淼地說法卻不屑一顧,他涼颼颼地橫了一眼江淼,譏諷地看著他,不屑地說道:“這不都是你教我的?江淼別想以你們理所當然地想法去改變我,因為你跟我是同樣的人,同樣的不敢相信別人。”
“羅西我真慶幸,你夠聰明。”江淼嘆息地路線了一聲,轉了轉手中地瑞士表,又問道,“對於木修跟孟思雨你想好怎麼安排了?”
“這兩個廢物啊?”羅西露出了苦惱地模樣,伸手揉了揉腦門,苦惱地說道,“我還是喜歡坐山觀虎鬥,只可惜這兩個鬥的太沒意思了,現在真好又能夠多一個玩具了。”
羅西說完,歪著頭對上了剛找到於馨地安潤楠,見到他對於馨的眼神,心底多了一絲深深地諷刺感。
女人都是無情的,不然顧安寧怎麼會棄他而去?比之林慕凡,他更年輕,更有活力,更加的討人喜歡,可顧安寧卻依舊跟著林慕凡走了。
真是讓人格外的惱火!
“嘭”羅西的手捶在了桌上,因此手關節上紅了一片,可他毫無知覺。
江淼一同對了上去,目光卻落在了顧安寧的身上,卻也同時垂下了眼眸,而他的心卻像是被扎了千把刀一樣,痛不欲生。
以後,他們就只能是陌生人了,還有可能成為敵人,蘇文還真是好本事!
於蘇家一共分了兩支,一支出了國發展,卻因此忘本,一支一直在國內勤懇,成了國內的隱形大亨,然而兩家的矛盾不斷,尤其是那些看似平凡無常的事,兩家人都能給吵起來。
這是蘇家分支與本家不穿的秘密,畢竟沒人敢對祖先不敬。
“羅西,你愛上顧安寧了。”不是疑問,這是一句肯定句,江淼百分之百確信,羅西對顧安寧的上心已經超了。
若不是他注意到羅西時不時看顧安寧的臉。她險些要被人給騙過去,果然是一只狡猾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