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斬胡人來使
白蓉熙的神色一變,語速加快:“快走!”
慕蓉咬牙看了一眼白蓉熙,見白蓉熙堅定著不想走的模樣,慕蓉無奈,免於正面交鋒,慕蓉只得從另一邊那婆婆爛爛的窗子口跳出去了,隨之外面的禁衛軍也緊跟了上去,只余下一人,推開門招呼也不打的便進來了。
這人不是其他人,是上次個說話原話,又生的俊朗的那人,而白蓉熙並不知道這人喚作什麼,只是對他印像頗深。
這個喚作沈忘,是線下兵部尚書只子,見過世面,是個世家公子,所以昨日對上白蓉熙才會那般游刃有余,他一進來見白蓉熙還安然無恙的待著床上,心放在實處,隨即語氣歉然道:“還請皇後娘娘恕罪,竟然賊子闖進來了。”
白蓉熙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看著那人睜眼說瞎話,不過白蓉熙也不打算揭穿,便順著沈忘的話說了下去:“既然如此,你不去追那刺客,推門進來又是何意?”
沈忘愣了片刻,嘴邊也浮現出一個若有若無的笑意,語氣依舊恭敬著道:“回皇後娘娘,臣定然是要進來看一看您的情況的,否則您要是有任何閃失,臣就是死一千次一萬次也不夠賠罪的。”
白蓉熙聽完,不由諷刺的笑了笑道:“怕是來確認本宮還在不在吧?”
沈忘微微抬頭瞥了一眼床上的白蓉熙,見白蓉熙的神色較昨日似乎蒼白了一些,又略略在四周暗自打量了一番,只一眼沈忘又收回了目光,恭敬道:“臣下不敢。”
白蓉熙順勢道:“有什麼你不敢的?”
沈忘苦笑一聲道:“皇後娘娘您何必為難臣。”
白蓉熙哼笑了一聲,語氣緩和了一些:“本宮如今哪還有本事來為難你?”這句話到不如剛剛那般咄咄逼人了。
沈忘不欲同白蓉熙多廢口舌之爭,如今差不多可以確定白蓉熙沒有其他的事情,而屋內也沒有躲避其他的同黨,沈忘便對著白蓉熙一拜,恭敬道:“皇後娘娘既然如此,臣也不在此處惹你嫌棄,臣這邊告退。”說完沈忘沒有多言一句便轉身出去了,還貼心的替白蓉熙關上了門,雖說那門關上同沒關上沒有多大區別。
白蓉熙被氣笑了,可卻也無可奈何,白蓉熙見剛剛沈忘的動作,也約莫猜到了沈忘進來的原因,檢查她逃沒逃是一回事,想必也是想看一看這屋子裡還有沒有別人才對,白蓉熙心道,這沈忘倒是腦子好用。
慕蓉的輕功自然是無話可說的,可那群禁衛軍也不是好應付的,慕蓉不知自己繞了多少個彎,才勉強把他們甩開,幸虧這是大白天,那些禁衛軍也還有些肆憚不至於明目張膽的去追慕蓉,慕蓉也才逃脫。
這一趟出去沒能把白蓉熙帶回來,慕蓉感到十分挫敗,一時間想到顏仲桓的吩咐要好好保護好皇後娘娘,一時間又浮現出做完素卿那殷切的目光,慕蓉進鳳溪宮的腳步便生生的頓住了。
可是素卿早早的便在宮殿門口守著,慕蓉身影出現的那一刻,素卿立馬朝慕蓉跑來,眼看著越來越近,素卿還是沒有看見白蓉熙的身影,一顆心落入谷底,對著慕蓉說話都帶上了哭音:“小姐?小姐呢?慕蓉?”
慕蓉回神便是看見眼淚汪汪的素卿,臉上神色立即難看起來,慕蓉低下頭愧疚道:“皇後娘娘人她......她過幾日回來?”
素卿便立馬追問道:“什麼時候回來?”
這個日子慕蓉還真的無法說,可是今晚慕蓉定然還是要去一趟冷宮的,她不能讓白蓉熙繼續待在那個地方,今日看白蓉熙的臉色已經不對了,倘若再呆幾日白蓉熙的身子肯定是扛不住的。
“慕蓉!”素卿的聲音在耳邊炸開,一不小心慕蓉又出神了。
“皇後娘娘具體沒有說......你也知道現在前方戰事緊急,皇後娘娘自然不回鳳溪宮,不過也說不定今晚皇後娘娘便回來了。”慕蓉不自在的扯著謊哄素卿道。
或許是素卿心底掛著白蓉熙,一時間也沒有發現慕蓉的不自然,所以只得妥協般的點點頭,可下一刻素卿又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突然抬起頭直視著慕蓉問道:“那我可以去御書房看看小姐嗎?”
慕蓉一噎,不過只是一瞬間,接著慕蓉便搖搖頭道:“不可以的素卿。”要是可以的話,那她不就要露餡了。
素卿自然是委屈的,可慕蓉既然說了不行的話,素卿也不會再去,但不去不代表不想去,況且素卿是皇後娘娘身邊的大宮女,在這皇宮的地位也不低,可那是在白蓉熙還在的前提下,如今白蓉熙直接被嚴閣老趕下來了,素卿這個大宮女自然也就不值錢了。
那征集軍餉的法子一下去後,效果不錯,沒有糧食的可以拿銀錢抵,有糧食的給糧食,百姓們知道是顏仲桓打仗要用的紛紛慷慨的拿出來家裡的銀錢或糧食,而不願意的呢,聽見明年減稅一年自然也就願意,這個法子雙贏,百姓們即不吃虧,而他們也解決了軍餉的問題,確實用的好。
不出三日便湊齊了一批軍餉,嚴譽便讓人送到顏仲桓那裡,可這征糧卻還沒停止,甚至是從全國各地蔓延開來,既然如此不如趁機填充國庫,況且也不知道顏仲桓這仗要打到什麼時候,所以有備無患,多總比少好。
可是這三日來,顏仲桓那頭音訊全無,戰場上只有董殊和荊啟二人苦苦撐著,耶律湛越來越放肆,竟然直接派了使臣來挑釁。
當時嚴譽正同文武百官在金鑾殿上議事,外面在通傳皇宮門來了耶律湛的使者,這可叫眾人愣了還一會兒,隨即,嚴譽便沉聲道:“如今皇上不在,這使者不見也罷。”
那小太監面魯難色,嚴譽說完了他也還沒有動,嚴譽便又道:“你怎麼還不去?”
小太監被嚴譽語氣的威嚴嚇的抖了抖,想了想還是磕磕絆絆的把那話說出來了:“那使者說......說......說倘若不見,那......小心咱們皇上......皇上的命......”
這一句話是直接震懾了滿朝文武的,就是嚴譽也駭在原地不知該說些什麼,那小太監還是說的委婉,按照那人的原話,直接便是:倘若不見,就要你了你們皇帝的狗命。
這話大逆不道之極,小太監是不敢說的。
嚴譽眼睛都氣紅了,可是依然保持著讀書人的風度,沒有出生,而一些血氣方剛的小輩,還有些武官已經開始罵罵咧咧起來,“蠻人”“混賬”這樣的詞語此起彼伏。
最後還是把這使者請進來了,遠遠的便看著一身胡服,身高馬大,滿臉胡腮的壯漢走了過來,滿朝文武的眼睛裡都帶著鄙夷,還有不自覺的害怕,畢竟這樣的人看著便是危險的,再加上如今前方戰事,他們連連吃敗仗,對於這使者,他們不自覺的便感到懼怕,只是他們沒有意識到。
他們同這胡人使者自然是沒有什麼好說的,只是在這胡人說道:“現在由我們王上打到的地方如今是屬於我們北國的!另外你們在劃分無座城池,那麼我們王上可以考慮收兵!”
這話何其狂妄,嚴譽胸口劇烈起伏,那模樣是被氣的不清,嚴譽憤怒的雙眼盯著那使者一字一頓道:“回去告訴耶律湛,讓他莫要痴心妄想!”
那使者沒有料到眼前這個漢人竟有這骨氣,拒絕的如此徹底,那使者隨即輕蔑的笑了起來,威脅道:“你們既然不給,那我們便直接打下來,你們這東顏國依舊是我們的!”
嚴譽也笑了出來,笑胡人的不自量力:“那你們大可以試試!”
那胡人還想說著什麼,隨即他的身後便圍上了一群禁衛軍,可惜這胡人連這些御林軍什麼時候圍上來的他都未能知道,錯愕了片刻,那胡人瞪大了銅鈴般的眼睛看著嚴譽不客氣道:“漢人!兩國交戰不斬使者!我都只得,你們.......”
嚴譽並不想聽完那胡人的話,隨即便對著御林軍使眼色,御林軍便圍上了那胡人,接著這胡人立馬抽出自己腰間的彎刀反抗起來,嘴裡邊盈業沒閑著,一直粗鄙的罵著“漢人陰險”這樣的話來。
畢竟是寡不敵眾,沒多久那胡人便被制服了,身上也被御林軍刺出多個口子,當即便暈死過去,嚴譽便下令:“把這人關進大理寺!”
隨即嚴譽又讓趙公公把地上那些血跡抹干淨,沒過多久,金鑾殿上的大理石上又清晰的能把人影倒出來。
眾人臉上也慢慢的恢過來,可心底卻已將開始慢慢的變了意味,就像那地上的血跡一樣,雖是擦干淨了,可是那血腥味卻仍舊縈繞在這金鑾殿裡。
唐提督難得的在下朝後沒有急著回府,而是繞了個彎去了一個他從未去過的地方,路上隨意的拉了一個小太監領路,那小太監見唐提督身上穿的官服,而且官位也不低,不敢隨意的得罪,可是這唐提督要去的地方,是真的不能去,可禁不住唐提督的威脅,最後只能妥協下來,帶著唐提督去了。
沈忘來把今日的晚膳送到了便走了,一句話也沒有同白蓉熙多說,經過前兩日沈忘是不想在去同白蓉熙多說些什麼了,畢竟他說不過,未免自己難受,也避免氣著白蓉熙了,到底白蓉熙還是皇後。
晚膳還算豐富,是按照白蓉熙的口味來的,白蓉熙在這裡面無所事事,說話的人除了來看她的慕蓉便只有沈忘了,這會兒沈忘不同她說話,白蓉熙倒覺無聊起來,所以吃完晚膳,白蓉熙便又倒回被子裡安安靜靜的躺著了。